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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后一位贵族小姐”走了,享年10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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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紫蝶
时间:
2025-7-15 04:3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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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后一位贵族小姐”走了,享年103岁
本帖最后由 紫蝶 于 2025-7-15 04:36 编辑
“中国最后一位贵族小姐”走了,享年103岁
2025-07-14 09:40
发布于:天津市
1848年,年仅30岁的英国才女艾米莉·勃朗特离开了人世。她短暂的一生中,仅创作了一部小说《呼啸山庄》,这部唯一的作品却成为了文学史上的不朽杰作。
1955年,中国著名翻译家杨苡将这部作品首次译成中文。
“那晚,风雨交加,狂风呼啸穿过旷野,雨点敲击着窗玻璃,仿佛是凯瑟琳在哭泣。我仿佛置身于约克郡荒野那座阴森古宅,情不自禁地念起了‘Wuthering Heights’,灵感如同骤然降临的闪电!”
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杨苡挥笔写下了“呼啸山庄”这四个字。此后,这个译名成为国内出版《Wuthering Heights》的标准译名,而杨苡的译本,也至今被无数读者奉为经典中的经典。
2023年1月27日晚,享年103岁的杨苡结束了她饱经风霜的一生。
她亲历了中国百年跌宕起伏的历史,用自己口述的自传中的一句话来形容她的生命:“时代不是我的背景,我的人生就是时代的缩影。”
2021年5月8日,纪录片《九零后》在昆明举行首映礼。
这部讲述西南联大故事的纪录片被称为“九零后”,是因为导演徐蓓采访的16位专家学者中,平均年龄超过96岁,他们曾是那个战火纷飞年代里矢志报国的进步青年。
在采访杨苡时,她正握着一个小巧的音乐播放器,专注地聆听1939年发行、奥斯卡获奖影片《翠堤春晓》中的插曲。
“这是我的小确幸!你也想听听吗?”
白发苍苍的她依然如少女般清澈,和徐蓓亲切打招呼。
感受到这份温暖,徐蓓决定临时多拍一场,记录杨苡静坐聆听那首歌的画面。后来,这首歌“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也成为了《九零后》的英文片名。
在这温馨怀旧的旋律中,杨苡回忆起她在西南联大的岁月:
“人生中会遇见无数的人和事。到了我这个年纪,经历了军阀混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以及新中国成立后的种种变迁,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有太多的人值得怀念,也有无数故事想要诉说。”
1919年,杨苡出生在天津一个书香门第之家。
她的祖辈中有四位在晚清时考取了翰林。父亲杨毓璋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回国后先后担任沈阳电话电报局董事和天津中国银行的首任行长。
同龄人羡慕她优越的家庭环境,但杨苡自己却觉得命运多舛。
这主要源于父亲在她出生仅两个月后便去世,加之家族虽显赫,却深受封建礼教束缚。
她清晰地记得,父亲去世后,母亲作为家中二姨太,曾被姑妈要求殉节。
但母亲有主见,绝非顺从的封建女性:“我为什么要死?我有三个孩子要养大。老爷嘱咐我,一定要把孩子们培养成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母亲说到做到,她把儿子杨宪益送去英国留学,大女儿杨敏如则进入名校燕京大学。
杨宪益和妻子戴乃迭合译了百余种著作,被誉为“翻译了整个中国的人”;杨敏如拜师顾随,成为著名古典文学专家。
而对于小女儿杨苡,母亲更是悉心教导。
1935年,16岁的杨苡正读天津中西女校。那年“一二·九”运动爆发,校内学生纷纷走上街头示威。
因她出身贵族,家人担忧安全,禁止她参与游行。
当时,她最亲爱的哥哥和姐姐都远在他乡,孤独的杨苡只能独自待在家中。闲暇时,她翻阅起巴金的《家》。
彼时的巴金凭借“激流三部曲”和“爱情三部曲”深受青年推崇。
读完这部启蒙之作后,杨苡感同身受,觉得小说中的高家与她的杨家极为相似。
激动之余,她写信给巴金。巴金读信后感动落泪:“先生,你也深陷相似的命运。”
作为晚清遗老,巴金经历时代巨变和家族枷锁,他没料到一位年轻女学生也会有同样的感触。
他在信中劝她向前看,多读书,相信未来总是美好的。
自此,两人开始书信往来,巴金成为杨苡的文学和人生导师。
1937年,杨苡保送入南开大学中文系,不久“七七事变”爆发,天津沦陷。
民族危亡之际,华北大地“竟容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在战火中,清华、北大、南开合组临时大学,辗转迁至昆明,史称“西南联大”。
杨苡未能入南开,匆忙踏上流亡求学之路,从天津辗转上海、香港、越南,最终抵达昆明。途中,她与同伴们在轮船和车厢里高唱《松花江上》。
抵昆明后,尽管相对安宁,但敌机常常盘旋头顶,轰炸声、爆炸声与哭喊声交织,营造出战争的阴影。
然而她回忆的,却是战时那些细微温馨的瞬间:“热水瓶倒在地上,奇怪的是碗里的鸡蛋没有翻倒,竟然静静地坐着。”
那个年代,西南联大培养了许多后来中国历史上的巨匠,群星闪耀。杨苡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和精神滋养。
沈从文住在同一院子里,她很敬佩这位富家女舍弃优渥生活的勇气。
有时,若她家灯光熄灭早,第二天早上沈从文会善意提醒:“杨小姐,要努力读书。”
他还建议她改学外语系:“你学了十年英语,继续学中文系那些线装书反而束缚你。”
沈从文借给她许多翻译书籍,说将来她也能做翻译。
于是,杨苡转入外文系。
大二那个暑假,她与学长赵瑞蕻结婚。
在她的回忆中,赵瑞蕻是个生动而丰富的人物:“热爱生活,从小痴迷《爱的教育》,立志为理想奋斗一生;被朋友戏称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幻想家;在课堂上滔滔不绝,愿为年轻人倾囊相授;又是不顾书价,进书店就被书架吸引的书痴。”
生下大女儿后,应母亲要求,她到重庆中央大学借读。
1942年6月,巴金寄信鼓励她:“人不应只靠感情生活,女人也不例外。把精神寄托在工作上,让生命之花绽放于事业,也是美丽的。”
一次在中央大学图书馆,她读到一本名为Wuthering Heights的书,惊喜发现这正是她少女时代读过的《魂归离恨天》的原著。
那爱恨交织的故事再次触动她心弦。受丈夫赵瑞蕻翻译司汤达《红与黑》的影响,她萌生了翻译的念头。
1943年底,巴金在信中鼓励她:“有空时,最好认真翻译一本书,无论海明威还是别的。不要急,一周几百字、几千字都好,慢工出细活,只有慢才可以细致传达原意。”
1946年,杨苡全家迁至南京,她进入国立编译馆,与哥哥杨宪益的翻译委员会共事。
1950年代初,巴金看过她翻译的苏联短篇小说集《俄罗斯性格》后评价:“感觉你有点草率,本来可以译得更好。”
从此,杨苡立志让自己的译文严谨细致,力求读者易懂,且能经得起原文考验。
1953年,丈夫赵瑞蕻赴德国访问,她独自带孩子住在一间破旧房屋,窗外荒草丛生。
她再次忆起巴金的叮嘱,开始着手翻译《Wuthering Heights》。梁实秋的译名“咆哮山庄”令她觉得“滑稽”,毕竟没人会称自己住的房子为“咆哮”。
哥哥杨宪益见状,笑着挑衅她:“有本事你来译!”
她一直崇拜哥哥,得此鼓励,更加踌躇满志。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激发了她灵感,她最终将书名定为《呼啸山庄》,无论从音译还是意译角度,都十分贴切。
兴奋之余,她告诉了巴金。巴金回信说:“你要译这书,我很高兴。你可以驾驭中文文字,你的译笔不会差。”
两年后,《呼啸山庄》出版,艾米莉·勃朗特的杰作正式进入中国读者视野。
杨苡的译本独步译坛,被誉为“无可撼动的经典”,深受读者喜爱。
不过,这部译作直到1980年由江苏人民出版社重新出版,那时她已61岁。
文化大革命期间,杨苡屡遭批判,多年“靠边站”,一度认为《呼啸山庄》将彻底消失无人问津。
她记得哥哥杨宪益的译作被残忍毁坏,墨汁泼洒在他的衬衫上,甚至被迫亲手烧掉自己辛苦翻译的书籍。
她的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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