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木吐喇第34窟顶部四角边缘绘制的天王形象高鼻深目,卷发虬髯,发丛中伸出蛇头和柔软倒卷的奇特耳朵,极具异域风格。龟兹早期石窟明显受到古希腊文化的影响,尽管这种影响可能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印度佛教艺术间接传入的。
夜色中,库木吐喇的一组五个相连的石窟安然面对着木扎提河,摄影师特别设计的照明让人恍然觉得里面仍有僧人在打坐诵经。这种各室独立、前廊共通的石窟形式与敦煌榆林窟中的一组石窟十分相似。
克孜尔石窟新1窟后室台上一身长达5.45米的泥塑彩绘涅槃佛像右胁而卧,窟顶彩绘飞天躯体丰满,线条劲健。佛经记载佛涅槃后,诸天前来举哀,飞天纷至沓来,以撒花或奏乐表示供养。
藏于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的一尊菩萨头像展示了在犍陀罗佛教艺术影响下的克孜尔石窟塑像的基本特征,与巴基斯坦出土的同期塑像颇为相似。
库车博物馆内展示的一个用于制作头像的模具则显示,这类塑像的制作可能是成批量生产的。
这幅绘于公元7世纪左右的古老壁画描绘的是佛经中记载的未生怨王(最左)及其王后和大臣,原出自克孜尔第224窟,20世纪初被德国探险队割下带回柏林,现藏于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
这幅《弥勒菩萨兜率天宫说法图》同样出自克孜尔224窟,现藏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由修复人员运用最新的技术方法修复,内容细节更为清晰。弥勒意为“慈悲”,又称慈氏。佛经记载弥勒出生于古代印度波罗奈国一个婆罗门家庭,后随释迦牟尼出家,成为其弟子,并于释迦入灭前先行去世。释迦佛预言,弥勒入灭后,将上升于兜率天宫,给诸天演说佛法。直到释迦佛灭度56.7亿年后,弥勒将从兜率天宫中来到人间,在华林园龙华树下成佛,称“未来佛”,教化解脱众生。弥勒成佛前,被称为弥勒菩萨。龟兹石窟中这类说法图较为常见,一般绘于中心柱窟主室前壁上方。
在克孜尔石窟第17窟内,两名中国美院的学生正在临摹壁画。在龟兹石窟中,克孜尔石窟以其年代最早、规模最大、保存壁画最多而闻名,艺术价值极高,每年吸引着诸多美术爱好者前来观摩学习。
因保存有大量佛教故事壁画,克孜尔石窟素有“故事的海洋”之称,而以菱格画的构图形式讲述佛本生和因缘故事,为国内其他石窟罕见,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是古代龟兹石窟壁画艺术的特殊成就之一。菱格画大都绘于中心柱窟和一些方形窟的主室和甬道券顶以及正壁佛龛上方。
第38窟主室纵券顶中脊绘一条由日天、月天、立佛、金翅鸟和风神、雨神等组成的天相图,两侧券腹伸展出排列整齐的菱形格,每个菱格内绘一幅本生或因缘故事。
猕猴奉蜜因缘故事。
少年劝悟大胜王本生故事。
大光明王始发道心本生故事。
苏巴什佛寺遗址出土的木质舍利盒(现藏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上彩绘的龟兹乐舞图,对当时龟兹的服饰、习俗、乐器均有细致的描绘。古龟兹人祈福仪式上所跳的“苏幕遮”舞蹈后传至中原,在皇室中掀起风潮。
苏巴什佛寺遗址前库车河的河床上,一辆卡车正忙着装沙。古时僧侣为避世静修与生活便利,多选择临河开窟建寺,河岸两边梵音不绝。10世纪以后,西域佛教遭遇灭顶之灾,空留断壁残垣。
森木塞姆第26窟开凿于4~5世纪,这种塔柱四面开龛的形制在龟兹地区虽不多见,但在河西地区却极普遍。石窟看护人艾米度拉·亚克虽已退休,由儿子接了班,但他还是会经常回来看看。
太原徐显秀墓中壁画绘于6世纪,是北齐美术的代表。
太原徐显秀墓中壁画人物细眼、小嘴、厚唇,依稀有克孜尔壁画中人物的影子(第175窟,4~5世纪)。北齐王朝醉心于龟兹的艺术,龟兹的人物画技法对其画风的形成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在新疆乌鲁木齐的工作室,设计师孙秀琴让两个维吾尔族的模特试穿她设计的龟兹古韵系列服装,石窟中那些古老华丽的壁画在现代服饰中焕发出了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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