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话牛

文华

牛年话牛                            

2021-01-14 08:31                    
                          

作者｜许敬周

来源：新文学青年（微信公众号）

悠悠蓝天，朵朵白云。一个粉雕玉琢的白胖娃娃，头顶荷叶，手持横笛坐在大水牛背上。这是我孩提时对牛的印象。

插队落户，到了农村，见到活生生的大水牛，委实大吃一惊。它是那么剽悍，魁梧，但又是那么温顺。一个六，七岁的放牛娃牵着大水牛，要它朝东，它就向东，要它往西，它就向西，简直玩弄在放牛娃的股掌之中。
牛是农村中常见的大型牲畜。一直以任劳任怨，勤劳肯干为广大农民所称道。鲁迅先生曾形象地描述，吃的是河水和草，挤出来的是牛奶和血。
按民间的说法，牛是脚踏元宝，身背如意，驮运财宝的吉祥化身。牛的勤奋象征着我们炎黄子孙奋力拼搏，勇于进取的开拓精神。我们国家有不少城市用牛做城市的吉祥物。
我在农村最感惊奇的也是牛。一个庞然大物，四蹄如铁，犄角如刀竟被放牛娃所驯服，人小牛大，爬不上牛背，小娃会牵着牛鼻，喊着:角，角。方言，gao,gao: 牛会低下头，放牛娃顺着牛头爬上去。更有甚者，小娃抓住牛脖子某一处，喊着:卧，卧: 牛会象骑兵驯战马一样，前脚卧倒。日子久了才知道，牛也有牛语。往右喊:撇，往左喊:牵，停喊:咓。

记得我第一次犁田时，向战士出征那样自豪和激动。把牛轭拴好，右手扶犁，左手执鞭。奇怪，大水牛娃一动不动，还歪过头来瞅着我。我猛一甩鞭，牛突然又跑起来，犁也把不住，连喊:咓:也不停。边上老农赶紧过来帮忙。奇怪，牛见到老农就像孩子见到娘一样，那么温顺，那么乖巧。
经过老农的调教，果然我再犁田时顺手多了。只见犁尖掀起的黑土像瓦片似的翻过来，整整齐齐煞是好看。
一天劳动下来，我全没有开始犁田时的自豪和威风了。全身衣服上的汗挤出水来，口中和大水牛一样，直喘粗气。这时我才深深体会到:谁知盘中歺，粒粒皆辛苦的真正含意。
有句成语:老马识途:，其实老牛也识途，一犁到头，老牛自然晓得拐弯。
后来，我再仔细观察，真正的老农犁田时很少用鞭子，嘴里吆喝几声就可以了。
老农爱老牛是发自内心的。犁田时老农只是全神贯注用牛，休息时老农会拿根细柳条在牛额头驱赶牛蚊子。夏天，会在牛圈四周点上青蒿赶蚊蝇，双抢时半夜起来到河边割鲜嫩青草给牛吃。冬天，会把泡过的黄豆，用稻草扎成一个个豆粽子来喂牛。

历史上有过不少义牛救主、大水牛勇斗恶狼等传奇佳话。我曾亲眼见到大水牛救落水儿童的事件。那是个炎热的夏天，水牛静静地卧在树荫下水塘中，我们在阴凉处乘凉，几个小孩赤条条在水里戏水，突然听到小孩的哭叫声，等我们闻声赶到水边时，小孩放的大水牛已游到小孩身旁，小孩抓住牛尾巴安全回到岸边。
我邻村还有件奇事。有条牛脾气特暴，但犁田脚步飞快，要能驾驭得当，一天犁个5、6亩板田不成问题。不过因牛脾气不好，一般人不敢近身，只有裹蓝头巾人才能靠近。
原来事出有因。一天，主人拉着牛去犁田，牛在田里死活不给主人驾轭，正僵持着，女主人用篮子拎着一锅糯米稀饭来到田边给丈夫歇晌时吃。正来到田边，牛脾气犯了，一犄角把篮子顶翻了，一锅滚烫的稀饭泼在牛头上，把牛烫的直摆。夫妻俩好不容易才把牛头弄干净，把牛安顿下来。当时女主人裹着蓝头巾，日后，这牛只要看见头戴蓝头巾人乖巧的很。
随着社会的发展，农业机械在农村发挥巨大作用，农家的好伙伴---牛，也渐渐淡出人们视野，退出了历史舞台。但人们不会忘记那只知奉献，不思索取的大水牛。
我们的社会不正缺少这样不图名利，只求奉献的人吗？
我们告别了那难以忘怀的2020年，那留下太多的追忆和思索。但炎黄子孙感同身受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正能量幸福的国家。

在牛年的开始，在那奋发图强，勇于创新的牛年新春。我点个大大的赞，我们的人民，牛！我们的国家，牛！！
作者简介
许敬周，文学爱好者，在网络平台发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