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养老服务网
标题:
毛主席看了这幅画后十分兴奋 称“别人比不过我们”
[打印本页]
作者:
刘云
时间:
2016-8-17 08:45:56
标题:
毛主席看了这幅画后十分兴奋 称“别人比不过我们”
本帖最后由 刘云 于 2016-8-17 08:47 编辑
毛主席看了这幅画后十分兴奋 称“别人比不过我们”
2016年08月01日 11:47
核心提示:
大雅宝胡同甲2号,是20世纪中国美术的传奇,在这儿居住的人们为新中国的美术奠定了良基,但他们的名字已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凤凰卫视7月30日《我们一起走过》,以下为文字实录:
刘莹:大雅宝胡同甲2号,是20世纪中国美术的传奇,在这儿居住的人们为新中国的美术奠定了良基,但他们的名字已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我们希望通过一次展览能够让大家了解那个渐渐远去的年代和那些伟大平凡的人们。
解说:一个院落曾汇聚新中国美术界最举足轻重的人物。
刘莹:设计人民币,画第一幅挂在天安门的毛主席像,国徽的设计,这每一件是拿出来都不得了啊。
解说:一群画家曾共同度过“为新中国做包装”的激情岁月。
彦东:不画风花雪月,而要画沧海桑田。
解说:时代变换大雅宝人面临前所未有的抉择,《我们一起走过》继续为您讲述。
姜楠:随着新中国的成立,美术界的一场危机和变革也随之到来,1950年4月1日,在中央美术学院的成立典礼上徐悲鸿用南方的国语做了这样的发言,要在启发人民的政治觉悟,鼓励人民的劳动热情的纲领下创造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新中国美术,李可染、张仃等等大雅宝的艺术家们也坐在这个大礼堂里揣摩着台上徐悲鸿口中的这些“新中国”特有的词句,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西画教学全盘苏化,版画脱离了“解放区木刻”的模式,而中国画干脆成为了批判和改造的对象,每一个艺术的门类每一个大雅宝的艺术家都面临着新的抉择。
李苦禅因跟不上形势一度失去教职 酒后大胆给毛主席写信求助
解说:这是李可染的儿子李小可,当我们走进他的画室的时候他正在画一幅巨幅的长城图,旁边的唱片机正在放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李小可画山水是继承父亲山水画大家李可染的衣钵,而中国画在他们父子之间传承差一点就在六十多年前被一场有关中国画命运的危机所打断,那一场危机和此时回响在李小可画室里这一曲《命运》一样跌宕起伏,而那时候中国传统山水画的前景远不如此时李小可笔下的山河这般欣欣向荣。五十年代初李可染受聘于中央美术学院,他是齐白石的弟子,山水画的大师,但当时他所教授的课程却并不是中国画,不能为人民服务,不能为政治服务、不能为建设新中国服务,当时中国画被视为是满足封建地主阶级审美的产物,是一种腐朽落后的趣味,要坚决摒弃。
孙美兰(李可染学生):那时候也更没有中国画系,李可染先生给我们上课,我印象最深的他的第一堂课就是教勾勒课,用他的徐州话说就是“勾勒”,“勾勒”,有一次正在学着呢老师进来了,大家全般哈哈大笑,就说明当时山水画大师那个崇高形象完全在我们脑子里还没有。
解说:画山水还会被视为大师吗?也许只需要一代人的时间,这个疑问就会有一个斩钉截铁的否定答案,那时花鸟画大师李苦禅也住在大雅宝,他和李可染同是齐白石的弟子,并称“齐门二李”,这时二人竟结伴从大雅宝的家里出发,一起去画素描学勾勒,为将来画工农兵喜闻乐见的年画和连环画做准备,大雅宝的另外两个国画家叶浅予和吴冠中也是相似的遭遇,建院初期中央美院曾打算干脆取消中国画这堂课,跟不上形势的李苦禅还一度失去了教职。
李燕(李苦禅之子):生活境遇达到了半失业状态,受到别人的歧视,中央美术学院学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老头,50出头的老头还是画家,在工会里负责买电影票,福利电影票,发给每位会员,有不能去的要由李苦禅教授、王青芳教授那也是徐悲鸿的忠实弟子,还有徐悲鸿的救命恩人黄警顽,三个人在大华电影院门口或者红星电影院门口在退票。
解说:当时在学校里、社会上,很多人撕了宣纸、画谱,用它们来擦油画笔,在地摊上,人们可以论斤买到很多珍贵的古代碑帖,被齐白石称赞为“英也过我,英也无敌,若老死不事大名是无鬼神矣”的李苦禅失去了教授的职务,生活竟一度陷入窘迫,苦闷之中李苦禅做了一个不得已的决定,他早年在北大附设的留法勤工俭学会读书时和毛泽东有过数月的同窗之缘,给毛泽东写信或许能救自己于困境。
李燕:后来喝了点闷酒胆子大了,拿起毛笔来用那个障子纸,就是日本处的一种卷纸叫障子纸,也叫美浓纸,一卷,他知道毛主席喜欢草书,怀素草书,那换一个人那还不认得,一丈多长,吐尽苦水,我跟你说,现在我的事情蒋介石不管了,我要找你,然后我父亲的信你知道怎么寄的,没托任何人,就是人民邮政的那个大信筒,铁柱子绿颜色的,那个缝就这么宽,我父亲信很长,压得扁扁的,使劲塞进去。
解说:想不到没隔几天毛泽东的回信就寄到了中央美术学院院长徐悲鸿的手里,更想不到的是在过几天大雅
宝来
了一个特殊的客人,毛泽东的秘书田家英,他看望了李苦禅,转达了主席的口信。
李燕:毛主席说现在就要尽快地结束战争,尽快地恢复和平建设,恢复民生,所以对于文化艺术工作一时有关照不到的地方,但是毛主席让我对你转达,写意画还是要画的,子孙们还是要看的。
解说:经过昔日同窗的过问,李苦禅才勉强保住了中央美术学院的饭碗,但中国画仍然面临着一场关乎存亡的大讨论。
李可染、张仃、罗铭结伴赴江南作水墨写生 让中国画重逢生机
张郎郎:李可染跟我爸一块散步,就是每天早上上班从大雅宝胡同一直走到中央美院,为什么在路上就商量就是中国画向何处去。
解说:李可染认为改造中国画必须走出屋子与山水对话,是中国画的工具,直接描绘大自然,1954年李可染和张仃这两位大雅宝的老邻居及刚从海外回国不久的罗铭做出的一个极具胆量和魄力的决定,结伴到江南作水墨写生,然而当时拦住他们去直面山水的不是胆量,不是勇气,最直接的原因却是路费,据说他们甚至拿夫人的首饰去当了换成写生的花销,《新观察》杂志社的主编赞助了他们一百块钱的路费。
邹佩珠(李可染夫人):哎呀,一百块钱三个人,是在外边几个月,李可染就到
黄山
,那个时候是荒山僻岭,他去的时候正好玉屏楼失火烧掉了,只剩了一个厨房,那个厨房还没有那个窗户,只有一个小门,里边有个和尚住在那里,李可染去还没地方住只好把那个门板卸下来给李可染当床睡,这下子可有趣味了,那个云就从窗户进来门里边出去,到下雨天的时候李可染还要打着伞在床上睡觉。
李小可:当时黄山那个天都峰我父亲讲一连几天都在那儿下雨,就下雨,看不到天都峰,看不到天都峰呢就坐着等,一直等,后来有一天偶尔刮了一阵风,一下把那个天都峰刮开了,他就很快地可能几钟吧,勾了一张写生。
解说:其实这样的野外写生对于有着千年传统的中国山水画来说是极具实验性质的,用宣纸、毛笔、墨于现场写生,完成一幅完整的作品,而不只是一幅素材稿或变成品,也正是这种实验状态下的大胆冒险让中国画重逢生机。
李小可:当时一个代表作品叫《家家都在画屏中》,是当时当场写生,就现在看了这张写生作品就是我也感觉到可能是富春江当时意境的一个绝唱,就是它当时的民居,当时那种宁静,和当时乡村的那种桥和船和山上那种树木,那种密林的那种感觉,所以现在即使你如果有一张当时的照片,都不会有当时写生的那么精彩。
邹佩珠:等到他们画回来到
南京
的时候他们就像叫花子一样,裤子都破了,磨破了,因为这里坐那里坐,屁股也破了,李可染的鞋就是一个洞,没有钱来修补鞋子,用个厚纸板塞在里边垫上。
解说:李可染和张仃回到了大雅宝,院子里的邻居们纷纷围拢过来,成了写生作品的第一批观众,版画家黄永玉为此特地写了一篇文章,《可喜的收获》,李可染江南水墨写生画观感,吴冠中则称李可染是中国传统画家将画室搬到大自然中的最早最大胆的尝试者,前院的油画家董希文看得很认真,沉吟良久才在李可染的追问下说了一句话,还是没有油画有表现力,这轻轻的一句话,对李可染冲击颇大,之后他同夫人邹佩珠多次说起此事,他说如果中国画表现力不如油画,那我们在世界艺术之林独树一帜的地位就没有了。1954年北海公园的悦心殿,举办了李可染、张仃、罗铭三个人的江南水墨写生画展,这是一个备受期待也备受关注的画展,美术界与社会的评价不仅将决定他们三人水墨写生的成败更将决定中国山水画改革的前途,甚至是中国画的命运。
张郎郎:按照中国现代当代美术史,这是一个转折点,一下中国国画就有了,有一个新的一个出路,实际上没想到用中国的颜料用宣纸照样可以直接写生。
李小可:这个发展实际上对后来的中国画对当时的中国画坛像一股春风,就是看到这水墨的中国画还能画生活。
解说:李可染他们没有料想到这次写生会成为当代中国画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但在当时它至少解决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中国画也可以表现新中国欣欣向荣的景象,这次画展之后一些反对中国画的人也开始逐渐改变立场和观点,美术学院里又重新恢复了中国画专业,重新招收中国画的本科生,我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这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冒险,我们今天还能不能看到李小可挥毫落纸匀红点翠,如果没有这次冒险60年以后的中国画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新的时代到来,中国画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李燕:生活境遇达到了半失业状态,中央美术学院的学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老头还是画家。
解说: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冒险让中国画重逢生机。
邹佩珠:等到他们画回来到南京的时候,他们就像叫花子一样。
解说:1952年的一个冬天日,版画家彦涵与4岁的儿子彦东告别,提着行李箱从大雅宝院子最深处的一件房里出来,往南穿过几进院子走出了大雅宝的大门,几名中央美院毕业班的学生正等着他一起离开北京到南方的淮河治理工地去。
彦东:那时候在中央美院了嘛,教改的过程中就提出来啊,说这些学生不能整天在画室里画模特,他们应该走入到火热的斗争生活,建设高潮中间去。
解说:不久之后的一天,刚搬到大雅宝的黄永玉也离开了家门,他要去的地方是云南,他刚刚接受了委托为撒尼族史诗《阿诗玛》创作版画,为了在新的社会环境中寻找自己的位置,创作符合“文艺为政治服务”要求的作品,那个时期大批的画家走出了画室,走到“火热的生活”中去,大雅宝的艺术家们也不例外。
黄黑蛮:他经常出去写生,就去体验生活,去画画什么的,当时这个是一个很普遍的,很多艺术家都是,我们就给寄托在朋友家里了,在熟朋友家里住了好几个月。
解说:父母们出了门,大雅宝的一院孩子就变得随心所欲无拘无束了,他们爱好到大雅宝周边探险,除了大雅宝胡同就是老北京的城墙,城墙开了个豁子,豁子外有几个烧砖挖土留下的窑坑,雨水积在窑坑里,便成了几个大水塘。
彦东:全是黄汤,为什么小孩在那泥里头他舒服啊,所以回来以后浑身都是一层的黄泥,身上起疙瘩,但是问题就很多孩子他掉进去以后他爬不上来,因为那个非常滑,所以淹死孩子的事情到那去玩淹死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
李燕:绝对不许那儿游泳,那么但是夏天热得很,有诱惑力,有的孩子下去游泳,回来了家里游泳没有,没有,伸出胳膊来,一划一个白道,这就是游过,啪,所以这些孩子们都会作伪,回来之后先赶快在那水龙头那儿冲。那个时候没有卫生间,一个院子就一颗水龙头,还要洗,不要声音太大。
作者:
刘云
时间:
2016-8-17 08:46:07
本帖最后由 刘云 于 2016-8-17 08:51 编辑
董希文探索“油画中国风” 毛主席看了《开国大典》后十分兴奋
解说:孩子们还记得等到大人们从全国各地采访写生归来过后,大雅宝连夜晚都变得忙碌起来,黄永玉最重要的创作活动是在夜间那时我们睡觉了,院子里只有蛐蛐儿、蝈蝈儿的叫声伴他长夜,可染伯伯画室的灯似乎一夜就没关过,黄叔叔年轻早上一定会入眠,但是可染伯伯却又早早地起来了。张郎郎还记得他清晨上学前见到的院子里的情景。“改造”这个词在建国初期的使用频率极高,在美术领域来说李可染和张仃的江南写生是传统深重的中国画,面向时代和人民生活的改造,与此相对的他们在大雅宝的邻居董希文正在进行的是外来画种油画的中国画改造,这两个相对的潮流贯穿了那个时代中国美术的发展,董希文对“油画中国风”的探索最家喻户晓的成果是这一幅画于1952年的《开国大典》,
董一沙(董希文之女):他说我就想这个从一开始我就想把它画成一个与平常的西洋风不同的油画,他呢就是从这个颜色的处理上把这个红、蓝天、缨络黄、菊花、这几大颜色吧把它就规整化,就是不要采用这么多的光化作用,西画一般的那画法光化作用下那个颜色有那么多的变化,去掉了一些这些手法上的东西,就是尽量地把这个颜色提纯。
解说:“民族化”在当时看来似乎是油画家在新中国生存下来的基础,它必须要以“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适应新中国亿万老百姓的审美,为了探索一条将西方油画和东方艺术结合到一起的路径,董希文曾花了三年的时间在敦煌莫高窟临摹壁画,他选择临摹的《萨埵那舍身饲虎》,《鹿王本生故事》等作品场面都十分宏大,受敦煌壁画的影响,创作《开国大典》时董希文同样想表现一个盛大宏伟的场面,为此他大胆采用了一个突破性的构图。
董一沙:把这个领袖人物就全都排在了这个左边的这一边,然后空下了大块的场面留给了这个天安门广场上的千千万万的群众,就把这个整个空间给拉开了,拉大了,为了要体现这一个大空间呢,他就有意把这个柱子的柱子稍微错后了一点。
解说:把领导人安排在画面的一侧,按一般的构图规律来说是有失平衡的,把天安门城楼的柱子往画右移,也不符合透视的原理。
董一沙:研究古建的那个梁思成他都说了,从建筑学上讲呢可能是一个比较危险的这么一个处理,或者甚至说是不合理的,这么一个处理,但是它把它作为一个艺术处理,画成这么一幅画,它是一个非常巧妙、非常成功的这么一个大胆的手法。
解说:1953年4月,毛泽东周恩来等人在中南海怀仁堂参观了董希文的《开国大典》,也接见了这位年轻的画家。
董一沙:当时那个毛主席就特别兴奋,当时就说,是大国,是中国,我们的画拿到国际间去,别人是比不过我们的,因为我们有独特的民族形式。
解说:毛泽东的评价与董希文绘画的初衷一致,是对于他“油画中国风”探索的最大肯定,《开国大典》在人民日报的头版发表后轰动了全国,董希文家的生活和创作条件也逐渐得到了改善,董一沙还记得从那时候起经常有一些“特殊的客人”被父亲邀请到家里。大雅宝胡同位于东城根,靠豁子那边的“大庙”里住着的都是普通工人,拉车的、送煤的,甚至还有要饭的人,困难时期父亲经常从外面把乞讨的人请到家中吃饭,弄得家中的保姆王大娘都抱怨,这么多人的饭已经没法做了。走出家门,与山水对话。
彦东:不能整天在画室里画模特,他们应该走入到火热的斗争生活,建设高潮中间去。
解说:改造艺术在传统与西方之间探求微妙的平衡。
董一沙:当时那个毛主席就特别兴奋,当时就说我们的画拿到国际间去别人是比不过我们的。
齐白石是大雅宝胡同常客 一进大门就受到孩子们前呼后拥
解说:大雅宝胡同甲2号住着一群美术大师,他们的朋友也都非同小可,因此大雅宝也就成为了一个群英荟萃的艺术沙龙,齐白石、徐悲鸿、沈从文、黄苗子等文艺界名流是这个院子的常客,画坛前辈齐白石是大雅宝人共同的老友,齐白石的两个弟子李苦禅和李可染一个住在大雅宝的前院,一个住在大雅宝的后院,因此齐白石便成了这个子的常客,他一进大门孩子们便高喊着齐爷爷来了,前呼后拥地将他迎到院里。
黄黑蛮:大家都出去拥出去了,就把他扶着就进来了。
董一沙:那时候我们因为特别小,反正就是一窝蜂地就是看一看热闹。
黄黑蛮:李可染先生他住在后院,所以一路上从前院开始一路走,整个院子要通过,才能到可染伯伯他家里去,一会来了,又送走了。
解说:大雅宝的孩子间流传着齐白石的趣闻,大家都知道齐老先生由于特殊的处境,脾气比较特别。
张朗朗:我们那孩子都被嘱咐过,到他们家不能吃他们家的东西,他们家的东西都是拿出来作为一个礼节,他拿出来的月饼可能是去年的,他拿出来的点心可能是过年的时候的,所以你千万别吃,一吃里边可能爬出来虫子了就,他只能摆在那儿是个意思,你要一吃老头就心疼,老头特别抠门。
解说:但是每年过春节齐白石一定会大方一回,每次过年他都会到大雅宝来,因为他的弟子在大雅宝,院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张朗朗:一听说齐爷爷来了,这院里几十个孩子本来是二三十跑来跑去的,连那个刚刚会爬的,刚刚会走的全来,因为只要是来孩子,叫一声齐爷爷拍一下脑瓜一块钱。
解说:平时齐白石到大雅宝有时候是到李可染家里画画,孩子们有时也被允许观摩,他们早已受过家长的教导,齐老画画时个个屏息凝神不敢弄出一点声响,这些从小受到的耳濡目染不知是否在他们心理种下了一颗艺术的种子。据说李可染家里一直挂着齐老的画,隔段时间换一张,张张精辟。
李小可:一张画就是齐白石的《樱桃》,他画了一个用墨加上绿,石绿和花青画的很浓的一个盘子,这盘子上头呢,摆满了那种紫红色、西洋红加胭脂,加上墨很浓的,排列得很好看的那个樱桃,加上那个樱桃的把,这种线和红的樱桃和这个盘子和留白旁边掉了几个樱桃,再加上写了几个字,盖个图章,所以这个让我父亲从他那儿学到很多的东西,而这个东西一个是笔墨一个是生活。
解说:这是1950年农历11月22日,在大雅宝后院拍摄的一张合影,这一天是白石老人90岁的生日,天气晴朗徐悲鸿和夫人廖静文也前来道贺,照片中身为徒弟的李苦禅、李可染自不必说,院子里的叶浅予、王朝文、滑田友等人也都与老人相交甚深,后来人总结说齐白石就是大雅宝的主心骨。
李小可:无论是从延安听过毛主席文艺座谈会的这一批艺术家,还有一个是就从解放前的国统区从重庆、从上海、或从各地聚集到北京,另外一些是从国外,香港或者海外,所以这些人不论是从哪来他们跟齐白石都有着一种很深的情感。
刘莹:可能他们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有喝咖啡的,有喝茶的,有喝大碗茶的,但是都喜欢齐白石,为什么都喜欢齐白石呢,就是都热爱自己的民族文化。
解说:齐白石一生勤奋,老来更感到时间的紧迫,他有一枚图章上刻“痴思长绳系日”希望能用绳子把太阳拴住,好让时间过得慢些。1957年李可染去德国访问写生之前惦念年岁已高的白石老人特地前去告别,老人拿出一盒当时比黄金还珍贵的西洋红印泥相赠。
李小可:后来我父亲一看,跟白石老人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收,还是老师留着吧,后来这个白石老人又说,说可染你还是拿去吧,有一天老师不在了,你盖图章的时候还会想起老师,当时我父亲就是心里一阵的这种带有痛感,因为老师终究90多岁了。
解说:等到李可染从德国回来白石老人已经离开人世了,李可染和李苦禅失去了一位恩师,大雅宝人失去了他们的“大家长”,孩子们也失去了一位有趣的老者。20世纪50年代进进出出的大雅宝的既有齐白石、徐悲鸿这样的画坛泰斗,也有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民间手工艺人,我们全院小孩扣泥饽饽和泥人的模子都是一个推车的老头卖给我们的,他个子矮,我们就叫他小蘑菇,他推着小车一来,我们该围上去这是张郎郎在他的《大雅宝旧事》一书中记录过的一件童年趣事,“小蘑菇”卖小孩玩泥巴用的模子,跟大人做点心用的木头模子一模一样,只是他的模子是黄土烧的,只能做泥饽饽。
张仃及时注意到民间艺术流失 将泥人张、皮影陆、裱画刘请上大学讲台
张郎郎:当时买模子沙贝他们,他们家的零花钱给得比较多,他呢就可以买立体的模子,是两个模子扣出来立体什么老头钓鱼什么这些,我们买不起立体的,我们只能买泥饽饽的模子。
解说:那时候张仃在中央美院担任实用美术系的主任,正在思考如何让实用美术专业注意到民间艺术的精妙,看到儿子郎郎,带回来的泥饽饽张仃眼前一亮,他给了郎郎一个任务,帮他多买一些小小蘑菇的模子。
张郎郎:意思是他挑了满意的会额我加几分钱,算是我的有眼力或者跑腿费,我父亲他喜欢那个扣泥饽饽的模子呢,因为它很简练的一些图案,那是民间艺术的最原始的发源。
解说:父亲预支了充足的预算,张郎郎觉得自己一下子阔了起来,他和小伙伴们直接开拔,向城墙根下小蘑菇的家里进发。
张郎郎:他们家也没房子,就在城墙旁边围了一个棚子,城墙外边是砖,里边都是黄土,直接扒那个城墙里扒黄土,所以他烧东西很方便,就直接,原料都从哪儿出了对,这帮孩子也都帮我挑,然后我自己就阔了,我自己就里外里就多赚了不少钱。
解说:郎郎的好买卖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他再一次和小伙伴跑到城墙根上时,小蘑菇的家已经不见了,城墙周围都是飞扬的黄土灰尘,没有人知道小蘑菇去了哪里,张仃原本想见见这个不简单的手艺人,但也找不到机会了。但这件事让年幼的张郎郎长了个心眼,不久后的一天,他在大雅宝胡同里碰到了一个挑着担子卖面人的老头,手艺十分精妙,郎郎赶紧从他手上借了一个孙悟空面人,送到了爸爸的面前。
张郎郎:我爸一看说这谁做的,我说外边一个老头做的,他说,我爸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面人汤做的,一般的人做不了这水平,我父亲小时候就看见过他捏面人,没想到他这么大岁数,已经1949年以后,解放了以后还在街头靠卖艺为生。
解说:那时候刚刚解放,大家都还来不及意识到传统艺术和民间艺术的重要,而张仃却一直怀着对民间艺术流失的担忧,后来张仃的促成下“面人汤”到了中央美院上班,有了工资不用再在街头谋生,张仃调到工艺美院后还把泥人张、皮影陆、裱画刘都请到了大学的讲台上,大雅宝的艺术家是包容的,所以大雅宝的客人从画界国手到街头艺人无所不有。
作者:
春水东流
时间:
2016-8-17 10:51:34
赞!好贴!
欢迎光临 辽宁养老服务网 (http://bbs.lnylfw.com/)
Powered by Discuz! 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