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花草：海棠枝头春意闹

文华

解读花草：海棠枝头春意闹                                    2023-02-12 14:44                                       
                                       

据说，中国古代有一本植物书叫《群芳谱》，分海棠为四“品”——也就是四种的意思。这四“品”分别为贴梗海棠、木瓜海棠、西府海棠和垂丝海棠。这四品都属于“蔷薇科”。
当火红的贴梗海棠开过了，长出茂盛的绿叶，到了绿肥红瘦的时候，她的另外两个姐妹便开放了。
记得有一年春天，和朋友去百花潭公园赏梅，但错过了梅花的开放。而当时的百花潭的浣花溪边还没有种有贴梗海棠，所以，临溪边的那条路没有让我们驻足。
在一处正在修建的苗圃边，看到两株开花的树，因为当时天色已晚，光线不那么好，也看不清那花朵是粉还是白色的，只看出它的花瓣有五瓣。大家议论着到底是什么花，我却看到树干上的胸牌，上写着垂丝海棠。
于是，我第一次与垂丝海棠相遇。想到上次参加郫都区友爱村的海棠节，看到介绍，说海棠有四品，也就是说四种，贴梗海棠，木瓜海棠，西府海棠和垂丝海棠。
贴梗海棠不用说了，早就见到它那火红的花朵，还误认为是梅花，对着它唱红岩上，红梅开。
而西府海棠虽然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但却知道那是周恩来总理在中南海的西花厅有一株西府海棠，那也是周总理和他夫人喜欢的花。
而垂丝海棠却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当时天色已晚，光线不好，拍出来的花不清晰，只好删除了。但春天太多的花弥补了没有看到垂丝海棠的遗憾。
后来，我又在郫都区的望丛祠见过，也是没有拍下来。
再后来，读了阿来的《成都物候记》知道垂丝海棠和西府海棠都是苹果属海棠。
他们和桃花、李花、杏花苹果花、樱花、梅花一样，都是蔷薇科的花朵。都是五个花瓣，中间有一簇簇花蕊。当然，后来也有人工培养的看不到花蕊的繁复花瓣。
西府海棠开放得比较早，而且开放得比较快，似乎一下就姹紫嫣红了。不过，它的花朵是白中透粉，三朵或者五朵一簇，密密地缀满了枝头，就像一把把小花伞。
近看，如玉如缎的片片花瓣上泛出阵阵红晕，仿佛美人腮上匀开的胭脂。不由想起一个词：海棠红。
而垂丝海棠的花瓣比西府海棠要红一些，软软的，柔柔的，如绢一样薄薄的，只是不透明。
花蕾与刚开的花红得深一点，盛开的红得浅一点，垂在长长的青中泛红的花梗上轻轻摇晃。
那些花儿，从一派粉红中轻泛出来嫩嫩的粉红色，不止是每一枝，而是每一朵，甚至每一片花瓣都是那样。
花瓣上粉白与浅红的幻变莫测，色彩层次更加丰富。粉与白的相互渗透与晕染让每一朵花都生动活泼，足以吸引人久久驻足，沉缅其间。尤其是经过头一天的雨水冲洗，浸润，花瓣更加娇嫩。
再也没有自然之神这样的调色大师随心所欲了。尤其是在春天，他们用他们的画笔淡淡晕染，轻轻涂抹，就让这些花朵色彩精妙幻变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些美好的花朵让我无法用文字表述，看着它们，耳边总会响起那首《蓝色的多瑙河》中第一句“春天来了。”
记得前年在郫都区沱江绿道拍摄樱花，第一次看到大片大片的垂丝海棠，心里就很欣喜。于是，拍了不少。回到家，小区外边也有不少苹果属海棠开放，粉粉的，嫩嫩的，煞是动人。
今年三月中旬，朋友参加都江堰双遗马拉松赛，我陪他，他比赛，我四处闲逛，就在路边看到苹果海棠开放，而且因为头天下大雨，早晨还是湿漉漉的，海棠花瓣缀着露珠，更让我心动。
一直在想，《红楼梦》中那一群美好的女孩，她们吟咏的海棠到底是什么品种。那白海棠真的是洁白如雪，还是这样粉中透白，白中透粉？
知道宋词里写海棠的，无论是李清照的“绿肥红瘦”的海棠，还是苏轼的应烧红烛照高香，都应该是贴梗海棠。
写苹果属海棠的诗句有哪些？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阿来说的，最有力的表现就是这些颜色它们自已，这些花朵它们自己，又喧闹又安静，在春天越来越明丽的蓝天下面。
文章写出来，苹果海棠已经凋谢了。我的文章总是赶不上花开的速度，因为它开放得太迅速。于是，只得默念那句“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