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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韩先楚与刘震互揭老底,让一位中将给评评理,此人是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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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3 03:23:4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1984年,韩先楚与刘震互揭老底,让一位中将给评评理,此人是谁?                                                        2023-09-30 09:16                                            

发布于:天津市
   
        1984年春天,北京海军大院迎来了一群老将军们,他们这次是来参加《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十五军战史》编委会扩大会议的,参加这次会议的都是原红二十五军的老领导、老同志们,除了有韩先楚、刘震上将外,还有陈先瑞、张池明中将,此外还有刘华清、钱信忠等9位少将。

老将军们先后来到了会场,大家三两个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说到高兴处还手舞足蹈地互揭老底,会场里绰号喊个没完,大家互相逗乐好不开心。
韩先楚将军不愧他“旋风司令”的外号,风风火火地走进了会议室,扫视一圈后就凑到了陈先瑞将军跟前闲聊起来。
此时韩先楚虽然不在军队任职,但他依然保持着军人风貌,戴着解放帽穿着绿军装,手上还戴着一双白手套,言谈举止依旧不改“旋风”的劲头。
和其他人闲聊过程中,韩先楚讲起了自己参加红二十五军的前后经过,他16岁的时候就参加了工农红军,最早是在红安独立师当排长,有一次部队抓到个打探红军消息的老百姓,上面领导认定这个老百姓是“奸细”,就让韩先楚负责审问。

韩先楚上将
经过一番审问后,韩先楚认为这个老百姓不是什么奸细,又害怕上报后领导不同意,看着老百姓的哀求,他就私自做主给打发走了。
这件事很快就被上级领导知道了,韩先楚被批评心肠太软,考虑到他的性格,大家认为他不适合带兵,就撤销了他的排长职务,调到了营部担任司务长,将他从一线部队调到了后勤处。
有一次,部队领导安排他为大部队打前站,寻找宿营地点,但在半路上却遇到了敌人的搜查部队,只能躲藏了起来,最后虽然躲过了敌人的搜捕,但也和部队失去了联系。
韩先楚正在讲述着自己的遭遇时,旁边传来了一道粗狂的声音:“后来啊,还是我们把你收容下来的,是不是?”

刘震上将
大家转头望去,才发现是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刘震上将,他走进来就坐到了陈先瑞跟前,对韩先楚说道:“韩先楚,你忘了不成?我们当时路过那个地方,你一个人躲在树林子里面,看到我们过来就朝我们招手求援:同志哥,同志哥,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拉、拉我一把呦,嘿嘿,当时还是我跑上前去,把你从地上拉了起来,收容归队的……”
韩先楚不由把目光转向刘震,他比刘震要大两岁,但看起来两人的年龄像是掉了个个,刘将军的脸上皱纹很多,皱巴巴的,稍微有些驼背。
刘震平时很爱跳舞,是个舞迷,对于自己的仪表着装都很讲究,穿个西服打着领带,斑白的头发梳得油光泽亮,脑门上好像还抹了一些抗皱霜,一副儒将的风采,要是不细心看还发现不了他的嘴角上有块伤疤。
刘将军性格开朗,风趣幽默,平常就喜欢和别人逗趣,如今逮着韩先楚使劲开涮。

“哼!你们那是罚我的苦工,叫我给你们当伙夫,背行军锅,说得好听……”韩先楚听到刘震的话,忍不住数落了两句。
刘震不以为意:“那是为你好,这是一种考验,看看你的行为表现。”
韩先楚立马反击:“你们收容我没有错,可是也太不够意思了,把自家同志当成了俘虏对待,我那会儿两腿浮肿,双脚溃烂,躺在山林里动弹不得,你们倒好,把我收容了以后不但不给与照顾,还三番五次进行盘问,信不过我!叫我给你们当伙夫,每天想着法地给你们搞饭吃……真是岂有此理!”
“呵呵,叫你当伙夫给我们大家搞饭吃,结果你呢,你抓了一手的臭鸡蛋,搞得什么吃的嘛!”刘震说着韩先楚的糗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顿住了,挤眉弄眼地朝韩先楚逗着趣儿。

左起:刘震、韩先楚、陈先瑞
“哈哈,你韩先楚难道忘了不成?有天晚上,我们跑出去打土豪,你在人家家里翻箱倒柜找吃的,结果呢?把人家新媳妇屋里的马桶也给提了出来,黑灯瞎火的揭开盖子,伸手往里面一摸,抓了一手的臭屎粑粑……哈哈,你当时觉得不对劲,急忙把手一甩,嘴里骂骂咧咧的:呸呸,臭鸡蛋,臭鸡蛋,吃不得,吃不得!”
在场的老将军们还不知道韩先楚有这样的糗事,全都被刘震绘声绘色的表演给整得哄堂大笑,这些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老将军们平日里聚在一起就喜欢揭人老底,哪还有指挥千军万马的尊严神态。
在场的众人中数刘震笑得最欢快,他看着韩先楚涨红的黑脸得意得很,最后甚至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韩先楚听见刘震把自己的老底揭了,急得面红耳赤,也开始揭刘震的底:“你个刘歪嘴,胡唠叨个什么子,你自己干过的事忘了吗?有一次打土豪,搞了两把食盐,你没有归公,私自藏了起来,偷偷摸摸调饭吃,还违反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哼哼,你还作践我哩!”

刘震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嘲道:“有这回事,嘿嘿,我今天当着老班长的面给他坦白交代,做个检讨,可是你呢?你抓臭鸡蛋的事这是事实吧?我没有说错吧?哈哈,你别不好意思啊,我如果有半点歪曲事实,就让老班长给我作证。”
说完他看向一旁静静看戏的陈先瑞说道:“老班长,你给评评理,我没有虚说他半分吧?”
陈先瑞在一旁只是静静听着,听到刘震的话他也没有开口为他作证,只是咧嘴笑笑,看着韩先楚欲言又止。
韩先楚到底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在“打嘴炮”这样的战场上也不肯轻易服输,一定要把对手拉下马才行,他扫了一旁“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刘震,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毫不留情地揭其老底。

“好你个刘歪嘴,典型的漂亮阶级,想当年,你刚当上连指导员,身上还穿着个红花缎子棉袄,行军路上招招摇摇的,哼,你卖的么子风流,耍的么子俏嘛?”
原来当年长征的时候,全连战士不管好赖都有一件破旧棉衣御寒,结果唯独他自己还光着膀子,那时候天冷,刘震冻得难以忍受,就拣了一件谁也不愿意要的财主娘们穿过的红花缎子棉袄给拿了过来,裹在身上紧紧巴巴的,就跟被人勒住了一样,刘震不好意思被人看到这幅囧样,就在外面罩了件灰布长衫。
然而,这个难以掩盖的秘密,很快就被红军战士们给识破了,大家都把这个当做活跃情绪的笑料,当时连队里面有几个调皮分子,每次看到有军首长从跟前走过的时候,就会故意把刘震身上穿着的灰布长衫衣襟往上撩,里面那件紧巴巴的红花缎子棉袄就露了出来,军首长们看到也是哈哈大笑。
弄到后来很多人都知道了,还有的首长特意从刘震跟前走过,就像看看他的窘状,刘震被臊得面红耳赤,想要脱掉吧害怕冻,不脱吧又一直被当做笑料,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部队来到了商洛山中,他急忙找了一个很穷的人家,把身上的花缎棉袄脱下来给了农家大嫂,从她那里换了一块纳着补丁的麻袋片子,披在肩头御寒,这才让大家止住了拿他开玩笑的势头,但这段黑历史却是抹不掉了。
后来他担任营政委的时候,在一次战斗中被子弹击伤了右颌,从此之后,刘震又有了个新的外号“歪嘴子”,破了“漂亮阶级”的相,“歪嘴子营政委”的绰号不胫而走,一直传遍了红二十五军,这块挂在刘震嘴角上的伤疤无论如何也消不了了,绰号也就这样伴随了他大半生。
韩先楚这一招可谓是快准狠,刘震听后被臊得满脸通红,韩先楚反而是在沙发上笑个不停,现在是轮着他看刘震的笑话了,就跟打了个大胜仗一样兴奋。
程子华和郭述申两人都被这段前所未闻的趣事给吸引住了,他们虽然曾经担任过红二十五军的领导职务,但诸如此类的区区小事他们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要不是刘震和韩先楚互相揭短,他们还听不到这么好笑的趣事。

程子华看着韩先楚和刘震,好奇地问其他人:“先楚,刘震同志,他们那个热乎劲儿,好像当时就在一个班里的,是么?”
时任海军司令员的刘华清开口解释道:“是啊,他们本来就是一个班的,陈先瑞是他们俩的班长呢!”
原来在红二十五军医院担任院长的钱信忠也在一旁补充道:“他们三个师老搭档了,早就听说在一个班里搭过地铺,在一个锅里搅过马勺,战斗友情莫以此甚,长征路上他们三个还先后负过伤,当时是我给他们治的伤,缘分不浅啊。”
一旁的郭述申也情不自禁地说道:“是啊,一个班里出了三个高级将领,这在我军历史上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呵呵,实属少见啊!”

陈先瑞、韩先楚、刘震这三位出自一个班的红军战士,从来没有上过什么军校,连个小学文凭也没有捞到,但是在不断地战斗中成长为我军的高级将领,这样的经历可谓是绝无仅有的。
三位将军以鲜血凝成的战斗友情就如同钱信忠将军说的“莫为此甚”,刘震可以直接喊韩先楚的名字,韩先楚也会叫刘震的绰号“歪嘴子”,陈先瑞则称呼他们“老韩”和“小刘”,刘震和韩先楚则是称呼陈先瑞为“老班长”。
授衔后,刘震喊陈先瑞“老班长”时,陈先瑞谦和地说道:“老班长一个中将,怎么领导得了两位上将?”
刘震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这个将那个将,豆瓣酱辣子酱饿,是战士就得称呼班长,这也是历史,历史是不可抹杀的。”

郭述申
陈先瑞在建国后曾担任了北京军区政治委员、成都军区政治委员、兰州军区顾问,他出生于普通老百姓家,从一个放牛娃到将军,似乎也心满意足,从不为个人得失荣辱而斤斤计较,他生性豁达坦率,喜欢喝酒,退休后喜欢散步、钓鱼,乐在其中也好延年益寿。
韩先楚的军旅生涯一路从班、排、连、营、团、师、军、兵团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最后成为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福州军区司令员、兰州军区司令员等。
韩先楚在军队中的高光时刻是解放战争,他的部队被国民党称为“旋风部队”,他本人也成为了“旋风司令”,他的军事指挥才能在解放战争发挥得淋漓尽致,从东北一路打到了海南岛,所向披靡功勋卓著。
刘震原名刘幼安,当上红军师政委以后才改了名字,他1931年参军,30岁的时候就成为了纵队司令员,1955年授衔时他才40岁,是当时授衔的57位上将中最年轻的几人之一。

陈先瑞中将
刘振江俊还别出心裁地发明了一个新名词——乐退精神,1985年9月24日,他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篇短文,题目是《老同志要有点乐退精神》,意思是提倡老同志乐于退下,为年轻将领让路,随后,他向党中央请求退出中央委员会,不再担任中央委员。
刘震退下来以后,仍然保持着自己“舞迷”的兴头,隔上一段时间就要去舞场上跳腾几下,活动活动筋骨凑个乐子。
据说,刘震将军当年在东北战场打仗的时候仍旧不忘跳舞,当时他担任东北野战军第二纵队司令员,有一次打完仗以后,立即将部队交给了政委吴法宪,他自己带着警卫员直奔哈尔滨去跳舞。
1988年冬,“辽沈战役纪念馆”在沈阳落成,刘震受邀参加,他参加了典礼之后听说晚上要举办舞会,结果自己的皮鞋不那么“时髦”,舞会马上就要开了,立即和自己的秘书换了皮鞋,这才仪态偏偏地走进了舞场,真不愧是“典型的漂亮阶级”。

除了跳舞之外,刘震还喜欢书法,心血来潮时,总喜欢伫立在桌前即兴写上几幅条幅,刘将军最为拿手和得意的几个字就是“振兴中华”。
韩先楚不如刘震将军那般洒脱自在,他还没有完全“乐退”的时候,就于1986年10月3日与世长辞,终年74岁,这位从小兵一个一个台阶走上来的旋风司令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韩先楚去世后,对他的评价是“我党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军事家、我军卓越的军事指挥员”,他的骨灰被安放在湖北红安县,那里是他出生的地方,也是在那里他参加了红军,自此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刘震和陈先瑞含着悲痛的泪水送走了同一个班的战友,随后又和程子华、郭述申等同志一起撰写了回忆韩先楚的纪念文章,1987年5月21日,《人民日报》刊登了这篇文章,以寄托他们的哀思之情。

陈先瑞自从退下来后,就喜欢钓鱼,每到夏天就带着干粮,头顶烈日坐在湖边垂钓,一待就是六七个小时,偶尔和几位老战友一起打打牌,也是逍遥自在。
天赐良机,陈先瑞和《红二十五军战史》结下了不解之缘,从1982年到1990年的八年时间里,他作为编审委员会领导成员兼《战史》办公室主任,先后两次主持了《红二十五军战史》的编写工作,这是历史赋予他的一项特殊使命。
他头脑清晰、思想敏锐,记忆力非常好,不仅主持研讨史稿,还审阅批改史稿,亲自带人外出调查研究,召集老同志们召开座谈会听取意见,他前后阅览了数以百万计的文字资料,不论是历史文献还是敌伪资料,他全都翻了个遍,虽然退下了领导岗位,但他的才能在另一处“战场”上完全发挥了出来。

曾经有人向他提议写一篇关于“将军班”的回忆录,陈先瑞淡淡一笑说道:“将军班有什么好吹的?小菜一碟,端不上桌面来的,老韩在世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活人不可与死人争功,他说的对,我们那个班出生入死,等到解放后就活下来我们三个人,虽然都成了将军,可是我们哪个班的战士死的死,伤的伤,失散的失散,别说没有留下姓名,就连个外号也没有留下,我这个班长当的……唉,我对不起他们啊……”
回想起这些往事,陈先瑞将军忍不住潸然泪下,为了新中国的解放,他们那一代人牺牲了太多了,说起那些牺牲的战友,陈先瑞数次哽咽。
1992年8月20日,刘震将军在北京逝世,享年78岁,陈先瑞在刘震将军死后悲伤不已,当年的“将军班”就剩下他这个班长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在他跟前吵架斗嘴让他帮着评理了,他的战友都已经先他而去了。

1996年1月10日,陈先瑞将军在北京逝世,终年83岁,自此,这位“将军班”的老班长也离我们而去,但他们的事迹却让所有人为之动容,那样的战友情足以一生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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