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9日星期二 牙克石 大兴安岭 呼伦贝尔草原
早晨六点不到起身。天色尚未亮透,便走进车站旁的饭店,买了两盘羊肉饺子,坐在桌旁等候。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令人焦急。一方是急着赶车,心不可耐;一方是大火沸煮,细致耐心。饺子端上,已经是6点15分。来不及吃了,便匆匆打包,进站上车。好在车站不大,一进而入。
加格达奇地处大兴安岭北段腹地,属高寒地区。这里丘陵起伏,河汊纵横,湖泊密布,草甸茂盛,蓝天清透,白云行空。列车一路向西,开始横穿大兴安岭北部山地。
上午十点半,来到大兴安岭山脉深处的喀喇其站。这里是大兴安岭的林场,山岭绵延起伏,林木笔直挺拔,草甸上点缀着湖泊,盛开着野花,景色清幽。
大兴安岭北部位于呼伦贝尔草原与东北平原之间,地属高纬度和高海拔地区,海拔大约一千二、三百米。高纬度和高海拔,使得气候寒冷,人烟稀少。但这里却是植物的乐土,动物的天堂。东北平原是农耕民族的田园,内蒙古高原是游牧民族的家园,大兴安岭则是狩猎民族的乐园。鄂伦春族和鄂温克族同为鲜卑后代,生活于此。
下午一点半左右,列车穿过大兴安岭,进入呼伦贝尔草原,一路来到岭南车站。这里地处大兴安岭的西麓,是山地向草原过渡的地带,沙土裸露,灌木丛生,水泊成片,水草丰茂。列车在大兴安岭和呼伦贝尔草原之间,一路南下,直奔牙克石市。
下午三点半,列车一路疾驶,来到乌尔旗汗车站。乌尔旗汗地处呼伦贝尔草原东缘地带,是国家森林公园。这里地形变得平坦,丘陵起伏不大,视野逐渐开阔。
远处山坡平缓,不见山峰,丘顶圆滑,山形平展。坡坡上覆盖着森林,松林苍翠,树冠尖耸;白杨挺拔,枝叶碧绿;白桦林高大,枝叶稀疏。山坡间青草油绿,山坡下牧草却已经深长,草色泛黄。好一派大草原风光。
蓝天上白云悠悠,白云下芳草萋萋。茂密的草场上,遍布着奶牛,有的横卧牧草,半隐半现;有的俯首而食,头部没入草丛。茫茫草原不见人影,那群悠闲安然的奶牛就是草原的主人。远处青山横带,若隐若现,如屏似障。
下午四点左右,列车经过牧原站。这里远山消隐,地势有些起伏,开始出现草丘。
远处山岗上排着长长的林带,这是东北风沙防护林,守护着草原和铁路沿线。东北有八百多里的防护林带,造林始于三十多年前,如今已经成为一道绿色屏障。
苍翠的防护林之下,便是青翠的庄稼和嫩绿的草地,颜色渐变,层次分明。防护林带时断时续,首尾不接。山坡上牧草已经收割完毕,地面上露出短短的草茎,显得整齐划一。山坡下积水则汇成沼泽,沼泽周围杂草丛生,绿意正浓,与山坡上的土黄色相互映照。
下午五点,到达牙克石市。牙克石是大兴安岭地区的铁路枢纽,南来北往、东行西去的列车在此交汇经过。出站赶紧买票,明明是到呼伦贝尔,车票上却注明到海拉尔。身旁的旅客解释说,海拉尔就是呼伦贝尔。原来,海拉尔是呼伦贝尔市火车站所辖的一个行政区,海拉尔区位于呼伦贝尔市中心。列车发车时间17点46分。
牙克石距呼伦贝尔不远,只有七十多公里的路程。列车离开牙克石,一路奔向呼伦贝尔。沿途丘陵隐去,沼泽出现。内蒙古草原一望无际,草色泛黄,遥铺天际,景色优美。草原上不时可见一排短短的林带。林带浓密,如同墙壁,静静地矗立在草原上。这些属防护林一部。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草原上,把宁静的草原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原野上的牧草正在收割之中,收下的牧草堆成草垛,颜色枯黄,垛影细长。收割较早的草场间,又泛出了一层嫩嫩的新绿。而尚未收割的牧草,颜色黄中泛绿,犹如正在灌浆的麦田,长势正猛。种种迹象表明,草原的主人是那些忙碌而又踪影不见的牧民们。
下午六点半左右,到达海拉尔站,天色尚明。出站后买了两张后天晚7点41分开往沈阳的车票,车票有座。在呼伦贝尔草原,两天的时间已经够用。
随着长长的人流,翻过一座钢架天桥,来到火车站后面繁华的闹市中,街上店铺林立。穿过一座十字路口。住进临街一家旅馆。放下背包,来到街上,天色已经黑透。
路口旁坐落着海拉尔汽车站,候车大厅已经大门紧闭。车站对面是条小吃街,灯火通明。信步走进路口饭店,买了一盘饺子、一份米饭和一盘地三鲜,饭后又喝了一碗马奶茶。奶茶略呈米黄色,味道怪异,马一铭只喝一口,便不再喝。吃完饭沿街而行,行人渐多。街旁饭店一家挨着一家,店前排着长长的小吃摊儿,摊儿前热气腾腾,人来人往。在小摊前吃了几串烤羊肉,感觉味道不错。
晚上九点,街道上行人依然不减。吃饱喝足之后,回到旅馆,洗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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