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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盛丹和张慧范(网名:淡然和zhangfan)二位网友顶着料峭的春风来到了位于福陵西,农大东的《天柱山老年公寓》。
他们此行目的十分明确:带着养老网的关爱,调研采访、报导老年公寓里老人精神面貌及生活状况,顺便指导一下我这个网上新手,传授些网络基本知识。
令我感动的第一幕发生在大门口。
得知二位已经上山了,我一边忙着穿戴,一边让老伴儿烧水。这麽冷的天儿,得让她俩暖和暖和。等我走到大门口,客人(她俩不允许我这样称呼)已经进来了。不给我寒暄的机会。
ZHANGFAN开口就是一句:“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进屋再说,先喝口水。”我答应着,心想:“怎么也得歇会儿呀,再说,我提前准备的采访提纲还在家里呢。”
淡然轻轻地说:“还是先工作吧。”边说边搓手,像是摩拳擦掌,其实是手冻疼了、、、、、、。
进到多功能厅,眼前的景象让两位着实感动。
那一边,两桌麻将,打得正酣。这一边两桌台球,鏖战正急。临西窗,十几位老人读书看报。书橱前老汪太太笑容满面迎宾客。
这老太太80多岁,满头银发,胖胖实实,一脸笑模样,瞅着就喜兴。
看是我领进来的客人,老汪太太连说“欢迎”!
就在盛丹与她打招呼的一刹那,ZHANGFAN按动“快门儿”就记录了瞬间。
大厅里唱歌的、打台球的、看报的,纷纷要求照相,随着闪光灯的瞬间老人的满足与快乐都被定格了、、、、、、。抓拍,善于发现,动作敏捷,这是记者的特别要素。
有人说,照片洗出来才能看呢!(看看,又露怯了吧,啥年头啦?数码机快捷、、、、、、)
有几个爱唱的老人想在记者面前一展歌喉,我怕影响别人,就让他们等一会儿,我们先到别人家看看。
来到郑丕五家,小屋挺宽敞、亮堂。几幁书法作品很抢眼。郑老谦虚,事前我让他把获奖证书拿出来,展示展示,他一个都没拿,倒唠起了“老有所乐”这套老嗑儿。盛丹全方位地唠,ZHANGFAN不失时机地照。我则盘算着时间和下边的程序。
快开饭的时候来到6号楼,进到于老师家,老两口乐呵呵接受采访。于老师是二中高级教师,她老头是湖南人,退休前是东陵区领导干部,这老同志够样儿!公寓每一次搞活动,他都积极参加,而且听导演“安排。”这会儿,我又“导”了一把。老同志也乐意展示才艺,他模仿毛主席在开国大典上的讲话,沾了他是湖南人的光,真和那段录音一样。老人乘兴又模仿了一段邓小平南巡时的讲话,我们重温了“改革开放是唯一出路和发展经济是硬道理的意义。”
孙家老两口是快乐族,从墙上的照片就能看出来,除了窗户,满墙照片,黑白的、彩色的、単人的、集体的、大的、小的。还有两张二老年轻时的黑白照片。
令人唏嘘不止,一个大姑娘,一个小伙子和眼前这两位“80后”比对比着看,不禁令人发出“人生易老天难老”的慨叹。老孙还兴犹未尽,右手搂过老伴儿,不见外地对ZHANGFAN说:“再来一张!”
走廊里传来“开饭”声,我们暂停了对老年委员会主席刘淑清的谈话。
来到走廊,远处飘来炒菜的香味儿。迎头碰上端着饭菜的于老师,盛丹俯身细看:西兰花炒肉、土豆炖茄子、大米饭。看到她打的米饭不多,盛丹关切地问:“够俩人吃吗?”于老师笑着说:“还有地瓜呢!我这就去取。”
公寓担心饭菜不对老人口味,用蒸箱为老人馏饭盒,茄子、土豆、地瓜、山药、剩馒头、包子、饺子、五香饼、鱼、肉,都可以热。
小崔正打饭,见ZHANGFAN照相,马上摆个姿势“给我来一张,我可上相了!
在5号楼,我们见到了全特护理的养员和他们的护理员。
孙丽正忙着给老人喂饭,没工夫应答我们,原因是老人无吞咽能力,汤匙派不上用场,她拿大号注射针管给老人进食。为了让老人吃饱,还不能呛着,孙丽慢慢推着注射器,嘴里还不停地哄着老人:“姨呀,香不?再来一口,你不吃我可吃啦!”就这样,半管儿营养配餐进到老人肚里了。孙丽说,今儿个老人吃的是麦片儿、奶粉、木耳、胡萝卜、肉糜混搭。此前,我们都没见过这种食品。
到了杨静那屋,老人吃饭不用针管儿了。
见杨静忙不过来,盛丹接过汤匙,给一位老人喂饭,喂了两口,老人觉得不对劲儿:“今儿个喂饭咋换人了呢?”老人瘫痪失语,觉着眼前这人可亲,竟然笑了!
杨静说:“她早就不会笑了,今儿个是咋地啦呢?”
郭娟那屋的老人都卧床,失语,可小郭嘴不住声地唠,她说,这叫交流,心灵沟通,老人们都很安祥,平静。
走出房间,二位采访人不约而同地感慨:“四个瘫痪卧床的老人,屋里咋没一点儿异味呢?”
我不无骄傲地说:“我们是天柱山,五星级老年公寓!”
徐老师的国画,让我们开了眼,老人家以“未题字” “未落款”婉拒摄影、录像,但还是让我们看了几幅。其中《国色天香》《富贵大吉》和两幅小花、小鸟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徐老师能画大幅的,房间里的桌子略小些,她说,市场上供大于求,竞争还得靠实力。话语中,充满自信!
时间过得真快,我采访提纲里还有几位没见着面。
另一位张桂枝老师的花鸟也很灵动,刘主席和老孙的房间里都有她的画,多功能厅二楼有两幅,时间紧,二位记者没看着,下回吧!
老陆同志的奇石展,已经撤了。院子里还有许多,他屋里还有精品,今天没在家(后来知道是去护理中心看老伴儿去了),也等下回吧!
有一位教歌的于丹老师,也是80后,本想重点访问,不知哪儿去了,兴许买药去了,听我老伴儿说,他得了咽炎。我老伴儿跟他学歌呢,八年里,他教了200多首歌,小合唱队让他办的有模有样,大事小情,总少不了他,唱歌、雅马哈琴,教他摆弄得挺顺溜。
我们这里有太多的故事。以后慢慢讲吧!
中午了,该喂肚子喽!我张罗着吃饭,二位死活不肯。让我进屋马上开机,很快照片就由ZHANGFAN传到我的电脑桌面开始“检查照片效果”并教我怎样发帖。我认真的记录并操作起来。他们 水也不喝,饭也不吃。我说“你俩是当年的老八路咋地?”我开始吹牛:“春节前,単位给我发奖金啦,我儿子孝敬我俩,不愁吃、穿。我每天除了“乐”没别的事儿!” 我甚至手舞足蹈起来:“掀起你的盖头来~~~” 趁她俩高兴,我说:走吧!两点啦,我用奖金请你们去外面吃午饭。分明是逐客令。
ZHANGFAN此时还在“如饥似渴”的要“题材”她发现了我笔记本上剪贴的一首歌,一看是我给“温家宝”总理的诗词谱写的曲,非让我唱给他们听不可,还给我录了相。我说,咱留点,下次再来,我好好准备准备、、、、、、、。
走到健身器材场地,碰到了老谢太太。我灵机一动:“她的反串老生很有味,来几句呗。” 老人不滞扭,张口就来:“我在城楼观山景~~~”,诸葛亮!有板有眼、、、、、、、。
ZHANGFAN用数码相机给老人留下美好时光!还回放给她看。老太太脸上开了花儿的美呀。
没等动地方,又来一个老潘太太,“小芹来了!”我忙叫她来一段儿!这回,人家没听我的,张口就是“田喜儿哥你的对像找没找好?能不能叫来,让俺瞧一瞧?”
寒风中,我感受了暖意,老人们戗风冷气,面带笑容,“老有所乐”可不再是宣传口号,而是实实在在“乐”啊!
公交车站旁有一家餐馆,叫“年三十”,我说:吃点东西吧,简单点儿,都三点了。真的,我饿了。她俩相视一笑:是饿了。
三个人两碗汤面,我可受不了,来一杯白的。我可不是小气,你不点我点。盛丹说:你再喝,下回我们不来了。
我心里话:“能不来吗?这麽美的天柱山,这麽好的公寓,这麽和善可亲的老人,这麽难忘的情人节!”
我笑了:“下回不喝了!”拿起杯来,我一饮而尽。
心里在说:盛丹、ZHANGFAN 和我们养员们是这样过的“情人”节!缘份那。
希望情人天天在,冬天已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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