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26日 星期日 星期一 石家庄赵县
早晨七点多动身,乘上7点49分开往石家庄的K372次列车。列车经过济南,来到德州,德州素以扒鸡闻名,尤其是现买现吃,味道尤美。
下午两点到达石家庄。石家庄原是一个村落,村中只有二百多户人家。一百多年前,清政府修建京汉铁路,在此建站。同时,另一条铁路——石太线也开始修筑,修筑权由俄法国控制。因此,两条铁路采用了不同轨制。京汉铁路是标准轨,宽1.439米;石太铁路是窄轨,宽仅1米。两条铁路分轨,南北向机车无法与东西向的并轨。于是搬运业便骤然兴起,由此带动百业,城镇渐成规模。
1938年,宽窄路轨并存了四十来年后,日本人占领石家庄。为输军火和抢夺资源,石太线便被改成标准轨道。1939年,京汉线与石太线开始并轨,结束了东西和南北两线各行其路的混乱局面。
解放后,石家庄老火车站修修建建,一直沿用至1986年。中学时回姥姥家,还在老站下车。大学假期回姥家,正赶上火车站搬迁,上车下车常常转向,简直不知所之,记忆中一片模糊与凌乱。
1987年,石家庄新火车站落成,面貌全非。整洁的环境,高大的建筑,宽阔的场地,令人耳目一新。
新汽车站离新火车站不远,站外停着许多到赞皇县的中巴。赞皇县名气响亮,那里有太行山嶂石岩风景区。石家庄地处太行山东麓,石太线经井陉横穿太行山脉。这座兴起百年的交通城市正在向旅游城市转变。
下午四点多乘上开往赵县的汽车。郊外路旁是满眼望不尽的庄稼。二十来年前,大学期间的四个寒暑假,都是在这里度过。这里的乡土气息既熟悉而又陌生。
天黑前到家。这是姥姥故去后头次回来。舅舅不在家,还在地里干活。院子里冷冷清清,窗台上长出了小草。草儿微微摇摆,似乎述说着荒寂。人在房舍如新,人去房舍日颓。望着这陈旧的门窗,熟悉的房屋,百感交集。心中既有对亲人深深的思念,也有对舅舅家境的担忧,满是惆怅。
过去的姥姥家,现在已是舅舅家。舅舅依然健壮,六十多岁的年纪,五十多岁的身板。舅舅应该盖个新房,年纪越大就越不好弄,房子毕竟是个大事。以前每次回到这里,都是足不出户地守在姥姥身边;现在还是守着,只是守着空空的老屋。人去物在,睹物思人,记忆从角角落落中泛出,沉重也时时压在心间。
马一铭是第二次到舅爷家,对这里并不陌生。一进门就有许多乐趣:在院子里压水接水,爬上梯子登上房;在田地里跑前跑后,寻觅蜗牛。老辈虽去,新生正来,马一铭给大家带来了许多欢乐,也冲淡了内心些许伤感。
7月27日 星期二 北京 天安门
早饭是稀饭馒头鸡蛋。吃过早饭,离了舅家。村口舅舅守候的身影,就如同当年姥爷送行一般。依依之情,同样令人不忍回望!
中午进站,乘上11点47分开往北京西的K50次列车。下午三点多到站。北京西站是一新近建起的火车站,有“亚洲第一大站”的称号。车站内宽敞明亮,设施先进,有着现代化的格调。初次到北京西站,心中一片茫然。一路打听着来到公交车站,乘67路公交车来到前门车站,这里离北京站不远。
九年前,旅游结婚时经过北京,就住在前门大栅栏一带,记忆犹新。来到大栅栏的里巷,找到一家小旅馆。宿费八十元,房间内有空调,但没有窗户。放下背包,安顿好从舅家带来的小蜗牛,来到街上,简单吃些东西,便直奔天安门广场而去。
黄昏时分,穿过正阳门城楼,来到前门广场。一群大学生在城楼后的空地上踢球,重重的足球砸在城墙上,发出“砰砰”的响声,仿佛踢在人心之上。这情形与古老的氛围太不协调。
夜幕正在降临。穿过广场,来到天安门城楼前。长安街路面宽阔,车流如梭。天安门城楼灯火辉煌,人流如潮。在金水河桥头,马一铭站在天安门城楼前留影。城楼上的两条巨幅标语格外醒目:“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这是中国人的心声,也是几代共产党人为之奋斗的目标。
沿着长安街漫步,路旁建筑高大整齐,气势不凡。晚十一点,回到天安门广场,广场上已经空无一人。正要穿过广场,却被执勤的武警拦住:天安门广场已进入了夜间戒严的时间。稍早之前,这里曾出现过法轮功信徒的自焚事件,至今气氛紧张,戒备从严。绕过广场,回到旅店,洗换休息。
7月28日 星期三 北京 天安门城楼 国子监 文庙
早八点多钟醒来,马一铭尚在睡梦之中。起来出门,去北京站买票。不知公交车线路,打了辆面的。司机说,前门大街到崇文门有段道路不通,要绕道从长安街到北京站。也不知内里底细,便花了十多元,来到北京站前。买了明天半夜回沈阳车票。出来后发现站旁有地铁出口,便两元钱买了一张地铁票,不几分钟来到前门大街上。
回到旅店,马一铭犹然酣睡。两人各吃了一袋方便面,然后出门上街,来到了天安门广场南的主席纪念堂。纪念堂周围排着长长的队伍,队尾在纪念堂西,人们绕过纪念堂后面,再经东侧绕到纪念堂前,整整绕了一大圈。游人不停地挪动,一个多小时,进入纪念大厅。大厅前安放着一尊汉白玉主席塑像,像前摆放着人们敬献的绢花。游人们大多手持白色绢花。绢花五元一束。十元买了两束,恭敬献上。厅后有副水晶棺,里面便是主席的遗体。人流被一旁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不断催促着紧走,停留不得。身不由己地穿过纪念大厅,出了后门,细节不清。
来到纪念堂北面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五年前,马一铭还小,一家三口回过河北的姥姥家。回来时经过北京,去过一次天安门广场。那时是在黄昏,走过纪念碑时,马一铭便不肯再走,拉着妈妈的手哭着要去纪念碑前玩。大概是纪念碑高耸,周围还有台阶和栏杆;而远处的天安门前空空荡荡,只有行人。不料纪念碑前有武警站岗,禁止游人入内。马一铭没有入内,也没去成天安门。
现在,马一铭已小学二年级毕业,年满八周岁。再次来到幼时曾一心向往的纪念碑前,往事却早已被淡忘。穿过天安门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金水桥边。不知从何时起,天安门城楼开始对外开放,游人可以登楼。在售票处买了票,沿着东侧台阶登上天安门城楼。
天安门城楼,历来是举行重大活动事件的地方。城楼上视野开阔,景物极其壮观。前方是天安门广场,广场前有飘扬的国旗,中有巍峨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后有肃穆的主席纪念堂。广场东有庄严的人民大会堂,西有雄伟的国家博物馆。建筑精美壮观,错落有致,构成了一组当代中华民族雄浑的交响乐章!
天安门广场,坐落在天安门与主席纪念堂、人民大会堂与国家博物馆之间,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中心广场。广场前飘扬着五星红旗,鲜艳夺目。国旗升降台是国旗升降的地方,也是亿万国人心中向往的所在。
天安门城楼上矗立着一排红色楼柱,高大挺拔。柱旁是红色花菱格形门窗,过道一侧环绕着汉白玉石栏杆,石栏内侧护着一道木栏。城楼上红旗招展,飒飒有声。楼内大厅里灯光明亮,金碧辉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大型液晶显示屏上播放着开国大典录像的画面。沿通道来到城楼西侧,这里是城楼的出口处。天安门城楼之后,有条长长的青石御道,直通后面的故宫。御道古木参天,郁郁苍苍,一侧是中山公园,另一侧是劳动人民文化宫,形成对称的景区建筑。
离开天安门,跨过金水桥,来到街上。烈日当空,骄阳似火。马一铭在城楼前留影。天安门旁有地铁站,地铁1号线在长安大街之下穿过。六元买了两张车票,1号线和2号线合乘的通票。在建国门换乘地铁2号线,来到安定门站。
安定门附近有座孔庙。拐进国子监大街,路上有座高大牌坊,白色石基,红色粗柱,绿色牌坊,彩色枋栋,蓝底金字,上写“国子监”三个金字。国子监早在唐代就已设立,是国家设立的研习儒家经典文化的最高学府。唐代大文学家韩愈就曾作过国子监祭酒,管理国子监。国子监大街行人不多,绿树参天,枝叶成荫,粉墙黛瓦,古意盎然。国子监门票六元,儿童半票。国子监与孔庙只一墙之隔。北京人称孔庙为文庙,是京城人们祭孔之处。在曲阜没进孔庙,在北京却进了孔庙。儒教在中国成了一种世俗的宗教,孔子渐渐成为“至圣先师”。
孔庙中殿堂错落,主要建筑是大成殿。有处展厅吸引了众多游人,里面介绍了历代科举考试制度的沿袭情况,记载着历代科举考试状元的名字,也展示着历代考子科举作弊的各种方法,令人耳目一新。
出了孔庙,回到安定门桥地铁站。沿着二号线坐了一圈,来到前门站。马一铭第一次乘坐地铁,感觉新奇。
出了前门地铁站,沿前门大街南行,寻找传说中的天桥。一直走到天坛公园西门,也没有看到天桥的影子。天坛公园已经闭园。没进入天坛公园,成为一个遗憾!天色黄昏,沿路返回。在旅店旁的小饭店吃了两碗面条。回去休息。
欢迎光临 辽宁养老服务网 (http://bbs.lnylfw.com/) | Powered by Discuz! X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