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笑道:“各门另户,谁管谁的事。都够使的了。从古至今,连汉朝和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何况咱们这宗人家。谁家没风流事,别讨我说出来。”没错,荣国府和宁国府属于泾渭分明的不同门户,这只是第一层。荣宁二府究竟各门另户到什么程度呢?作者分别赋予荣国府为闺阁形象、宁国府为须眉浊物形象,而此书是为闺阁著书立说,大有深意!
自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推了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虽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不肖,则一并使其泯灭也。”姜子曾经无数次解读过,荣为草木之繁,引申为春、花、红、香四个字,绛珠仙子是草木之人,真身为花神,花即是华,芒种节退位的花神即华夏帝王。庚辰侧批:无论事之有无,看去有理,分明是告诉世人,闺阁女儿代表华夏忠义。
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尚古风俗:凡交芒种节的这日,都要设摆各色礼物,祭饯花神,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了,众花皆卸,花神退位,须要饯行。然闺中更兴这件风俗,所以大观园中之人都早起来了。林四娘一篇故事,就是为了告诉读者,作者是以美人写圣主贤臣,闺阁为忠义,未嫁之女为未降之将,风流为慷慨悲歌者,怀金悼玉的《红楼梦》实为华夏舆图换稿之挽词,正应了《哀江南》曲调。
彼时贾政正与众幕友们谈论寻秋之胜,又说:“快散时忽然谈及一事,最是千古佳谈,‘风流隽逸,忠义慷慨’八字皆备,倒是个好题目,大家要作一首挽词。”秦氏一门,亦是华夏之寓。一句“家住江南本姓秦”对照着“昨夜朱楼梦,今宵水国吟”的“月本无今古,汉南春历历”,以通灵宝玉这和氏璧来配秦氏的卞和哭玉之典故来写还泪之说,何尝不是呼之欲出?
张道士道:“前日在一个人家看见一位小姐,今年十五岁了,生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我想着哥儿也该寻亲事了。若论这个小姐模样儿,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的过。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样,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请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说。”
张道士也笑道:“我拿出盘子来一举两用,却不为化布施,倒要将哥儿的这玉请了下来,托出去给那些远来的道友并徒子徒孙们见识见识。”张道士提亲,请下玉来,大有深意,何尝不是变相赐婚呢?所谓“荣国府国公的替身”恰是代替了荣国公位置的反贼,故曰“终了真人”,把明朝终结了的人,是朱楼旧梦的缔造者,所以又呼为“大幻仙人”。道士之说,正应了黄巾、赤眉之说,实为李自成、张献忠之流。
贾政道:“谁知次年便有‘黄巾’‘赤眉’一干流贼余党复又乌合,抢掠山左一带。恒王意为犬羊之恶,不足大举,因轻骑前剿。不意贼众颇有诡谲智术,两战不胜,恒王遂为众贼所戮。恒王为崇祯,是以永恒之王和青史留名之州写“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献城的文武百官自然是东林党、清流了,晴雯撕袭人,贾宝玉骂死谏之臣,伏笔就在这里了。
于是青州城内文武官员,各各皆谓:‘王尚不胜,你我何为!’遂将有献城之举。林四娘得闻凶报,遂集聚众女将,发令说道:‘你我皆向蒙王恩,戴天履地,不能报其万一。今王既殒身国事,我意亦当殒身于王。”
宝玉道:“那武将不过仗血气之勇,疏谋少略,他自己无能,送了性命,这难道也是不得已!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他念两句书汙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谈乱劝,只顾他邀忠烈之名,浊气一涌,即时拚死,这难道也是不得已!可知那些死的都是沽名,并不知大义。”至于贾雨村,《一捧雪》中伏贾家之败,写的是引清兵入关的吴三桂,也是献城之将,所以作者说他“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是莽操遗容。贾宝玉骂国贼禄鬼、仕途经济学问,逻辑就在这里,读书上进是写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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