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都挺好》剧照
正因为电视剧中折射的家庭问题,活脱脱地也在现实世界中发生,对原生家庭的讨论才会这样鼎沸。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原本是最基础,也最亲密、最稳固,然而,在这层由血缘纠结、带有命定性的关系当中,也充满了龃龉、伤害和矛盾。原生家庭就像一个原罪,一个与生俱来额头上的印记,事实上,在《都挺好》的原著作者阿耐之前,它早已在文学当中反复被呈现、挖掘、讨论。甚至,一些读者耳熟能详的伟大作家,一生笼罩于原生家庭的阴影,他们自家庭和亲情关系中领受的伤害,和他们笔下荒诞扭曲、冷漠苍凉的文学世界,相互间形成了奇异的映照。小说家弗兰兹·卡夫卡
“最亲爱的父亲:《卡夫卡小说全集》 人民文学出版社
知道了这一切,或许更能理解卡夫卡小说中的荒诞。在《城堡》中,土地测量员K永远无法接近城堡,那个“城堡”就是父亲;在小说《审判》中,高级银行职员约瑟夫·K被法院无端逮捕并判死刑,那个专断的“法院”也是父亲;而在著名的中篇《变形记》中,格里高尔变成的那只恶心的甲壳虫,就是在父亲眼里异化了的卡夫卡自己。作家张爱玲
在她的眼睛里,父亲的家永远懒洋洋灰扑扑,是陈腐无聊的,而母亲的住处清明洁净,纤灵可爱,“有一种物质和精神的双重的善”。张爱玲的母亲黄逸梵,被称为“中国的第一个娜拉”
念外国学校学资甚巨,黄逸梵除了贩卖家传古董没有旁的经济来源,张爱玲和母亲的矛盾由此肇始。这时候,她变成一个过度自负又过度自鄙的少年人,而“母亲的家不复是柔和的了。”张爱玲作品集《倾城之恋》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张爱玲小说里的父亲,或者在家庭生活中缺乏存在感,一如曹七巧那个从未出场的软骨症丈夫,或者放诞无耻夹缠不清,譬如《多少恨》里的讨债鬼虞老先生。不知是否出于一种补偿心理,又大约深受到《红楼梦》的影响,张爱玲笔下的祖母多有“大族长”的风范,《留情》里的杨老太太、《倾城之恋》里的白老太太、《创世纪》里的祖母,……她们是整个家族的精神与物质支撑,上上下下仰仗她的财产和慈悲度日。鲁迅先生和独子周海婴
1919年,鲁迅在《新青年》月刊第六卷第六号上以笔名唐俟发表长文《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那时他和许广平的独子周海婴尚未出生,鲁迅撰文的本意在于改革中国的家庭,“因为中国亲权重,父权更重,所以尤想对于从来认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父子问题,发表一点意见。”《新青年》第六卷第六号
针对此,鲁迅呼吁现代的父母,“对于子女,义务思想须加多,而权力思想却大可切实核减,以准备改作幼者本位的道德。”欢迎光临 辽宁养老服务网 (http://bbs.lnylfw.com/) | Powered by Discuz! X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