江泽民一生究竟掌握了几门外语
2022-12-02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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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30日，江泽民同志在上海离世，享年96岁。
江泽民亲民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另外，他的外语水平也非同一般。
深切缅怀之余，我们来梳理一下江泽民究竟掌握了几门语言。
江泽民到底能讲几门外语呢？说法不一。比较一致的是，江泽民精通英语和俄语，有人说他能够用流利、娴熟的英语与外宾直接对话，能够用英语和俄语写作。他在外事、对外经济管理部门和国外工作过，他粗通罗马尼亚文、法文和日文，能看懂这三种语言的书籍；有的报刊说他会的是英、俄、法、罗马尼亚语。总之，江泽民是一位精通外语，开放型、世界型的领导人。
江泽民的书确实不少。古今中外，经史文哲，少说也有二三千册。工作人员为他做了好几个书橱，原以为足够他放的了，结果还是堆砌得满满的。江泽民在上海工作时，市委大院里藏书最多者，首推嗜书若渴的汪道涵，其次，便是江泽民了。
那么多书，绝非只是摆设，从早到晚，公务之余，只要有一点时间，除了听听音乐，逗逗孙子，他大多用来看书。遇上出差，他也总往随身带的包里装上几本，手不释卷。工作人员为他订了《华盛顿邮报》等几份英文报纸。他提出还想看一份俄文报纸，于是工作人员又补订了《真理报》。
江泽民的知识面很广，外语也有相当的水平，有一次他与上海的大学生对话，有学生大谈美国的《独立宣言》如何如何，江泽民说：“你仔细读懂了《独立宣言》没有？我倒是可以用英语把《独立宣言》都背出来。”
我们不妨把标准定得严一点。只有能顺利表达自己，与人交流，乃至通过语言对其文化产生共鸣才能算掌握。按此标准筛选，江泽民精通的是英语和俄语，罗马尼亚语次之。他还通晓西班牙语、日语，法语和德语也达到了日常交际水平，此外，他还掌握了冷门的乌尔都语。
八门语言
>>英语
英语无疑是江泽民掌握最好的一门语言。他从9岁学习英语，90岁依旧沉溺其中。江泽民将英语学以致用是在上海交通大学工学院电机系就读的两年，那时他的老师有麻省理工大学硕士、哈佛博士朱物华教授，麻省理工博士后张种俊院士，麻省理工博士、知名学者顾毓琇。
“教学全用英语”江泽民曾回忆，“教科书、实验报告、讲课、考试——这一切极大地提高了我们的语言技能。”
良好的英语功底加之好莱坞电影在当时上海滩的风靡，使得年轻的江泽民能轻而易举地理解英文原版著作。
江泽民喜欢用英语演讲，2000年在中美关系全国委员会等组织联合举行的午餐会上，他用英语发表演说，而在更早的1997年，江泽民在哈佛大学英语演讲，而他也成为中国领导人中“英语演讲第一人”，不仅在哈佛，他还在德雷克塞尔大学用英文发表讲话。
江泽民展现英语的高光时刻是在2001年的上海，他用英语主持了APEC第9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对话会，并用英语宣读了《2001年APEC领导人宣言》，会上他与布什讲英语，与普京讲俄语，与小泉纯一郎讲日语，游刃有余。
同时他的英文书法也写得不错，字体应该是chancery ltalic（意大利体）。
英文阅读方面，江泽民曾长期订阅《华盛顿邮报》。“文革”初期他为了政治正确地学习英语，特意买了英文版的《毛泽东选集》看。江泽民也重视听力训练，“每次出差途中，总看到他捧着一台在国外参加会议时买的半导体收音机，收听中央台的对外外语广播。”他在武汉热工机械研究所的老同事丁瑞芝回忆道。
其他如1986年在上海交大背诵林肯《葛斯底堡演讲》，2000年与著名记者华莱士历时四小时88回合的英语访谈这样的经典桥段，就不再赘言了，李岚清曾在书中记载过江泽民恢复失传的《托塞利小夜曲》英文歌词的经过。
>>俄语
江泽民的俄语的学习是在新中国成立后，据考察是1951年他在英商肥皂厂，跟一位白俄秘书学习俄语。两年后江泽民调任第一机械工业部上海第二设计分局，当时苏联援助不断涌进，为了看懂技术资料，他倡导成立了俄语学习班，开始了系统学习。
1955年，江泽民被派往莫斯科，当时的老同事回忆：“在那里，江泽民只要一有机会就练习俄语——在正式会议上，在与陌生人的邂逅中——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他还鼓励那些沉默寡言的同事以他为榜样。”
“文革”初期，江泽民的俄语已经达到了很高水平。他为热工所技术人员组织讲座和课程，就曾用俄语授课。“文革”前夜，江泽民还曾经将他在苏联的实习老师特莱霍夫的著作《机械制造厂电能的合理使用》翻译成中文，该书于1989年出版。
1995年访俄，他在专场音乐会上用俄语深情朗诵起西蒙诺夫的诗《等着吧，我会回来》。
1998年，江泽民造访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为了节省时间，他决定不用翻译直接用俄语演说，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演讲内容皆为科技题材，包括了“脱氧核糖核酸双螺旋结构”这种中文都很难讲顺的词。2001年访俄，在莫斯科大学，江泽民用俄语作了40分钟的演讲，畅谈了“中俄关系的美好未来”。上一位在莫斯科大学做演讲的是毛泽东。
2002年江泽民在圣彼得堡参观，用俄语吟诵了普希金著名诗篇《致凯恩》中的诗句。
>>罗马尼亚语
罗马尼亚语属于拉丁语系，语法有时态、人称等规律，而江泽民此前精通的英语和俄语，分属于日耳曼和斯拉夫两个语系，差别甚大，江泽民当时靠着俄语学习罗语的教材，一步步攻克了这门语言。
学习一门语言就像打开一扇新世界大门，江泽民开始对罗马尼亚文学产生兴趣，包括一些诗集，他最为推崇罗马尼亚的著名诗人埃米内斯库，如《你为什么还不来？》《望星》等诗都能背诵。后来访问罗马尼亚时，他即兴背诵了《你为什么还不来》，并即兴用钢琴弹起罗马尼亚古曲《妈妈昨夜把家还》。
精通多种语言的人起初可能仰仗天赋，但他们并非天才。只不过常人将语言学习视作一件苦差事，而他们却乐在其中。担任最高领导人后，江泽民还经常与一些罗语翻译座谈，经常喜欢用罗语与他们对话，他说“我希望多接触罗语，不至于把罗语忘记，这也是一种休息方式。”
值得一提的是江泽民作序的《领导干部外事用语丛书》收录了9种语言，其中包括罗语，另外8种都是国际主流语种。
学习罗语三十年后，江泽民出席摩尔多瓦总统沃罗宁举行的晚宴，用罗语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很多罗马尼亚朋友回顾这段历史时，自豪地说，世界上有三位国家元首会讲罗语，一位是罗马尼亚总统，一位是摩尔多瓦总统，一位是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
>>日语
1939年底，扬州部分学校开始复课，日语成为学校的必修课。江泽民成长于革命家庭，家族长辈不愿为日寇效力，宁肯搬家，变卖家具度日。后来江泽民回忆，当时尽管每天都上日语课，但并不肯认真学习，“我从不后悔当时的倔强”江说，“要不是那时我是被迫学习日语的，今天我的日语就会讲得好一些。”
江泽民没说谎，后来20世纪50年代在上海工作时，单位成立了日语学习班，江泽民也报名参加了。刚在日语班时，一同事跟他开玩笑说江泽民的名字日语发音应该叫Kezagumin（译音），江泽民说应该念Koutakumin（译音），后来这位同事去查，江泽民果然是对的。
成为总书记后，一次江泽民参观中央台对外日语演播室，对工作人员说了句日语，意为“我也多少知道点日语的”，访日时他也多次用日语进行日常交流。
>>法语、德语
目前我们没找到江泽民系统学习法语的证据，一位老同事的回忆文章里提到，20世纪70年代初他去北京出差去拜访江泽民，发现他“半夜里还在走廊自学法语”，当时江泽民任一机部外事局局长，负责对外援建的事宜，法语又是许多非洲国家的官方语言，那么他起早贪黑学习法语应该确有其事。
后来，作为国家主席的江泽民出访法国时，在爱丽舍宫欢迎宴会上用法语致祝酒词；还曾与西哈努克亲王当面讨论“太皇”一词的法语翻译如何更为准确；参观摩洛哥胶合板厂时，用法语向工人们问好，可见江泽民的法语至少达到了满足日常交流的水平。
2006年，上海交大成立110周年，江泽民回母校看望师生，当听到管理学院学生朱莉丽2002~2004年参加上海交大与法国中央理工大学的国际交流活动时，这位老学长用法语问“你会法语吗”，随后便与她寒暄起来。
学习德语的契机与日语类似，由于当时德国电器顶尖，不少情报杂志都是德文，江泽民工作的研究所成立了德语学习小组，江泽民成了加入德语学习小组的唯一领导，后来江泽民的老师回忆道：“他很懂学外语的门道，紧抓发音不放，而且敢于开口。”
许多年后，江泽民在柏林出席德国经济亚太委员会举行的宴会，以德语发表重要讲话。他还曾脱离讲稿，即席朗诵了歌德的诗歌《中德四季晨昏杂咏》中的一段“暮色徐徐下沉，景物俱已远遁。长庚最早升起，光辉柔美晶莹！......此时在那东方，该有朗朗月光。”
>>西班牙语
江泽民在访问智利期间，曾做过长达40分钟的演讲，除去激动人心的内容外，江泽民这次演讲吸引人的地方，还在于他自始至终用西班牙语进行演讲。
和其他所有掌握的语言不同，西语是他为了访问拉美国家临时学会的，当时他已经75岁，连续用七八个周末向外交部一位年轻译员学西班牙语。据那位后来成为大使的翻译同志讲，江泽民学得特别认真，有时为了一个词的发音会练上十来遍。
造访古巴时，江泽民步下舷梯，与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深情拥抱后，便用西语问候道“Gracias.Cómoestás，miviejoamigo(谢谢。你好吗？我的老朋友)”，更让卡斯特罗惊喜的是，随后的会谈中，江泽民又用西班牙语做了五分钟的开场白。在欢迎宴会上，江泽民还用西语演唱了《鸽子》，朗诵向卡斯特罗赠送的七绝诗时，用的也是西语。
>>乌尔都语
1976年4月，江泽民率领专家组到巴基斯坦检查援助项目，在这里工作了六周。巴方给他排了个司机，但司机只会讲乌尔都语，因为要指挥司机怎么走，江泽民短短时间内掌握了这门冷僻的语言。时隔20年，江泽民与巴国领导人会晤时讲了几句乌尔都语，让巴基斯坦媒体分外激动。访巴期间江泽民还跟当年老同事回忆起说，至今还记得“一直走”叫“Seethaa”。
当然，像江泽民访问蒙古时用蒙古语向仪仗队说道“赛百诺！（你好）”，用意大利语唱《我的太阳》，这样的小花絮都没算江泽民真掌握了。
江泽民为什么能掌握那么多语言？
>>家庭环境
江泽民的祖父是扬州文化名人，诗画医音融一炉，著有《梦笔生花馆诗集》，六叔江上青被誉为“生花妙笔的江淹”，长兄江泽君是新中国江苏戏剧事业奠基人，七叔江树峰精通英俄法多国文字，岳父曾留美，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这样的家教和环境对江泽民学习语言有极大的帮助。
>>“speak more”
中国农业大学前任校长在一篇文章中曾回忆道，江泽民会见了出席国际农业科技大会的部分外国专家时，英语俄语法语无障碍切换，其中有位专家说了句“江泽民您会那么多国外语呀！”听了这句话后，江笑着说道“学外语就要speak more，我这个人就敢说！”天赋、享受学习的乐趣、以及必要的刻苦训练打通了一种良性循环，驱动着江泽民成就了他人认为遥不可及的业绩。
你们一定要学好英语
《他改变了中国》一书里曾记载到，当与外宾正式会议结束时，尤其是如果要举行午宴或者晚宴，江泽民就会转而说英语，享受这种自然的交流。如果某些政府成员或者工作人员跟不上的话，他就会利用善意的公共压力来刺激他们学习。“所有在这里的人当中”，江泽民会微笑着说，“只有X先生和Z先生听不懂我们说的话（英语）。”如果江泽民的同僚们了解江泽民的司机的处境，就不会觉得自己受到怎样的苛求了。“我必须重新开始学习英语”，他的司机说，“不然在我为主席开车的时候就会感到窘迫。”
“江泽民主席的外语能力是有名的”，国务院新闻办前主任赵启正说，他喜欢学习不同语言的新词汇，并和以外语为母语的人讨论词义的微妙差别。“一次，我们正在讨论哪种核反应堆最安全，我把‘pressure’这个词中的‘r’发音发错了，发成了一个喉音。江主席纠正了我的发音，并问我为什么会犯这个错误。我说因为我的第一外语是德语。”
江泽民甚至将对语言的苛求落在家人身上，1999年12月，江泽民组织了一个家族聚会，欢度千禧年。库恩在江泽民的传记里如实记载了这个场景：“聚会开始之前，他回顾了20世纪的中国历史，也讲了江氏家族里一些人的往事。说完后，他把年轻的一代叫到身边，包括他的孙儿们，让他们把刚才他所说的翻译成英语。
江泽民用英语和汉语向他们提问。如果他的问题用汉语提出，他们要先把问题翻译成英语，然后再用英语回答。如果他的问题用英语提出，那么他们直接用英语回答。他对小字辈能够流利使用英语感到欣慰，对自己差不多能跟上他们的水平也同样感到高兴。就在晚餐开始前，江泽民提了个令人吃惊的要求：所有人，不论长幼都必须说英语。”
江泽民曾在《领导干部一定要努力学习外语》一文中说“我们应该尊重世界多样性，了解和借鉴各国人民创造的文明成果，促进和加强同各国人民的交流交往。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努力学习外语。”
内容来源：江选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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