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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才女周炼霞 周炼霞字紫宜,号螺川,书斋名“螺川诗屋”,1908年生于湖南湘潭,14岁始学画,先后师从尹和白鹤郑凝德,17岁起学诗,师从朱古微,后又从蒋梅笙学词。周炼霞的画风格清新,设色明净,诗词多佳句,著有《嘤鸣诗集》、《学诗浅说》(与瞿蜕园合作)等。她的画风和诗风气息相通,若与她本人相比,则有“画如其人”和“文如其人”之感。 周炼霞品貌双全,高雅风致,人称“金闺国士”。昔年上海名医卢世福为她摄影一帧,年约二十,布景为一窗口薄纱,她隐身于纱后,微露半脸,人皆赞叹“美而艳”。复旦大学教授、著名掌故专家郑逸梅说她体态清丽婉转,如流风回雪,是女画家中的美人,“本身就是一幅仕女图”。直到古稀之年,仍然风韵犹存。有人记叙在周炼霞年近古稀时去拜访她,见她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仍如花季少女,且不失大家风范,毫无做作之态,倾慕不已。复旦大学著名教授苏渊雷当年是周炼霞的众多仰慕者之一,对已入迟暮之年的周炼霞仍盛赞“七十犹倾城”。 周炼霞凭借着她的美丽容貌和聪明才智,将机敏、诙谐、洒脱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构成了她色彩绚丽的品性人格,活跃于上海文化艺术界而为人称道。有人称周炼霞、吴青霞、陆小曼为上海三大美女,周炼霞的高贵优雅,吴青霞的娟秀清丽,陆小曼的蕴籍风流,名闻遐迩。有人见过周炼霞,看过她的书画诗词,惊叹为“天人”。 周炼霞生性机敏诙谐,幽默风趣,在上海诗词书画界是很有名的。有一天,北京画家周怀民到上海,吴青霞特在家中设宴招待,邀请唐云、江寒汀、陈巨来、周炼霞作陪。席间,陈巨来请江寒汀作一扇面,内容 为梁祝化蝶,又请唐云补草,周炼霞补花。当时,正当盛夏,为防汗渍,周炼霞补花时从怀里 出一块大手帕盖在扇面的另一半上。唐云见了,便戏谑道:“这手帕这么大,是男人手帕么?”周氏笑答:“是的。”唐云强夺了去,说:“归我吧!”周氏不动声色道:“拿去不妨。”接着又说:“你拿的是我儿子揩鼻涕用的手帕。”满座倾倒,唐云只好笑着把手帕还给她。又有一次,周炼霞到吴青霞家中闲坐。吴青霞篆香阁中有一巨案,长寻丈,阔三尺许,乃独杏木制成,购自吴中。吴青霞说这是为彭玉麟绘梅花而特制的。周炼霞闻之,笑对青霞说:“原来是‘彭公案’。”其机敏诙谐如此。 上海孤岛时期,周炼霞孤身一人,周旋于书画诗艺界,与众多文人墨客交往,左右逢源,应对自如,又生性洒脱,不拘小节,引得多方人士追捧,许多小报记者如蜂逐野花般打听采访,几乎每天都有五六家小报刊登其所谓艳闻轶事,一时艳称之为“炼师娘”。面对这些,她不置一词,一笑了之。 文化大革命中造反派要她交代自己“罪行”并揭发他人“罪行”,她只承认与吴湖帆有交往,其他人概不涉及,无论怎样打她骂她,她只是闭口不语,可见其胸襟。她曾填过《西江月·寒夜》一阕云:“几度声低语软,道是寒轻夜犹浅;早些归去早些眠,梦里和君相见。丁宁后约毋忘,星华滟滟生光;但使两心相照,无灯无月何妨。”婉约流转,真切感人。有人称赞这首词“堪称经典”。尤其是最后两句,广为传诵。不意文化大革命中红卫兵揪住这两句不放,说她“喜欢黑暗,不要光明”,竟将她的一只眼睛打瞎了。但她毫不畏惧,不以为憾,请著名书画家来楚生为她篆刻一印,印文为“一目了然”;请著名书画家高络园篆刻一印,印文为“眇眇予怀”;又引爱国诗人屈原《九歌·湘夫人》“目眇眇兮愁余”之句篆刻一印。如此气度高旷,洒脱自如,令人叹服。或许就是这种气度,使她在文革中大难不死。 周炼霞与丈夫徐晚苹成婚于1927年。徐当时在邮局工作,爱好摄影,二人曾出版《影画集》作为结婚纪念。徐晚苹于抗战胜利后,赴台湾接收邮局。1980年徐退休后,在美国定居,接周炼霞赴美国团聚。2000年,周炼霞逝于美国,享年92岁。 资料来源:百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