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原汤 于 2013-8-7 15:59 编辑
（接续） 十二 好事无人问，丑事传千里。程阳晚上送佟梅回寝室，与追求佟梅的老黑差点打起来，这消息只有一夜的功夫便传开了。而且说法很多，也不知是谁还编造出一些更花花的故事版本来。 当然这些传言是从三队传播的，佟梅早饭后到麽米厂去报到了，磨米厂只有5个人，加她才6个人，那五个人她一个也不熟悉，大多是大队干部家属，是中年妇女，只有她一个人是知青，她的到来本来就议论纷纷，一个知青怎么到这来的？本身就值得弄明白，什么关系来的？没有后台是去不了的。人还没到几个妇女就议论开了。 “昨天晚间因为这个佟梅，两个男知青差点打起来”。大莲子在发着议论，其她4个人围在她四周。 “怎么没打起来呢？老黑不是挺厉害吗？”外号平脚板的女人瞪着绿豆眼问道。 “据说一队新来那个知青也不是善茬，个子挺高，一身肌肉，老黑没敢动手。” “这长得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谁不惦记啊？据说惦记佟梅的人还不少，这两天李光先来两趟了，说佟梅来了叫咱对她多照顾着点，城里人嫩胳膊嫩腿，别太累着。你看他那话？” “没准就他看上城里人了，他是个光棍，快三十了还没个娘们暖被窝，急了呗！” “人家是知青能看上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大莲子是大队会计的老婆，是从三队到的磨米厂。平脚板也是从三队出来的，还是通过大莲子的关系来的，其她几人都是从别的队来的，当然也是有一定关系人来的，只是她们对三队不熟悉，也就插不上嘴，只听大莲子和平脚板一问一答的说着。 “婶、姨！我来报到了。”佟梅进屋子首先向大莲子和平脚板打着招呼。 磨米厂就这几个人，大队暂时叫大莲子负责，几个人倒班，一班三个人，实际一班俩个人就够用，平脚板被弄来就5个人了，一个班俩人，一个班三人，俩个人就有意见了，再来一个人就平衡了，只是谁也没想到来的是个知青，还是个长得好的大姑娘，几个农村半老妇女嫉妒的不得了。 “来了好！李大书记交代了，叫我们照顾你呢！你能干多少是多少，千万别累着，不然没法向李大书记交代。”几个妇女还是很热情的欢迎佟梅的到来，只是佟梅有种尴尬的感觉，大莲子的话里有话更是带着刺。 “不管怎么说，在磨米厂总比下地强，这么嫩的大姑娘，你看这个水灵劲，哪个爷们不起性？”说话的妇女说着嘴都笑歪了。 “你少说那損话？别叫你家爷们来磨米厂啊！”大莲子的话引起一阵骚乱，刚才那妇女嬉笑着抓了一把大莲子的屁股，几个妇女嬉闹着互相抓着，不管胸脯还是屁股胡乱抓着。 “别闹了！开会了！”大莲子突然严肃的宣布开会，几个妇女停止了嬉闹，分头坐在了粮食袋子上，嘴上还在嘻嘻的笑着。 “今天开会一是我们来个新人，佟梅你坐过来，二是从新分分班，今天班我和你们俩，你们三个人接下个班，我带带新人。”大莲子指的是一个妇女和佟梅。 “我不和她一个班，她多损啊！刚才还抓我腚了呢？都出血淋子了？差点把裤子拉下来，看看！我里边什么也没有？”平脚板说的正是刚才和她打闹的妇女，她解开了腰带，露出臀部的皮肉，确实有一条划痕，正像她自己说的，除了一条单裤子，里边没有一个布丝。 “你看她黑的象鬼似的，屁股一点都不黑，刷白！”一个妇女故意惊奇的笑喊道。 “我还不愿意和你一个班呢？你见男的就走不动道，看她那多方便啊！脱得快提得也快，她要偷爷们我汇报不呀？”平脚板裤子还没提好就追向那妇女，那妇女围着堆起的粮食袋跑开了。 “别他妈的闹了，我还说不了你们了，别看我是临时负责人，说了也是算的，就这么定了，偷爷们的事别汇报啊！散会！”几个人呼啦起身追打起来，平脚板提着没系好腰带的裤子跑的还挺快，两个妇女呼喊着在后边追赶着。 佟梅听老知青说起过农村妇女嘴特别損，什么損话都说，今天第一天就见识到了，她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了，她们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她沉默着开始干活，实际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干磨米厂的活，她想好了，只要自己手里不停的有事干就叫干活。磨米厂里乱的下不去脚，稻壳四处胡乱堆着，米糠散落一地，她开始收拾着，大莲子高兴了：“这丫头眼里有活，好吧！你就收拾一下吧！磨米的活慢慢再学着干。” 佟梅抬头给大莲子一个微笑，表示一种善意的迎合，这样会对她有些好感，果不其然，大莲子高兴了，对另一位妇女说：“这丫头你还别说，就是好看，咱还就要关照着点，别叫那帮爷们给惦记了？” 说着话门口真就出现了李光先的身子，穿着洗白了的军装，头发梳的一边倒打着柳，明显的用木梳沾水刚梳过，眼睛上还卡了副眼镜，一反平时粗狂大嗓的，显得文质彬彬了。 “哈！哈！哈！哈！这是谁呀？”大莲子和另位妇女笑的弯了腰，身子一起一落看得出眼睛里一泡泪水。 佟梅不知这两人笑什么？看看门口出现的李光先，并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真是呐了闷了？她知道这位是大队干部，前些日子王素芝丢钱风波，在大队曾经严肃对待她来着，虽说给她赔礼道歉了，在她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李光先平和的问道。 “你那头是谁舔的？是牛还是猪舔的？到这装什么斯文，检查工作还轮不到你吧？”大莲子一顿稀落，把李光先闹的脸红脖子粗。 “大莲子！我怎么就不能检查你的工作了？” “现在活本来就不多，等忙了你来帮点忙还行，你还是有别的意思吧？你一年也不来一回，就这两天来的勤了？” 李光先走到大莲子身前小声道：“嫂子！你给我留点面子，别拿我开心了？” “好！嫂子不拿你开心，你说说吧！奔谁来的？是不是奔好看丫头来的？” 听大莲子的话佟梅身上一激灵，这是说的我啊？这是什么意思呢？她停下手里的木掀，望着李光先和大莲子不知如何是好。 李光先斜着眼看一下佟梅，拉起大莲子往门外走：“嫂子！出来我和你说。” “就你那心思谁看不出来？”大莲子说着话被李光先拉到了门外，门外传进俩个人对话的声音，只是屋里磨米机响着听不到俩人在外边说的什么话。 “丫头！你可得注意了，大队李书记是光棍，你看到了吧！他是看中你了？三十多了没娶媳妇急了！”中年妇女和佟梅说话时不时的往门口望。 佟梅脸上憋得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心里紧张的合计该怎么办？她意识到自己到磨米厂一定是李光先起的作用，好制造和她接触的机会，这样自己就不安全了。 “丫头！你要不愿意和他好，我们就保护你，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干净货，二队那个张寡妇就和他有一腿，他没事往寡妇家跑，还不和人家过日子，他就是不甘心娶个寡妇呗!” 大莲子一个人进屋子了，没再见李光先的影子，大莲子笑嘻嘻的去干活了，中年妇女凑到她身边问道：“那小子和你说什么了？” “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说他了，你和张寡妇不清不白的，现在又惦记上人家知青丫头了，你不要脸了？你说他说什么了？”大莲子说到这故意不往下说，佟梅竖着耳朵听着。 “你快说吧？别拿把了？你想急死人啊？”中年妇女急道。 “他说自打见了佟梅就睡不着觉了，他是真心的，张寡妇那儿他不再去了，叫我帮他忙呢？说可怜可怜他都三十多了，看上个人不容易，说他不管怎么地也是个转业干部，他不忍心叫这么个美人吃苦受累，他还成了大善人了？呸！叫我臭了一顿，他没好意思再进屋。”大莲子的泼辣劲还真叫李光先望而生畏，佟梅也觉得自己很万幸。 “丫头！你别怕，有我们呢？这帮臭男人你就得给他点厉害的，不然你就得吃亏？”中年妇女说。 “姨！婶！我不在这干了，我回三队去，不就下地干活吗？我要知道来磨米厂是他起的作用，我就不来了？队里就通知我来报到，别的什么也没说。”佟梅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别走！你用不着害怕，有我们呢？你到磨米厂来不容易，比下地干活强多了，你一个大姑娘，下地一干活就糟蹋了。” “我都来快一年了，一直下地干活，也没糟蹋啊？” “我是说风吹雨打的，再好姑娘也变成黑驴蛋子了？你听我的，在这好好干着，看你老实巴交的，他敢欺负你？” “哎！丫头！有大莲子在这你就别怕，他再缠着你，把他蛋子踢下来。” “去你的！别说那没用的，就他那样的还想美事？什么人啊！张寡妇一心一意跟他多长时间了？也挺年轻，也不丑，就多了个女娃子呗？要不然你就别沾边，现在要甩人家了？我就好好治治他那股劲？” “我还是别找麻烦了，我回三队吧？” “你还真不能走，我就看着你顺眼了，对了！我听人说你不是有个相好的，是一队的青年吧？你们关系叫他知道看他还睡不着觉？” “嗯！不能叫他知道这事，他要知道了该找他打架了，那我们都得受影响？还是躲着点吧？”佟梅不想再出点什么事，尤其不想程阳再出什么事，要是把大队干部打了就更麻烦了。只不过到磨米厂确实不容易，她犹豫着两头为难的一边闷头干活一边合计着该如何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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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8 16:5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