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朱国纯 于 2019-1-12 21:27 编辑
重回第二故乡有感
冯新民 二零一六年九月十六日,是我们班同学下乡四十八周年的日子。我们当年下乡到昌图县付家公社山河二队的五名同学,相约重回我们的第二故乡看看,以慰怀念。不知道怎么的,重返时隔多年的第二故里,心情还真有点激动呢。 带上了一些食品和饮料,备好行囊我们驱车出发了。 车轮飞快地穿越辽北大地,下了高速公路,驶入曲家店。我们驶经的不论是国道、县道、乡村公路,全是平坦的柏油路面,道路两旁树木成荫,花草成行,完全不见了当年的荒凉景象。曾几何时,尘土飞扬、坑坑洼洼的沙石路面早已不见踪迹 。现如今,车窗外的景象如同进入了旅游景区,景色怡人,沃野丰饶。 我还记得刚下乡的时候,家家户户几乎都一个样,清一水的土打院墙,低矮的房子,土房山,土房顶。村落里甚至找不到一块石头、见不到一块砖…。 在一个遍布红砖瓦房的村落里,我们终于确定了方位,这就是当年山河二队啦。 我十分自信地说,“这里原来是土打的场院墙,路边就是牛圈”。噢,一旁竟还矗立起了一座酒店,墙面全是白色釉面砖镶嵌,玻璃门窗又明又亮。太出乎意外了! 只见路边有几个穿着整齐校服的孩子正在玩耍。上前一打听,还真找到了一位熟人儿:他叫柳瀚霖。当他走出院门见到我们几个人时,把他鬧得一愣,大家一一报上姓名,他睁大眼睛仔细一端详,终于情不自禁地和我们拥抱在一起。女同学竟然和逐渐围来的乡亲姊妹们抱头痛哭起来。 “今天我们就在你家,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叙叙旧!” “没问题,这是必须的!”瀚霖兴奋地回答。 “就一个小小的要求:给我们贴一锅大饼子,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同学章晓月说。 瀚霖面露难色;“现在没有棒子面啊。” 我们坚持:“那就去邻居家借点呗。” 瀚霖坦白地说;“谁家也不可能有,早就没人吃棒子面了。” “那就闷一锅高粱米饭,这个总该有吧?”瀚霖依然为难:“这个也真没有。” “ 嘿,这就怪了!这山河二队过去家家户户一天三顿棒米面、高粱米,三百六十五天不变样,这谁不知道?” 瀚霖连忙解释;“不是不给你们做,确实是没有,现在谁家地里还种高粱啊?已经没人种了,” “那你们现在都种什么、吃什么呀?” “当年的黄土岗种水稻,北山沙坨子种油料作物花生和地瓜;家家吃的全是大米白面。”悍霖接着说:“这样吧,我院子里有地瓜,給你们烀地瓜吧 。” 我们齐声赞同。于是我们一起到了他家四间高大明亮瓦房的后院。 嚇,圈里鸡、鸭、鹅全有;车库里大胶轮拖拉机;自己出行代步有大摩托车;还有一辆农用三轮车。以前生产队赶车的小老板儿,现在厉害了!比过去的地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一通忙活后,宽敞的客厅里,桌上摆好了杯盘,各种酒肴美食应有尽有。在欢声笑语中,我们和满座的乡亲们回顾已往的艰苦岁月;在杯光交错中,我们感慨两样政策两重天;在相约再会中,憧憬更加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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