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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古今的文人骚客-柳永: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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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兰天
时间:
2023-9-12 04:11:17
标题:
冠绝古今的文人骚客-柳永: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
冠绝古今的文人骚客-柳永: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
2023-08-14 10:00
宋仁宗平日也好些诗文书画,但对词曲类向来排斥,在他眼里,这些词大都为民间歌妓所唱作,登不得大雅之堂,特别是对当时名气极大的词人柳永,更是鄙视。
他在位的时候,一日,负责会试的礼部官员将即将放榜的进士名录呈上,交仁宗过目。
“柳永,柳耆卿,莫非就是那个好写艳词俚曲之人?”
宋仁宗看到榜单上柳永的名字,马上便想起此人。
“应该就是此人。”
礼部官员十分确定,因为,当时柳永因为大量优秀词作的广泛流传,几乎家喻户晓,更有人曾评赞其他词作:“但有井水处,皆歌柳词。”
宋仁宗不免嘲讽道:“朕倒也听过他的词曲,似有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既如此,又何必在意此虚名。”
说罢,便拿起朱笔,将进士榜上柳永的名字划去。
“就说是朕的旨意,去其虚名,且去填词吧。”
宋仁宗看着礼部官员似有不同的意见,还未待他开口之际,便将名录递过,或许不想礼部官员为难,还特意补了一句。
这位礼部官员对柳永倒是十分欣赏的,且与柳永有诗词唱和往来,只是皇帝开了口,他也不好多说,便在放榜之后找到了柳永,向他说明了宋仁宗对他的看法。
他的用意非常明确,就是想告诉柳永,不是他才学不够,而是宋仁宗对他一直写些香艳之词非常不满。
若想继续博取功名,就停下词曲创作;要不,就真的“将浮名换作浅斟低唱”,干脆就别走功名一途,放开手去写词。
柳永听罢,心中虽百般苦涩,却强笑道:“若如此,吾便奉旨填词去吧。”
自此,宋人便很快知道了,柳永奉旨填词一事,而柳永则也把这一名头当成对宋仁宗,也包括对自己前程的一种万般无奈的调侃。
把宫廷之词写入市井
中国古代的诗或词,都是可吟唱的。
但是,诗之吟唱,还是以吟诵为主,并没有太多曲调的变化,也就是说,古体的格律诗虽有文学的属性,却缺少音乐的审美。
而词则不同,每一个词牌都有固定的音律编曲,按照词牌的格式写出来的词,其实就是为已有的曲子填上符合格式的词作,与现在的歌曲创作完全相同。
所以词的创作,就是歌曲中歌词的创作。
由此可见,词,是集文学与音乐双重审美的艺术形式。
这种艺术形式,最早在唐朝早中期便开始呈现,只是并不完整与系统。
真正盛行的时候,是在唐朝之后的五代十国。
说起那个时期,在词作方面出了许多的大家,但是最为耀眼的却是两位父子皇帝词人,即南唐后主李煜与其父亲李璟。
李璟的词作中曾有一句千古名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也曾有人拿他的这句词开过玩笑:“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至于他的儿子李煜,无论是名气或词作上的成就,则更大了,特别是他在亡国之后,所写下了诸多词作,更是被传颂至今。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便是李煜极具代表性的一首词作中的经典之句。
由于当时的词作,主要存在的宫廷之中,由乐工创作曲牌后,再填词成型,帝王或仕人在闲暇无聊之际,多写的是一些伤春悲秋的句子,故而给这一期的词人还专门起了个词派的名字,叫做“花间派”。
这个时候的词,还是皇亲贵族的专属之物,到宋朝时期,词便与亡国之音联系起来,被皇帝视为不祥之作,这也是宋仕宗瞧不起以词闻达的柳永的原因。
虽说词这种艺术形式,为宋朝皇帝所诟病,但北宋时期仍不乏有知名文人或官宦也去写词,不过,他们填词之所以并没有引发朝廷以及主流文人的反感,主要在于大都是应景之作,并偶尔为之,且在词意的表达方面,还是倾向于阳春白雪。
柳永则完全不同,他不仅突破了北宋文坛词为非主流的圈囿,而且将原本为皇家仕宦所专享的词作,引入了市井之中,成了底层百姓都可以欣赏的俚曲。
为此,他不仅联合乐工创作了许多新的词牌(即编曲),让曲目更为多样化,增加词牌音乐艺术的丰富与变化;而且,他的词作不再是无病呻吟的风水雪月,而是反映普通人的情感与带有烟火气的市井生活。
为此,他用词作中,不再像传统的文人作品那般,不再使用生涩难懂的词句,而是引入了许多白话与俗语,让普通百姓更容易理解,一听就懂,在这点上,他的文学风格更像唐朝的白居易。
北宋发展到柳永时期,经过了多年的休养生息,再加上朝廷开明的政策与治理风格,社会趋于繁荣,对于文化与艺术的追求,已经不再限于文化人,而是下沉到了市井百姓,而柳永的词恰恰写出了他们的情感与生活,并写入到他们的心里。
这也是柳永的词在当时被广为传唱,并让柳永仅凭一向被主流文坛瞧不起的词作,便赢得了响亮名头的原因。
为歌妓写词实为谋生
许多人对柳永的认知,除了他的词写得好之外,还有他几乎一生流连青楼的风流韵事。
历史上的柳永,的确长期混迹于青楼之中,他与歌妓的交往更是几乎贯穿整个一生,这点有多种真实的记录可以佐证。
仅凭这点,却造成了许多人对柳永有一定的误解。
有人认为,他是因为人生失意,便沉浸在青楼中,以麻醉自己。
有人认为,他是贪图享乐,所以在青楼的纸醉金迷与温柔乡里,而不能自拔。
有人认为,他是多情滥情,才与青楼女子厮混在一起。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柳永在人们的印象中,是一个典型的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
可真实的柳永,却并非大家所想象的那样。
公元984年,柳永在今天山西境内的一个多代为官的家庭出生。
他的父亲曾在南唐与北宋两朝出仕,虽然不算豪门,却也是家境优渥,衣食富足。
柳永与他的两位兄长一样,自幼苦读诗书,希冀以学问入仕与治世。
待他成年之后,前往都城汴梁应试,结果连续多次落榜,这让一直渴求科举入仕的柳永,陷入了一种失落、彷徨之中。
即便家中父兄可以接济于他,但是,已经成年的柳永,本因屡考不中而愧对父兄,更不可能再向他们伸手求助,但身上盘缠已尽,此时,生活都成了问题。
作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柳永既放不下文人的身架与面子,又无一技之长,他能如何谋生呢?
写诗写文,要么自我欣赏,要么与人唱和,不可能给他带来一文钱的收入。
就是他因为生计而发愁之际,却有歌妓主动找上门来,要花钱买他的词,当柳永听闻填词竟然可以获得收入时,他已无暇顾及当时正统文人的想法,甚至也无暇顾及皇帝的鄙视与不齿。
此时,活命要紧。
要知道,当年的青楼中有一种身份,叫做“歌妓”,她们并非卖身为生,而是靠唱歌获得打赏的收入,优秀的歌妓收入极为丰厚。
身为歌妓要想打出名头,获得更多的听客的青睐,除了音色要好、擅于音律之外,还必须有好的歌也以唱。
那时总的典牌数量并不多,再加上唱来唱去,都是一样的调、一样的词,人们听得多了,也就腻了,再优秀的歌妓若是没有新词新曲,也会逐渐“门前冷落鞍马稀”。
社会的安定与富足催生了娱乐,而娱乐则带动歌妓产业,歌妓需要新鲜的词曲,那么作词自然就成了一门可以赚钱的工作。
走投无路的柳永,从歌妓上门求词一事,看出了其中的机会,他知道,只要他放下身段,愿意为她们创作词,就可以摆脱穷困交加的局面。
在当时特定的情况下,某种意义上,柳永或许正是因为生活所迫,才让他不得不走上为歌妓作词之路。
当然,他本身对词这种文学艺术形式,也是极为喜欢的。
孤独离世为歌妓所葬
柳永虽然发现给歌妓填词是一门不错的赚钱甚至生财之道,而且还可以每日沉浸在这种文化艺术的氛围之中,但他并没有流连忘返。
他有着自己的志向与抱负,“学而优则仕”是深受中国传统儒家思想影响的柳永一生的追求与信念,虽然屡次科举受挫,却从未放弃过。
公元1034年,即景佑元年,宋仕宗开设恩科,放宽了考试的条件,包括摒除了自己的偏见。
柳永终于等到了柳暗花明之时,与其二哥柳三接同科中了进士,正式踏入仕途。
而这一年,他已经年届半百,垂垂老矣,距他首次参加科举落榜,整整过了30多年,从少年熬到了白头,才得偿所愿。
此时的柳永是满心欢喜的,他终于可以不靠卖词,而是靠为官的俸䘵就能为生,这是他人生的一大转变。
可随之后来的持续多年的为官之途,令他的心态不断向下跌落,他自叹“久困选调,为宦成羁旅”,长期在底层的小官之职上,不仅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而且调任频繁,新官尚未就任几日,便又要调往他处,一直奔波在去上任的路上。
当最后一个职务“屯田员外郎”的任命送达的时候,柳永已经65岁,按当时寿命来看,他自觉生命无多,对于这个闲职也不再上心,在心灰意冷之际,便孤身一人开始了四处飘零。
最终他孤独地死在了哪儿,都没有准确的记载,唯一流传下来的说法,是在他死后,因身上所带的费用早已用完,身边也无亲人,还是上门求词的当地歌妓发现了他早已冰冷的遗体,由众歌妓一起筹资,把他草草地葬了。
至此,一代著名的词人,在异乡凄凉谢幕,而他的词却被一直传唱并传颂着,直到今日。
结语
柳永是一位文学巨匠,他一生致力于词这一文学艺术形式,并将它真正推向的鼎盛与成熟,他也是第一位将本为皇亲贵族所专享的文学艺术拉下了神坛,让它成为普通市井百姓的文化娱乐与精神享受。
他的一生都生活在普通民众之中,其作品也散发着浓浓的烟火之气,他是真正的民间词人、百姓词人,终身被困于理想与现实之间,即便今人,依旧能从他的词中,读出这位“奉旨填词的白衣卿相”的悲欢离合、迷茫失落、彷徨无措。
柳永一直都在,就站在那古渡码头,夜半酒醒之际,唯有“杨柳岸,晓风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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