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 | 老家的腊肉,此时正飘香 2019-01-26 21:00
![]() 又到腊肉飘香时 作者 / 任平 原载于《厦门日报》城市副刊 又到腊月,在我的家乡重庆,那挂在绳上的腊肉腊香肠此时想必又开始飘香了…… 腊月里,家乡人都开始准备做腊肉,这是家乡的传统习俗。养了一年的猪,已是膘肥肉实,择一个晴朗的日子,找一开阔处,杀好了猪,便是制作腊肉和腊香肠的最新鲜食材。家里的女人们洗好肉,抹上盐、香料,挂在事先准备好的架子上,点起柏树叶,开始熏。 那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肉发出的“嗞嗞”声,有人被烟熏得咳嗽的声音,混合成一首乡村狂想曲。待所有的工作完成,女人们又把肉和灌好的香肠晾在通风处。 ![]() 接下来,就只需有一眼没一眼地等着它们被风吹得打皱,慢慢缩小,变干。 腊月的等待似乎很漫长,似乎是等了一年,肚子也空了一年,就为着那一刻,方能解那攒下一年的馋。 幼时的我们总是盼着过年,因为可以吃到满嘴生香流油的腊肉。那腊肉必定是半肥半瘦,那肥的亮晶晶泛着一点黄,瘦的微红中带着一点褐,吃一口,滑爽不腻,不咸不淡。过年时,必定是要走亲访友的,因为家家户户端上桌的,必有那腊肉、腊香肠。 ![]() 吃不腻自不必说,更奇怪的是,每家都能吃出不同的味儿,这味儿中透着一家人的喜好,还有女主人做腊肉腊香肠的功力。在那不同的味儿中咂巴着年的味道,在满嘴油汁里,快乐流溢。 母亲每年都会做腊肉,年轻时母亲做的腊肉不咸不淡,可随着年岁的增长,母亲做的腊肉越来越咸。每到过年前,父母亲总会托人捎来些腊肉腊香肠。我告诉母亲,不要放太多盐,当心高血压。母亲一听,在电话里回我:“我尝了不咸才捎过去的!”顿了一下,母亲又叹了一口气:“哎,人老了,味觉变差了。” ![]() 后来,母亲又寄来了不咸的腊肉。吃着母亲做的腊肉,烟熏味和醇正的肉香味刺激着味蕾,喝口小酒,就着月光,自是别有一番滋味。父亲告诉我,母亲在放盐时,不停地试验,最后才有那个味儿。我的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述的情感,这种情感就似那腊肉一般,解了一年攒下的“馋”。 临近春节,又忆起了家乡腊肉飘香,我似乎又看见男人们女人们忙碌的身影,家家户户窗台下那一溜腊肉、腊香肠,沐浴着山风阳光朗月,轻轻摇荡…… 作者 ![]() 任平,笔名爱照。曾发表小文在报刊上,也曾在网络小说比赛中获奖。喜爱文字,热爱生活,努力前行。 朗读者 ![]() 许梦洁,厦门日报社新媒体中心记者、主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