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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胄自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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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7 05:53:4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黄胄自述                                                            2025-07-06 20:02                                        

发布于:广东省
   

书画 | 篆刻 | 鉴藏 | 国学 | 人文 | 历史

来源 l《黄胄谈艺术》
作者l 黄胄
我的老家在河北蠡县梁家庄。我八岁以前都是在老家过的,童年的事直到现在记得还很清楚。小时候在村子里看大人玩狮子、踩高跷,到城隍庙里看那些说了假话要割鼻子、挖眼睛、下油锅的壁画,现在还历历在目。母亲经常给我讲故事,大部分都是告诫我要做善人、行善事。母亲说大枰买了小枰再去卖,沾人便宜都得不着好报;经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甚至我也相信有神有鬼。
大年三十晚上,街上放鞭炮、点火把,我们那儿叫“燎星”;把院子铺上秫秸秆,说是给祖先铺的路,请他们回来过年。小时候觉得过年是又严肃又神秘的事。每年过年就听大人祈祷,希望有个太平的一年。小时候也听说过义和团的故事,说我姥姥家有人参加过,而且被洋人杀了。还听说那些洋人强奸过我们农村的妇女,杀人无数,母亲说我们村西有个苇塘的水都染红了。因此我自小儿就对外国人没有好感,就恨传教士。他们传教,我们一帮小孩子就给他们扔石头、捣乱。
我的父亲在山西的旧军队工作,他叫梁建勋,不常回家,我只记得他只回来过一次。我们家地不多,但有父亲给家里寄点钱,在村里就算中等水平了,可在平时也不能吃白面,一年只能吃两次白面饺子,也不能经常吃肉,吃白面吃肉都是大事,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
我爷爷叫梁景峰,喜欢唱戏,每年都当村里的会首,打台子唱戏。我也特别爱看那些梆子啊、老调啊,大都是说因果报应的戏出。我虽然不懂,但对社会上的事我都有兴趣。除了爱看戏就是爱听书,听包公铡陈世美,连学都不想上了。姥姥家在二十里外的万安村,好像开中药铺,所以我母亲识字,喜欢给我讲二十四孝的故事,人家叫她女善人。

黄胄早年戏装速写,20世纪40年代早期
八岁后,我母亲领我和两个姐姐去找父亲。我们先到保定,看见有的地方有电灯,感觉特别新鲜。保定那时已经有了面包和啤酒,我母亲说洋人的东西不能吃,面包是馊的,啤酒和马尿一样。到街上正值军阀奉军撤退,散兵们到处抢掠,我母亲不让我出门上大街。到了山西找到父亲,把家安在临汾。父亲有些字画,我觉得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印象最深的是一张画:亭子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子,俯首看一个小孩用竹杆在勾什么东西。母亲说,小孩是在勾一双鞋。另外我们家还挂着一张年画,是一个娃娃在切西瓜。母亲说,有户人家原来很穷,但很善;他们门外总有个孩子切西瓜卖,这家人觉得这孩子太热太累了,就帮助他;回去以后,他们桌子上总有一点钱,每次都是这样。有一天,这孩子走到他们家里来,他们想留住他,再看这个孩子一下就跳到画里去了。这种传说虽然是神话,但很美,代表着农民的一种希望。这类美好的故事,母亲给我讲得很多。所以我也就特别爱瞎画,书本上都是我画的画。11岁那年,我学骑自行车摔断了腿。母亲不让我上学了,让我躺着。我怎么能躺得住,我就更爱画画了。

黄胄(左)与堂哥梁斌(右)
双十日事变后要打仗了,父亲好像是个团副,总不在家,东跑西颠的。我仍然跟着母亲和两个姐姐。有一个印象最深的就是不远处住着一个“推事”,现在的话就叫法官,一打雷他就让孩子和老婆把他围住,他钻在被子里打哆嗦。母亲说这推事准做过亏心事,怕雷公抓他;因此母亲要我从小就得做善事,即便将来做了官也要做清官。一次,在临汾的操场上挖出了钱和罐子,别人说“好”,但我母亲说“不好”,要我赶紧扔了。
有个本家哥哥娶了一个小老婆,我母亲说他是陈世美忘恩负义。父亲在家时,让我背唐诗,我也爱背,所以语文还可以,算术就不好。念小学时,我不算聪明,可是爱画画,爱听戏、听书,也学武侠小说上讲的腿上绑了沙袋往上跳。要是我逃学了,我母亲就到书场里去找我。因为听戏、听书多了,也知道中国有像林则徐这样的民族英雄。1937年我的堂兄梁建堂打日本阵亡了,使我思想上受到震动。我们这一辈分是“堂”字和“斋”字,我的名叫淦堂,大概是缺水吧;我的字叫映斋,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含义或出典,说是父亲教过书给我起的。

黄胄 《胜利归来》(《红旗谱》插图,取材于作者故乡滹沱河畔) 1961年
1937年以后,日本鬼子打到太原,我和母亲、两个姐姐坐着大敞车逃难,过了风陵渡、潼关到了西安。在西安上小学时看见退下来的伤兵砸剧院子,宪兵随便打死不少人,觉得天下大乱了。我看见这么多悲惨的事,每天还要逃日本鬼子的轰炸,感到自己太不幸了。
在西安上高小时,我临摹抗战的宣传画;我记得学校里办了个展览,差不多都是我画的。日本鬼子打到潼关,我们又逃到宝鸡,生活真是苦不堪言。那时我受赵望云先生在农村写生的影响比较深,到处写生;也看了鲁迅介绍的珂勒惠支的版画,我立志要当画家。可是母亲出于种种考虑。非常反对。那时家里太穷,东西也变卖得差不多了。后来我父亲生病,从河南回来半年就死了,更是雪上添霜。那时我才过了15岁,住在宝鸡非常简陋的三间土坯房子里,一进门就是炕。父亲死时才56岁,埋得很潦草。父亲一死,生活没有来源,以后就靠我的大姐夫了。二姐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和她的同学到四川去了。

黄胄与赵望云之子赵振川
我念书的学校叫惠工中学,是纺纱厂办的。我上了一年半学就上不起了,便通过一个老师的介绍到汧阳中学去教图画,光教图画不够吃又教音乐。那时我经常到汧阳的小酒馆、小茶馆去画速写,虽然穷,但我已经以“画家”自居了。我也看了不少书,鲁迅的、巴金的,苏联的、法国的,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茅盾的《子夜》、老舍的《骆驼样子》,都是那时看的,那些小说把自己引导到一个不现实的理想主义世界中去。我也临摹唐伯虎、徐悲鸿的画。社会上接触到的人对我都是给以鼓励,说我的画画得好。但我母亲和大姐夫却希望我在纱厂当个职员或电工,兼画点广告,以便生活安定,能够养家糊口。但我不愿意,于是就出走西安。
到了西安我的生活没有着落,有时找朋友混顿饭吃;有时候探亲访友,也不好开口说自己没有钱;饥一顿饱一顿,饱尝社会上人情的冷暖。我有时住在同学家里,有时在公园当小工打石头,黑夜白天都睡在公园里。这样的生活过了几个月,但是我总有一个希望,觉得不受大苦成不了大器,也以古代的一些先贤事迹坚定自己的信念,下定决心要苦苦追求。在这一段时间里,我曾送给一个画店二十几幅戏装速写,不知是谁买了十几张,这样我的生活就能维持一段时间了。我每天都画速写,有时也给人家画几张广告,反正那时的生活就是漂泊。
一个姓刘的老乡介绍我认识了赵望云先生,那时是1942年。1944年,听说日本鬼子已经打到潼关了,赵先生把家搬到甘肃平凉。赵先生有个朋友叫樊粹庭的有个剧团——狮吼剧团,也要从宝鸡迁到平凉。当时我已经正式跟了赵先生,赵先生要我跟着戏班子的大车走到平凉。到了剧团吃饭不再成为问题,年轻走路也不成问题,我就走呗。
在这之前,经过一个画画的叫马德鑫的介绍,我认识了一位叫韩乐然的。他刚从狱里放出来,准备徒步在八百里秦川写生,要找一个背画具的,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是小工。我当然高兴,沿路我还可以跟他学画。他已经四十几岁了,比赵望云大,曾是留法的;后来知道,那时他已经是中国共产党的人,被胡宗南抓了,不知为什么又把他放了。日子久了,他看我很贫苦,对他又很诚实,就给我断断续续地看了一些进步的书,包括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一部分,还给我讲了一些西洋画家的故事及其作品,我都感到很新鲜。我们两个人差不多走了两三个月,时而也坐一段火车。他看见有美丽的地方就开始画油画,我也坐在他旁边用铅笔画速写或画他。有时宪兵说我们画地图是奸细,来干涉我们。他得给人家解释,讲半天好话。通过一路的所见所闻,我觉得国民党的腐败是不可救药的了,自己的生命、生活一点都没有安全感,非常苦闷。
回想韩乐然对我的影响,主要的是教我做一个人:要现实,不能依靠父兄、亲戚。他说,在外国就是有钱的人也要依靠自立,没钱的人更要站起来自食其力,不要依靠任何人。他让我和他到新疆去。但我喜欢中国画,我说等赵先生回来了告诉一声再说。其实主要的是当时我对外国的东西(指油画)不感兴趣,可能也是因为小时听见洋鬼子在苇塘里强奸村里的妇女有关。另外他劝我学雕塑,他说光复以后,城市里需要大量表现劳苦大众的雕塑;他说他是多么想画劳苦大众,但现在不能画,如果画了,当局又会把他抓起来关在牢里。他说他不能长久地和我在陕西呆在一起,他必须走。后来,他就去了兰州。
我和狮吼剧团往平凉走,一路走了十几天,风餐露宿,有时住在荒村野店里,有时就睡在山坡上。我一方面觉得大自然是这样的美,一方面觉得现实是这样残酷,自己的现实生活和自然界的美是那样不相称。樊粹庭先生是河南大学毕业的,是个剧作家,他编了很多戏如《应寒烟》(即洛阳桥)、《姐妹易嫁》等。他在河南有些名气,人又平和,对我也好。我到了平凉,给他的剧作画了很多广告。我在平凉等于给赵先生当管家,赵先生也不富裕,我只能住在他的很小的画室里。每天清晨,我早早地就到集市去画速写,随后就是做家务、抱孩子。他们都很爱我。当时樊先生那里经常有国民党兵去砸戏院子,不得安宁。赵先生开画展,经过了很多人事关系,画展上才贴了不少红条子;画展过后,赵先生让我去收钱,人家就冷言冷语,满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自己就像受了侮辱,无地自容。我觉得画画一点也不清高,我觉得生活是这样艰难、坎坷,社会是这样黑暗,我何日是个头啊!

赵望云一家
1945年秋天,赵先生让我先回西安给他看租赁的房子。我画画的时间就多了,还写小说向报社投稿子。第一幅画被《西安夜报》采用,画的是鲁迅“示众”的插图;还画过《不良青年的梦》,描写一些青年做升官发财、金钱美女的梦。《贫民窟一瞥》、《茶馆》等在洛阳画的速写,报纸上一发表,自己就更做画家的梦了。赵先生一家随后回来,我也一直住在他的家里。
这时,我认识了一批进步的学生,如马振等从过军又上大学的学生。他们思想进步,经常闹学潮,使当时的统治阶级很头痛。他们在一起谈论国民党炸开河南花园口,黄水淹没一切,到处都是死尸,柳树淤得只露出一个尖,往西安、宝鸡逃荒的百姓一群一群地死去。我听这帮大学生慷慨地讲着,思想上受到很大启发。
1945年8月,抗战胜利了。赵先生有个朋友叫傅恒书的,在河南《民报》当社长,他让我到他那儿去工作。这年冬天,我就去开封。坐在敞篷火车上,人挤人,人摞人,大部分都是逃荒回去的。在火车上看见沿途一片荒凉,叫花子到处都是。到了中午,火车开不动了,只得下车步行。从西安到开封要走二十来天,沿路看见有在火车站台上睡的,有日本人撤退的,乱七八糟。到了开封,到处是难民,日本人还没有撤退完。
抗战刚胜利时,国民党提出过言论要自由,但他们到了开封,约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封闭了不少报社,抓了不少人。我记得当时有一篇文章叫《如果我是蒋介石》,就批评了当时的时局。国民党的军官好像他们真的打了胜仗似的,耀武扬威,到处横行霸道。可是老百姓根本瞧不起他们,因为日本鬼子进关后,他们比谁都逃得快。再看抗战胜利后的现实,还是那样腐败,那些接收大员当年大发国难财,现在又发接收财。
傅恒书留过日,当过北京大学教授;他对我不错,让我住在报社里。我在河南《民报》画过很多画,其中有一幅叫《负荷》,画的是一个老百姓趴在地上,国民党的大官骑在他身上;老百姓满头是汗,承受不了。傅恒书说画得不错,但不能用,登出来报社要出问题。这时期我认识了姚雪垠、刘砚等,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了司徒乔。司徒乔是在一家画店里看见我画的一匹马,打听到我在民报社,就来报社找我。他对我非常热情,很赞赏我。报社没人住,就让他们也住在报社。他是代表美国救济总署的,我就跟着他(不应该叫陪他)去了黄泛区。这是第一次去,约一个多月。

黄胄《行行好吧,大娘》1946年

黄胄《小秃儿》1946年
我看见黄泛区的情景,更增加了对国民党的厌恶,觉得这个国家是真的非亡不可了。炸花园口时是刘直(四川一个军阀)以水当兵,淹死了上百万人。30万军队退下来和土匪一样,兵跑得比日本鬼子还快,老百姓传说他们根本不抵抗。炸花园口是祸国殃民,在历史上是一次大罪恶。(记者问:在军事上有没有一点作用?)没有,一点作用都没有。沿路都是死尸,到处都是瘟疫。美国救济总署在那儿发点药,发点粮,于事无补。
我画过几幅画叫《杯水车薪》、《救济总署门前》、《眼看人死去》。我还在上海小报上发表过《人吃人》、《吃骨头吃血》、《狗吃人》,在画上用了这些激烈的词句。我当时看见悲惨的现实就画,画得很快,形象也不准确,画了几百张,给各报社投稿;人家有的不用,也不给退回来。我看过古元、彦涵的木刻,感到非常新鲜,有生命力。我也刻了不少木刻,但技巧不行。
还画过不少漫画,如《一条鱼》描绘救济总署给了一条鱼,经过层层盘剥,到老百姓手里就变成一条鱼刺了。那时我对自己要走的道路已有了明确的想法。以后刘、邓大军南下,把开封围住。国民党又要抓人,傅恒书说黑名单里有我,通知我赶快离开报社。我就住在魏紫熙的家里。后来听说刘砚就被抓了。魏紫熙知道我要去西安,送我上了火车才回家。我到了西安,仍住在赵先生家。西安乱得不得了,我母亲看我画的都是穷苦人,怕把我抓了,就偷偷地把我画的大部分给撕了,现在想来当然很可惜。
河南的这一段时间,包括两次去黄泛区,尽管只有八个多月,但对于我却非常重要。当时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主义而奋斗,但对现实中到处都是贪官污吏是深恶痛绝的;也有了爱国爱民的思想,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画家,就必须反映老百姓的苦难生活,自己有责任向外报道这些东西。
司徒乔对我的影响很深,他留一脸大胡子,岁数比我大得多。他到黄泛区,县长请他吃饭,他就骂,说老百姓这样饥饿,你们吃什么大鱼大肉。他不吃。我也不吃。他看见县政府的人对百姓发横,也就骂。我觉得他好有气魄,那么有正义感,真解恨。他的夫人叫冯伊楣,是个诗人。他们夫妇很爱国,司徒乔速写的说明词都是两人共同研究后写成新诗发表的,有一部分可能现在存在中国美术馆。我们后来经常通信。他们1950年后回国,我给他们报户口做杂事。但后来肃反时说冯是什么特务,吓得我也不敢多去了(叹了一口气)。
司徒乔对我很好,他和韩乐然先生不一样。韩先生是我老师,我为他服务,他对我很好;我在平凉时他又回来看我,这是他最后一次见我(又叹气)。司徒乔是把我当朋友,愿意和我这个穷孩子住在一起,很不容易。他当时那样尊重我这个毛头小伙子,和我切磋艺术,成为忘年之交。他患肺病死时才56岁,我对他深深地怀念。他常常对我说,国家强大了,华侨才有地位。他有那么强烈的民族自尊心,那样爱国。

青年时代的黄胄
在我的这一生中,青年时期接触过四位画家,他们对我的成长起着决定性的影响。前三位都是在解放前,徐悲鸿是在解放后认识的,他也热情地鼓励我,对我寄托希望。除赵望云先生外,他们都好像没活过56岁。画家的长寿是多么重要!
我到了西安,开过一次河南黄泛区速写画展,是河南同乡会搞的;当时兵荒马乱,展览也没有人看。黄泛区的展览应该说是我的第一个个人展览,地点就是同济坊,是个真正的展览厅。那些天没事干,又想画画,见赵先生也开画展卖钱,感到画画也不怎么清高。后来赵先生认识河北的一个商人叫贾一萍的,是赵先生的同乡,开工厂,想搞一本杂志。赵先生没时间,就让我搞,杂志的名字叫《雍华》,就是西安古城的简称“雍”字。名义上是赵望云、郑伯奇主编,实际上是我一个人搞,写小说、画画、组稿、跑工厂、校对、发行都是我一人。
郑伯奇是一个左派文人,和郁达夫是同志。他给杂志写的序,打的招牌是为艺术而艺术,拉点广告。过了一段时间,看来干不下去,出了七期就不出了。(快解放时,赵望云和郑伯奇都被国民党抓了。解放后,郑伯奇是陕西省文联主席。)我和他们搞了一段。
1948年反饥饿反内战时,我给几个同学募点捐。因为局势紧张,我和小学时的同学梁又清、马振等就跑了,有的住在农学院,有的住在工学院。我住在工学院,有个姓聂的介绍我去找苏一平(原中宣部艺术局局长、文学研究院党委书记)。
西安在5月份解放后,我就参加解放军,那年我24岁,就在部队里编画刊、做杂务。原来多少年都是过的流浪生活,有时没饭吃,经济地位、生活都没有保证。到军队就有了饭吃,有时吃的挺好,除了军队生活有点拘束外,其他都很满意。以后到了兰州西北军区,做战士读物社的美术工作。这就是我的童年和青年的情况。

文章由郑闻慧根据黄胄1985年自述其童年、青年的情况整理,原刊登于《黄胄谈艺术》,郑闻慧编,中国青年出版社1998年出版

图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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