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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可以说是全球最性感的女人——玛丽莲梦露:想靠头脑吃饭,而男人只许她拼颜值 [打印本页]

作者: 紫蝶    时间: 2017-10-13 05:39:34     标题: 可以说是全球最性感的女人——玛丽莲梦露:想靠头脑吃饭,而男人只许她拼颜值

        2017-10-10 08:05                                                                                                                                                                                                                                                             
                  

在一次劳军表演的沟通中,军方要求梦露唱歌跳舞,梦露却突然说:“我还能演莎士比亚。”对方目瞪口呆。梦露笑了笑,说道:“别当真,我开个玩笑而已。”

玛丽莲·梦露,她的名字用英文书写,是Marilyn Monroe。这可能是我最喜欢的几个译名之一,它同梦露本人带给几代观众的美丽遐想,相得益彰。

然而Monroe还有一个通译,即“门罗主义”的“门罗”。其提出者,美国总统詹姆斯·门罗本人,是个极端现实主义者,同浪漫的美梦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1.

同一个名字,不同译法。我们或许能感觉到文化和价值观,对男女打上的迥异烙印:

男性负责现实理性的部分,而女性,则负责爱与美,花与梦,以及激起前者的欲望和幻想。

男性作家同女性作家,一起用自身的“语境”,构建了梦露的形象。男人笔下的梦露,女人笔下的梦露,两相较之,同样的人生之歌,竟能奏出不同的曲调。

梦露传记

男人用笔迷恋梦露,爱慕她,膜拜她,却也轻慢她。

好一些的,如诺曼·梅乐,将她比喻成“Angel of Sex”;更为大家所熟知的论调,则干脆称梦露为“愚蠢的金发姑娘”,为她盖棺定论。梦露的许多轶事,他们懒得去分析动机,只会概括为:因为她缺少个性,缺少主见,没有才华……所以就这样做了。

或女神,或蠢人,总之,既无脑子,又无灵魂。

而舞文弄墨的女人们,则镇定很多。极少女作家会选择以梦露为传记题材。但她们无一例外地认为梦露是个聪明人:与她同时代的金发性感艳星,谁去和一流表演艺术家学过演技?谁又能知道自己要什么,以及懂得怎样去得到?谁会在麦卡锡主义盛行的时代,与同情共产运动的作家阿瑟·米勒结为夫妻?


梦露与第三任丈夫阿瑟·米勒

“愚蠢的金发姑娘”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

更何况,这位“金发姑娘”还读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

2.

以一些人以为的“梦露之蠢”来提出质疑:她真的读过《尤利西斯》?毕竟一说这部巨著以及“尤学”、“乔学”,是连很多文学科班学生都头大,要上知乎提问的。

前段时间,网上流行一篇帖子,题目大意是:“连梦露都这么文艺了,你还敢不读书?”作者以梦露热爱阅读为切入点,引用了这张老照片:


照片是1952年,摄影师伊芙·阿诺德为梦露拍摄的:梦露正聚精会神地阅读着《尤利西斯》。

听闻梦露曾数次搬家。无论她身在何方,都会带上乔伊斯的作品。她去世后,那本照片中的《尤利西斯》,在1999年的某个拍卖会上,拍出了9200美元的高价。

那前后,有位名叫理查·布朗的文学教授,怀疑这张照片是摆拍的(呵呵)。还巴巴地写了封信给摄影师本人,希望证实自己的想法。

然而他很快便被伊芙·阿诺德三百六十度“打脸”。后者表示在同梦露初会时,对方已经在读《尤利西斯》了。而照片是摄影师发现梦露几乎手不释卷时,捎带手拍下来的。


电影《热情似火》,两个男人扮女装的故事,后来的《小姐好白》分明就是致敬之作

梦露同伊芙·阿诺德讲,她喜欢《尤利西斯》的笔调,不过这本书真的很难读,以至于她必须得大声朗读,才能更方便地尝试将内容理解得更清晰。

如果非要说孤证不立,那便不妨请出另一位见证人。

梦露对演技缺乏自信心。一些轶事记录者为了烘托出她的“蠢”,常会提及梦露在电影《热情似火》中,为了记一句“It's me,sugar”,就足足浪费了60余次拍摄的菲林。

以此论证她有记台词的障碍,毫无常识(电影拍摄,并非念几句台词那么简单)。但她为了磨练演技,无法离开表演老师,这倒是一个事实。

梦露的传记作者之一,苏珊·斯塔丝伯格(女性作者),其母为宝拉·斯塔丝伯格,是对梦露影响最深的表演老师。苏珊在传记中曾回忆,梦露在宝拉的表演课上,演了一段戏。当时其他学生也都就相同题材做了表演习作,但谁也没有梦露演得传神。

那段戏,正出自乔伊斯的《尤利西斯》。

梦露在日记中曾对《尤利西斯》及其作者詹姆斯·乔伊斯表达了热爱和仰慕。但这只是梦露将不断阅读作为学习途径的侧写之一。

无独有偶,她的另一位表演老师有着更“形象化”的记忆。


比如这张相片,其注释是1948年至1955年间,当时梦露的表演老师娜塔莎·莱泰丝所说的话:“梦露学习非常刻苦,我每次去寓所看望她,她总是在学习。”

3.

我常常在思考:“玛丽莲·梦露想从阅读中获得什么?”

梦露短暂的一生中,仅有一本自传问世。在那里,她写了自己的童年。

父亲,在梦露还未出生时,便抛弃了她大腹便便的母亲。而母亲,又因为精神病被送进医院。此后,梦露辗转于孤儿院和临时看护人之间。像被踢的皮球一样,林林总总,她经历过十几对养父母。

“我逐渐长大,逐渐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在自传中写道,“因为我的生命里没有亲吻,也没有希望。我经常感到孤单,想要死去。我总是试图通过幻想取悦自己。我从未幻想过会有人爱我,就像爱其他孩子一样。”

养父母们对梦露的确没有爱,却很在乎照顾她所获得的五美元。而梦露为了不被虐待,从5岁开始,就在这些家庭中做着各种家务,以一个孩子的早熟,讨好着所有人。

“我还学会一点,远离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永远不要抱怨,也不要索取。大部分家庭都有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他们永远排在第一位。他们穿着五彩缤纷的衣服,拥有所有的玩具,他们是被信任的人。”

强迫自己懂事、隐忍。然而梦露头顶,仍旧有一片阴云挥之不去:“他们说起我的母亲,她的父亲、哥哥与祖母都是精神病患者。”在对自己也可能患有精神病的恐惧中,在众人的忽视和不公对待中,梦露挣扎着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她努力为生活寻找着不多的亮色:“我主要幻想的是美貌。我梦见自己变得那样美丽,当我从人们的身边经过时,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我……我自己编造着那些赞美我的话,大声重复,仿佛真有人这么说过。”

“幻想让我的生活更加轻松。”


初婚的梦露

从这些片段中,我们能看到梦露早年生活的主基调:自卑,逃避,幻想。

因为自卑,梦露对自身才智的定位,一直不高。所以她才会说:“我知道自己有多么三流,可以感到自己天赋的匮乏,就像是穿着廉价粗俗的内衣。但是,上帝,我多么渴望去学习,去改变,去进步。”

因为想要逃避孤儿被人厌弃的生活,梦露才会在16岁的懵懂年纪,随便嫁给第一任丈夫吉姆•多尔蒂。

因为热爱幻想,她才会在某个军事部门拍摄宣传照时,刻意而熟练地展示自己的美,并义无反顾地离婚,与电影公司签约,继而开始如梦似幻的演艺生涯。

当梦露仍生活在精神失常的母亲羽翼下时,就已经选择书籍成为自己精神的庇护之所。而在她踏上众人瞩目的星光大道后,阅读,更成为她对抗自卑的鳞甲、磨炼演技的砥石,以及帮助她暂时逃离扰攘人间的精神家园。


4.

梦露有一群铁粉,他们通过旧照、访谈和拍卖目录,整理出了梦露的书单。从中,我们可以发现梦露阅读范围的广泛:从文学到科学,从政治到历史,从音乐到园艺……视野开阔,几乎无所不包。

就中,有许多我们所熟悉的作家作品,比如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毛姆的《人生的枷锁》、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马克思的《资本论》……甚至还有林语堂以及“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埃德加·斯诺的身影。

梦露喜欢聪明、有学识的男人。她曾列举过一张“梦中情人榜单”,爱因斯坦赫然在列;而“榜上有名”的《推销员之死》的作者阿瑟·米勒,更是成了她的第三任老公。


她也欣赏文学作品中,有过艰辛复杂经历的角色。

就拿梦露的“本命”《尤利西斯》来说。尤利西斯,是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奥德修的拉丁文名字。奥德修在海上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回归家园的故事,一直令作者乔伊斯非常向往。

《尤利西斯》的主人公犹太人布鲁姆,与史诗英雄奥德修是相对应的:奥德修历经艰难险阻,回到家园;而布鲁姆,则是在离家流荡的近19小时内,受到了各色人等的歧视和侮辱,才回到家中,继续过起谨慎而卑微的生活。

无论是英雄,还是普通人,都会遇到各种苦难。英雄有英雄的过法,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布卢姆面对各种羞辱,看似懦弱无能,但这也是弱者的生存智慧,能在精神层面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或许,正是《尤利西斯》中一连串对主人公的打压和侮辱,与梦露压抑的童年经历产生了共鸣,才令她爱上这本书。


梦露欣赏的作家,也都有着或艰苦、或复杂的早年经历。

比如她曾将美国总统林肯视作偶像。在自传中,她更是强调:“我阅读了能找到的、有关他的一切……他是唯一一位和我很像的美国名人,至少他的童年和我的很像。”林肯也是幼年失去母亲的照拂,家境贫穷,年纪很小时就开始帮家人干农活。

如海明威,原本养尊处优,直到他于一战从戎后,在意大利前线目睹了战争的残酷,才有了后续一系列写作的题材和灵感;如菲茨杰拉德,因为没钱,娶不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所以对金钱格外敏感,才能勾勒出那种资本造就的浮华背后的空虚;又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因牵涉反对沙皇的革命活动而被捕,执行死刑前一刻改判流放,才令他思想巨变……

能喜欢这些作家的梦露,显然,不能用一般性质“文艺女青年”的概念,去衡量她。


此外,梦露热爱幻想的习性,不但令她欣赏诗歌和意识流小说,也投射到她的艺术偏好上。

自传中,她提到那些收养她的家庭,总是充满沉郁。“只有一个家庭,我不希望被他们送走。那家有四个孩子,由外曾祖母照料,她已经一百多岁了。她总是给他们讲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关于印度大屠杀、炼金、火刑,还有她年轻时其他一些疯狂的事。”

这些故事中的光怪陆离,令早已成为大明星的梦露,始终难以忘怀。她说自己会为了听到这位老人讲更多的故事,而做出最感兴趣的样子来刻意取悦,然而最终,她还是被送走了。

幻想的画面,吸引着幼年的梦露。而她成年后喜欢的一位画家,恰恰有着她所欣赏的风格和笔调。


正在翻看戈雅画集的梦露

这个人,是早梦露出生近两百年的西班牙画家戈雅。

梦露曾说:“我很了解这个人,我们有着同样的梦,自我还是个孩子时,我就做同样的梦。”

戈雅是个生平坎坷的人。他先是在春风得意时彻底失聪,继而目睹了西班牙在拿破仑军队的侵略下,饱受蹂躏摧残的人间惨况。拷问、砍杀、枪杀、绞杀、五马分尸……从未有画家如此深刻地见证过人类变成野兽的瞬间,于是他的画风也是独特而奇诡的,仿佛一群空洞的活跳尸在举行着一幕幕神秘的仪式。


从《农神吞噬其子》中,大可以想象出戈雅见过的“地狱”

喜欢着如此的戈雅的梦露,心中有着怎样的故事,已然成迷。

5.

梦露留存至今的照片中,有相当数量,都同阅读有关。这些照片曾被后人认为是“摆拍”。

然而我并不这样认为。

以当时主流价值观而论,金发美女是必然存在智商情商双重硬伤的。无论是《绅士喜爱金发女郎》、《愿嫁金龟婿》,还是《七年之痒》,电影公司对梦露的经营定位,就是美丽而肤浅的“金发蠢妞”。她不过是一个在大银幕上卖弄性感的符号,是男人们的视觉消费品。塑造出梦露“热爱读书”的形象,不但毫无意义,更无益于商业盈利。


电影《七年之痒》中有名的一幕

所以我更愿意将那些展现梦露阅读身影的照片,看作是她自己的情怀,是她对群氓加诸于己身的刻板印象的回应,甚至,是她试图为自己正名的呼号。

在一次劳军表演的沟通中,军方要求梦露唱歌跳舞,梦露却突然说:“我还能演莎士比亚。”对方目瞪口呆。梦露笑了笑,说道:“别当真,我开个玩笑而已。”

我相信,梦露的这个笑容中,透着苦涩和无奈。

她的灵魂深处,最渴望成为的,是一名演员。演戏是艺术的呈现方式,而梦露的自我认同,在于她想要成为一位艺术家。在这种渴望的驱使下,一如她曾使尽解数摆脱她的阶层,她抓住所有的机遇,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手段,去接近她想攀登的那座高峰。

谈梦露,总会谈到性的审美,谈到她的美艳。实际上,无论是性感的外在,还是丰富的内在,梦露都会将它们转化为工具,为她的演员之路铺路搭桥。


比如上面这张照片。梦露正坐在路边补妆,你大可想象她此时正要去拍戏,而手提包旁放了一本书,书名叫《The Thinking Body》(在思考的躯体)。这一场景可谓完美地诠释了对于梦露,性灵与肉体的关系。

然而她的痛苦也正根源于此。

贫寒的出身,使梦露远离高等教育。电影公司曾为她在大学中安排了夜校课程。其他学生为她迷人的外貌引起骚动,无心听讲,于是“深造”只得终止。但梦露深知努力学习的重要性,抓住一切机遇和时间,通过阅读自学。


阅读,使她了解到世上什么是美好的、值得追求的,于是她孜孜不倦,上下求索,却被世俗的眼光拽回到“性感”的牢笼中,不得脱身。性感于梦露,只是成为演员的工具。她想靠头脑吃饭,而社会,只允许她拼颜值。

这个困境,梦露了然于心。她曾说:“我不得不要打败自己的内心,去演那些笨女孩,问些愚蠢的问题。我到底应该怎样去做——才能看上去聪明些?”

然而别人不需要她聪明,就连梦露的三任枕边人,也都不需要她聪明。她嫁给过军人、球星和作家,然而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只希望梦露呆在家庭里,当一个相夫教子的主妇。


精神分裂的成因之一,就是“人的异化”。所谓“异化”,简要说来,就是社会、他人对一个人有着各种要求,而这个人本性并非如此,于是他就纠结究竟要遵从环境,还是遵从内心。纠结来纠结去,就很容易分裂。

梦露的母亲患有精神分裂症。梦露是否也沾染了母系遗传,不好说。但她对“异化”的体会是深刻的。

斯蒂文森的《化身博士》,也是梦露的爱书之一。书中,受人尊敬的杰基尔博士,在吞食一种药水后,就会化身为无恶不作的海德先生。

梦露说,她自己就是杰基尔博士和海德先生合二为一的存在——她像前者一样,依赖药物,在恐惧中挣扎着生活,然而最终,还是逃不开被吞噬的命运。


6.

前些日子,我在论坛上看别人讨论“偏见”对他人的伤害。不知不觉就想到了玛丽莲·梦露。

以前听闻过她一桩轶事,同肯尼迪总统有关。说是第一夫人杰奎琳出门买衣服,被梦露看到。于是梦露便去买了同款的衣帽、鞋子和手袋。肯尼迪和梦露扯不清,当他发现梦露此举后,便知道她有当总统夫人的野心,心中动了杀心。

这只是一个传闻,充满了某些宫斗小说的拙劣气息。愿意相信它的人,我想,是不屑于去了解玛丽莲·梦露的内心世界的——一个“金发蠢妞”,有什么内心?


赫鲁晓夫与玛丽莲·梦露

在这些人眼中,梦露只不过是个孜孜不倦于“上位”的白宫小三,而不是一位有着艺术追求的女演员,更不会在与赫鲁晓夫共进午餐时,同这位前苏联最高领导人侃侃而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并告诉对方,她梦想着能够饰演格鲁申卡这个角色。

对梦露的内在,有着最高肯定的文字,来自于她欣赏的一位作家的想象:

“性格坚毅,美丽善良,充满信心,亲切和蔼而又直爽坦率,她从不厌倦自己的工作……她有着极强的文学感受力……她也很喜欢阅读我的作品。她非常熟悉我的作品,我所描写的国家、民族,形形色色的人物,生命与死亡,荣誉和道德,以及人生观的诸多问题。”

这位作家,就是海明威——那个穿梭在被解放的巴黎街道、扛着一条枪干掉莎士比亚书店附近的纳粹狙击手的海明威。

不知梦露是否看到过这段来自硬汉作家的评价。几年后,她香消玉殒。

玛丽莲·梦露离世前阅读的最后书籍,是哈珀·李的《杀死一只知更鸟》。

白人律师阿迪克斯不顾种族歧视和个人荣辱安危,坚持为一名被控强奸白人妇女的黑人进行辩护。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故事。在其间,歧视战胜了良知,偏见掩藏了事实。

阿迪克斯教导孩子们,可以用气枪打别的鸟,但不可以打知更鸟——因为它们善良、无邪,只是歌唱于天地之间,并不给人类添乱。

再没有什么人比梦露,更懂得“众口铄金”的内涵了。

于是知更鸟停止了歌唱。


作者:大燕威王,新媒体从业者,自由撰稿人。文史,社会学爱好者,致力于有深度的内容创作。微信公众号:大燕威王府(dayanweiwangfu)
本文原标题《梦露的“生死阅读”:想靠头脑吃饭,而男人只许她拼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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