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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窑古今之见(资料、观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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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3-13 05:33:2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柴窑古今之见(资料、观点)                                                                              

2024-03-11 13:35                                                    

发布于:江苏省
柴窑古今之见

柴荣(周世宗)御容(图片来自于网络)

        柴窑,是中国五代后周皇帝柴荣(周世宗)御批“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诸)般颜色作将来”,并命人按其御批所烧造的,有别于其它名窑型胎釉特点的御用青瓷,在当时被称为“御窑”;因其“制精色异”而名贵且稀少,在中国各朝代均视其为难得一见的稀世珍瓷,为世人所称道,在中国古代名窑瓷器中排名第一。

        明代《宣德鼎彝谱》记载宫廷内库藏有“六大名窑”

        纵观历史,至迟到民国还有人见过柴窑瓷或者柴窑瓷片,而如今却连一块能确信是柴窑的瓷片都找不到,故而让很多人怀疑其历史上是否真实存在过!?

        其实,柴窑是肯定存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我们的古人没必要弄一个子虚乌有的事物来反复记载和论述,更何况历史上还有很多人见过真正的柴窑,并确实真切地将其记录了下来,只是古代因其稀少且深藏皇宫大内少有流落民间而不为众人所熟知,及至近现代社会动荡,因而淹没于世。关于柴窑的辨真,就像秘色瓷一样它需要一个过程或者一个重要的发现来揭示其真实的情况,只不过未曾考古发现或有确信的图录对照,也因人们深陷于复杂且莫衷一是的历史记载中,造成了错误的认知,导致无从下手去寻找和判断其是否为柴窑。

        于是,为了解决现实中存在的方向性和关键性问题,达到去伪存真、拨云见日、还原真像的目的,现将从历史文献、当代有关人士对于柴窑的见解,以及个人关于历史上五代烧造的柴窑瓷器的一些认知,进行综述总结,并与关心关注柴窑的朋友、收藏爱好者做一探讨。

一、历史文献中关于柴窑的记载(现将能搜集到的重要文献,依朝代先后)

        1.北宋大史学家欧阳修的《归田录》说:“柴氏窑色如天,声如磬,世所希(稀)有,得碎片者,以金饰为器,北宋汝窑颇仿佛之,当时设窑汝州,民间不敢私造,今亦不可多得。谁见柴窑色?天青雨过时。汝窑磁较似,官局造无私。粉翠胎金洁,华腴光暗滋,旨弹声戛玉,须插好花枝。”

北宋 汝窑器皿一组3件 大英博物馆藏(图片来源于网络)

        2.明洪武年间曹昭的《格古要论·古窑器论》记载:“柴窑,出北地,世传柴世宗时烧者,故谓之柴窑。天青色,滋润细媚,有细纹,多足粗黄土,近世少见。”

明 王佐《新增格古要论》(图片来自网络)

        3.明宣德三年吕震编写的《宣德鼎彝谱》记载:“内库收藏柴、汝、官、哥、钧、定名窑器皿,款式典雅者,写图进呈……其柴、汝、官、哥、钧、定中并选二十九中。”

        4.明代文学家王世贞《弇州宛委余编》云:“柴窑器最古,今人得其碎片,亦与金币同价,可以装饰玩具而成器者。”又云:“柴窑盖色既鲜碧。”

        5.明中晚期徐庆秋的《玉芝莹谈荟》也说:“陶器柴窑最古,今人得其碎片,亦与金壁同价。盖色既鲜碧,而质复莹薄,可以装饰玩具,而成器者不复见矣”。

        6.明代黄一正的《事物绀珠》记载:“制精色异,为诸窑之冠。或云柴世宗时始进御,今不可得。”

        7.明代书画家张应文的《清秘藏》记载:“论窑器,必曰柴、汝、官、哥、定,柴不可得矣。闻其制云:‘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此必亲见,故论之如是其真。余向见残器一片,制为绦环者,色光则同,但差厚耳。”

8.明代谢肇淛的《五杂俎》记载:“陶器柴窑最古,今人得其碎片,亦与金翠同价矣。盖色既鲜碧,而质复莹薄,可以装饰玩具;而成器者,杳不可复见矣。世传柴世宗时烧造,所司请其色,御批云:‘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

        9.明代谷应泰在天启年间刊行的《博物要览》记载:“昔人论窑器者,必曰柴、汝、官、哥,柴则余未之见,且论制不一。有云: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是薄磁。而《格古要论》云,柴窑足多黄土,何相悬也。”又载:“柴窑则尚有虾青,豆青,豆绿等色,釉中有细纹开片者见於豆绿者为多。”

        10.明代文震亨在《长物志》中说:“柴窑最贵,世不一见,闻其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11.清初王士祯著的《居易录》云:“严柱峰副宪曾矩示柴窑碗一,碧色,形制甚古,流光四射,非哥,定,宣,成诸窑可比。”又在《香祖笔记》中说:“贵人得碗一枚,其色正碧,流光四照。何其幸与?”

        12.清代宋琬在《醉花阴·闵园》中说:“雨馀天似柴窑碧,修竹穿篱出。”

        13.清代曹贞吉撰《虞美人·雨过》中说:“长空一抹曾青色,全学柴窑碧。”

        14.清代高士奇在《宋均窑瓶歌注》中说:“近人得柴窑碎片,皆以装饰玩具,盖难得而可贵也。”这里所说玩具非指现代儿童玩具,而是指官宦之玩赏器。

        15.清代张久钺《南窑笔记》载:“周武德年间,宝库火,玻璃、玛瑙、诸金石烧结一处,因令做釉,其釉色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其妙四如,造于汝州,瓷值千金。”

        16.清代乾隆年间唐衡铨所著《唐氏肆考》记载:“柴窑久不可得矣,得残器碎片制为冠饰、绦环、玩具、亦足珍贵;世宗柴瓷片宝莹射日,可却矢。”

        17.清代乾隆皇帝题诗:“宋时秘色四称名(五大名窑中的四大),不及柴窑一片瑛”。

        18.清宫内府曾有收藏记载,《清高宗御制咏瓷诗》中,有四首咏柴窑器的诗:《咏柴窑碗》两首,《咏柴窑枕》、《咏柴窑如意枕》各一首。

        19.清代汪启淑《水曹清暇录》记载,有柴窑茶盏。

        20.清代刘体仁的《七颂堂识小录》,记有其亲眼所见:“柴窑无完器,近复稍稍出焉,布庵见示一洗,圆而椭,面径七寸,黝然深沉,光色不定,‘雨过天青’未足形容,布庵曰:‘予目之为绛青’。”

        21.清代蓝浦、郑廷桂在《景德镇陶录》载:“今论窑器者,必曰柴、汝、官、哥、定,而柴久不可得矣!得残器碎片,制为冠饰、绦环、玩具,亦足珍贵。”也说柴窑瓷:“滋润细媚,有细纹,制精色异,为诸窑之冠”,还说柴窑瓷久不可得,得到残件碎片,也当珍宝,用作服饰、帽饰;柴窑瓷片光芒夺目,如飞箭一般。谓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然‘薄如纸’一语乃指釉汁言,非指瓷胎言也。”“青如天”一语亦不尽然,柴窑固以天青为主色,但据《博物要览》则尚有虾青,豆青,豆绿等色,不止天青一色也。青中有细纹开片,见于豆绿色者较多。底足无釉之处呈现出黄土色,然滋润细媚为古来诸窑之冠。

        22.清代梁绍壬《两般秋雨庵随笔》记载:“清人何梦华为阮元购得柴窑一片,镶作墨床,色亦葱倩可爱。而光彩殊晦,疑为钧窑混真。”

        23.清光绪徐珂《清稗类钞》记载:“周竹卿藏柴窑小水盂”。又记:“清人徐应香收藏一柴窑小盂,色鲜碧,质莹薄,人间罕有。”

        24.清末程村居士所写的《柴窑考证》云:“按柴瓷实为吾国之重器,较宋钧其贵重奚啻倍蓰(五倍也)。”

        25.民国许之衡《饮流斋说瓷》:“柴窑,在河南郑州,即柴世宗所创也。相传当日请器式,世宗批其状曰:‘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二语可以见想。”

        26.民国邵蛰民撰《增补古今瓷器源流考》中记载:“柴窑,周世宗显德初所烧。当时亦称御窑,入宋始以柴窑别之。相传当日请器式,世宗批其状曰:‘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其瓷滋润细媚,宝荧射目,为古来诸窑之冠。”又说:“琉璃厂某古玩肆有残瓷一片,就琢为园形,周径约三寸余,厚分许,釉淡青色,光足可鉴人,四周露紫砂胚。柴瓷青如天,明如镜,虽色光俱佳,而薄如纸一节已属不符。”

        27.民国赵汝珍在《古董辨疑》中称:“柴窑真器今日绝不易得,瓷器秘色为最古,次则为柴窑,而柴窑之特点四,薄如纸为四特点之一,此尽人所知者夫。近代厚如盆之康乾瓷器已极不易得,而谓薄如纸一碰即破之,柴器尚能存至今日乎?后周柴世宗当国甚暂,所烧瓷器原即有限,而佳者尤微,在宋时已极难得。”也曾在《古玩指南》书中指出:“柴窑传世极少,故宫中尚可见之。”在《古玩指南》中强调说:“所谓雨过天青,乃淡蓝之青瓷也”。

        28.民国《瓷鉴》中记载:“柴窑,在河南郑州,周世宗显德初年创设也。世宗姓柴,故以柴窑名之。胚胎、釉汁与唐末蛇虎瓶大致相同。然性虽糠,已纯系瓷质,惟胎色白中略带灰色耳。其釉透脱如玻璃,而天青一色为最佳。虾青、豆青、豆绿等色次之。釉中有细纹开片,见于豆绿色者较多。无釉之处,悉反黄土色,与汝窑,龙泉窑迥不同也。”又指出:“柴瓷(指胎)毫无掺杂配合之状”。

        29.清代朱琰撰《陶说》云:“相传五代造瓷,堆粗黄土於匣钵,上置坯。”该内容说的是五代制瓷工艺特点,柴窑很可能采用此类方式烧造。

        柴窑的坊间传说:1.据传,明朝权相严嵩父子,借皇帝之名,举全国之力,穷其一生搜罗到十数件柴窑瓷器。

        2.据传,民国时期,袁世凯的管家、大收藏家郭葆昌以一处宅子、二十亩良田与人交换了一件柴窑器。

        二、当代瓷器爱好者对于“柴窑”的见解(择其重要、确信和独到的)

        1.今论窑器者,会提到“柴汝官哥定”这几个窑。柴窑不见实物的日子让汝官哥钧定所替代。宋、明代提出的柴汝官哥钧定,柴哥未发现窑址待发现。瓷皇天青为实际,薄纸为釉也当然。黄土为足是根本,声敲清晰古瑟音,光亮千年今色弱,乾坤物小成载器,是非百年有疑似。柴窑惊世独单出,十年追求梦想真,只为柴火烧天地。如今我才终于明白了宋代汝窑不是凭空产生而是在柴烧的基础之上发展而来,汝窑是支钉烧裏足而柴窖还没有发展到,汝窑的釉没有柴窑透亮更乳着些。柴烧的足是有一层向钧窑中提到的铁足,釉料像钧窑的大气孔,但比钧窑薄的多从现状看和200克铜版纸差不多。柴汝官哥钧定,柴火千年由于柴窑釉薄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很难保存下来。还要说一下胎,细砂灰胎没有哥窑香灰胎瓷性感强,也就这样的胎釉(特殊情况釉)非常不容易保存完好的原因。——2017年6月29日,摘自“mddvd”微博说说

        2.“足多粗黄土”怎么理解?这取决于怎么划分句子的词组。多数人认为应该是“足,多粗黄土”,意为柴窑的底足大多是粗黄土,这样划分词组是对的。也有人认为应该是“足多、粗黄土”,意指柴窑是支烧,支钉数量多而且是粗黄土的支钉。这种说法不符合一般语言习惯,古今没有人把支钉称为“足”。还有人认为应该是“足多、粗、黄土”,意指支钉多且粗大,看上去黄土色,这与前面的说法同样不符合语言习惯。“足,多粗黄土”的词组划分没问题,但解释成“底足大多数是粗黄土”却不对了。古文里的“粗”字主要是指疏松、粗糙不精致。所以,“足多粗黄土”的精确含义是:底足大多数是疏松粗糙的黄土色,不是致密光滑的黄土色,也不是真的“粗黄土”(真是粗黄土很容易洗掉,不会存留)。——2018年3月13日,深圳九一文化,艺术交流,《柴窑瓷器特征与窑址新论》

        3.《格古要论》对五代后周柴窑特征的记叙是“天青色,润泽,细媚,有细纹,多足麄黄土”。其间“细媚”二字笔者一向认为是对柴窑器型的记叙,就是说柴窑是细巧媚人之器型。尽人皆知,汝窑主要以小器物为主,其碗、盘、洗和碟等圆器的口径通常多在10到16厘米之间(个别的还小于10厘米),瓶、尊类器物的高度多在20至30厘米之间。曹昭在《格古要论》对汝窑这种小型窑器的记叙中没有运用“细媚”二字,这说明,相对于柴窑,汝窑还算不上细巧。所以,可以肯定地说,汝窑无大器,柴窑器更小。柴窑可能是为后周皇宫烧造的文房,把玩,欣赏等细巧窑器。——2018年6月13日,武汉鉴藏天下-小黎,《汝窑无大器,柴窑器更小》

        4.从《新增格古要论》成书以后,记载柴窑的文献多有引用并补充,尤其民国赵汝珍所记柴窑:“柴窑以天青色为主,其余尚有虾青、豆青、豆绿等色,又有一种不上釉者呈黄土色,即后代所谓铜鼓也”(“铜鼓”通假骨)。格古要论是说主要的,次要的不提。赵汝珍把次要的给与了补充,并指出:“有一种不上釉者呈黄土色,即后代所谓铜鼓也”。进一步明确柴窑器是黄土色胎,其所记都与曹昭所记得柴窑器一致。——2018年11月18日,古稀者,《再谈现存<格古要论>误导了柴窑研究》

        5.柴窑与汝窑:……,从这些记载中可以看出,汝窑就是仿制于柴窑,只是某些方面所仿不像,有差距。比如釉面汝窑是玉质感,柴窑是玻璃质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也许柴窑将不再神秘,也许它会重新展现在世人面前,或许它可能没有现在人们的想象中那么完美,或许它的土足没有100多年后的汝窑裹釉支烧釉足精细,或许它的器形没有100多年后的官窑规整,但是它的釉色却是其它窑口永远无法超越的,也许到时人们会为柴窑艺人们,在极薄的釉层中体现出,具有汝窑和钧窑特征的“雨过天青云破处”的画面而惊叹,也许会被阳光下或灯光下柴窑瓷釉中发出的点状、片状、条状如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折服。——2019年1月24日,豫汝青瓷馆,《柴窑——也许永远是个美丽的神话!》

        6.早在唐代,河南就以陶瓷业发达而闻名遐迩,受到朝廷的青睐。所以,成书于清乾隆年间却颇具考据之风的我国第一部古陶瓷专著《陶说》就记述说:“后周汴京,唐属河南道。考《唐书·地理志》,河南道贡瓷石之器,是其地本宜于陶也。宋政和,官窑亦起于汴,汝亦河南道所辖之州,柴窑当即在其内。”可见,柴荣定都汴京,对河南一带的陶瓷业更是起了促进作用。在目前,我们虽然在郑州一带尚未发现古代的窑址,但曹昭关于柴窑出北地郑州的说法,恐怕是出处有据的。青瓷在南北方,包括在河南一带能得到迅速发展,与古人尚青这一世俗有直接关系,所以蓝浦转引《爰日堂抄》就说:“自古陶重青品,晋曰缥瓷,唐曰千峰翠色,柴周曰雨过天青,吴越曰秘色,其后宋器虽具诸色,而汝瓷在宋烧者淡青色,官窑、哥窑以粉青为上,东窑、龙泉其色皆青,至明而秘色始绝”。因此,朱琰在记述柴窑的情形时说:“后周柴窑,柴世宗时所烧者,故曰柴窑。相传当日请瓷器式,世宗批其状曰‘雨过天晴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据说,陈万里先生在《青瓷烧造的开始及发展》一文中就正确指出:“据说当时有人问周世宗关于瓷器釉色的要求,周世宗说他需要的是‘雨过天晴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这是一种很美丽的釉色‘雨过天青’四个字,可以代表一种青釉的特点。”——2020年10月15日,钧瓷美人,搜狐网《华禹钧瓷——柴窑瓷器之我见》

        7.从釉色上看,柴瓷和汝瓷都属于青瓷系列。汝瓷釉色主要有天青、粉青等色,蓝而不艳、灰而不暗、青而不翠,给人以玉石之感,多有蝉翼开片现象。柴瓷釉色碧绿最具代表性,还有虾青、豆青色,只有豆绿色制品上有开片现象。从色谱上讲,柴瓷偏绿色,汝瓷偏青(蓝)色。

        宝丰清凉寺和汝州张公巷窑址出土有大量汝瓷样本,釉色有天青、粉青、灰青等,而胎质则以“香灰胎”为主。通过对釉色和胎质的对比分析可知,宝丰清凉寺窑址出土的汝瓷与郑州出土的部分青瓷样本较为接近。而汝州张公巷窑址出土的汝瓷标本,因釉层熔融温度偏高导致玻璃化程度低而呈现半乳浊状态,该釉层形态与钧瓷的天青、月白釉相似,与部分学者提出的“钧汝不分”的观点相一致。

        从文献史料记载上可以明确得出汝窑渊源于柴窑的结论。然而,对郑州窑址出土的青瓷样本进行对比分析发现,郑州青瓷釉质玻璃化程度高,釉层透明、质地细腻,因膨胀系数较高导致釉层表面呈现蝉翼状开片纹理,以天青釉为主,略发暗。——2021年1月31日,孙晓岗,《汝窑和柴窑渊源关系探究——基于郑州出土的青瓷样本的成分分析》

        8.声如磬,是形容柴窑瓷器敲击的声音。很多人把这种形容解读成声音清脆,其实不然。在古代磬是一种石制打击乐器和礼器,发出的声音应该是低沉发哑之声,并非清脆。因为在宋代以前,瓷器都是以泥土做胎,所以做出来的瓷器敲击声就和石制打击乐器和礼器发出的声音相似。——2021年8月21日,华人收藏圈,《柴窑悬案:争议一直都没有停过……》

        9.根据《大河网·河南日报》一文网友呼吁拯救柴瓷报道,炎黄文化博物馆馆长张杨带到大河网视频直播间的两件五代青瓷。嘉宾张杨谈柴瓷:第一,一定要是五代的器形。五代虽然在唐和宋之间,但是五代的器形和唐宋有明显的区别,特别是碗类。第二,一定得是在郑州烧制的。第三,东西一定要精美。碗是菱口,有的是花口,有出筋,有瓜棱,有的碗底还有支钉。第四,一定是青色,或天青,或青绿。

        嘉宾张杨认为:五代耀州一说有一定的参考性,因为五代之后,部分柴窑的工匠跑到了耀州,比照他们心目中的柴瓷来做青瓷。它完全是模仿柴窑,虽然器形上和柴窑有些相似,但在其他方面,比如说胎和釉,和柴窑是完全不一样的。至于说影青,就更不对了。因为影青是从北宋才开始有,不是五代的东西。再说,它是南方瓷,不是郑州产。因此,它不可能是柴窑。——2021年11月11日,豫汝青瓷馆,《郑州柴窑瓷器记载探讨》

        三、柴窑之我鉴(结论)

        综上所述,基于历史文献记载、瓷器收藏爱好者的见解以及本人的一些认知,现对五代后周柴荣(周世宗)御用柴窑瓷器的某些特征做一推测性总结,以供大家参照。不足之处,望诸君指出,共同交流学习!

        五代柴窑特征语词(可信度高的):制精色异,诸窑之冠,汝窑磁较似,旨弹声戛玉,宝莹射目,天青色,滋润细媚,有细纹,足多粗黄土,近世少见,制为绦环者,与金翠同价。

        五代柴窑存在的具体性特征,总结如下:

        (一)柴窑的釉:“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诸)般颜色作将来。”

        1.釉色(存在胎釉合色现象):天青色是主色,也有虾青(青灰)、豆青(青绿)、豆绿(黄绿)、绛青、绛绿、铜骨(胎黄)、似古玉、似翡翠、似玳瑁壳等色。以上这些色并非单一的色彩,而是由釉色、釉中含有色物质及胎色所呈现出来的复色,即世宗(柴荣)所御批的“雨过天青‘云破处’”天空变化的颜色。

        2.釉质光泽:呈现为玻璃釉光且较为透亮、色泽莹润、赏心悦目,具有区别于其它瓷器釉质光泽的特点。柴窑釉色通常是偏绿色、淡蓝色、天青色,而汝窑釉色通常是偏蓝色、天蓝色、淡青色。

        3.釉的特点:通过肉眼或者放大镜可以观察到釉质里面含有点、带状结晶物质,可能是釉里面添加的有色物质,该有色物质呈现为绿色或蓝色等。

        4.施釉特点:(1)花瓶类口小或有特殊用途的器物器身施釉、底足和器内不施釉。

        (2)敞口类立件,花口碗类和敞口类趴件仅底足不施釉。

        (3)铜骨类器身全部未施釉显胎色(类似汝窑的素烧器)即为铜骨器或者除底足外施一层淡青色的超薄釉显胎色即为铜骨器。

        (4)器身全部进行了施釉,可能采取支钉等方式烧造,但接近或者区别于发现的现有汝窑的支烧方式,比如仿金银器的盖盒。

北宋 汝窑青瓷胆瓶 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图片来源于网络)

        (二)柴窑的开片:多带有中、细小纹开片,也有似汝窑的蟹爪纹开片。因为是薄玻璃釉,一般不会呈现出汝窑釉面开片多层次的效果。

        (三)柴窑的器型:多为中偏小器型,少有或者没有大器型。

        1.薄釉薄胎瓷:器型为中偏小,多为趴件,比如碗、盖盒。薄釉薄胎较同类汝窑比。

        2.薄釉厚胎瓷:器型为中偏小,多为立件,比如瓶。薄釉较同类汝窑比。

        3.厚釉薄胎和厚胎瓷:可能没有或者可能极少。厚釉较同类官窑比。

        (四)柴窑的底足:多粗黄土足。

        a.占大多数的(粗黄土足,与同时期的其他器物的底足有明显的区别):

        1.未施釉的黄土足:可见土黄色或带点状土黄色足,胎为白灰胎,为合模、手制。

        2.未施釉的粗足:可见轮旋痕和竹刀削痕,为轮制、竹刀削。这类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b.占少数的(非粗黄土足):器物全身施釉的,应该可以看到底足釉面有支烧点。

        (五)器物烧造方式:匣钵内垫土烧、支钉烧,可能无垫圈或垫饼烧。垫土烧极可能是造成柴窑器物多粗黄土足的原因。

        (六)器物种类:瓶类,碗类,水盂,盖盒,茶盏,枕头等。

        (七)器物器身特点或纹饰:器型纹饰多有仿唐及高古器物,扁的器、椭圆型器居多,口有菱口、花口,瓶身有出筋、有瓜棱,等等,给人以古朴雅致、滋润媚人的感觉。

        (八)是否有款志:大多数无款或文字,极少数可能在器身有款或文字。

        (九)柴窑的声音:与汝窑的类似,欧阳修在《归田录》中所说的“旨弹声戛玉”是柴汝共同的声音,因为它们的胎烧结温度都不是太高,为了追求胎釉天青色光感,胎的瓷化度也不是太好,故而声音发闷才对。

        基于以上的认知,正是因为柴汝瓷器为了追求天青色的釉色光感,胎的烧结温度不高,导致胎的瓷化度不太好,瓷器在烧造的过程中或者历史流传的过程中由于吸水率比其它瓷器高,再加上经年累月的热胀冷缩作用,容易发生变形或者胎体发生崩裂,釉胎膨胀系数不同釉面因而容易产生开片。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很多汝窑是歪飘的,柴窑也当然不例外,歪飘居多,脱胎脱釉更明显,故而清代记载多无完整器。

北宋 赵佶《瑞鹤图》设色绢本 局部 辽宁省博物馆

根据现有资料、收藏爱好者的论述及个人见解,现对五代柴窑进行描述性的解读:

        1.柴窑为御用品,形制古朴雅致,极其罕见。其它各窑的瓷器与其无法比拟。

        2.柴窑颜色以天青色为主色调,也包含也有虾青(青灰)、豆青(青绿)、豆绿(黄绿)、绛青、绛绿、铜骨(胎黄)等色,又有如古玉和斑驳的翡翠一般,又有如玳瑁的外壳,一片一片宝光夺目。

        3.柴窑釉色非常出众,很润泽,亮丽夺目,光可照人,器物施釉较薄,属通透的玻璃釉。

        4.柴窑属于御用“细媚”之器,一般比较小,属于文房雅玩赏器,相对而言可能比汝窑还要小些。

        5.柴窑的胎骨呈黄色或白灰色,与其它同时期的窑口相比,趴件类胎骨一般较薄,立件类胎骨一般厚薄适中且坚硬,但不粗漏。粗黄土足外面一圈似官窑的“铁足”。

        6.柴窑釉面多带中、细小的开片纹,也有似汝窑的蟹爪纹开片;因为柴窑多为薄玻璃釉,一般不会呈现出汝窑釉面开片多层次的效果。

        7.柴窑中的部分器物釉薄处似为黄铜色,这是釉色与胎色的复色呈色效果导致的。

        8.柴窑多数器物底足露胎,且显黄土色(似有刷黄土留下的刷痕)或似露点点黄土残留,胎土白中带灰。粗黄土足外面一圈似官窑的“铁足”。

        9.柴窑器物釉面光亮点犹如一块块石头在流动一般,带有动感,层次感,易令人产生遐想。

        10.柴窑釉里满布肉眼可见的鱼子纹,柴窑表面宝光夺目,给人以“雨”过天晴的感觉。

        11.柴窑釉面呈现的特殊效果,远观近看都给人以不同时刻的天边天空的感觉。

        四、其他与柴窑有关的重要参考资料

        (一)清乾隆皇帝御题诗四首:

        1.柴窑碗:色如海玳瑁,《青异》、《八笺》遗。土性承足在,铜非钳口为。千年火气隐,一片水光披。未若永宣巧,龙艘落叶斯。乾隆丙戌御题(三十一年,1766年)

        2.柴窑如意枕:过雨天青色,《八笺》早注明。睡醒总如意,流石漫相评。晏起吾原戒,华祛此最清。陶人具深喻,厝火积薪成。乾隆辛丑御题(四十六年,1781年)

        3.柴窑碗:冶自柴周遂号柴,冠乎窑器独称佳。镜明低薄见诚罕,足土口铜藏尚皆。内府数枚分甲乙,《夷门广牍》类边涯。都为黑色无青色,记载谁真实事谐。乾隆丁未御题(五十二年1787年)

        4.《咏柴窑枕》:《遵生》称未见,安卧此何来?大辂椎轮溯,春天明镜开。荐床犹蟹爪,藉席是龙材。古望兴遐想,宵衣得好陪。坚贞成秘赏,苦窳漫嫌猜。越器龟蒙咏,方斯信久哉。

        (二)本编认为,“2021年3月11日,力行、半壁楼,《大话柴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一文中关于“柴窑”的论述,可以作为参照:

        史载柴氏家族世袭窑业,颇有技艺专长。这为柴世宗摈弃贡瓷(如越窑、耀州窑、定窑等)独立御窑提供了条件。唐代以降的传统御用瓷无不以 “青缥”、“静穆”、“淡雅”的素色为审美主调,强调了肃静和禅意;而摈弃越、定、耀等贡窑,兴许与柴荣个人无宗教(尤指佛教)信仰有关联。公元955年5月,柴荣强制废去后周领域内的佛教寺院三万余所,仅剩寺院2600余所,约是原来的8%。因此,新选定或创烧的御用瓷应更着重体现柴荣的个性化审美主张。

        遥想显德初年,柴世宗已届轻狂之龄,值其一统河山的踌躇满志、狂放不羁之际,这时的情怀反映在瓷艺审美上又会怎样?“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其实正是柴世宗直抒胸臆的信口题吟,御用柴窑瓷的状貌已经可以在全面解读该句中得到答案:

        首先,“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作为皇帝御批语被完整记录下来的可能性很大,其中通假字“者”的原貌沿用更增强了据典可信度;

        其次,从语法上看,若是单指类“天青”般的釉色,独表“雨过天青”即可,理解为“雨后如洗的天蓝”色,至于“云破”则似为蛇足;“处”在此语境中可做“之际”解。所以“雨过天青云破处”涵盖的是一组动态物象,是对某种特定天象景貌的状描句,而非单指“天青”;

        其三,人们对“者般颜色做将来”中“者”字长期以来作代词“这”的通假字看,其实是不准确的。唐宋时“者”常通“诸”,从汉字通假使用的一般规律来看,这样理解也是最合理的。“者”句这里解为“各种(各样)颜色做出来”。

        当前流行的几大“柴窑”学说如“耀州黄堡窑说”、“越窑秘色瓷说”、“饶州影青脱胎瓷说”等等,无不极力证明或者强调其器物如何如何吻合“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响如磬”的“柴窑特征”,结果却是愈辩愈乱,莫衷一是。

        其实,这所谓“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响如磬”的柴窑特征说极可能是历史上不良文人因功利目的杜撰出来的。明清两代,小说滥觞流行,文人界莫不以杜撰故事和假托篡史为能事。而更直接的原因是,元末明初人对柴窑这一旷世名窑极度推崇,却苦于找不到确切的史料和实物相印证,如洪武朝曹昭在《格古要论》中就说柴瓷“近世少见”;再看看明清以降的各种关于柴窑记述,如“久不可得”、“世不一见”、“柴不可得”等等。试想没有一定数量的实物进行参照对比和归纳,怎能得出有代表性“特征说”?这种缺乏支撑的“柴窑”定义和特征说又如何站得住脚?——可窥得柴窑被“猜测”、“臆想”进而“神化”的端倪。

        (三)本编认为,“2019年3月5日,豫汝君、豫汝青瓷馆,《再觅五代柴窑,现芳踪何在?》”一文中关于“柴窑”的论述,可以作为参照:

        ……胎釉皆薄的柴窑薄胎器是不断改进工艺制作技术的结果,是柴窑器中的精品,是专供皇室御用的作品。明早期曹昭的《格古要论》详细记述道:“柴窑出北地河南郑州,世传周世宗柴氏时所烧造,直谓之柴窑。天青色,滋润细媚,有细纹,多是粗黄土足,近世少见”。由此看来,柴窑作品除薄胎器外还应包括粗黄土胎,铜口土足等不同厚度、不同类型的作品,这点应是可以确认的。因此,那种绝对化的薄胎厚胎之争是大无必要的,也是违背事物发展规律的。

        1.溯本寻源:

        (1)文献上最早记述柴瓷容貌特征的是北宋大臣、文豪欧阳修所撰《归田集》,他离五代大周柴氏最近,仅百余年,依其权高位重及学识修养,是历史上有可能见过柴瓷的幸存之人,有文字记载在案,当属可信之言。

        (2)洪武年间曹昭的《格古要论》,是中国第一本探讨古代文物的论述,他对柴瓷的评论还是客观的,有一定的可信度。而其之后,众多文人关于柴瓷的叙述,几乎都来源于上述二位大家,只是一些古代的文抄公而巳。了无新意,不仅夸耀失实,还以讹传讹,弄得神秘不可信矣!

        (3)大明宣德朝,因皇上铸铜炉所需图样,命吕震编撰了《宣德鼎彝谱》,该书记载:内库所藏柴、汝、官、哥、钧、定各窑器皿,款式典雅者,写图进呈。可见,在明宣德皇宫大内,还存有柴瓷。据说,后来是李闯王进城,败退时虏略带走。至大清,乾隆亦对库中柴瓷有疑。至民国接收,连存疑之物亦不知去向!

        2.按图(记载)甄辨:

        (1)依文献记载为据,加以考证分辨。欧阳修所述四如,为框架进行粗选。

        (2)以格古要论为准,出北地、天青色,滋润细媚,有细纹,多足粗黄土者,入围。

        (3)按欧说,汝瓷颇仿佛之。凡汝瓷满釉支钉烧者,排除在外;早期汝瓷带细纹的则可细察之。

        (4)“雨过青天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之御批存疑,此说最早始见于明万历二十年,进士谢肇所撰《五杀俎》一书,后来不少文人论瓷,皆附庸此说。即便故有此批示,亦当细究辨察:雨刚歇,阳光从云破处稍稍透露,其色变幻难测,云霞霓裳,决非青天一色!而浓密的乌云初破,从缝隙间透出的色光,其状诡谲难辨,其色不可能太重,凡色浓艳者,该剔除出去,理应是色细细淡淡的,此亦符合薄如纸,即施釉稀薄之谓也。

        (5)色如镜,尽管釉薄,但其滋润之光度,当可映见人的面影。

        3.从胎土、器型、工艺、纹饰、图像等辨识:

        (1)柴瓷,是唐、五代最末之期产出的,其胎土挖掘淘炼,必定带有其所处之时代局限的特征,胎土粗黄,决没有后宋元明清的精细,烧结温度不高,胎骨亦没宋元以后的坚实,玻化程度欠火候,甚至还存在陶性,故击之声如磐。

        (2)据说柴荣为了集军饷,废寺庙铜佛像,废宫廷金铜器,改用瓷器。因此,其器型大多仿唐金银器,可在此类器型的瓷中筛选。

        (3)由于仿金银器,其器型精巧而又繁复,手坯难以制得维妙维肖,必须制作逼真的模具范本,故柴瓷大多为模压拼制而成,此当为特点之一。

        (4)柴瓷的纹饰图像,应有唐五代,甚至更古的神韵风采,凡带有宋、元及之后的疑点者,皆可一票否决之。

        4.关于款识:

        (1)凡有款柴瓷均存疑。唐瓷。无官家特设之款。宋代,也没有朝廷标识年号的,故前无可继的,后亦没有跟承者。柴荣称帝仅不到六年,其皇家用瓷,书刻大周、柴不可信。

        (2)纵观历史,皇家正式署款,始自建文帝。有署此款之瓷面世,尚待考证。但有其可信之点。柴氏系制瓷世家出身,其窑产品已是五代后期一绝。待其登上皇位后,为了一统江山大业,他废弃宫廷金银铜器,以自家制瓷代之。因而,窑业空前发展,技艺精进,催生了超越前代的绝世佳品!柴氏皇权被夺后,赵宋,尚厚待柴家,没有赶尽杀绝。其瓷业并未倒闭歇业,自然也不甘心为赵家效劳。赵氏也避嫌,便改用汝瓷,大力发展汝窑!而柴氏后人,失去朝庭皇上支撑,便日趋消调。但为怀念世宗,故独自一帜,才打出柴家旗号。随着形势的窘迫,便由大周、柴、片柴、最后弄成柴字上框病字头,直至难以为继的消亡!超越前代不见古有,一代绝技传无后人!这是柴氏后代,对于赵宋不公的决绝抗议。宁可失传,亦不媚上苟延残喘!可惜了这绝世技艺!柴氏执政仅六年,南征北战,戎马倥偬,宫廷御用,即使有亦为数不会太多!而今层出不穷的柴瓷,诸君面对时,切切要慎之又慎,谨防上当受骗观有款之柴,如是出土之物,它最接近柴瓷,因此乃柴家祖业衍生,但决达不到,柴荣所用之器精妙绝伦的水平!毕竟财力难支,器已不可再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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