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抠门到极致，对女弟子却极大方

紫蝶

齐白石是位艺术大师，但论起抠门劲儿，也是无人能出其右。其弟子李可染曾说，“齐白石家吃螃蟹前小保姆必须先让他数清楚，不然他就认为保姆偷吃。是的，他确实抠门到了极致。他家待客的月饼都是长白毛的，无数人被招待过。”

齐白石

齐白石最爱吃白菜，有一次，客人带了卤肉来，卤肉外面包着大白菜的叶子。齐先生仔细把白菜叶子抖干净，不舍得扔。吩咐家里人把这片菜叶子切切，用盐“码”上，加点秋油，中午就粥吃。

《果蔬图》

《白菜》

关于齐白石大师抠门这一特点还流传了许多故事，这些小故事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许会有些琐碎和市侩的感觉，可是发生在齐白石这里就感觉像是被莫名的戳中萌点。
齐白石卖画，有“三不”：不赊账，不还价，不以物代钱。并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家的客厅里总是贴满了价码表：“四尺12元，五尺18元，六尺24元，八尺30元，册页折扇每件6元”……
并且齐白石还常常逛荣宝斋，调查市场行情，看到别的画家画作上涨，他马上加价，从不做吃亏的买卖。

《丝瓜图》

《葫芦果子》

《葡萄 藕》

《石榴》

若是碰上死皮赖脸的买画人，在明码标价的画上再耍赖，比如说：“齐老先生添条虾吧！”“齐老先生您受累！多画条鱼吧，我内人最喜欢鱼了！”齐先生也不说话，只是斜着看来客一眼，又不好当场驳人的面子，慢慢把笔濡墨，沉吟半晌，一笔、二笔。鱼、虾、蟹自画面跃然而出。但都不大精神，看着好像离水好几天，要翻肚子的样子。
客人不解问曰：“这虾怎么看着像死虾？”齐老先生坐在圈椅中说：“活虾子市面上多贵啊！”主客心到神知，一拍两散。

齐白石 《蟹》

《虾》

《蛇》

汪曾祺在《老舍先生》一文中曾提到齐老先生家里量米的竹升子都是自己保管的。每天吃饭要由他量了米才行。一大家子人，吃米不少。老先生舍不得。量一筒，手抖一下。家里做饭媳妇就说不够“您再给添一点”。齐老先生就嘀咕着：“你要吃这么多啊！”
说起齐白石抠门的故事那可是不枚声举，但是相比对其他人的抠门，齐白石对自己的女弟子却是出了名的大方，王森然说，凡女弟子求画，齐白石有求必应，而且多是精品。
1948年秋天，赵清阁去北平拜访齐白石，齐白石对待这位女弟子截然不同，“亲自打开柜子拿出上好的香片叫夏女士沏茶。又取钱叫女佣去买了许多花生、葡萄招待我们。他像对待心爱的孩子似的，亲切地只管拣大个的葡萄往我手里送……”当天看过齐白石现场作画，饭后，白石老人更是慷慨赠画给赵清阁。并且看在赵清阁的面子上，给予凤子和沙博理作为新婚贺礼的画，也只收了象征性的纸张费。

齐白石与他的弟子们

齐白石与弟子郭秀仪

齐白石与弟子新凤霞

民国时期齐白石曾受徐悲鸿邀请登台授课，常常有女学生去齐老家里求画，进门就说：“齐老师，我们来看你了。”于是出示画件：“齐老师给我们题上款呀!”齐摇摇头，这时上去两三个女孩子逮住他的左右手，另一个拿笔舐墨说：“你题不题？”齐先生无可奈何，笑着说：“好，好，我题，我题。”放开他的右手，左手还逮着，题了款，还得盖章。齐不肯盖。女孩子们就到处找图章，齐的图章很多，有二百多方，找到几方，齐见了摇摇头，忙说那些图章不能用，用嘴呶一呶，指指抽屉里。打开抽屉，同学们在一张画上盖了六七个图章。“齐老师，我们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老人家笑着捋着胡子，目送几个女孩子离开。
齐白石83岁还生了孩子，85岁闹着续弦，92岁仍喜欢看年轻漂亮美眉，93岁临终那年吵着要与22岁小美眉结婚，他一生可以说是活得真性情。





齐白石曾云：“夫画者，本寂寞之道，其人要心境清逸，不慕官禄，方可从事。见古今人之所长，摹而肖之，能不夸；师法有所短，舍之而不诽，然后再观天地之造化，来腕底之鬼神，对人方无羞愧。不求人知而天下自知，犹不矜狂，此画界有人品之真君子也。 ”这段朴实无华的话实际道出了齐白石一生坚守的人生观和艺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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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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