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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地下交通员刚准备上前对暗号,突然意识到:他平时不抽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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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6 03:03:3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清梦 于 2024-1-26 03:05 编辑

1946年,地下交通员刚准备上前对暗号,突然意识到:他平时不抽烟                                                         2024-01-24 23:17                                            发布于:北京市
   

1946年,地下交通员刚准备上前对暗号,突然意识到:他平时不抽烟
1946年11月15日,晚上十一时许,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一个神秘的男子悄悄出现在位于苏州市东桥镇境内的西塔庵门口。
他并没有到庵里去,而是来到庵西边的一棵老松树下面停住脚步,把肩膀靠在树上,眼睛向庵后面的小路不停地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到来。
停了几分钟之后,这名神秘男子又悄悄走入尼姑庵,在门后蹲了下来。
此人名叫汤文伯,当年34岁,是苏西区武工队东桥武工小组成员。

看到此,你一定会提出一个疑问,是不是搞错了,武工队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产物,1946年已经进入解放战争,怎么还会有武工队?
解放战争时期武工队员真实照片
其实这是一种误解,解放战争时期也有武工队,不过跟抗日战争时期的武工队使命不同。
抗战时期的武工队,活动在敌后抗日根据地,主要任务是抓汉奸,杀日军;解放战争时期的武装工作队,主要活动在即将解放的国民党统治区,或者刚刚解放的地方,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发动群众、清匪反霸,以及建立人民政权,实行民主改革等。
无论什么时期的武工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成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对党无比忠诚,还身怀绝技,脑子反应要快,精明干练,综合素质高。
没有两下子,是当不了武工队员的。
这天晚上,汤文伯是奉武工队长周志敏的命令,来这里和交通员接头的。
周志敏原名许培贵,是吴县光福人,1921年出生,他在哥哥许培荣的进步思想影响下立志投身到轰轰烈烈的抗日救国事业中去。

1941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地下工作。
两年之后,他公开了身份,正式参加了新四军,坚持太湖敌后的抗日游击战争。
抗日战争胜利后,新四军全部北撤,周志敏则留了下来,担任中共苏西区武工队队长战斗在太湖一带,带领武工队机智勇敢地打击蒋军和一切反动派。
汤文伯原名许培文,跟周志敏是老乡,二人还是堂兄弟,他出生于1923年,家境优越,高中文化程度。
在学校的时候,许培文就接触了不少进步书刊,参加学生运动。
抗战爆发后,许培文也跟着堂兄许培贵参加地下工作,化名汤文伯。
现在的汤文伯,在半夜三更来到这里,是要等待一个人此人名叫陆阿夯。
陆阿夯家住东桥汤埂村,出生于1904年,他1938年就入党了,也算是一名老党员。
但是因为他没有上过学,是个文盲,而且还有七十岁老娘,组织上就让他一直在本地坚持工作,主要任务就是传送情报。

陆阿夯的哥哥,也是一名党员,在土地革命时期死于国民党反动派之手。
他的父亲,则在抗战时期,被国民党顽军士兵杀害。
可以说,陆阿夯跟国民党反动派有不共戴天之仇,革命立场坚定。
而且,他办事非常细心,送情报几年了,没有出过一次差错。
每月一号、十五号和月底,陆阿夯都会准时在晚上十一时左右,出现在土山湾处和武工队小组联系、传递情报。
如今又到了传递情报的日子,武工队员汤文伯早早就来到尼姑庵,在门后耐心等待。
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到来。
汤文伯有点着急,他走出尼姑庵,来到空旷地带,拿出怀表借着月光凑近眼前察看,时针已经指向了11时24分。

过了约定时间快半个小时了,还是不见陆阿夯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塔庵原来拄着几个尼姑,抗日战争爆发后,这里的尼姑因为掩护新四军伤员全部被日本鬼子扒光了衣服,吊在院里大树上拷打。
最后,她们全部被杀害,投进院里的枯井之中。
从那之后,尼姑庵就成为一座荒废的空庵,没有人再到这里来,因为传说尼姑被害之后,这里半夜三更总有人哭,说是在闹鬼。
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也没有人敢上这里来,唯恐沾上晦气。
按照原来的约定,接头人应该提前到庵子内去,故意把后门关上(其实平时这扇门是开着的)。
而送信人陆阿夯到来后,会走到庵子的后门,轻轻敲门。
敲门的声音必须是有规律的,是“当——当当”一长两短,一共敲击两遍。
听到暗号无误后,汤文伯才会开门与对方相见,开始接收情报。
今晚,汤文伯按照约定,提前来到,但是却始终没有等到陆阿夯。陆阿夯做事踏踏实实,严谨守时,今天的迟到罕见,这让汤文伯很自然警觉起来,心跳也加快了,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他在想,陆阿夯为何迟到?
是老娘健康出了问题,还是他本人身体欠佳?是半路上崴脚了?还是遇到了敌人,暴露了?
总之,他希望不是最后一种情况;如果是这样,他在这里就不安全了,危险已经迫在眉睫。
想到这里,汤文伯的心提了起来,他赶紧起身,悄悄退出了西塔庵,躲在了庵子外面的一棵大松树后,屏住呼吸,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秋夜寒凉,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虫儿的低鸣,没有别的声响。
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为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汤文伯在树下观察了十几分钟,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动静。
这时候,天空变得阴沉,一朵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了,将一轮明月遮挡得严严实实,大地更加昏暗,不远处的庵子被黑暗吞没,连轮廓也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当——当当,当——当当”。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清晰。

敲门声是那么的熟悉,跟往常约定的暗号分毫不差,汤文伯惊喜交加,他站直了身子,向发出响声的后门观察。
可是由于光线太差,什么也看不清。
汤文伯用右手摸了一下胸口,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摸索着缓缓地向着庵子后门走去。
可是,就在他刚走了五六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黑暗之中,忽然响起了“刺啦”一声,那是划火柴的声音。
声音响过之后,前面亮起了暗红色的火光,这光点很小,就像指甲盖一样。
但是,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分外刺眼。
这让汤文伯的心又悬了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大家是在做地下工作,处处都要小心,之前街头的时候,是不允许划火柴的,陆阿夯是轻车熟路,也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

今天,他突然划火柴,出于什么目的,就不怕暴露?
尽管这样想,汤文伯也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摸索着向前走。
又走了几步,火灭了。
可是停了一会,又是“刺啦”一声,火柴再次划响,那里又闪起亮光。
这时候,空中飘来一股淡淡的气味,味道很熟悉,“似曾相识”,汤文伯努力辨别了一下,终于想起了,那是烟叶燃烧的味道。
他随即得出结论:来接头的陆阿夯因为是没有找到人,只好蹲在门口抽烟。
无论怎么说,终于等到了,汤文伯兴奋不已,他不由得迈开脚步,加快速度,打算上前跟陆阿夯说话。
可是刚走了没有几步,他突然感到了不对头,在他的记忆中,陆阿夯是不抽烟的。
记得一个月前,我军刚跟蒋军打了一仗,缴获了不少战利品,其中就有香烟。

汤文伯专门拿了两包香烟,在接头的时候,他拿了出来,递给陆阿夯:“老陆啊,我专门给你带了点小礼物。”
他满以为,对方会高高兴兴接住。
谁知道,陆阿夯看到之后连连摆手。
“你不抽烟?”汤文伯有点好奇,在当地,男的大多都抽烟。
“我不是不抽烟,我不敢抽,老婆不能闻烟味,我要是抽烟就不让我上床。”陆阿夯有点难为情地说。
“你还怕老婆?”
“不怕你笑话,因为我长得丑,30岁上才娶媳妇,对方比我小14岁,长得还很好看,我把她看得比命都重。”陆阿夯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一想到这一幕,汤文伯当即停下了脚步,眼前这个人肯定不是陆阿夯。
而情报站都是单线联系,不许找人替代;这就是说,陆阿夯出事了,来人很可能是敌人。

如果是敌人,肯定不是一个,很可能敌人已经设下埋伏。
一想到这,汤文伯顿时紧张起来,脊背一阵阵发冷。
他决定快速离开,以免落入敌手。
但是他没走两步,又犹豫起来:万一陆阿夯不舒服,临时找人来替代,如果离开,那不就错过接收情报的良机了?
可万一要是敌人呢,自己不就完了?
这样一想,汤文伯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陷入两难境地。就在这时候,那人有人说话了:“刘班长,里面怎么没人,该不是对方发觉了吧?”
显然,来者不是一个人。
“别急嘛,周副班长;那个姓陆的老婆孩子在我们手里,谅他不敢耍我们。”这时候,那个被称为刘哥的人说话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一会,那家伙肯定会来的!”

听了这话,汤文伯顿时猛醒,陆阿夯八成是叛变了。
此人对党忠心不二,但是他说过很在乎自己的女人,很可能他暴露之后,敌人抓住这个软肋,逼他招供了。
汤文伯不敢怠慢,立即掉头向西走去,一边走一边暗自庆幸:幸亏我反应快,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正这样想着,汤文伯突然一脚踩空,滑了一跤,倒下的时候身体碰到了树枝,发出声响。
声音惊动了敌人,姓周的敌人突然喊道:“刘哥,前面好像有人,快去追!”
听到喊声,汤文伯不敢犹豫,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迈开双腿大步流星往前走。
有人说,怎么不跑啊。
黑灯瞎火的,不能跑,碰到障碍物可就糟了。
而敌人却敢跑,因为他们带有手电。

这一来,双方的距离很快缩短,不到一百米,甚至都能听到对方的喘气声,眼看汤文伯就要被敌人追上。
他想, 我不能再顺着道路走了,不然被抓住是板上钉钉的事,必须下路。
这样想着,汤文伯来一个急转弯,钻到路边的树丛中。
身后的敌人随即赶到,但是却失去了目标。
“刘班长,人怎么不见了?”
“周老弟,可能是钻树丛里了吧。”
“我们也进去吧,刘班长?”
“笨蛋,对方很可能带枪了,我们进去不是成活靶了?”
“我怎么把这给忘了?”姓周的拍着脑袋说,“那就让他跑了,回去如何交差?”
“我说你咋就这么笨呢,我们就说那家伙根本就没来,姓陈的是在撒谎。”姓刘的班长到底是个老兵油子,脑壳灵活,他回头对士兵们说,“你们听好了,回去就说没看到共产党接头,谁要乱讲老子毙了他!”

听他一说,士兵们齐声答应。
“刘哥,我还是想立功,要不我们就在前面路口潜伏下来,等他到了来个猛虎扑食……”周副班长说。
“那好,正抓不住,我们回去就说没见,不能乱说啊。”刘班长说。
“知道了,刘哥。”姓周的答应道。
二人的对话,汤文伯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骂道:“老子听见了,还会上当吗?真是蠢猪。”
他趴在树丛中一动不动,等了足有一个时辰。
“如果被敌人发现了的话,今天就跟他们拼了,反正不能当俘虏!”汤文伯趴在那里大气不敢出,心里暗自思忖。

敌人在那里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撤了吧,看来那接头的早就跑了,说不定已经在床上呼呼睡觉了。”
“好!”姓周的班长说着,又对手下说,“弟兄们,记住了,接头的根本就没来。”
“知道了,班长!”
很快,大路上响起了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又等了一刻钟,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汤文伯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才从树丛中爬了出来,大踏步向我军驻地走去。
事过三十年之后,汤文伯回忆起当年那惊怵一幕,依旧有点后怕:
“那天晚上,如果我反应慢的话,恐怕早当烈士了。”
来源:《苏州新闻网》2023年——《周志敏烈士的“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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