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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种方式讲西汉35 |才高运蹇一代才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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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8 11:36:0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海燕00 于 2016-2-28 11:38 编辑

换种方式讲西汉35 |才高运蹇一代才子                                                                                   2016-02-26 20:13:38
张蠡良

      先跟看官们问个好,这么久不见,大家又变帅变美了。我知道,你们很想我。不管,你们就是很想我。然后,因为假期综合症导致上周忘了写稿……各位实在对不住。感谢小编的各种提醒。接下来说正题,年前说到了贾谊。
贾谊被贬居长沙后,虽说也都时时想着国家大事,可这郁闷也是说不出来,咽不下去,不得已只能拿起笔杆子写写文章撒撒气。

说起贾谊的文章,在当世也是一绝。通常来讲,文采很好的人搞政治就没有特别出彩,在政治上特别有见解的,也很少有文采盖世的。贾谊不但论政的散文写的条理清晰、见解独到,其辞赋写的也非常好,比如之前给大家看的《吊屈原赋》。

贾谊擅长骚体,这个“骚”,不是说贾谊很浪。中国诗歌的源头,就是《诗经》和楚辞。而楚辞中最著名的,又是屈原的《离骚》,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体”或者“骚”。楚辞的基础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民歌,经过了文人们的改良和提炼,形成了章法多变、瑰丽浪漫的诗歌文体。

宋玉




楚辞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要用楚语来吟唱。遗憾的是,楚语在隋唐之后便已失传,所以楚辞真正的唱法,今人是无福聆听了。还有一个听了随便一乐的,就是春秋战国时的两位楚辞大咖,都被后人出于各种目的打上了“同性恋”的标签,除了屈原外,还有大名鼎鼎的美男子宋玉。这不是我说的,我是当做笑话随便一听,你们谁有兴趣自己去查。

普通人的一生像是连绵的山峰,有起有落。可贾谊不是,贾谊的人生就一座山,猛的跳上山顶,之后便一直再走下坡路。贾谊被贬到长沙后的第三年,一只猫头鹰飞进了贾谊的房间,还停在了贾谊的座位旁边。今天的人见到这个景象肯定开心的不行,可贾谊是古代人,贾谊看到一只猫头鹰飞到自己旁边后,差点把下巴给惊掉了。因为在古代,猫头鹰是一种不吉利的象征。加上贾谊在长沙水土不服,便觉得自己要命不久矣,因此又作了一篇《鹏鸟赋》。

上次翻译完《吊屈原赋》,貌似大家不怎么感兴趣,我也就不翻译啦。《鹏鸟赋》的中心思想就是,“有只丑萌丑萌的鸟飞到了我家,心里好委屈……我是不是快死了……唉,贾谊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宇宙乾坤多么伟大,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不值一提,何必要玻璃心呢!”事实证明,贾谊的确玻璃心了,虽然贾谊英年早逝不假,可那也是好几年后的事了。但“猫头鹰事件”,的确影响了贾谊后来的心境。从后来发生的事来看,贾谊也是个实实在在的悲观主义者。当然,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只会傻乐是不行的,悲观主义者可以预示到许多别人意想不到的麻烦,所以贾谊先后针对许多别人未曾预见的事情提出了改革方案。愚以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首先要是一个性情坚韧的悲观主义者。坚韧也很重要,如果性情不够坚韧,一悲观也就自暴自弃了,那更麻烦。

鹏鸟赋并序




在写完了《鹏鸟赋》之后没多久,贾谊的人生出现了转机,汉文帝刘恒再次将贾谊召回京城。刘恒此次将贾谊召回,主要是三个原因。第一个,长沙王吴著溘然长往,不但如此,还绝了后,要个长沙王太傅也没用了;第二个是刘恒正准备为自己心爱的少子刘揖找一位良师;最后一个原因,刘恒真的想贾谊了。

贾谊一回到长安,便立刻进了宫。恰时刘恒正在行鬼神祭祀之事,结束后,便在未央宫的宣室殿接见了贾谊。两人虽多年未见,却仍未生疏,一如当年。刘恒随口就与贾谊谈起了鬼神之事。贾谊才贯二酉、学富五车,纵是刘恒猝然问焉,也是回答得体。有些人七嘴八舌的讲一堆,你多听一句都嫌烦;有的人单口相声讲个一昼夜,你都觉得时间飞逝。两人一直交谈到了深夜,刘恒还意犹未尽地说道:“多年未见贾生,原以为超过了他。如今看来,还是比他不过啊。”接着,刘恒便任命贾谊为刘揖的老师,此时的刘揖已是梁王,所以贾谊也就是梁王太傅。

虽说贾谊不过是从长沙王太傅变成了梁王太傅,但这中间的差距可就大了。一个是吴家太傅,一个是人刘家太傅。这姓刘的小梁王还是当今皇帝宠爱的儿子,那能比吗。贾谊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皇上正在朝着自己挥手,自己离着长安又近了一步。

治安策




上面的人做出了动作,下面的人自然要给点反应。贾谊没多久便奉上了一篇不亚于《过秦论》的名文——《治安策》,也就是《陈政事疏》。差不多六七千字,我要是全打下来,这周稿子的字数就够了,还能多出好几千字,然而我不能这么坑你们……不过因为此篇文章实为贾谊一生得意之作,放到高考都是满分作文的那种,所以我还是要有必要大体转述一下。反正肯定是不如看原文爽。

《治安策》,顾名思义,上到国家安全,下到小偷小盗,没有贾谊没写到的。《治安策》主要就讲了三个要点,削藩、匈奴问题、重视礼仪制度(教化国民)。贾谊自己分的更清楚,贾谊的原文认为,当下的国家形势悲观至极,能让人痛哭的就有一件事,让人流涕的有两件,这还不算完,还有六件事足以让人叹息。
贾谊的治安策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打刘恒的脸。贾谊认为,当下的大汉就是个金漆马桶,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表面看着有个大国样,实际上还差的远了。那些赞美国家没问题的人都该死,不是智商太低就是阿谀奉承罢了。
首先呢,治国这种事,不是只卖力就行,也要用巧。治国并非只要伤脑筋累身体,而轻视娱乐,其实文化渗透才是最牛的。用礼乐教化,再让诸侯遵纪守法,就可以让国家没有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四夷臣服,便民归顺,纷争全无。皇帝你不是那么敬重鬼神吗,贤明的皇帝死后才能成为神明,不然也就当只鬼。

《周礼》上说过,开国之君要有功,守成之君要有德。只要皇帝您听了我贾谊的建议,保你名垂千古,与高祖相配,成就万世基业!只要您吃了我这套安利,就算您刘家以后出个傻子皇帝,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也能保住祖业,不使国家危亡。这些想法皇帝您千万别忽视,您把我扔长沙的时候,我就天天想着这些事,保证没错。
咱先说说诸侯国,诸侯国一强大了,就会和中央分庭抗礼。你瞅瞅你弟弟刘长,还有你那侄子刘兴居,现在听说吴王也有反叛的迹象了。是皇帝对他们不好吗?不是,皇帝对他们够好了,只是他们一旦有了实力,就难免会有野心,实力和野心是成正比的。
皇帝你要是觉得那么多诸侯王就两个反叛的不算什么,那我可要说了。其他诸侯王不反叛不是因为他们多忠心,那是因为他们实力不够,或者国王还未成年,朝政又中央委派的丞相和太傅把持。等过个几年诸侯王长大了,那到时候是五是六可就没人说的清了。即使尧舜再世,到时候也只能当条咸鱼。
一直以来,死人的话拿出来都比活人说的话有分量。贾谊又引用了黄帝的话,“日中必熭,操刀必割。”贾谊认为,如果不尽早削弱诸侯王的力量,就会再一次发生秦末皇室骨肉相残的局面。当年高皇帝封了一堆诸侯王,十年里九年有叛乱。所以贾谊认为,若不是诸侯王中老一辈的大多不在了,刘恒这皇帝当的也就没那么舒服了。看着那些同姓诸侯王表面上点头哈腰,实际上都觉得自己是皇族,一个个都心比天高。

总而言之,这藩王,一定要削。但是怎么削呢?绝对不能来硬的,你硬上削他一个,其他人也就都跟着造反了,所以要削藩也要有个正确的方法(再一次让贾谊与晁错高下立判)。
贾谊又说了。想当年在高祖年间反叛的诸侯王们,哪个不是实力最强的先反叛?如果诸侯王的实力一个个都像长沙吴家那样,谁还敢反叛?就算有那心有那胆,也没有那实力。想削藩,没有刀不行。直接上去就削人家,人家肯定要还击,所以只能笑里藏刀。那怎么个笑里藏刀呢?只提出问题不给出解决方案的员工就是条咸鱼,所以贾谊又给出了一个削藩的办法。
其实这个办法也很简单,就是诸侯王除了嫡长子可以继承王位外,其他的儿子也可以在自己的国土之内分封为王。这样时间一久,再强的诸侯国也就分裂成了小诸侯国,最后王国跟侯国也就相差不远了。
诸侯王的问题解决完之后,还有匈奴的问题。在对待诸侯王的问题上,贾谊给出了明确的解决办法。但在对待匈奴的问题上,贾谊就围绕了一个办法——派我去解决。
自信满满的贾谊表示,只要皇帝派自己去解决匈奴,一定能让自己臣服。而且贾谊认为,匈奴的人口不过跟汉朝的一个大县相仿,不足为惧。在匈奴的问题上,贾谊倒的确是有些盲目自大了。但我认为,多给贾谊些时日和信任,或许贾谊真的有这个本事。贾谊认为,和亲之策不可取。当然,贾谊也知道,治国不是江湖恩怨,不能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所以贾谊希望用德化礼仪去吸引匈奴的百姓前来归附,总而言之,还是打的文化战,用文化去侵蚀匈奴。

除了这内忧外患,就是教化民众,规范民众。贾谊认为,当下民间贩卖奴婢的人都太没节操了,卖个奴婢都给奴婢穿镶着花边的绣花衣和丝鞋。这些装饰可是古代皇后平时都不穿的,只有重要场合才穿,现在连奴婢都能穿了,真是世风日下……

而且,皇帝如今穿的不过是黑色的粗衣,有点钱的百姓家里都挂着锦绣;皇后用来修饰衣领的花边,普通人的婢妾都用来镶鞋边。这让贾谊感到很懵,到底谁是皇帝谁是百姓。其实从侧面来讲,也说明了刘恒继位以来,民众的生活水平也的确大幅提高了,当然也是指资产阶级,底层人民依旧负担沉重。
然后又说了一堆关于四维五常,摆古论今,我也就不说了。总之贾谊就是要民众高度文明,勤俭节约,这样国内的小偷小盗也就不会有了。



  上书很长,路途很远,也影响了刘恒很久,久到一辈子。贾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入未央,得宠的时候。本来一颗快要绝望的心,又慢慢地有了温度。
我一直认为,一个词放在贾谊身上再适合不过,才高运蹇。贾谊和皇帝的第二春没多久,又发生了一件让贾谊和刘恒都很痛心的事情,那就是梁王刘揖坠马摔死了。梁王对于刘恒来说,是个十分疼爱的儿子;对于贾谊来说,梁王刘揖是一把金钥匙,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更是皇帝交给自己的责任。可如今,自己辜负了皇帝的信任和委托,贾谊感到无比的羞愧和自责,时常以泪洗面,从此一蹶不振。事实上,刘恒并没有责怪贾谊,因为刘恒知道,这不能怪贾谊。可贾谊并没有这么想,明明是个盖世的智者,却做不到对自己宽容。谁又能说,是对是错。
梁王死后,一年多,贾谊也不堪心理压力,抑郁而终。对贾谊的惋惜,非言语文字所能表达。最大的哀痛,便是无言。
但在梁王去世后的一年中,贾谊又提出了两个提议,一条被采纳了,一条被无视了。那条被采纳的提议,直接守住了刘恒一脉。
在刘揖死后,贾谊上书一封,表示刘恒和刘启父子所能依赖的,不过是淮阳国和代国而已。代国北临匈奴,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一旦出事根本无暇抽身。至于淮阳国,跟别的大诸侯国一比,简直就像是颗脸上的痣。梁国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应该控制住梁国。而东方诸侯国中,淮南国的地理位置重要,且土地广袤,应当将淮南之地加给淮阳国,待立了梁王后,再将淮阳北边的两三个县和东郡加给梁国;如果此策不行,也可将代国都建在睢阳。梁国从新郪起靠近黄河,淮阳取陈国以南的土地连接长江。这样一来,梁国在东方足以抵御齐国和赵国,而淮阳也足以抵挡吴国和楚国,陛下在关中便可以高枕无忧,利予两代。虽说如今国家安定,可几年后诸侯王成年了,陛下就能看到国家的危机了。
刘恒听后恍然大悟,采纳了贾谊的意见,将淮阳王刘武改封为梁王。北至泰山,西达高阳,大县四十多个。在景帝一朝的七国之乱中,梁国对平灭叛乱有着不可代替的功劳。
除此之外,还有那条被刘恒无视的提议。
刘恒想将刘长的儿子们分封为王,可贾谊觉得这样不妥。道理很简单,杀父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虽说刘长不是你刘恒杀的,可也算是因你而死。将来人家的儿子长大了,能不起来反你吗?但当时刘恒铁了心了,所以贾谊的提议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有人可能觉得,贾谊每次提意见都好像自己多牛多厉害,除了他自己说的别人都是错的。那么贾谊是不是真的如此呢?实际也不是,贾谊虽然才华无双,但也绝非一味自大之人。在《日者列传》中,就讲了贾谊和好友宋忠与一位叫司马季主的占卜师的故事。
当年贾谊还在长安的时候,就对好友宋忠说:“听说古代的圣贤,不是在朝中为官,便是在民间做卜者或者医师。朝中做官的那些人什么水平我都知道了,咱们不如再去看看民间高手的风采。”于是,两个人就屁颠屁颠地上街找卜者和医师了。
没多久,两个人就来到了司马季主的卜馆中。司马季主一看贾谊和宋忠两人绝非等闲之辈,便也不好怠慢,三人便开始谈天说地地聊了起来。
聊了一顿后,贾谊惊觉这位卜者的才学不在自己之下,便诧异地问道:“依先生的容貌,及先生的谈吐,晚辈在当今之世还未曾见过。有如此才学,为什么还如此的地位卑微,做一个占卜师呢?”
司马季主听罢,望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捧腹大笑了起来。司马季主笑道:“看两位大夫像是有道之士,怎会说出如此浅薄之语?你们认为所谓的贤者是什么样的人?高尚的人又是怎样?凭什么就如此将长者视为卑下污浊呢?”
贾谊和宋忠两人都还年轻,一番热血,心比天高,回答说:“高官厚禄是世人所求,而贤能的人才能坐到那个位置。如今先生所处并非高位,所以说是低微。所言不真实,所行不灵验,所取不恰当,所以说是污浊。卜者,是世俗所鄙视的。世人都说:‘夫卜者多言夸严以得人情,虚高人禄命以说人志,擅言祸灾以伤人心,矫言鬼神以尽人财,厚求拜谢以私于己。’这些事我们认为可耻的行径,所以说是低微污浊的。”

司马季主听罢又笑了,好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我要是辩不过你俩也就白吃那么多年干饭了。于是司马季主对贾谊和宋忠两人开始了长篇幅的教育。等司马季主说完后,贾谊和宋忠两人被教育的服服帖帖。
曾经有位古人说过,文帝一朝,唯有贾谊一人堪称大臣。
大文学家、史学家刘向认为,贾谊对治国的理解和对国家典章制度的精通,即使是伊尹、管仲都不如他。
司马迁认为,贾谊的死,是因为过分的追求华贵而导致。我认为,贾谊的死,是源于他那颗不可动摇的责任心。
没心没肺的人,才能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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