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秋，也是一种人生

兰梅

秋，也是一种人生 2018-10-03 16:00:00

《秋的脚步》杨秀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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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紧了，凉飕飕的，秋踏着缓缓的步子来了。
从没想过秋会如何来到，又如何离去？
那过去的许多个岁月，在遥远的热带，秋，像匆匆过客，一阵风似的来了又去了。
还沒来得及看它的新装，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秋日，在四季分明的滇中，随着风声，雨丝，落叶，我见证了秋的到来。

最初，是风，这个浪漫季节的催化剂，将秋的声音蚀刻在梧桐叶上。
汽车喇叭的鸣笛虽尖利，却掩饰不了风的气息。
凉意袭来，哦，是秋在呼唤，呼唤大地，呼唤天空，呼唤这沉浸在喧嚣中的城市。
还有，雨，那淡淡忧伤的丝，将夏日的躁动洗刷得干干净净。
手有些凉，风有些急，可雨却不紧不慢。我嗅到泥土的味道，那久违的味道，那么清新。
这雨丝让心柔软起来。秋来了，浮躁渐次消褪，这雨，这丝，便成了暖人心的调剂。

风、雨鸣响了秋的前奏。它们冲刷洗涤城市，也包括城市的护卫军——梧桐。
那一片片梧桐叶在树上伸展着，和着凉爽的风。它们在挣脱，大树母亲的束缚。
这个秋天，它们需要释放。
雨丝轻柔的抚摸着它们的小脸。它们却不安起来。一边享受着，一边反叛着。
它们要自己飞，在广阔的天空尽情舞蹈。
风来了，有几片绿叶在空中旋转起舞。像一只只羽毛，轻飘飘，忽而便安全的降落在路边栅栏中的泥土上。

风急了，雨紧了，秋愈深了。梧桐的舞台将不再是树干。它们在风雨的催促下，徐徐飘落，凌乱中万千姿态。
绿意盈盈时，梧桐叶的经脉似流淌的血液，而今，它们摇曳着，叶更轻了，却像已过盛年的老迈残兵。
可是，它们在空中还是那么洒脱。是在演绎秋，抑或是在演绎人生？或许两者都有吧。
秋，因了它们的舞姿而增色，人生却因了它们的演绎而多了几许沧桑。

最终，它们带着秋深埋进了大地，或曝露在满是泥浆的大马路上。
它们横卧也好，竖躺也好，都无法再回去。
我看它们，看残缺的臂膀，看沾满尘垢的脸，看近乎停止的血脉，却看不到它们的失望和痛苦，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它们给了秋，却没有后悔，没有恼怒。
秋，就这样来了，还会这样走过。
秋，是一个季节，也是一种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