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才女柳如是“扬州瘦马”出身？这到底是什么出身？

潇潇雨

一代才女柳如是“扬州瘦马”出身？这到底是什么出身？                                                         

2021-02-23 16:09                    
                  要说“扬州瘦马”，不能不提一个人，柳如是。
柳如是是明末秦淮八艳之一，也是明清易代之际的著名歌妓才女。柳如是的确有才情，不然也会读到“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诗句时，而给自己改名“柳如是”。单就这个名字，就给文人才子无限遐想的空间。

关于柳如是的出身，有关记载语焉不详。从后来遭遇来看，一定是比较清苦的。柳如是十来岁时，被卖到江南名妓徐佛家中。四年后，柳如是嫁与年逾花甲的大学士周某为侍妾。
其实，这一个卖字道出了柳如是“扬州瘦马”的出身。

“扬州瘦马”对应的是“养瘦马”。这是明清时期一个畸形的产业。有人专门从贫苦人家购买幼女，依据相貌进行分组培养，待女子长大后，转手卖给富贵人家。

清人吴炽昌《客窗闲话》中的记载：

  金陵匪徒，有在四方贩买幼女，选其俊秀者，调理其肌肤，修饰其衣服，延师教之，……及瓜，则重价售与宦商富室为妾，或竟入妓院，名之曰“养瘦马”。

人就是人，怎么会是“瘦马呢？可见，这个词侮辱性极强。试想，出身贫寒家庭的女子，被人卖来卖去，被人摧残和蹂躏，如同役使弱小的马匹一般。命运着实悲惨。

这些“瘦马”为何会出现在扬州呢？
扬州，两淮要津，自古就是繁华之地。扬州繁华引得文人骚客无限向往，诚如“烟花三月下扬州”“春风十里扬州路”“十年一觉扬州梦”等无不寄托了人们最朴素的感情。
与繁华挂钩的就是财富。明清之际，扬州的地位越发凸显出来，经济发展，尤其是盐业成为全国经济的首屈一指。在这种背景下，商贾巨富便到此处游玩寻欢，生活奢靡。有需求就会有供给，这催生了很多服务行业，“扬州瘦马”就是其中之一。

在当时，“扬州瘦马”比较流行，据说秦淮河畔的特殊行业工作者大多是“瘦马”出身。她们的姿色和才艺，显然不是自发形成的，多半是刻意培养出来的。
“养瘦马”在清代时比较繁盛，不过后人推测在明代就出现了，张岱在《陶庵梦忆》中记录了这一过程：

  扬州人日饮食于瘦马之身者数十百人。娶妾者切勿露意，稍透消息，牙婆驵侩，咸集其门，如蝇附膻，撩扑不去。……看中者，用金簪或钗一股插其鬓，曰“插带”。

张岱不仅提到了“养瘦马”的过程，还提到了一个职业--牙婆。所谓牙婆，就是以介绍人口买卖为业而从中牟利的妇女。牙婆作为中间人，不仅买卖人口，还常常将出生贫苦而又面容姣好的女孩买回去调教，教她们琴棋书画以及歌舞，待她们长大成人后再卖与官宦富家与人为妾。从某种程度上讲，牙婆也是进行着一项投资，只不过她们投资的对象是出身贫苦的一类女子。
将活生生的人作为商品去培养增值，然后又转手卖掉。可以想象，这些女子的命运能好到哪里去。

事实上很多文献资料记载了这一点。这些女子被官商纳为小妾后，要么被老大欺凌，毫无自由；要么受人歧视，挨打受骂，忧郁而终，下场极为悲惨。即便是如柳如是一样的才女，也免不了辗转飘零、结项自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