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艺术在中国经历了从过去的学习模仿到今天的融合创新,在这个过程中引人关注的是许多的画家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吸取了营养,力图创造出具有中国文化内涵的油画语言。中国人的油画创作只有融入中国元素、扎根于中国文化及中国民族精神之中、脱离西方油画艺术特征的束缚,走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的道路。只有这样,中国油画才会在世界艺术大家庭中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中国古代大师之所以高明,能够征服后人,征服我们,就在于他们捉住了这种东西,并且完美地把它表现出来。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其来源就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同时,在绘画的表象上显示着大师的个人感受,笔墨技法等各方面。而“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即是画的精神的传递,是作者的思想和情感,是画的精神核心;而这种精神核心恰是我们需要传承下来的,要通过我们的画面再展现出来的东西。
老庄哲学思想和禅宗思想是中国艺术精神的一个主要支撑,这是哲学对艺术的影响。中国传统思想与艺术产生直接关系,这在中国画及中国其他很多艺术形式中常见,而在油画中却未能常见,这将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老庄》告诉我们,庄子所求的“道”衍生出来的理想人格,是一种“逍遥人格”。老子和庄子讲的“道”落实到人生观上,便是“自然”,即打掉生死、有无、彼此、是非的外在的、人为的认知束缚、界限,一切复归于自然本性。庄子所重视的是生命本身的自然本性,他认为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保存生命的本身在然的状态,一切外在、人为附加都是做作的,都将使人失失去原始的淳朴,是对人生本性的一种损害,只会给原本清楚的人生带来无穷的困惑与迷惘。
“无何有之乡”是无为精神所开拓出来的广大的生活空间,它已不是客观意义的自然界,并非现实社会的实践行动所能达成,而是人心灵世界中无所依傍无可企求的自足状态,它超乎任何实用的意图,并因此精神得以自全自保,而摆脱任何的侵蚀与困扰。
“无何有之乡”的精神空间中,人的精神状态是“无所待”。在庄子看来,列子御风而行,犹有待于风,还没有达到真正的逍遥。真正的逍遥,是“无所待”的心灵大自由。人经常要困于名利、权势、毁誉,而在庄子看来,人一旦受制于这些东西,不啻于使自然清洁的精神蒙垢,仁义道德更是给精神戴上一具枷锁。因此,要在体道认道的过程中,放弃一切违背生命本性的东西,直接触及心灵本身。庄子的人生观最为自由,最少束缚,因而也最接近艺术状态的人生境界。
在中国文化史上,庄子以他深刻的哲学思想为基础,开辟出一片新的精神天地,滋养了一类新的人,一种遁世求真,一心一意地追求生命的精神价值的人,一种归依自然,在山水之间独善其身的人,一种把人生意义与人生价值建立在自己内在精神的超越之上的人。 中国艺术中“气韵生动”便是庄子“通天下一气耳”之气,也是中国艺术表现“道”无所不在的审美法则。在中国绘画、书法中是一个气的世界,在这样一个气韵贯通的世界中有音乐式的流动起伏和舞蹈式的回旋变化的节奏。“唯道集虚,体用不二,这构成中国人的生命情调和艺术意境的实相”。
气在道的作用下聚而为实,人与万物有形有相,散而为虚,人与万物无形无相,化为气的原本虚静状态,与道融合为一。于是“虚实相生”、“知白守黑”成为中国艺术创作的辩证法则。中国画意境中那种“无画处皆成妙境”的超旷空灵之美,又与禅宗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妙理契合。中国艺术中“万物与我为一”的审美境界,充满了道家精神。老庄认为,人类最高的智慧不是站在客体之外对待客观事物,只有消除物我对待,物我泯一,才会显现出真原的世界。
苏轼的“其身与竹化”,辛弃疾的“我见青山皆抚媚,料青山见我皆如是”,中国画家的“山性即我性,山情即我情”,都是说的在人与物的相互移情过程中,主体的超然人格精神与客体的自然天地之美在审美的观照中融而为一,这是“天人合一”的境界,也是中国艺术最高的审美境界。
老庄思想是中国艺术的精神支柱,这是哲学对艺术的影响。老庄的宇宙观是混沌而神秘的,是难以琢磨的,是意象的。正是基于这种思想,将中国传统的审美意象和文化价值取向融入油画创作中,使它成为富有本民族特色的文化因素。欢迎光临 辽宁养老服务网 (http://bbs.lnylfw.com/) | Powered by Discuz! X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