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明日是端阳节,那文官等十二个女子都放了学,进园来各处顽耍。可巧小生宝官、正旦玉官两个女孩子,正在怡红院和袭人玩笑,被大雨阻住。大家把沟堵了,水积在院内,把些绿头鸭、花鸂鶒、彩鸳鸯,捉的捉,赶的赶,缝了翅膀,放在院内顽耍,将院门关了。袭人等都在游廊上嘻笑。《红楼梦》第三十回“宝钗借扇机带双敲 龄官划蔷痴及局外”,正是端阳节,书中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贾宝玉目睹了“龄官画蔷”之后,淋雨回去,竟然破天荒地对女孩儿发了脾气,甚至于踹了袭人一脚。
袭人笑道:“谁这会子叫门,没人开去。”宝玉道:“是我。”麝月道:“是宝姑娘的声音。”晴雯道:“胡说!宝姑娘这会子做什么来。”袭人道:“让我隔着门缝儿瞧瞧,可开就开,要不可开,叫他淋着去。”看官听说,麝月为啥会把贾宝玉的声音听成薛宝钗的声音呢?作者为啥会写这样的奇事呢?而袭人从门缝里见是宝玉,连忙开门,从来不曾受过大话的她,今儿为啥被宝玉当众踢了一脚,后来甚至被晴雯拿出来揶揄?贾宝玉真的踢错人了吗?
袭人见了又是着忙又是可笑,忙开了门,笑的弯着腰拍手道:“这么大雨地里跑什么?那里知道爷回来了。”宝玉一肚子没好气,满心里要把开门的踢几脚,及开了门,并不看真是谁,还只当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便抬腿踢在肋上。袭人“嗳哟”了一声。《红楼梦》故事里,端阳节发生的事情可多了,贾妃特地安排贾府打平安醮,贾宝玉与薛宝钗的端午节礼物一样,又引发了一段风波!
袭人又道:“昨儿贵妃打发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
单表到了初一这一日,荣国府门前车辆纷纷,人马簇簇。那底下凡执事人等,闻得是贵妃作好事,贾母亲去拈香,正是初一日乃月之首日,况是端阳节间,因此凡动用的什物,一色都是齐全的,不同往日。再者,好巧不巧,除了怡红院疑似薛宝钗敲门之事,端午节还是薛蟠的生日。再者,王夫人还特地宴请薛家,所有事情都撞一块去了。
薛蟠道:“要不是我也不敢惊动,只因明儿五月初三日是我的生日,谁知古董行的程日兴,他不知那里寻了来的这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这么大的大西瓜,这么长一尾新鲜的鲟鱼,这么大的一个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暹猪。”
这日正是端阳佳节,蒲艾簪门,虎符系臂。午间,王夫人治了酒席,请薛家母女等赏午。无巧不成书,《红楼梦》故事里,端阳节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其实是有所隐射的。姜子说过,红楼即朱楼,“怀金悼玉”是写明亡清兴。那么,明末清初的端午节期间,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呢?
晴雯听了冷笑道:“姐姐既会说,就该早来,也省了爷生气。自古以来,就是你一个人伏侍爷的,我们原没伏侍过。因为你伏侍的好,昨日才挨窝心脚;我们不会伏侍的,到明儿还不知是个什么罪呢!”《红楼梦》故事里,晴雯闹了一场之后,在贾宝玉心中的地位反而高过于袭人,甚至于贾宝玉后来怒骂文臣武将那一段,认为他们个个该杀,也是基于这个历史背景,若不然,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贾宝玉那些疯疯癫癫的话。
宝玉道:“那武将不过仗血气之勇,疏谋少略,他自己无能,送了性命,这难道也是不得已!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他念两句书汙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谈乱劝,只顾他邀忠烈之名,浊气一涌,即时拚死,这难道也是不得已!”《红楼梦》故事里,宝玉谈至浓快时,洋洋洒洒几百字,咬牙切齿地痛骂文臣武将,骂的就是贤袭人这样的死谏之人,不知大义,也是依托于时代背景而发的感慨。
宝玉道:“我亦常见官员人等多有跟从外国献俘之种,图其不畏风霜,鞍马便捷。既这等,再起个番名,叫作‘耶律雄奴’。‘雄奴’二音,又与匈奴相通,都是犬戎名姓。况且这两种人自尧舜时便为中华之患,晋唐诸朝,深受其害。我们正该作践他们,为君父生色。”这一段骂匈奴的话,作者说得还不够直白吗?史湘云代表史书,韦大英哪里是“惟大英雄能本色”之语,分明是“假大英”的意思,林黛玉揶揄史湘云栽阴沟亦是如此寓意。再看看林四娘的事迹,作者以诗传史的史笔已经非常明显了。
凤姐正是要办端阳的节礼,采买香料药饵的时节,忽见贾芸如此一来,听这一篇话,心下又是得意又是欢喜,便命丰儿:“接过芸哥儿的来,送了家去,交给平儿。”
凤姐儿笑道:“你放心。园子东北角子上,娘娘说了,还叫多多的种松柏树,楼底下还叫种些花草。等这件事出来,我管保叫芸儿管这件工程。”醉金刚倪二是谁?就是《桃花扇》里面的反叛,被男女主角嫌弃的那个阉党。《桃花扇》末尾,男女主人公挨骂,与袭人挨骂是一个意思,以贤惠著称的袭人、麝月自比松柏,贾宝玉骂他们不怕羞臊。
宝玉笑道:“松柏不敢比。连孔子都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知这两件东西高雅,不怕羞臊的才拿他混比呢。”《红楼梦》故事里,薛蟠看上柳湘莲,挨了打,为了躲羞,跟着张德辉出门做生意,文中也提到了端阳节纸札香扇的买卖。
内有一个张德辉,年过六十,自幼在薛家当铺内揽总,家内也有二三千金的过活,今岁也要回家,明春方来。因说起“今年纸札香料短少,明年必是贵的。明年先打发大小儿上来当铺内照管,赶端阳前我顺路贩些纸札香扇来卖。除去关税花销,亦可以剩得几倍利息。”《红楼梦》故事里,纸札香扇香料是什么?红玉春香,都是朱明属性,这些东西都是隐射江山社稷。
因说:“你四妹妹那里暖和,我们到那里瞧瞧他的画儿,赶年可有了。”众人笑道:“那里能年下就有了?只怕明年端阳有了。”贾母道:“这还了得!他竟比盖这园子还费工夫了。”一言以概之,贾妃送错端阳节礼,薛蟠生辰,袭人挨打,晴雯撕扇,贾芸大观园种松柏,贾惜春画大观园,诸般事迹,都是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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