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蜕与南瓜

兰天

蛇蜕与南瓜     上午，去了一栋废弃的院落。门上虽然有一个锈得再也不能打开的大铁锁，可是连接着门的铁链却是锈断的。也就是说，那个大铁锁除了锁住自己，谁也锁不住了。     院内，一年生杂草与多年生灌木相依相伴，绿色的植物间能看到半红的枣子、淡绿的葫芦，那两只圆脸的红南瓜最为醒目，像是这个院落的眼睛，有一种生猛的力量。     树根穿过墙壁，在屋子里原来摆放圆桌子地方长出了一棵原来圆桌大小的槐树。屋内的墙壁被屋顶漏下来的雨，描绘出许多的钟乳石。那堆砖头，主人离去时，都有棱有角的。如今，被钟乳石穿透过，被雨水浸过，被动物爬行过，没有了一点的棱角。     最显眼的是砖堆上面两条蛇蜕。也可以说，这个废弃的院落与房子里，只有那两只南瓜与两条蛇蜕与众不同了。不能说它们富有生机，只是它们是果实，是人最害怕的动物之一的衣服，才那样抢夺人的眼光。     我站在破败的土屋里的窗前看那两只红红的南瓜。它们就在窗子的上面，很饱满，很光滑。阳光照在它们的身上，它们的影子分别走向那两条蛇蜕。     蛇已经走了。     据说，蜕皮前，蛇不活动，一般在蜕前 6—11天眼睛有明显变化，角膜呈烟雾兰色，暂时失明，体色暗浊。经3—5天，眼复明，再过3—6天，开始蜕皮。蜕皮时蛇用力擦吻端及上下颌，当擦开下颌角皮时，即翻仰头部擦上颌。上下颌角皮均擦开后，头部角皮易翻蜕，蛇借助树枝、岩石、草等障碍物加快蜕皮速度。蜕皮后的蛇体，斑纹清晰，新鲜醒目。     蛇为什么要蜕皮呢？生物老师说过：“蛇全身都包裹着鳞片，但这些鳞片和鱼的鳞片不同。蛇的鳞片是由皮肤最外面一层角质层变成的，所以叫角质鳞。它比较韧不透水，也不能随着身体的长大而长大。蛇长大一些，就需要蜕一次皮，蜕皮后新长的鳞片比原来的要大些。蛇鳞不仅有防止水分蒸发和机械损伤的作用，也是蛇爬行的主要工具。 ”     也就是说，蛇蜕皮后，就上升了一个层次。就如我们的写作，不进行蛇蜕阶段只能停止在一个层面上。     南瓜也是这样。当红红的皮肉蜕去，种子就会萌发新生。     □高海涛（高海涛 作家 中国小说学会会员）

雪飞

好文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