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08月21日 16:07
来源:凤凰网综合 作者:十年砍柴
酷似故乡山间谷地的水稻收割
默默一算,我告别“双枪”之苦,已历二十五载。观刈麦
但古代农民无论是种稻还是种麦,劳作之苦,都不如“双抢”,因为那时候稻、麦是一年一季,不需要栽种与收割如此匆促地接踵而至,几乎榨干农民们最后一丝精力。赤脚陷在泥水里收割
收早稻是最艰辛的农活,没有之一,因为必须赤脚陷在水田里进行。收晚稻可以在稻子成熟后先把一丘田的水放掉,地表晾干,就像在旱地里收小麦那样稍微轻松些。而早稻不行,田里每一滴水都是珍贵的,必须留下来,等着将收完早稻的禾茬翻埋到泥田里后,尽快插下晚稻。因此,稻谷、稻杆、打谷机全部泡在水里,变得十分沉重。而大太阳将田里的浑水,晒得烫脚。收稻子的人脚踩在这样的泥水里,还要被蚂蟥叮咬,割稻、踩打谷机、挑湿湿的稻谷上田墈。第一天收完稻子,往往趁着夜色,站在耕牛拉着的蒲滚上将禾茬压进泥中,第二天清早将禾苗插下。——插晚稻必须抢时间,误了几天就可能收获大打折扣。将禾茬压到泥中的蒲滚
那时的我,咬牙在水田里劳作,几乎到了身体的极限,好几次只想就此倒在脏脏的泥水里,不再起来。有时,体重才八、九十斤的我挑一担百来斤的湿稻谷,从低处的稻田里爬坡数百米,到山腰上的村口晒谷坪,每走一步,细腿都在打颤,似乎连人带箩筐都将从山坡滚下来。湿稻谷必须挑到门前晾晒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个夏天的“双抢”是最愉快的,浑然不觉得劳累。插秧,那时可没有长筒靴可穿
大学毕业后,我孤身一人来到冠盖满城的北京,贫苦、劳累、寂寞,还有融入都市的艰难,曾像稻田里的蚂蟥那样不时地袭击我。每当难以坚持的时候,我就在想,哪还有比“双抢”更苦的事情?那么些年“双抢”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挺过去呢?欢迎光临 辽宁养老服务网 (http://bbs.lnylfw.com/) | Powered by Discuz! X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