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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沈秉成与严永华的浮生六记 [打印本页]

作者: 甲丁    时间: 2022-4-14 16:27:35     标题: 沈秉成与严永华的浮生六记

本帖最后由 甲丁 于 2022-4-14 16:31 编辑

江南名士丨耦园住佳偶:沈秉成与严永华的浮生六记  来源于网络,若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2022-04-14 10:30                    
原作者:汉瓦青禾

清末苏州,有这样一对夫妻,其缱绻情深不输沈复与芸娘,其相知相印胜过李清照与赵明诚,他们造一座园林见证伉俪情深,化几卷联吟诗集唱和流年,藏一楼金石古籍摩挲时光。


耦园城曲草堂,图源:苏州市园林局

男主角沈秉成,原名秉辉,字仲复,号听蕉,浙江湖州人。早慧而好读书。道光二十九年(1849)考中举人,历任苏淞太道道台、安徽巡抚、各地按察使等职。女主角严永华,字少蓝,号不栉书生,浙江桐乡人,工丹青,娴诗赋,通音律,堪称一代才女。

封建时代的婚姻要么是父母之命,要么是男尊女卑,对女子而言,无异于时代予之的枷锁,总带有浓厚的悲剧色彩。即便美丽如芸娘、李清照,最终也逃脱不了命运的捉弄。但幸运的是,沈秉成与严永华的婚姻故事可以为我们打破这一既定印象,成为那尘封年代的一抹亮色。

沈、严姻缘颇传奇,严永华是沈秉成的第三任妻子。沈与严结合前,曾两度丧妻并丧两子,宦海风波与家庭变故都打击着这个疲惫的灵魂,让他渴望平淡的生活。沈秉成与严永华的兄长严缁生曾经共事于京城,相互友善。一日,缁生向秉成展示了其妹少蓝的手绘花鸟及题句,秉成见后大为叹赏,回家后仍赞不绝口。他的第二任妻子姚氏戏曰:“君若慕此才女,不如将来求为继室。”不料此番戏言竟然一语成谶,数载后姚氏因喉疾而终,秉成伤心之余,果如前言,求婚严家。其实,永华也早已从其兄口中得知秉成硕学,素倾其才华。两人这时虽尚未见面,但早已相互了解,相互倾慕,因此当秉成前来求婚时便欣然应允。

严永华初婚已是29岁,封建社会中29岁初婚的女子实在少见,原因为何,不得而知,不知是才高八斗无人敢娶还是不遇中意人不可将就。然19世纪时,中国精英阶层的女性地位发生了重大变化,即社会精英阶层对女子的审美已经从容貌德行的狭隘欣赏转向对女性风神才华的尊重。沈秉成写给严永华六组定情诗中第一首说“九字新诗道左哦,当年拜献沐恩波”,就是说严氏的父亲在天子在纯庙南巡时,曾在道旁进献了他的九言诗,受到了皇帝的赏识,由此可见严氏家学渊博。在沈秉成眼中,少蓝阅诗无所不通,又能频出新意,且擅画、喜茗、耽香、操琴,颇有雅趣,最重要的是,爱妻德高,随夫君迁徙辗转,劳累病苦,始终相依相随,却先于沈秉成而殁。

01 静好缘从翰墨来


耦园前厅,图源:苏州市园林局

乾嘉年间沈复、陈芸夫妻联吟唱随二十三年,让日后读过《浮生六记》的王韬不胜艳羡:“觅句联吟,其乐神仙中人不啻也。”然相较于沈、严夫妻的联吟诗,沈、陈夫妻的联吟诗则显逊色。
沈、严姻缘之起,即兆于诗,成亲之日,秉成仍然清楚地记得当年永华兄长展示给他的六章和诗,便次其韵,作了六章定情诗索和,永华亦欣然酬答,遂成六组定情诗。自此,两人琴瑟和谐,唱酬不断。
第一组诗中,沈以东晋才女谢道韫和有八斗才之称的曹植喻严氏,称其“咏絮才华八斗多”;严氏和韵说“于归记受慈闱训”,表达了愿与夫君“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愿景。
第二组诗沈夸严氏是“名姝也合住蓬莱”,严氏则说“为他鸳锦翻新样,静好缘从翰墨来”,表示对这良缘的期许。
第三组诗沈自谦是“天壤王朗”不足夸,远不如严氏才华;严氏则夸说丈夫“八法还能夺右军”,“八法”,是指“永”字八法。“永”字的笔画有侧(点)、勒(横)、努(直)、趯(钩)、策(斜画向上)、掠(撇)、啄(右边短撇)、磔(捺),正好代表了中国书法笔画的大体,多以之代指书法。沈秉成的书法造诣显然没有王羲之高超,而在严永华眼里丈夫就是最好的。
第四组诗沈自陈“报国惭无一事成”,而严氏则矜夸丈夫为官一方,安慰道“南州共识仲淹名”,将丈夫修水利、兴农桑的政德比为范仲淹。
第五组诗沈又自谦是“冬烘”而壮志难酬,夸严氏是品评文章的好手,是“自有天香在笔头”能给自己精神慰藉的贤内助;严氏则称自己能嫁沈为妻,从之学诗法是“附庸风雅真堪幸”,并表示“肯让鸥波一出头”,希望与丈夫过偕隐林泉的生活。
第六组诗沈说“新特乍联思旧雨”,强调不忘促成美满婚姻的严氏兄长缁生,严氏则表态“为报和羹他日事”,以烹饪作比,表达了对兄长的感激之情。“和羹”,指配以不同调料制成羹汤“和羹之美,在于合异”,羹汤之所以美味,在于烹调者将不同的调料完美地组合到了一起。永华与秉成就好似两种调料,正是由“和羹者”缁生才能够走到一起,成为一道美味的佳肴,所以这和羹之恩将铭刻在心,从造化之初直到永远。
这六组定情诗处处洋溢着新婚之际浓密的爱意和相敬相爱的感情,这既是沈、严甜蜜爱情生活的缩影,也是幸福婚姻的开始。一桩美满的婚姻不只是门当户对,更需要精神上的相惜与共鸣,严氏的诗书才情不在沈之下,是沈的精神伴侣;更重要的是严氏对丈夫的敬爱与柔情,更是抚慰了沈仕途失意之伤、几度丧妻失子之痛,如果爱情是一场天时、地利的迷信,那么沈严的结合就是这般水到渠成,花好月圆。
“耦园住佳偶、城曲筑诗城”,美好的良缘造就了一座伟大的园林,那就是耦园。
02 水绘仙侣筑爱巢






藕园景色 图源:苏州市园林局

藕园景色 图源:苏州市园林局耦园偏于一隅,三面环水,南北各有河埠水码头,是闹中取静的城曲之地、古调独弹的诗酒之乡。清初,这里是士人陆锦归还故里建造的涉园。同治年间,安徽巡抚沈秉成偕爱妻退隐,请苏州的名画家顾沄在涉园的基础上拓展开辟,形成了今天的耦园。耦园的格局为住宅部分居中、东西花园对称。耦园称得上名副其实,处处体现“耦”的意匠。园成藕,耦园分东西两园,东园为主,西园为辅,东园寄情,西园藏书,东园有一水池,名为受月池,西园有一口水井与之相对,构成“东池西井”的对景;山水成耦,东园以黄石堆叠,雄浑壮丽,西园以太湖石堆叠,阴柔淳朴;黄石假山两侧有东、西相对的沿墙半廊,东边一条为筠廊,意为春天的新竹,西边一条为樨廊,意为秋天的桂花,喻义“君廊”与“妻廊”;联对成耦,沈秉成在园内曾题对联“万卷图书传世富,双雏嬉戏志怀宽”。夫妇二人在园子里一共住了八年,夫唱妇随,情深意长。
耦园即“偶缘”,夫妻二人借园林之水“枕波双隐”,诗酒唱和,是逍遥世外的神仙眷侣。园内一花一木、一石一山、一楼一阁、一联一对,都留下这对爱侣暂寄浮生,缱绻岁月的痕迹。










耦园内景,图源:苏州市园林局

双照楼喝茶,两个人慢慢地品,院子里有一棵浓翠的桂树,枝叶繁茂,在风中婆娑起舞,茶香花香更使两情相悦;隔着山水间朝北看,不是看画,而是身在画中,永华的琴台置放在山水间,柔指调弄的古琴,她的《绿窗偶成》有句:“病眼看花愁思深,幽窗独坐抚瑶琴”;黄昏时分,织帘老屋内,夫妻二人对坐桌边,对着窗边飘落的花瓣,伤春感怀;载酒堂中,诗酒茶,微醺更使才思敏捷,锦绣成篇,夫妻二人你联我和,可谓“擘笺来劲敌,角胜到词场”;城曲草堂,虽是旧墨旧砚旧笔,但却有爱妻新添的暖炭,沈说自古以来女子娴静美貌易得,但淹通诗画难得,严氏的美不在“栉”,而在“豪端”,能与善诗画的严氏相伴,就尘情全无;受月池、听橹楼,月移影动,桨声灯影芰荷风,墙外潺潺流水与欸乃橹声更使良宵静谧,夫妻二人惟愿此生年年夜夜,夜夜年年,“蓬壶日月长”;藏书楼,眉案饶清气、书籍列古香,取出多年的爱藏,一起摩挲品评,爱不释手……
严永华的长情陪伴给了蹉跎半生的沈秉成无尽的喜悦,严永华也陶醉忘情于与夫君抛却尘世细水流年的耦园生活中,“春事今朝花影里,诗魂昨夜雨声中。寻芳双蝶过墙去,绣陌新添绿几丛。”他们就像春天的一对蝴蝶忘情地穿梭在耦园的春朝花事四季芳菲中。
03 闲中觅伴书为上


耦园“鲽砚庐”藏书楼,图源:参考文献2

俞樾《安徽巡抚沈公墓志铭》评价沈秉成:“性喜金石、字画,所收藏皆精绝。偶得一古器、一旧刻书籍,摩娑玩弄,以为笑乐。”沈秉成所藏金石、字画、典籍皆为精绝,藏书数量更超万卷,且多为宋本等珍贵典籍。网师园主人李鸿裔卒后,李氏藏书名画一时散出,沈秉成得其部分。在如今拍卖会上,还能看到沈秉成的藏品。
鲽砚庐是耦园的藏书楼,沈秉成将毕生收藏置于此处,书楼整个格局为曲尺形,楼上楼下木雕的窗扇和栏杆,典雅古朴。关于鲽砚庐斋名命名的典故,俞樾在《春在堂随笔》中写道:“仲复在京师得一异石,文理自然成鱼形。剖而琢之为二砚,砚各一鱼,夫妇分用之,名曰‘鲽砚’……”鲽砚,即双鱼合为一体,寓意夫妻二人皆通文墨,合二为一,心意相通,不愧为文房一佳话也。
清刘墉在园内手书对联:“闲中觅伴书为上,身外无求睡最安。”在那个风雨飘摇、国仇家恨的年代,这一座楼、数卷古籍、几箱金石字画作为一种精神意向,对一个没落王朝的传统士大夫来说,是凄凉内心的抚慰,落寞灵魂的温暖。
如今鲽砚庐里的藏书早已散失,书去楼空,但这也不妨碍我们后人从残存的资料中梳理出几件秉成旧藏,于管中窥豹,俯拾遗珠。


(唐)高闲《草书千字文》,上海博物馆藏

唐代三大草圣之一高闲《草书千字文》,曾被沈秉成收藏,上有“耦园至宝”钤印。高闲书写《千字文》的用笔,一反张旭、怀素使用长锋的传统,而是用书写楷书所用之笔,这本身就是一个创举。短锋粗笔书写出的字,丰腴饱满,朝气蓬勃,具有少女俊男之美感。高闲书法,注重势,“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


沈秉成行书手迹,图源:参考文献2

沈秉成书法造诣也颇高,这与他酷爱先贤,时时读贴临摹有很大关系,其书颇具古风雅韵。


(明)唐寅《松荫高士图》,图源:嘉德拍卖

画上有唐寅长题:“昔人歌沧浪,其志良有以。今君号沧浪,事亦有所启。纷纷污濯中,洁已将自洗。达官跨高马,所行为众鄙……”

这幅唐寅《松荫高士图》立轴,即钤有沈氏“鲽砚庐”鉴藏印。本幅画作简约不简单,绘远山树崖,隔岸平缓的堤坝上,一高士垂足而立,抬头远望,背景画远山、云雾和松树,运笔线条流畅而有力,浓淡交织,极为精采。他笔下的高士,气质不凡,有如自己的一生写照。唐寅是一个饱尝了世态炎凉滋味的画家,同时又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江南才子,但仕途落魄。唐寅笔下的高士正是沈秉成落寞身影的写照,唐寅的提款正是秉成内心的剖白,当年秉成展卷观摩时,定以此画激励之。


沈秉成《藏红丝石砚》,图源:嘉德秋拍

沈秉成好砚,甚至为膝下二子取字,一为砚传(沈瑞琳),一为砚裔(沈瑞麟),可见他对石砚的痴迷。郑逸梅《艺林散叶》中叙述,沈秉成藏砚中名品颇多,后来所藏砚悉由日本人购去,所以市场上很少出现。中国嘉德2010秋季拍卖会拍出的“清沈秉成藏红丝石山形笔搁”,以一块红丝石雕成山形笔搁。器底有行书铭文:“鲽砚庐长物”。山东临朐的红丝石砚,在清代便有所记载。此砚四峰式,中间一峰突起,左右侧峰依次低落。山形笔格常见,大多为铜质、瓷质,亦见有玉质、珐琅质,但是以砚石中较为少见的红丝石琢制,大可珍视。


吴云《两罍轩尺牍》,图源:参考文献2

沈秉成酷嗜碑拓、字画和青铜器,遇有著名之品,不惜重值购买。吴云在《两罍轩尺牍》中说沈秉成:“遇有著名之品,不惜重值购之。颂鼎眉生所得,虢钟则在仲复处”。陆心源在《吴兴金石记》记录沈秉成收藏金石有:父癸鼎、格仲尊、且辛觯、汉虎符等。其中周虢叔大林钟、周嘉礼壶最为珍贵。
04 风雅吴郡真率会






(清)胡洤《吴中七老图》,南京博物院藏

北宋年间,司马光与王安石因政见不同而分道扬镳,司马光罢官回到河南洛阳,与故交挚友成立真率会,规定酒不过五行,食不过五味。吴郡真率会就是清光绪年间以归隐江苏苏州的官绅为主的群体,他们以真诚坦率为相处之道,以私家园林为活动场所,雅集频频。吴郡真率会初期的主要成员为吴云、沈秉成、李鸿裔、勒方锜、顾文彬、潘曾玮、彭慰高7人。他们都是当时的名流耆旧,或为同乡或有姻亲连带,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学富五车之辈,擅长书法,精于鉴赏,爱好收藏,情趣相契的他们轮流做东,时而品茗喝酒、议论时政,时而吟诗作对、相请题跋,时而品评园林景物、鉴赏字画古玩;李鸿裔居城南网师园,顾文彬居城中怡园、吴云住听枫山馆,而沈秉成则在城东营建了耦园,真率会频繁雅集的活动也留在了他们的文字中。吴云的《两罍轩尺牍》中举办真率会的信息,可和顾文彬日记中的相关记录相互印证。
过云楼主顾文彬是真率会的积极参与者,且策划与导演了真率会成员们的集体画像——《吴郡真率会图》。此图呈现了这些热衷林泉生活的官绅们的交游场景,那份悠闲与风雅让后人羡慕不已。
顾文彬在自编年谱中说,光绪五年(1879年),他“集真率会觞咏之叙,互相举行,倩胡岫云写照,各执一图。”《吴郡真率会图》就是顾文彬出面邀请胡岫云所画,再请著名画家任阜长补图。由于所画七人均为正面形象,显得有点呆板,于是他又请任阜长补画三个“僮于坐隅,一摘阮,一抚琴,一吹笛”。真实地表现了以上七老悠闲自在的神情与交游场景。
诚如顾文彬所述“真率会”的主旨:“坐无杂宾,肴止五簋。位以齿序,酒随量饮。礼数不拘,弗流放诞。庄谐并作,弗涉讥弹。酒阑之后,继以品茗,各出法书名画,互相欣赏。”也就是只以喝酒品茗为乐,不拘礼数与小节,不评论讥讽时政,只拿出金石爱藏相互品鉴,大隐隐于市,法古结社,诗酒博弈的风雅情怀,不可不说是晚清吴郡的“兰亭集”。
沈秉成在苏州的十年,大致也是吴郡真率会密集活动的十年,他们的聚会十分频繁,平均一个月要聚会一两次,密集的时候十天聚一次。如果不能参加,都会提出正式的理由请假。顾文彬还纪录了沈秉成几次请假的理由,一次是痔疮犯了,一次是严永华病了,还有一次是小孩身体不舒服,在后来耦园所举办的雅集活动中,严永华以诗人和画家的身份出现,2008年,嘉德小拍曾出现一件山水圆光,即为严永华和苏州拙政园主人张之万合作的绘画作品。
耦园雅集中记述了这样两件趣事,其一说:7月初二的一天,正值天气酷热,吴云与诸老在耦园作真率之会,想借此来消暑。他们评书读画,幽赏清谈,颇得清凉之趣,犹如古人所谓“纵有红尘赤日,不到松下林边”。他们直到夕阳西下,才各自趁凉归去。吴云在回头说笑间,下台阶时失足,跌了一大跤,虽只有皮外伤,但对一个自称“蒲柳易凋”的70多岁老人来说,受到惊吓不小。

沈秉成印“成”,图源:参考文献2

另又记:一次真率会上,沈秉成拿出用80银重金购得的翁方纲隶书联,对联上书“有情今古残书在,无事乾坤小屋宽”,乃清初诗人张埙句也。下方录张埙原唱七律及翁方纲、蒋心余、吴穀人诸君诗。如此名贵,故沈秉成爱护此联“护如头目”,与夫人严永华以四叠其韵,同作诗和之,又嘱“真率会”诸老同和之。吴门真率会活动频繁,同时也留下了这些吴门名士对众多绝品的题跋和观款墨宝和印迹。
05 尾声 光绪十六年,沈秉成由安徽巡抚,署两江总督,接到朝廷的任命文书之日,严永华就离开人世。沈秉成患病,回苏州医治,住于耦园。此时严永华已经去世3年。沈秉成独对林泉,郁郁而终,并于次年(1895年)病逝于耦园中,享年73岁。沈秉成去世后,与严永华合葬在杭州南山。
妻子去世后,沈秉成悲痛之余,将妻子的诗作结集为《纫兰室诗钞》、《鲽砚庐联吟集》,并请张之万作序。第二年六月,张之万作序,回忆当年与沈秉成夫妇在苏州共度的美好时光,对少蓝夫人的诗给予高度评价,认为严氏“造端微言感兴,嘉咏蔚成诗史,无愧大家方之,国朝闺彦……”
宛若柳花入梦,浅浅的飞絮,主人公背影此去成灰,凃留一座寂寞的园林凭后人遥想,那一卷卷绮丽的诗词亦沉入故纸堆,回望浮生若梦,含笑如归。所有的美好都不敌岁月无情,斑驳的历史、绚烂的文化,也只许后人管窥一二,见证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流年往事……
参考资料:
胡晓明,彭国忠:《江南女性别集(三编)·纫兰室诗钞·序》,黄山书社,2012年。
刘荣华,陆奕:《湖州鉴赏家吴云、沈秉成与吴门真率会》《收藏家》,2013年4月。
俞樾:《春在堂随笔》,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年。
沈慧英:《风雅吴郡真率会》《中国档案报》,2015年10月16日,第004版。
邱杨琰:《静好缘从翰墨来—试析耦园夫妇的定情诗》《苏州教育学院学报》,2009年3月,第26卷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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