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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回忆“抽旱烟”:经历了一场生死,戒掉了十年的习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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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0 03:09: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知青回忆“抽旱烟”:经历了一场生死,戒掉了十年的习惯                                                         

2024-01-05 11:45                                            

发布于:天津市
   
    知青张宝华喝酒,但是不抽烟,按他的话说:“烟这东西,一丝一缕都伤人,千万别闻。一支一盒都是害,远远抛开。”
其实,张宝华插队的时候是个烟民,后来发生的两件事,一件喜,一件悲,让他彻底远离了香烟。

1969年,学校组织初中生到上海郊县青浦劳动锻炼,时间不长,总共三个月,每个月结束后还回家休整两个星期。
当时学生们很乐意,把这种临时劳动当成了踏青,谁都没有料到,这其实是给他们打下乡的“预防针”,三个月结束后,这群孩子就要去千里之外的东北了。
农村的生产队没有宿舍,要求学生们住在农户家里,老师说:“你们下乡劳动,不是走马观花,而是改造自己,要做到和贫下中农‘五同’,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同批判。”
农村生活跟城市不一样,多是学习稼樯之术,张宝华学会了此前压根儿都没见过的劳动技能,比如挑担、翻地、割稻、搭灶。
当然,城里孩子也不是白纸一张,他们也有自己的长处,比如会修半导体收音机,帮助生产队的蘑菇室安装电灯。
同吃同住的生活,让老乡和学生迅速熟悉,彼此的习惯也移植到了对方的身上,张宝华的同班同学率先学会了抽烟。
每天晚上在老乡家门口乘凉的时候,老乡主动递烟,学生们也不见外,接过就抽。
张宝华当时还没学会,但看着跟自己年龄一样的同学熟练地吸烟,老练的样子让他十分羡慕,毕竟孩子都有模仿大人的冲动,在不少天真的孩子看来,抽烟就是“长大了”的标志。

过了一段时间,有人给张宝华递烟:“小张,来一根?”
张宝华没有犹豫,接过之后就点上了,他把这一刻视为一种仪式,象征自己成为了一名“烟民”,同时,也被生产队的男人们接纳了。
短短三个月的劳动一闪而过,在告别老乡的感谢大会上,老师又提到了“五同”,张宝华悄声对同学说:“应该是‘六同’,还有‘同抽烟’。”
后来在回忆这段经历时,他认为三个月的下乡劳动,最不应该学到的就是抽烟,因为在黑龙江插队时,这个爱好成了沉重的负担。
年轻人自制力有限,不懂得克制,张宝华烟不离手,抽烟的费用变成了日常最大的开销。下乡没几个星期,他就去找生产队长,要求预支工资。
“队长,能不能把工资预支给我?”
“你要钱干啥?”生产队长很纳闷,他知道张宝华不是个贪吃的孩子,在北大荒,钱除了配合粮票买饼干之外,用处其实不多。
“我要买烟抽。”张宝华回答。
队长顿了顿:“每个季度只能预支27元。”
“这不够啊,要是抽稍微好点的,27块钱连烟不够买,我还要买其他东西呢。”张宝华很为难。
“那你不会抽旱烟,咋地,你这嘴是金子做的,必须抽好的?”
队长的揶揄之言,最后成了张宝华的无奈之举。

他跟老乡学会了抽旱烟,但是特别不习惯,口味的差异倒是其次,主要是卷旱烟用的纸五花八门,有油墨印刷的报纸、杂志,甚至还有小孩不用的课本。
每点燃一根自制的旱烟,张宝华都忧心忡忡,这烟叶中的焦油再加上烟纸的油墨,被点燃后吸入到肺里,最后进入血液,流遍全身,这毒素……
他慢慢对吸烟有了一丝抵触。
不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开始考虑戒烟。
张宝华所在的生产队周围都是森林,因此他们有时也要伐木。一般来说,林木属于国家财产,除非有允许,否则是不能动的,但有一种叫“站干”的枯木不在监管之列,百姓们可以随意处置。
所谓“站干”,其实就是枯死的树干。一些大树能扎很深的根,死后屹立不倒,没皮没叶,被风吹干之后成了光杆一根,所以被称为站干。
生产队有规定,伐站干不算盗伐林木,因为它占据了小树的生长空间,伐倒了其实对森林有利,不少人都惦记着站干,因为它风干了水分,是上好的柴禾。
冬天的时候,张宝华和另一个知青到山上看林子,莽莽森林就俩人相依为命,可他们并不觉得孤独,反而有一种无忧无虑的自在感。
不过,一通电话打乱了他们悠闲的生活节奏。
“小张,你准备两把大锯,我一会儿开辆卡车上山,你们帮忙伐点站干。”山下办公室的一个干部打来电话,也不问问情况,劈头盖脸就要求干活。
挂了电话,张宝华的脸拉了下来,同伴问:“又要伐站干?”

张宝华点点头,那个干部喜欢沾点便宜,但为人又小气,大家都不愿帮他干活。
“一上来就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他算老几啊!”张宝华忿忿不平。
“就是,老是让我们干私活,不请吃饭就算了,上来还老是两手空空。”同伴也抱怨。
张宝华从耳朵后面摸出一支烟,点上后砸吧了一口,缓缓说:“要不,咱们躲起来?”
“躲去哪?”同伴望望四周,“咱们这几个帐篷一眼从头看到尾,根本没地方藏。要是上山,人家顺着脚印就能找到你。”
两个人正商量办法,耳边听到了轰隆隆的汽车声。
“坏了!人来了!”张宝华指着厨房说:“去这里。”
两个人连忙躲进厨房,这是山上唯一一间砖房,张宝华看到墙角有两卷草席,立起来比他们个头还高,他灵机一动说:“咱们裹上炕席,站到墙角去,躲得过最好,躲不过就跳出来跟他说开玩笑。”
两人麻利地裹上炕席,把自己墩在了墙角,等待干部的“搜查”。
他们能听到那人在外头来回走动,过了一会儿,厨房门开了,那人嘀咕说:“两个小子去哪了?”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准备出去,突然停下说:“咦,怎么有股烟味?”
张宝华冷汗直流,心中暗骂:旱烟劲大,味道冲,让人家闻出来了,真是抽烟误事!
那人朝墙角走过来,脚步声止于炕席前,显然在观察面前的东西。
张宝华想好了,如果他伸手扯炕席,他就大笑一声跳出来,假装闹着玩,当然,这趟没有报酬的苦工肯定逃不掉了。
“哎呀,太脏了。”那人小声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卡车发动,张宝华和同伴从席子里出来,两人一脸黑灰,相视一笑,庆幸躲过一劫。
当天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张宝华翻来覆去想白天发生的事,不管那人是真的没有发现他们,或者是发现他们俩不情愿,为了大家的面子,没有揭开席子,反正人家都闻到烟味了,这抽烟恐怕真的是坏处多余好处。
心里虽然对烟愈加排斥,但手上还是没有断过,直到经历了一趟生死,张宝华才下定了决心。
1978年,张宝华参加了高考,如愿以偿考到了哈尔滨的大学。入学后,同学们的年龄参差不齐,有不少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大家都是老烟民,张宝华身处其中,自然没法戒烟。
上了几个月的课,之前生产队的一个知青打来电话问:“小张,你母亲是不是在上海的医院工作。”
“对啊,怎么了?”对方以前帮过自己很多忙,张宝华猜到这次恐怕要还人情了。
“我有个事情想求你。我原来的厂子里,有个待我不错的师傅得了肺癌,你能不能联系你母亲,帮忙协调一下去上海手术的事?”
几年前,张宝华有一次半夜高烧,幸亏这个知青把他背到了山下的医务室才捡回性命,当时他就暗下决心,以后不管人家提什么要求,都要报答一次。
对方又在电话中强调:“我前几年刚到这个工厂,多亏跟师傅学了不少手艺,后来靠技能大赛获奖,提拔到了现在的上级单位,如今他生病了,我不能不帮。”
“我打听过了,在本地开刀,可能要一两个月,那样的话,我师傅恐怕就挺不过去了。”

听到这里,张宝华说:“你开口,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你放心我现在就去联系。”
当天晚上,他就赶到了工厂的职工医院,见到了那位知青的师傅。
这人因为疾病十分憔悴,脸颊的肉已经有了凹陷的趋势,听了张宝华的自我介绍,他咳嗽了两声说:“谢谢你,也谢谢我的徒弟,多亏你们操心。”
他颤颤悠悠拿出一包烟,递给张宝华,呼吸急促地说:“我这个病,大概是因为抽烟,住院以后就再没抽了,烟送你了。”
张宝华本想拒绝,但看着病人殷切地表情,他知道人家只是想表达谢意,就接了过来。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说了些个人信息,张宝华就离开了病房。
他站在医院走廊里,从那包有些发软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点上,心里一阵唏嘘,这人还不到40岁,就得了要命的肺癌,这恐怕跟他说自己一天至少两包烟有些关系。
想到这里,他扔掉烟,用脚踩灭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去电话机房挂上海的长途电话,那个时候没有直拨电话,长途电话必须等待转接。
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中午两点,他一直等在电话机房外,他好几次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看着里面剩下的几支烟,但始终没有夹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烟盒就头晕恶心,生平第一次对烟产生了生理上的排斥感。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机房有人喊:“张宝华,电话!”
他答应了一声:“哎,来了。”在进门的一瞬间,从兜里掏出烟盒,扔到了垃圾箱里,从此结束了15岁到25岁十年的抽烟史。

手术后,那位师傅挺了段时间还是走了,张宝华特意去送了最后一程,看到已经瘦得脱了人模样的逝者,他惟有唏嘘,从此之后彻底告别了烟。
几十年后,当同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健康问题时,张宝华依然生龙活虎,他把自己的状态归结为戒烟比较早。
回想当年的往事,躲在席子里略带滑稽的喜剧让他产生了戒烟的想法,后来以旁观者的身份经历了一场生死,最终下了决心戒了烟,他说:“那两件事,可能是我年轻时受触动最大的经历,感谢命运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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