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年毛主席在上海看白蛇传，因入戏太深不停落泪，结束后不理法海

华忠

58年毛主席在上海看白蛇传，因入戏太深不停落泪，结束后不理法海                      2024-07-16 14:14                                      

发布于：天津市
   
   “那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季清香。那春游苏堤桃红柳绿，那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
即便您不是相声爱好者，看到这段唱词您也一定会被带入到杭州西子湖畔那美轮美奂的环境中。这段唱词来自著名的太平歌词《白蛇传》。
作为我国四大爱情传说之一，白蛇传的故事被戏曲工作者们改编成了多种戏剧曲目，在民间可谓是广为流传，家喻户晓。除了相声的太平歌词外，包括京剧、越剧、昆曲、黄梅戏等曲种都有《白蛇传》。

而作为曲艺发烧友、文艺鉴赏家，伟大领袖毛主席对于《白蛇传》同样是青睐有加。
他博览群书，对我国历史上的爱情故事了如指掌，信手拈来，四大爱情传说中又对《白娘子》最为欣赏，爱看白蛇传的戏曲故事。
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在建国后一次观看《白蛇传》戏曲的时候，毛主席明显是“入戏太深”了，为白娘子和许仙的分离不停落泪，演出结束慰问演员的时候居然还对扮演法海的演员不理不睬，明显是在生他的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毛主席为什么要生气？

让毛主席入迷的白蛇传说
要弄清楚毛主席对《白蛇传》的情感，我们首先要知道白蛇传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故事的版本有很多，后世关于白蛇传的戏曲大多改编自如下这个版本：
相传在南宋时期，一名蛇妖化作了美丽女子白素贞（民间称之为白娘子），与其侍女青青（民间称为小青、青蛇）在杭州西湖遇到了掌管药铺的许宣（字汉文，后民间称为许仙），二人在西湖同舟避雨一见钟情，结为夫妻。
然而，白蛇虽然生性善良却毕竟不是人，婚后屡次现怪相，让许仙魂飞魄散。
镇江金山寺高僧法海赠给许仙一个钵盂，经历了一番争斗后让白娘子和小青现出原形。但此时白娘子已经怀孕，法海令其生下许仙的孩子后，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之下。

由于最早的故事结尾十分悲惨，后来民间传说的版本中加上了他们的儿子许仕林（又名许梦蛟）长大后中了状元，到塔前祭母将母救出全家团聚的版本。
此故事展现了古代劳动人民对于男女自由婚恋的向往和赞美，以及对于封建势力约束人性的批判。
故事版本被改编成了各种曲艺形式，如西河大鼓《游湖借伞》、京剧粤剧等版本的《白蛇传》、太平歌词《收小青》等等。
现代还有《新白娘子传奇》等影视作品，使得白娘子、许仙等人的形象更加饱满、生动和立体。

而众所周知，毛主席是非常热爱文艺节目的，特别是戏曲。对我国社会进行过长期深刻观察的他，非常清楚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艺形式。
走南闯北带领我党取得革命胜利、建立新中国的这些年，他看过中国大地上各个地区的地方曲种，而这些曲种的选材，不是古代帝王将相的故事，就是在辛亥革命后反应民间疾苦的内容。
当然，戏台上当然要反映一些真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情景，一些由民间故事改编而成的神话传说备受曲艺形式的青睐，《白蛇传》就是如此。
结合着自身成长经历和革命历程看戏，让毛主席对于戏曲艺术的理解远胜于常人。
“艺术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对于俄国著名文学评论家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这句话，毛主席深以为然。

1958年毛主席前往上海视察，上海市委的负责同志为毛主席精心准备了娱乐活动，为征求毛主席的意见，有很多的曲目供他选择。而在接待人员还没有念完节目单的时候，毛主席就表示：“我还是看场《白蛇传》吧。”
接待的同志并不意外，因为毛主席的警卫员卫士长李银桥早就跟他们说过，毛主席对于京剧《白蛇传》十分钟爱。
从1952年到1954年，《白蛇传》是毛主席看过最多的戏曲节目，现场看完了还不过瘾，包括京剧、越剧、粤剧等不同曲种版本的《白蛇传》资料都被他保存了下来，想看戏了就翻出来看一看。
而且毛主席看戏还十分认真，时常跟着剧情的推进，伴随着主人公的爱情故事发展感到欣慰，为他们婚后的不幸感到悲伤。

他曾经在1952年看过梅兰芳先生扮演的白娘子，还对梅先生有过如此评价：“梅先生演得好啊，通身白色，唯有额头上一个红缨，真的是‘银装素裹一点红’”，让梅先生受宠若惊。
按照行程安排，毛主席在上海停留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十分紧凑，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看戏已经是他最大的消遣了。
不过，能看到自己最喜欢的《白蛇传》，毛主席还是十分高兴的。

“入戏太深”的真性情领袖
当晚，毛主席抵达上海后不久，稍作调整后就由李银桥陪同驱车前往演出场地，等待观看演出。毛主席有个好习惯，就是无论是什么级别的活动，他来得都偏早，看演出也不例外。
来到演出场馆的时候好戏还没开始，当地工作人员给毛主席安排的座位是观众席前排的单人沙发，李银桥给毛主席把皮带松了一下，毛主席微笑着坐下，等待演出开始。李银桥则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随时等候毛主席的命令。
多说一句，李银桥作为毛主席的贴身卫士，对毛主席实在是太了解了。生活素来简朴的毛主席多年来一直穿着一条宽松的灰布裤子，在高腰处系着一根质地普通的皮带。

而毛主席的肚子比较大，长时间久坐皮带勒腰会很不舒服，所以每次主席在一个地方久坐之前，李银桥就会给他松一松皮带。开场之前，毛主席还是根据老习惯要抽一支烟。
他的烟瘾很大，由于工作强度大，为了缓解大脑的紧张情绪，他不得不“手不释烟”。
不过这次，毛主席落座没多久演出就开始了，他赶忙掐灭了手中还没有吸完的烟，进入了观戏状态。
认真观戏是观众对于演员最大的尊重，开个玩笑说，此时毛主席的状态已经不像是人民的领袖了，更像是一个戏迷，一个率真、投入、不加掩饰的戏迷。

毛主席是个性情中人，他性格刚直、泼辣、敢爱敢恨，这一点不仅仅体现在领导革命以及建设社会主义工作中，还体现在作为观众看戏的过程中。
而且，即便是《白蛇传》这部戏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但每次看的时候，都跟从来没看过一样，任凭自己的情绪跟随演员的表演和剧情的推进一同跌宕起伏。
这一次也不例外，毛主席的表情随着故事的发展不断变化，许仙遇白娘子的时候他热情洋溢地笑，法海出场的时候他脸色瞬间阴沉，许仙和白娘子被拆散之时的时候他悲从中来......
每次只要法海一出场，毛主席的脸色就瞬间阴沉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右手拳头紧握，好像要冲上去替许仙白娘子夫妇锤那个老和尚一顿。

眼看情节开始走向悲剧，毛主席已经入戏非常深了，不禁为许仙和白娘子的生离死别落下了大颗大颗的泪珠，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的鼻子都被阻塞了，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身边的上海市领导们被毛主席呼吸的声音吸引了，投来了好奇又惊讶的目光，而毛主席对自己情绪的变化丝毫没有察觉。
坐在一旁的李银桥稍微有些不自在，毕竟毛主席可是人民领袖，因为看戏而失态会有损形象，他觉得有必要维护毛主席的领袖风度，便轻轻咳嗽了一声，稍微碰了一下主席的身体，想让主席情绪平复一下。
但没想到的是，毛主席此时的情绪已经与戏剧融为了一体，根本没顾及自己的形象，而是忘乎所以地哭了出来，情到深处难以控制，大声地擦眼泪、擤鼻涕。

而看到法海将白娘子镇压在雷峰塔之下的时候，毛主席更是大怒，把手拍在了身边沙发扶手上，刹那间拍案而起，大喊了一句：“不革命行吗？不造反行吗？”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由于裤腰带松了，毛主席的裤子甚至都脱落了一节，李银桥赶忙纵身扑出去，抓住裤子一把给提了上来，帮毛主席系好腰带，然后回到座位上。
看着还没有从戏中走出来的毛主席，不禁把头深深沉到了衣服里面，有点“无地自容”——为没有维护好毛主席的领袖形象而深深自责，他只盼着戏赶快散场，缓解当时的尴尬气氛。
不过，对于毛主席的性格他也是了解的，性情中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演出马上就结束了，距离毛主席“满血复活”的时间也不远了。但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其实只是毛主席入戏的开始！

讨厌法海是假，升华演出含义是真
随着戏曲落下帷幕，观众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直到此时，“戏迷”毛泽东同志才真正从沉浸在戏中的状态走了出来，李银桥赶紧跟随其他观众一起鼓掌。
毛主席稍微一愣，意识到戏已经演完了，于是露出稍显尴尬的笑容，跟大家一起鼓掌。
这才算是暂时回到了现实当中。按照惯例，歌舞剧团给中央领导演出完毕后，都会接受领导的接见和慰问。
其实，当场的所有演员都非常激动，他们作为演员比台下的观众还要紧张——他们可是在给毛主席演戏啊！
该剧中扮演白娘子的是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李玉茹，她还清楚地记得，毛主席上前来跟全体演职人员握手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痕。“他真的是完全进入了这场戏，甚至比我们还要投入！”

而慰问演员的寒暄环节，更加凸显了毛主席的“可爱”之处。同演员握手的时候，毛主席用两只手与“青蛇”握手，表扬他见义勇为、不畏权贵的精神，以及助人为乐、赤胆忠心的性格；
用一只手同“许仙”和“白娘子”握手，还与李玉茹寒暄，称赞他们对于追求爱情的坚贞不屈，以及乐善好施的人生性格。
然而，面对饰演法海的演员，毛主席居然没有伸出手去握手，去慰问。
《白蛇传》的故事来源于民间传说，虽然是家喻户晓，每个人都知道故事是假的，但谁让这位“倒霉”的演员就偏偏饰演了法海呢？

那位“法海”当时也愣住了，表情显得非常惊讶，又有些害怕。他以为是自己演得不好，让毛主席不满意，所以毛主席才不理他。直到后来上海市委的工作人员过来跟他解释，还称赞他演得好，他才松了一口气。
演得不好，不树立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法海”形象，怎么可能让毛主席入戏如此之深呢？
据李银桥回忆，毛主席在回去的路上还在跟他念叨，“白素贞多好啊，你个法海为什么这么横？要欺负人家？要拆散人家”逗得李银桥哈哈大笑。
“主席，这只是戏，您想多啦！”李银桥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是啊，还好只是一场戏。”毛主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毛主席对于戏曲的热爱和研究究竟有多深刻呢？
有党史研究部门统计过，毛主席一生所购买的戏剧、曲艺等唱片多达1600多张，磁带出现后，毛主席还收藏了400多盘磁带，里面都是他爱听的戏曲、相声、大鼓等曲艺形式，还曾被采访过他的一位美国记者称作“戏曲鉴赏家”。
毛主席看戏时化身戏迷，但他绝不仅仅是一名戏迷，对于戏曲中很多细节的描写、人物角色的刻画，都有着异于常人的见地。

早在抗日战争时期他就曾经发表过《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导并推动了戏曲的改革与发展，还指出了戏曲创作应该脱离所受的时代局限，为人民群众创造更多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
一些旧剧的改革、新剧的推出，都与毛主席的文艺思想有着很大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他的文艺思想催发了建国后戏曲发展的蓬勃生机。
前文提到过毛主席观看梅兰芳先生演出，其实他还在现场看过很多戏曲名家的演出，给他们提出过很多有建设性的意见。
比如建国后，有一次他观看两位京剧名家谭富英和裘盛戎合演的《捉放曹》——该剧讲述了三国演义中的一个精彩故事，即曹操谋刺董卓失败后逃至中牟县，被县令陈宫捉拿又放走的故事。

谭富英饰演的陈宫有一句西皮流水的唱词是：“同心协力把业创，凌烟阁上美名扬。”
散场后慰问演员的时候，毛主席问谭富英裘盛戎二位演员是否知道凌烟阁典故的时候，谭、裘二位名家都答不上来。
毛主席笑着说：“凌烟阁是唐太宗时期建立开国功臣的地方，而东汉末年的陈宫比唐朝早了500多年，怎么可能唱出凌烟阁呢？”
这番话让两位名家很是尴尬，但毛主席也说：“唱得好唱得好，只要把最后一句词改过来就解决了！”

根据毛主席提出的修改意见，二人随后将唱词修改为“匡扶汉室美名扬”，得到了毛主席的首肯。
不过相比较于修改戏曲中符合关于历史知识的唱词，毛主席最为关注的，还是戏剧中平民百姓的生活，也就是民间疾苦。
看《白蛇传》的时候，毛主席之所以情绪激动，就是因为他讲故事中的一对矛盾带入到了现实生活当中：许仙和白娘子代表着艰苦朴素的劳动人民，他们之间的爱情应该是人民生活之中最为美好的情感；
但法海代表的则是封建社会以及旧社会中的统治阶级，他强行拆散了许仙和白娘子的神仙眷侣，也就意味着统治阶级和权贵阶层为了一己私欲，极大地损害了人民的权益，这是作为人民群众中走出来的毛主席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毛主席那句“不革命行吗？不造反行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暗无天日的旧社会，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外部帝国主义势力铁蹄践踏，内部特权阶层和资本家鱼肉百姓，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每个人都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人民们必须要起来，拿起武器跟敌人斗争！
眼前看的是白娘子，心里想的是老百姓，这也就是毛主席之所以能成为领袖的原因，也就是他不跟饰演法海的演员握手的原因。
当然了，尽管我们并没有同场观看演出，但不难猜测那名演员的演技一定是非常出色的，能够让毛主席恨得咬牙切齿的演员，证明他的表演确做到了入木三分。正如毛主席自己所说，幸好只是一场戏。

此时的新中国已经成立，整个国家正在为了社会主义的建设而努力，毛主席自然可以欣慰地看着我国大地上的地方戏曲呈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态势。
但是，毛主席非常清楚，“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社会上还有很多不公平、不道德的问题未能得到解决，还需要所有人一同努力。
戏曲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白蛇传》这样的故事，即便在建国后可能也会存在，必须要加以杜绝和打击，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民群众的生活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他要拍案而起，要为人民群众呐喊，要让千千万万的中国人能够得到幸福的生活。就像太平歌词《白蛇传》的结尾所唱的那样：“许梦蛟中状元，终在雷峰塔下见了亲娘。”
参考文献
[1]唐双宁.毛泽东的气质[N].搜狐新闻-综合,2013-12-02.
[2]陈晴.毛泽东与中国戏曲[N].文史春秋,2005-06(035-037).
[3]刘火雄.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J].党史博采（上）,2019-03(006-010).
[4]李小菊.戏曲的改革与发展——纪念毛泽东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发表70周年学术研讨会综述[J].戏曲研究,2012-03(418-428).
[5]马少波.毛泽东文艺思想催发了戏曲的蓬勃生机[J].文艺理论与批评,1993-06(016-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