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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原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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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大草甸子(原创小说连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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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果子加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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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3-2-27 15:00:45 |只看该作者
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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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3-3-3 09:34:35 |只看该作者
袁老师的爱情故事,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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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3-3-8 14:01:01 |只看该作者
没续上新篇啊?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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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3-3-21 21:55:2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原汤 于 2013-3-21 22:03 编辑

  ( 接续)                                                                  

       绿油油的稻苗挂着湿漉漉的露珠,各队的马车汇集在大队门前,熙熙攘攘的防汛队伍从各小队前往大队门前集中,200多男知青稀稀拉拉排在土路上,女知青们一堆堆拥挤在一起远远望着,每年的防汛到来就像送郎上战场一样。这在战天斗地中确实是件大事,所遇到的场面是不可预料的,甚至还会冒着什么危险性?

      佟梅也挤在女生堆里望着男知青,她的眼光在寻找着他的身影,高高的身形突出的显露在一堆男知青中,她真想冲过去,哪怕就说上两句话?她还是控制住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自己要太冲动了,也就告诉别人他们的特殊关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还是忍耐着吧?

      程阳也看到了佟梅,他举起手臂挥舞着,只有佟梅知道这手臂是在向她告别,她只能在心里接受着思恋的告别,却不能做出任何表示,防汛队伍上路了,渐渐远去了女知青们才解散。

      佟梅同女知青们一起回寝室,身后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回转身是团支部书记马艳,她的眼光代表了询问,马艳圆胖的脸是严肃的,嘴唇机械的发出不容回绝的话:“你过来有话说!”

       佟梅不容回绝的跟在马艳身后走到离开大群知青的一边,估摸两人对话不会被别人听到,马艳停下脚步说:“你和我去一趟大队部吧!有事问你。”

      佟梅觉得奇怪,来到农场大半年了,除了大队召集开会去过两次大队部,还没有单独去过,找我什么事呢?听马艳的话是没有商量余地的,从她表情态度上看不是什么好事?虽说马艳也是同校一起来的同学,可是马艳是积极要求进步的活跃人物,半年多就被任做团支部书记了,自己不善表现,又性格比较孤单,和马艳没有同学那种亲密关系,也没法问大队找她是什么事,只能没有任何反应的跟在马艳身后朝大队部走着。

       大队部内只有大队副书记李光先一个人坐在里屋的桌子前,马艳和佟梅走进屋子,马艳便绕到佟梅身前,直接坐到了李光先对面桌子旁的椅子上,佟梅尴尬的站在地中间,看了一眼与李光先一齐靠在一边的长马凳,又不知该不该坐在那里。

      李光先打量着佟梅,从头到脚上下反复打量着,佟梅知道李光先是大队干部,具体什么职务也不慎了解,正面从没接触过。

      李光先身穿一套没有领章的黄军装,他是当兵复原回乡后提拔起来的干部,还显露着军队的余威,看着一脸正气,面部严肃眼光犀利,他不认识佟梅,从面相看知道是来了不久的新知青,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队的并不清楚,他在打量过程中想看透这个挺漂亮女知青的内心世界,以便判定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着佟梅沉默中毫无表情的脸庞,他判断不出来这个女知青属于哪一类人物?不能搞得太严肃,把这个小女生吓着?这么想他伸手将长马凳拉向桌前,用缓慢的语气说道:“请坐下吧!找你来就是想问你点事,你也不用紧张。”

     佟梅坐在了马凳上,目光直视着李光先,等待着李光先的问话,她无法想象这个大队干部要问自己什么事情?什么事会问到我呢?从个人来说自己认为没有任何问题,家庭来说也不该有什么问题,父母都是工厂里的工人阶级。

     “你前几天买了一双大靴子是吧?据说你没有钱买靴子,等着队里统一借钱买,你又是哪里来的钱买靴子呢?”李光先直接问到了要问的话上。

      佟梅没有想到会问到自己这个问题?如果如实说是和程阳借的钱,势必会暴露出她和程阳的关系?再给我们按上个生活作风问题怎么办?那样能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如果影响到程阳的前途那就更糟了?可如何回答呢?

     “怎么不回答我问的问题呢?是不是不好回答?”李光先等不急的说着把脸绷紧了。

     “我是和别人借钱买的。”

     “和谁借的钱?”

      “我就是借的,没必要告诉你和谁借的钱?”

     “既然是借的钱,为什么不能说和谁借的呢?”

     “我就是不想叫别人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必须说出和谁借的钱?不然就是你偷的钱?”

      佟梅大脑嗡嗡作响,偷的?偷谁的?这个偷字会毁掉自己声誉?她文静的性格爆发了:“你血口喷人!你说谁偷的?”

     “佟梅!你什么态度?你说不出来和谁借的钱,就是偷别人的,你们一个屋子的王素芝丢了20元钱,你又正好买了靴子,不是你偷了会是谁?”马艳站立起身激烈的说道。

      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王素芝怎么就丢了20元钱呢?她们怀疑我买靴子的钱是偷王素芝的钱?我要是说不出来和程阳借的钱,这个黑锅就背定了?佟梅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程阳的名字?

      不成!坚决不能说出程阳的名字,佟梅脑子快速运转着,说出和程阳错的钱,两人的关系就说不清了?还要安上一个生活作风问题,再说他们不是一个队的,大队能相信吗?想到这佟梅倔劲上来了,猛然大声道:“我没偷钱!我从没偷过东西!”

      从佟梅进屋子李光先就从对她的观察中拿不准判断了,从外表看这个女知青是个比较秀气文静的人,现在看她的态度很坚决,不像是个偷东西的人?也可能自己对她印象不错误判了?这也不好说,表面文静老实,内心爱占小便宜也不好说?先压压她的脾气也许一害怕就坦白了。李光先拿出部队军人的严厉态度说:“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买靴子的事大队已经统一有安排,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借钱买靴子?还偏偏你同屋的同学恰恰丢了20元钱?只要你坦白了,大队会从轻处理你的问题,如果你死不承认,要对你严厉处理,你想好了?”

     “我就是没偷钱!你们不能非要赖在我头上?”由于佟梅很激动,加上紧张汗水从头上流了下来。

     “不是你还能是谁?只有你本来没钱突然有钱买靴子了?是你偷的快说清楚,这个事就不给你公开了?我也就看咱们都是一起来的不想把事闹大了,你好好想想?”马艳的话说的好肯定,佟梅的眼泪忍不住的也流下来。

     “我没偷!我没偷!我没偷!”佟梅流着泪大脑一片空白,气愤的反复说着,心里认准不说出程阳来。

      李光先见佟梅如此态度,再看佟梅一脸泪水,心里软下来,再一想自己也没去调查,只是听了马艳的汇报,便认定一定是佟梅偷了同屋同学的钱,钱放在哪里了?怎么发现钱没了这些细节都不清楚,自己有点太冒失盲目了,应该先了解一下情况。

     “你也不要哭了,马艳!你先带她回去吧!我一会去你们队看看,这事先不要宣扬出去。”

     “这还有什么可看的?这不明摆着吗?王素芝丢钱了,她突然有钱了?”马艳辩说着不想走。

      佟梅抹了一把泪水,抬脚冲出了大队部,深一脚浅一脚跑起来,她没有目标的跑着,有人在她身边闪过,觉得此人眼光不正常的看着她,脚下没有了跟,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着,苇草一排排迎着风跟在她的身旁,一道土坎挡在了面前,她撒住了脚步,大草甸子展现在眼前,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她突然感觉身上无力,软软的坐在了土坎上的一片平坦地上。

      天空阴沉着,大片卷曲着的云团随风移动着,空气中漫旋着丝丝凉风,佟梅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买大靴子的事万万没想到若来了这样的祸事?丢偷栽在了自己头上,叫她今后如何做人?王素芝也是一个车来的同学,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有钱,再说她的钱放在哪里了自己怎么知道?她静下心来理顺着思路,想找出为什么这样的祸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小姑娘在佟梅来到大草甸子时就远远看到了,她正在将两条牛赶在土坎下的两棵树下,牛听话的懒洋洋在树干上蹭着身子,尾巴不停的摇着。小姑娘安顿好牛,跑着奔佟梅身前,嘴里哈哈的笑着。

     “大姐姐!这个天你还来了?你看天要下雨了?云都聚堆了,起风了就能下雨。”

      佟梅在小姑娘跑来时慌忙的擦着眼泪,没有回答小姑娘的话,只抬眼望着小姑娘。

       小姑娘精明的发现了佟梅刚刚流过泪,打趣的笑说:“想大哥哥了吧?他们防汛半个月就能回来,我爸爸也去了。”

      佟梅被小姑娘说的心情缓解下来,她不能说出所以然来,望着小姑娘勉强的微笑了一下:“我是来看你的。”

      “嘻嘻!我把牛都赶树下了,起风了,过一阵能下雨,我们一起走吧!”

      佟梅从地上站起身缓缓的移动脚步,小姑娘跟随着,俩人朝屯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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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3-3-21 22:05:0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原汤 于 2013-3-21 22:09 编辑

                                                                     

       零零星星的雨点随着凉风飘打着苇叶,佟梅加快脚步朝自己寝室小跑着,她想好了,她要直接去问问王素芝本人,怎么发现丢钱的?为什么怀疑是我偷了她的钱?

       佟梅走到寝室窗前,屋子里站满了人,她停住脚步由窗子望进去,大队副书记李光先站在屋子中央,面对着炕一头摆放的一排木箱子,王素芝蹲在炕上在开自己箱子的锁。四周站着女知青们,眼睛都盯着王素芝的动作。

      佟梅犹豫了一会儿,是直接面对还是回避呢?看来李书记是在做调查,我不是小偷,为什么不能面对呢?打起勇气进了屋子。

      佟梅在屋子门口出现,众人的眼神自然的转向了她,有藐视的、有气愤的、有疑虑的各种眼光,李光先望了一眼佟梅又望着王素芝说:“快打开箱子啊!”

      王素芝因为紧张,钥匙插进锁里几次也没打开,在李光先催促的慌乱中,箱子的锁被打开了。

李光先问道:“你的箱子没有被撬开,钱是怎么丢的呢?”

      “我也觉得奇怪呢?我的钱就放在笔记本里夹着,放在箱子里最上边,我打开就发现不见了?”王素芝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

      李光先接过笔记本翻了一下,往箱子里望一眼,将笔记本封皮打开,一支钢笔插在笔记本里,如果钱是被偷了,第一,箱子的锁应该被撬开,打开箱子翻找钱,箱子内东西也应该混乱,如果现在的场面钱确实被偷了,那一定是和王素芝关系最好的同学,拿到了她的钥匙打开箱子偷走了钱,李光先脑子迅速分析着。

     “你箱子里边翻找了吗?”

     “我都翻看了,没有!”

     “你把箱子里东西都拿出来。”

     王素芝疑惑的眼光望着李光先,无奈的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先拿出来的是一些日常用品,牙膏、肥皂、手纸、小镜子、木梳、嘎喇油、毛泽东选集,再拿出来就是单衣、内衣之类,再拿出就是棉衣棉裤和大棉袄,最底下拿出来是大头鞋和棉袜子,东西都拿出来王素芝靠在了一边,无奈的望着李光先显得很累的样子。

     王素芝箱子里的东西摆了半个炕,李光先开始一件件的查看,有一摞信封他顺手拿起来,王素芝一把抢在了手里:“这个你不能看!”

     “为什么不能看?钱是不是放在了里边?”

     “这里没有钱。”王素芝说着一个一个打开信封抖搂一下,李光先明白她是怕被别人看到家信内容,才抢去了。

      每一件单衣单裤李光先都打开抖搂一下,衣服裤子的兜里也摸一下,拎起棉裤用力抖搂,两张10元较新的人民币飘了出来,钱飘在了屋子的地上,他捡起钱在手掌上拍打两下,又在空中抖搂两下,人民币发出刷刷的响声,围观的众人惊奇的望着李光先的手,不知如何是好,佟梅本来吊着的心这时松弛下来,她心头的委屈顿然喷出,她一头冲出了屋门,迎着淅沥沥的细雨跑起来,她没跑远,下雨了她是知道的,她跑到了一排寝室的房山头,那里雨水打不到,她蹲在那里泪水哗哗的流着,她太委屈了,说丢钱为什么首先怀疑到我?

      屋子里的人由惊奇到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李光先很气愤,他想发作,又一想自己也有责任,为什么不调查就找佟梅谈话?马艳汇报时他没加思索就和她同样认为了。

      李光先的眼光转向马艳:“怎么回事?说说吧?”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王素芝!你说怎么回事?”

      “让我想想,我一下怎么想得起来啊?”

      李光先死死盯着马艳:“我是问你为什么说是佟梅偷钱?”

     “昨天王素芝说钱丢了,这不是大家分析的吗?说谁能偷钱一定是要用钱,佟梅买靴子哪来的钱?”马艳在为自己开脱,大家都听得明白,在场的人大多和马艳关系不错,谁也不插话,呆呆的看着事态。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何丽华这时不阴不阳的说:“什么大家分析,昨天王素芝说丢钱了,不就听你一个人在那分析吗?我看就是人家佟梅不在场,你就说是她,还大家分析?我昨天就提醒你了,偷钱可不是小事,那要损坏人家名誉的,你就不听,还说差不了,怎么样?钱没丢,虚惊一场,当时为什么不好好找一找?”

      何丽华虽说不阴不阳的,但是说的话可很在理,马艳带着什么偏见还是对佟梅个人有什么看法呢?李光先觉得做了件对不起佟梅的事,太损害人家自尊心了。

      他猛然想到刚才佟梅跑了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本来想好好批评一下马艳,还是先顾一下佟梅吧?:“别看了,快把佟梅找到,向人家赔礼道歉。”

      有几个人从屋子里退了出去,马艳没动地方,李光先见此起身出了屋子,靠在炕里的王素芝顾不得收拾满炕的东西,急忙穿上鞋冲出屋子。

      退出屋子的人并没有去找佟梅,围在屋子外边正热烈的议论着:“当个团支部书记不知道北了,损毁名誉就是整人,看人家漂亮嫉妒呗?那都是父母给的,怨得了谁呀?”

      李光先出屋子见到一班人瞪了一眼顺路走下去,王素芝追出来小跑着。李光先一眼望见了房山头蹲着的佟梅停下脚,很不是滋味的说:“委屈你了,这事怨我没了解清楚就偏信了,我向你道歉。”

      追到的王素芝见佟梅哭得伤心,一把抱住佟梅:“对不起!对不起!都怨我没仔细找一找,我想起来了,前两天团支部开会学习,我拿笔记本急忙把钱塞在哪里给忘了。”

      佟梅哭的更加伤心,她哭的是有丢钱的事为什么首先怀疑到自己?是自己哪里不好吗?我像这样的人品吗?她只是在哭,一句话也没有,李光先不停的检讨自己,王素芝也不停的道歉,就是换不来佟梅的一句话,也止不住她的眼泪。她虽说哭得伤心,心里也在胡思乱想,就是马艳的事,她对自己有看法,遇到丢钱的事乘机整她一下,要道歉也应该是她马艳,委屈慢慢想明白了,她不能原谅马艳,一股恨意由此产生了。

      佟梅停止了哭泣,望着李光先和王素芝:“我没事了,我没事了,你们走吧!”

     “我向你道歉了,这事就过去了,你也不要想太多,王素芝你陪陪佟梅,我回去了。”李光先说完走了。

      佟梅的那股恨意变成了冲动,她起身奔寝室走去,王素芝跟在身后小跑着,佟梅冲进自己的寝室,马艳还在炕沿上坐着想事,她在想这件事怎么收场,她该不该向佟梅道歉,要向她道歉也太掉价了,凭什么向她道歉,她买大靴子和谁借的钱还没说呢?

       佟梅的出现使马艳有些吃惊,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佟梅的巴掌是抡圆了扇下去的,马艳坐在炕沿上,佟梅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扇下去,打的即准又狠,一下子马艳被打的斜躺在炕上。马艳哪吃过这个,翻起身来向佟梅扑上去。

      由于佟梅带着恨意冲进屋子,一巴掌打下去时又抡起另一只巴掌,在马艳扑上来时,这一巴掌正好也到了,马艳的脸上一边挨了一巴掌,就此俩人滚在了一起。

      跟进屋子的王素芝见两人打起来,便企图把两人拉开,同时大喊着:“别打了,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

      佟梅带着一股激劲,又比马艳个头高些,马艳又挨了两个嘴巴,自然佟梅占了上风,加上王素芝的拉架,马艳败在了下风认为在屋子里施展不开,厮打中由屋子里移到了屋门,又由屋门厮打到了屋外,听到动静的女知青从各自屋子里跑出来,大家围过来并没有人拉架,倒是围成了一个圈子,俩人像是在擂台上拼杀,只有王素芝大喊着试图拉开俩人:“快拉开她们,别都看着热闹啦!”

      有几个人想上前拉架,都是和马艳关系不错的,被何丽华挡住了:“别拉偏架啊!这样才公平。”

      何丽华挡住了想拉架的人,是她看到佟梅始终占着上风,马艳的头发被佟梅死死抓住,使马艳始终抬不起头来,头发被拽住又怕被拉倒了,两手老想扶着地,这样手脚施展不开自然吃亏了。

      本来厮打中马艳就处在下风,这时后腿弯挨了一脚,这一脚是何丽华在维持秩序时,乘人不备踢了一脚,她是希望佟梅把马艳打倒,那样就可好好教训一下她,实际何丽华和佟梅关系也很一般,平时也没什么来往,她是从心里烦马艳,平时老咋咋呼呼的,就想教训教训她,让她吃点亏。

马艳后边挨了一脚站不稳,一条腿跪了下去,正好佟梅抬脚,恰巧踢在了马艳脸上,这下马艳受到了重击,鼻子立即鲜红的血喷了出来,看见血了两人也都手软了,马艳便大哭起来,俩人也撒开了手,大家也不看热闹了,纷纷上前拉架,就此俩人被各自拉进了不同的屋子,一个屋子里传出马艳大声的哭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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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3 09:30:3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湘兰草 于 2013-3-23 14:25 编辑

袁老师终于出新篇了,只要是知青的我都爱看。继续待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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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3-6-18 16:48:2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原汤 于 2013-6-18 17:25 编辑

  接续                                                                              


      倾盆大雨下了足足一整宿,天刚亮防汛队伍就踏上了防汛大堤,大堤上很泥泞,上涨起来的辽河水,拍打着大堤的边沿,水再大一点就延过大堤了,大堤上到处是各地赶来的防汛队伍,程阳这支队伍是昨天晚间顶着大雨赶到的,还没得休息就直接上了大堤,领到了大堤路段任务,投入了抢险固堤大会战中,上级要求大堤加高半米,先是沙袋排列,上边垫上泥土,再夯实了。

       雨后太阳升起来,日头下程阳只穿了一个小裤头,这种装束是普遍的,肩头扛着沙袋一溜小跑扛上大堤,一甩膀子将沙袋扔下肩膀,回过头站在堤上向堤下看去,密密麻麻的赤膊人群,忽上忽下来来往往如蚂蚁搬家,场面壮观的赤膊老爷们世界。

大马车赶过来了,上边装满整箱面包和没有商标的汽水,大家围拢上来,程阳一手抓了两个面包,另一手抓起一瓶汽水,用牙咬开瓶盖,咕咚咚喝下半截,大口吃起面包来,走了大半天的路,早就饥渴难耐了。

       连滚带爬经过几次大暴雨和下泻的洪峰,拼搏了几个来回,大堤保住了,参加防汛的人在烈日下晒得一个个象黑驴蛋,一天挨着一天数着日子,盼着尽早结束防汛任务,程阳也想尽早回去,说心里话,他心里想的就是佟梅,他经常自己在心里问自己,这么想一个女人,是不是就算是恋爱了?我爱佟梅什么呢?他开始对佟梅的眼睛、鼻子、嘴、身形加以回忆想象,尽量给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评语。佟梅的脸型他是最满意的,眼睛鼻子嘴,怎么摆放都合适,眼睛虽说不算大,但是她眼睛中饱含着的柔情很润人心扉。她的鼻子最美观了,鼻梁笔直很动人,她的嘴唇薄而动感,说话时有自然表情,他在脑子中搜寻电影明星,想找出能形容和佟梅相像的人物来,居然找不到恰当的对比人物来,他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这么想一个女人,望着漫天的星星想女人,真没出息,不仅控制不住不去想,身体还有一股冲动感。

       防汛劳动量很大,也很劳累,生活也很艰苦,吃的饭跟不上消化的速度快,尤其晚间在漆黑的大堤上,大家挤在一起睡在露天里,头顶上有用杆子支起的遮雨棚,赶上下起大雨来,遮雨棚根本遮不了雨,连觉也睡不了,只能看着大雨尽情的下,心里盼着快停下来吧!

       最后一次洪峰过后,一个挺大官的领导视察了大堤,望着茫茫翻滚的河水,踩踩夯实的大堤,说出一句叫大家心里有底的话来:“今年防汛没问题了,可以结束了。”

       接到防汛指挥部的撤退通知,防汛队伍开始打道回府,大家呼喊着,穿着泥打滚的衣服高唱凯歌,浩浩荡荡精神头不减的返程了。

       辽河大堤上半个月的拼命,大家都如脱了一层皮,不过都安全返回了,屯子又喧闹起来,这半个月屯子里的青壮男性都上了大堤,显得缺少了生气,爷们回来了,女人也唧唧喳喳起来,想与佟梅见面的冲动鼓荡着程阳不安分的心,回来已经大黑了,这种冲动只能压抑在心里边,大家吃了饭洗漱一下就都早早躺下,实在都太疲劳了,程阳也躺下来,实际他已经感觉到劳累了,就是无法入眠。

       太阳早早升了起来,大家还没有起床,开饭的钟声敲了两遍了,吃饭的人还稀稀拉拉,程阳是起来最早的,本来他就没睡好觉,天亮他就起来了,洗漱完在屯子里转了一圈,很安静的屯子只有一些鸟唧唧喳喳唱着,他多希望静悄悄中出现佟梅的影子,他不得不返回青年点,进了食堂帮助炊事员做早饭来打发时间。

       “你怎么不睡个懒觉呢?好像一点都不累呢?”炊事员老范打趣的说。

       “我睡了,睡得早。”程阳支吾着说。

       “你看吧!到吃饭时间保证不踊跃,今天都不上工,睡懒觉呢?”老范切着菜不时看一眼帮着择菜的程阳,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到点什么似的。他心事只有自己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要不然这时间无法打发掉。

        吃饭钟声后确实只有几个人在吃饭,每到放假或者雨休时,都是这样随来随吃。程阳吃过饭还是没回寝室,寝室知青们都倒在被窝里睡觉,他回去干什么呢?他顺着水渠漫无目的走着,转来转去来到了大草甸子,他笑了!怎么就自然来到这里了呢?今天天气好,阳光照射的一片光闪闪,他还从没有在早晨到过这里,开阔的草甸子经雨水冲刷,绿莹莹透着湿润,半个月没来,草也显得长高了不少。远远看到两条牛在吃草,小女孩还没有来。

       程阳慢慢来到了牛的身旁,牛好像与他一点不陌生,摇着尾巴昂着头,眼睛瞪得很大看着他,轻轻的用手摸着牛的脖子,牛发出闷闷的声音,鼻子也发出粗粗的喘息声。

       几只鸥鸟盘旋在不远的空中,牛昂起嘴巴发出低沉的空鸣,鸥鸟盘旋到程阳和牛的上空,发出嘤嘤的鸣叫,盘旋几圈后滑翔着飞远了。它们就像老朋友一样,来了!打了招呼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清亮亮的草甸子尽头出现一高一矮两人,清晰可见高的是佟梅,矮的是小姑娘韩丽草,程阳心情如雨后甘露,他微笑了望着远处走来的二人,真好像有感应的在这里会合了。

       佟梅和韩丽草踏进草甸子就望到了程阳在牛的身边,佟梅的脚下急了,有的地方还有水洼,急了也要看着干地下脚。小姑娘灵巧的蹦跳着嘴里喊着:“程哥哥!哎!。”

      佟梅没有顾忌小姑娘在身边,一把抱住程阳的大脖子,与此同时清泉般的眼泪流了下来。小姑娘韩丽草围着两人转着哈哈笑着:“大姐姐说得那么对呢?说程哥哥一定来这里了?”

       程阳任佟梅紧紧的抱着,由于身上穿的太薄,两人的身体温度相贴在一起,燃起熊熊烈火从脚一直烧到头顶,程阳的脑中晕晕乎乎一片空白,直至佟梅觉得眼泪流得差不多了,才松开双手抹了一把眼泪笑了:“我说你一定来了,小丽草说太早了,是不是在睡着懒觉呢?”

         程阳傻傻的微笑着,心里在想,她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怎么这么灵验呢?为什么还哭呢?我该问一问:“见面就哭,为什么呀?”

      “这段时间大姐姐出事了!”小姑娘抢着说。

      “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已经没事了,就是买那双大靴子,我们屋王素芝说丢了钱,马艳就说是我偷了钱去买大靴子了,王素芝钱找到了,我就没事了。”

       “啊!怎么会出这种事?她丢钱为什么说你偷的?告诉她们你买靴子是我给拿的钱不就完了吗?”

       “我就是不说出你,马艳咬住说我偷钱了,现在没事了,我就觉得有点委屈,你丢不丢钱我不管,为什么认为我能偷钱?”

       “这个马艳不就是爱唧唧喳喳出风头,好像是你们一个班的吧?”

       “是一个班的,在学校就爱出风头,我们关系不是太好,我就是不和她亲密,她说我牛,我也没得罪过她呀?”

       “我去收拾她一顿,敢欺负到你头上?”

       “算了!我已经把她揍了一顿。”

       “什么?你们动手打架了?”

       “我没吃亏,你别急呀?”

       “你还行啊?也是,我是男的没法揍她。那这事怎么处理的?”

       “大队给我赔礼道歉了,王素芝也给我道歉了,就因为马艳不给我道歉,我去揍了她。”

       “那就好!”

       “不过这段时间,我没事就去丽草家,马艳现在是团支部书记,身边有几个和她不错的,她又吃亏了,我怕她报复我。”

       “她敢!我收拾她,明天我去你们队找你,再晃一圈,叫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吓死她!”

       “不!不!你别去,我就是不说和你借的钱,要叫她们知道咱们的关系,她们又做文章了?”

       “我才不怕呢?还有人给她撑腰吗?”

       “那倒不是,我怕影响你?再说她们该合计我们是怎么联系的?该成新闻了,叫人去议论。”

        “怕个球!我们一个学校来的,有来往怎么了?”

        “好了!不说这事了,都过去了!说说你们防汛的事吧?看你晒的这么黑?”佟梅说着用手去摸程阳的脸,程阳躲开了。

        “嘻嘻!比我还黑吗?”小姑娘嬉笑着凑上前说。

         佟梅楼了小姑娘的头在怀里:“没有你黑,你整天在大草甸子能不黑吗?”

        “程哥哥黑也好看,嘻嘻!”看得出来,小姑娘今天格外高兴。

       “不是我一个人晒这么黑,全都晒得黑,丽草!你爸爸晒得黑吗?”

        “黑!和你一样黑!”

        “能不黑吗?整天在堤坝上,干活只穿一个裤衩,差不点就裸体了,不下雨天太阳特别足,盼着下雨天,下雨天干活太遭罪,还睡不好觉。”

         “是吗?那么艰苦呢?那你还不好好补点觉,这么早就跑来了?”

         “我不是想见你吗?”

        “程哥哥!大姐姐也早就想你了,大早晨就到我家去和我一起来了,我妈还觉得奇怪呢?我没说你们的事啊?大姐姐!什么是裸体呀?”

       “这孩子!就是不穿衣服光腚。”

       “光腚就光腚呗?还裸体?”

       “这是文明说法,农村说就是光腚。不说这个了,也见到你了,回去睡觉吧?”

       “回去也睡不着,我们在这呆会吧!到那边树底下坐一会怎么样?”

       阳光强烈起来,偌大的草甸子,只有那么两棵树孤零零竖在那里,只要阳光太强烈时,小姑娘经常把牛赶到树下遮阳。程阳和佟梅顺着土坎朝树下走,小姑娘在草甸子里赶了牛也朝树下去。

        两棵树都有碗口粗,相聚五六米,树叶很茂密,两棵树的枝叶连在一起,像个很大的遮阴伞,树下很阴凉,三个人围坐在树下的土堆旁,土堆仿佛是个天然的桌子,被雨水冲刷后晾干了,摸上去比较光滑,两条牛在树下一处干爽地,休闲的倒着嚼口。小姑娘凑近程阳和佟梅身边,亲昵的嘻嘻笑着看两人,像要说什么话又没说的缅嘴笑,佟梅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头:“你又合计什么鬼主意?”

       “嘻嘻!我什么也不说了,就听你们说了。”

       程阳给俩人说防汛时的见闻,河水上涨,波浪滔天的惊人场面,如何加固堤坝和在大堤上吃住的一些细节,俩人竖着耳朵听,惊奇的表情不时发出惊叹声音。

       佟梅今天话不多,一脸阳光的微笑,她从心里高兴,控制不住的微笑,这半个月来,尤其出现打架事件后,她一直很郁闷,空闲时间就到小丽草家里呆着,直至见到程阳心情一下豁然开朗,从心里像一股甘泉喷发出来,就这么听着、看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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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3-6-18 16:59:1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原汤 于 2013-6-18 17:26 编辑

                                                                                     十


        雨季过去了,抽了穗的稻子开始上浆,顶端开始耷拉头了,水稻叶子也呈深绿色,一垅垅稻苗齐刷刷一眼望不到头,一年中最美观的景色展现在眼前。

        这个季节农活不太多,除了撒点追肥、割割大草,每天上工时间也缩短了,不上工的知青也没人管了,农忙时可不行,不上工要被处分的,这时愿意上工的照常给上满分,天气太热,上工的人还是不多,为了使知青们不散心,大队组织不是学习就是开会,显得挺紧张的状态,还能把人管理住。

        程阳躲避开会学习,是不愿发言,就是参加学习也从不说话,平时言语也不多,团支部书记郝亮注意上了他的动向,因为平时程阳劳动卖力气,不怕苦不怕累,语言不多也成了他的优点,就是和大家没有不团结的现象,正是郝亮发展团员的对象,要说表现应该说没问题,就是不靠近组织,连一份入团申请书也没有,注意他就是想开导一下他的进取精神,好成为发展对象。

        程阳心思在大草甸子上,那里有吸引力,他的闲余时间都在那里,夏季天长,吃过晚饭他就前往大草甸子,心里想着佟梅到了没有?每次去佟梅都如他所想的那样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到来,俩人聊到太阳落下去,带上小丽草返回屯子里。

        这次程阳万万没有想到,屁股后边多了个尾巴。他一如既往吃过饭就上路了,郝亮在他的后边远远跟着,饭后去散步正好乘机和他谈谈话?可是那边荒凉的草甸子,他往那里干什么去呢?郝亮觉得很奇怪,想追上去又觉得力不从心,程阳的腿太长他怎么跟得上呢?

        一眨眼程阳的身影就没了,郝亮加快脚步还是没追上,那边是荒草甸子,这他是知道的,大半年没往那边走过了,一个是比较远,再一个那边是三队的地界,因荒凉很少有人往那边去,他怎么去那里呢?

       郝亮上了土坎,大草甸子中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程阳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高个女的和一个小女孩,还有两条牛,他们说话声音很大,还带着欢笑的声音,他辨别一下另外俩人,他一个也不认识,显然不是本队的人,那又能是谁呢?

       郝亮犹豫了一阵子,还是不能露面,今天想和程阳谈话的打算,看来得打消了?但是觉得很别扭,发现了程阳的秘密,这个发展对象就要从新考虑了。他只好打道回府,心里合计这事还是不要说出去,找个时间和程阳谈一谈再说了。

大草甸子上很欢乐,三个人有说有笑,第一个高兴事是佟梅被安排到麽米厂工作了,从明天开始她就不用下地干活了。第二个是小丽草的高兴事,还不止一个,队里叫她爸爸当看水员了,那是个技术活,不用干重活了。再就是小丽草精心放养的牛犊子膘肥体壮,队里很满意,队里嘉奖她2分,满分是10分,给她半个工是5分,加2分就是7分了,还没满12岁的小丽草觉得自己又长大了一些,可以顶大半个成人了,这还不是高兴的事吗?她们俩个人的高兴事就是程阳的高兴事,还不值得欢乐一阵子吗?

       “大哥哥!我长大了,别把我当小孩子了?”小丽草高兴地说着,眼睛比平时更大,闪着亮光。

“你长大了,不是小孩了,快12岁了,是少年。”

       “什么少年?是少女?”佟梅给纠正一下,小丽草还不好意思了,一反平时蹦蹦跳跳的泼辣性格,嘻嘻笑着还把嘴给捂住了。

        通知佟梅到麽米厂工作,她不是没有疑虑,前些日子刚刚出现丢钱打架的事,马艳还吃了亏,此事不了了之,怎么现在就安排她去干这个俏活了呢?麽米厂归大队管,全大队就一个麽米厂,虽说每天去麽米的人很多,但是不用风吹雨淋,时间也是到点下班,自己的时间也就多了,而且接触的是全大队的人。这个好事怎么就落在自己头上了呢?她没有想通,也就不去想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干什么工作自己也会干好的。

      “别合计那么多?麽米厂活也不轻松,好在不顶风冒雪了。”程阳认为还是不去想那么多,也许大队觉得无端怀疑佟梅偷钱的事,有些对不起她,安排个俏活对她是个补偿。

       欢快一阵子,时间过的竟然很快,太阳落下去的速度也很快,大草甸子昏暗下来,三个人上了回屯子的路上,天也就黑了下来,月亮还没有升起来,黑暗的大地已经望不到远处的景物了,加快脚步将小丽草送到家门口。

      程阳和佟梅小心的摸着夜路慢慢走进屯子里,家家燃起灯光,还能分辨出路径,行至一块小空场,从这里分出岔路,一路去佟梅三队青年点,一路去程阳一队青年点,四周无人走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俩人站在路边对望着,感觉出来对方的喘息,却看不到对方的面容,佟梅将脸贴上程阳的胸脯,程阳顺势抱住佟梅的肩膀,将她紧紧贴在怀里,佟梅硬挺的两个乳房贴在他的胸前,热热的烫着他的身体,心脏咚咚快要跳出来了,俩个人就这么紧紧抱住足有几分钟,程阳体内产生巨大的冲击力,他难以控制的移动了一下身体,佟梅从昏恍的冥想中惊醒过来,她抱住程阳想着心事,她多希望永远靠着这双有力的臂膀,给她以安全的慰寄。

       “给你说一件事。”惊醒中的佟梅双手搭在程阳的肩上,分开了俩人紧贴的胸脯,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光。

“什么事?你说吧?”

      “这件事已经好久了,我们队的老黑经常找机会和我说话,我感觉出来他是看上我了,我一直在躲避他,可是他太黏人,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眼前,前天咱们回来也是黑天了,我走到青年点房头时他突然出来,吓了我一跳,你说这事怎么办呢?”

      “你们队老黑我认识,这次防汛他也去了,挺能诈唬的,你们队有几个人还挺听他的呢?好像比咱们大一届,这事好办,咱们关系公开,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嘛?如果他还粘着你不放,我找他算账。”

      “那样也行,你送我回青年点,让他看到我们在一起,他就明白了,他再粘着我,我也好回绝他,他也就死心了。”

      “走吧!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在你们点寝室前走两趟,叫大伙都看到,看谁还打你的主意?”

       三队青年点寝室的房子建在一处高岗上,一字型排开的寝室全部亮着灯,不知哪个屋子里传出男女的大笑声,佟梅和程阳走到寝室前的便道上,正如佟梅所说,高大身躯的老黑迎上前来,斜着脑袋看程阳,身上得瑟一下,将脑袋凑到程阳面前仔细看着:“喝!这不是程阳吗?你来我们队干吗来了?”

         “有点晚,我送佟梅回来。”

        “你们什么时候混在一起了?”

        “老黑!你这什么话?什么叫混在一起?我们是同学,她也是我朋友,你有什么感冒吗?”

        “是吗?这可新鲜了?怎么没听说呢?你找女朋友找到我们队来了?”

       “我们的关系不是在这找的?不认识你我们就是朋友了?”

       “佟梅!他说的是真的吗?”老黑狠呆呆的对佟梅吼道。

       “你喊什么?我们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佟梅说着身体靠向程阳身上,瞪着老黑,一副不肖一顾的表情。

       老黑的吼声惊动了寝室里的知青们,从寝室里涌出一群男男女女围拢过来,佟梅的话加上众人的围拢,老黑觉得很下不来台,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佟梅一个屋的王素芝解围的说:“大晚上的喊什么呢?佟梅你上哪去了?我还找你呢?”

       这种场面一看大家就明白了,老黑看上佟梅的事,大家都知道,背地里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只是佟梅和程阳好,谁也没有预料到,程阳是一队的,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马艳也在众人堆里,她一直在观察,她明白了佟梅买大靴子说是借的钱,就是不说出借钱人的名字,现在她明白了,他们什么时候有的关系呢?这么隐秘?说不准在学校就好上了?程阳怎么会看上她呢?程阳在学校是出了名的,马艳当然也和他熟悉,就是联系不上,看到现在的尴尬场面,她还真得管一管,不管怎么说,她和佟梅还有程阳是一个学校来的,老黑是大一届的,她对老黑印象不好,在她心目中,老黑就是个流氓,她们三队的棍,还是个大色迷,整天不是追这个女生就是追那个女生,最近追上佟梅了,还有可能佟梅故意找程阳帮忙摆脱老黑呢?马艳从来没对佟梅亲近过,这时显得很亲密的样子上前抓住佟梅的手说:“这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程阳!谢谢你送佟梅回来,你也回去吧!”

       佟梅望向程阳,是在等程阳的话,程阳说:“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程阳转身离开,佟梅也和马艳等一群女生进了女生寝室,扔下老黑和几个哥们不知说什么好,老黑自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大喊一声:“走!回屋睡觉。”

       几个哥们起哄的涌进屋子里,传出嘻嘻哈哈的哄闹声。老黑进屋子一头倒在炕头里,靠着被卷两手抱头想着心事。他觉得今天实在丢面子,这事要这么不了了之,自己有点太丢面子了?平时佟梅好像有点怕他,今天却突然硬气起来,就因为有这个程阳给她撑腰啦?防汛时和一队那帮人打过交道,程阳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不太爱说话,干活挺能干,一身疙瘩肉,想收拾他能不能干过他很难说,他突然坐起身子,大声道:“你们谁知道一队程阳的底子?”

        几个哥们大眼对小眼对看着,众人眼光转向一旁猫眼,一个哥们对猫眼道:“你们不是一届的吗?你和他熟吗?”

      “熟是熟!学校时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他是学校足球队的,踢一脚好球,学校没有不认识他的,在学校可没多少人认识我,我也不怎么上学啊!”猫眼说着斜眼看着老黑,猫眼下乡以后,为了不受欺负认了老黑做大哥,整天跟在老黑屁股后边转,天生胆子也很小,有了老黑给罩着,小腰板整天挺得溜直。

      老黑心里没底了,虽说自己块头挺大,但是看上去程阳也是个体育棒子,从性格上看,他遇事很冷静沉着,今天他一点没有惧怕的意思,是个有实力的对手,再说一队那帮人也不太好若,虽说一队老知青也会给他面子,但是程阳和他们的关系怎么样不得而知。他想好了,明天到一队找几个人了解一下再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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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8 18:22:18 |只看该作者
没有夸张词句,很现实的小说。很不错,期待下文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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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3-6-18 21:33:27 |只看该作者
不错,我很长时间没看啥子小说了,我会接着看下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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