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累出尿毒症，花80万换肾，领导：别说1个肾，2个肾也能给你换

如云

知青累出尿毒症，花80万换肾，领导：别说1个肾，2个肾也能给你换                                                                                 2024-10-17 18:57                                        发布于：天津市
   

                          李超群，鹤岗知青。到北大荒下乡几十年，年轻时的知青劳动，把他累出了尿毒症。按理说，他应该恨透了知青的生活。可李超群却这样说，“北大荒，让我多活20多年！”

图：扎根农村干革命，知青下乡
1968年，知青下乡时，李超群才上初一。李超群的家庭条件不好，有6个兄弟姐妹。他是老大，两个弟弟，三个妹妹。初一时，有人来学校演讲，说农场条件好，鼓励大家下乡插队。李超群想过上个好点的日子，就报名参加了。
和他同一批的知青有250人，场直属留了50人，下面4个分场各留50人，李超群被分配到了四分场五队。刚下乡，农场就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第三天才开始干活，学脱谷。
家穷，跟不上营养，李超群才90多斤。为了争先进，五六十斤的袋子，扛着就往脱谷机机顶上走。第一次学脱谷，还不怎么会干。手一滑，连谷子带麻袋都扔进了脱谷机。“嘎吱——”，脱谷机被卡住了。好在没有什么危险，10来分钟后就排除了故障。
与鹤岗老家相比，农场条件确实要好一点。冬天能吃上萝卜、白菜和土豆，偶尔还有白面。每月32块钱的工资，扣掉9块钱的伙食费，再买点牙膏和肥皂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后，还能剩下一点钱。虽然下乡的日子又苦又累，李超群却感觉很充实。
1969年6月，下乡半年后，李超群被调到三分场二十四连。这是一个武装连队，白天参加生产，晚上放哨巡逻。生产不用多说，该种地种地，该施肥施肥。晚班巡逻时，两小时一班，一班两个人。围着北大门走一圈，夏天走一圈要两小时，冬天就说不准了。

图：知青在垒院墙
在武装连，李超群基本什么活都干过。打铁，放羊，喂猪，打鱼，当瓦工垒院墙，上窑地烧砖，割豆子、玉米和小麦。20岁左右的小青年，干活时都是比着干。
打铁，16斤的锤，李超群一锤能锤一天。割小麦，一人两亩地，连割带捆，李超群能超过别人大半截。挑砖坯子，生坯一块7斤，干坯一块5斤，李超群一次能挑64块。扛麻袋卸煤，别的连队要4小时，李超群的连队要2小时。60公顷的玉米地，李超群的连队一天就能收完。
对于李超群来说，最累的还要数“农业学大寨”时期。天不亮就要起床，起床后去抢马车和牛车，刨厕所时会用到。刨好厕所里的粪先装筐，用牛车把粪筐拉到地里施肥。没抢到牛车的连队，只能把粪装进麻袋，再用人扛到地里。一趟下来，衣服能臭出天际。
施肥时，一手抓粪，一手抓土，混在一起扔到刨好的坑里，里面再埋点种子。这得多恶心！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手指甲缝里面都是粪。夏天还好，冬天冷，不方便洗澡，只能用湿毛巾擦一擦。再加上几乎没有能换洗的衣服，刨一次粪就要臭上一星期。
作为武装连，除了要参加劳动，还要训练。早晨起来，一人扛着一箱子弹，到山上打靶。晚上，连队又经常搞紧急集合，说苏联人打来了。紧急集合哨吹响后，全连都要背着枪、子弹和手榴弹跑五里地。练到后来，1分钟就能穿好衣服，5分钟就能全连集合，10分钟就能将妇女儿童和大包小包的东西都装上汽车。

图：武装连的知青在参加武装训练
再到后来，开始训练千里野营，一走就是一个月。一人一把枪，一个行李包，四颗手榴弹，胸前还挂着干粮袋，里面是炒熟的玉米面。中间休息时，就训练抢占山头，还要喊口号：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冲，不能让敌人占领山头……
刚开始训练时，连队中有转业老兵，老兵告诉他们这些新兵蛋子，“人要是累得狠，行军时也能睡着。”李超群不信，走起来后才体会到，人在走路时不仅能睡着，步伐竟然也没错。就是不能停，一停就会摔倒一大片。最厉害的时候，李超群所在的武装连一天一宿走了90公里。
1973年，鹤岗矿务局来农场招工，李超群没报名。下乡前，学校曾组织李超群等人下矿劳动，锻炼了一个多月。当时为了完成煤矿指标，要没日没夜地干，井下还三天两头的出事故。吃得差，作为学生，李超群一个月只有8斤细粮，剩下都是粗粮。
所以，当矿务局来农场招工时，李超群没报名，不想过那样的生活。至此，李超群错过了第一次回城。1973年，不仅没回城，还发生了一件影响李超群一辈子的事情。
7月，有个姓许的知青，在黑龙江边教孩子游泳时，被水冲到江里，淹死了。淹死的位置，水深5米多，一般人不敢下去。李超群跳下江，将他的尸体捞了上来。7月的天，只有江面一层是温水，下面的水冰的刺骨。

图：北大荒知青正在秋收
把人捞上来后，李超群就病倒了。拉痢疾，输液半个多月才好。后来，李超群就落下了病根。不过，73年也并非都是坏事，有人给李超群介绍了对象。对方是同一个连队的姑娘，老家在山东青岛，来鹤岗投奔姐姐，后来在农场工作。
那个年代，介绍对象都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1974年11月，农历八月十五，两人在农场结了婚。结婚后的第二年，两人生了个儿子。没几年，又生了一个儿子。当时，李超群主外，老婆主内。从送儿子上学，到洗衣做饭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老婆在做。
1978年，不少知青都办理了返城手续。然而上面出台了政策，不允许已婚知青返乡。其实，刚下乡时，很多人都抱着一辈子都在农村的想法，才在农场结婚生子。没想到，等到允许返城时，结婚生子的夫妻再想返城却成了一大难题。
为了能回城，有人办理“假离婚”。世界上哪有假离婚一说？离婚证一拿，假的也成了真的。那几年出了不少负心汉。当然，也有人真是“假离婚”，知青夫妻回城后，再想办法把工作调到一起。
李超群并没有这样做，他跟老婆商量，“我们就不回去了，农场的日子也挺好。我们在农场有房子，有孩子，有工作，回去能干什么？”就这样，李超群放弃了第二次返城。
随着知青回城，农场一下子就空了，李超群当上了连长、分场场长。后来，农场推行联产承包制。作为场长，李超群手里有不小的权力。有人用这个权力捞钱，一捞就能捞上百万，李超群没这样做。不仅如此，年底发奖金时，李超群都是跟科室平分。几年下来，李超群家没剩下钱。

图：知青
1996年，李超群当上了农场常务副场长，负责管理农业和林业上的工作，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此前，农场大部分地区都种旱田，省事，春种秋收。李超群上任后，开始推广水田。老百姓不愿意干，水田除了要旱改水外，还得打水井，买柴油机和整地机。为了起到排头兵的作用，李超群开发了2万多公顷的水田。第2年丰收时，水田效益好，产量大，大家再也不愿意种旱田了。
工作刚有成效，李超群就感觉自己病了。走路乏力，小便像自来水，无色无味。上佳木斯的医院去检查，医生说他有糖尿病，回来后一直是按糖尿病治。1996年4月，李超群病得更严重了，总是犯困，困得连路都走不动。开完春播动员会后，李超群去到了北京看病。
北京的医生告诉李超群，他是尿毒症初期，可以保守治疗。确诊后，李超群在北京住了两个多月的医院。再回农场，来看望他的人都说，“超群，你的病都是在北大荒当知青时累出来的”！可不是嘛，当年不仅累，73年跳江救人又埋下了病根！
1998年4月底，有人来找李超群说，黑龙江南岸失火了，水利施工队不小心引燃的，李超群立刻组织人员前去救火。天擦黑开始去的，半夜1点才结束。回来后还没吃上一口饭，北岸又失了火。没顾得上休息，李超群又接着去救火，天亮后才回来。

图：知青们
早上七点，李超群吃了一点昨天剩的饭，又跑到县里汇报失火的事情。从县里回来后，李超群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五一前的晚上，李超群总感觉有流不完的鼻涕。想起来看看，又感觉很累。两点多，李超群爬了起来，发现满枕头的血。
送到医院检查，各种指标高得吓人。医生说要赶紧透析，不然得死人。住了两天院，李超群感觉身体好多了，人也精神了。出院时，医生建议李超群去北京看病，听说那里能做肾移植。管局局长得知后说，“去北京，咱农场别说一个肾，两个肾都移植得起。”
1997年是一个多灾的年份，长江发大水，黑龙江也发生了决堤，殃及农场。李超群回不去，在医院急得直转圈，等了两个多月才排上手术。常年肾病，导致身体浮肿，看不清血管。光是胳膊上的小手术就做了两次，一次就得两三个小时。
1998年9月，李超群终于等到了肾源，是一个23岁小伙子的。做完手术后，排不出尿，李超群连着发烧10天。起初，专家说可能是移植失败。后来经过多轮会诊，重新做了手术，埋了输尿管后才说再等等看。

图：正在做手术的知青
那一年，李超群总共做了8次手术。胳膊两次，肾移植一次，五次输尿管手术，前后花了80多万。而李超群的工资才有多少？700块钱！一年到头，既要兼顾吃喝拉撒，又要给两个儿子上学，能剩下什么钱？80万块钱，基本上都是组织出的！
住院时，一直是老婆在照顾李超群。在武装连当知青时，白天干活时背上背着枪，腰间挂着手榴弹。晚上，男的在黑龙江边巡逻，女的在营区站岗。李超群的老婆在食堂给两三百人做饭，木头做成的笼屉，每天搬上搬下，把腰累到了。
李超群住院后，倒是把老婆折腾得不轻。有一次，直接累晕在了电梯间。检查后发现，他老婆患有严重的妇科病，也住进了医院。两个人，一个住南病区，一个住北病区。
回到农场，李超群退去二线，又干了几年，管局领导给他办理了退休手续。因为住院，李超群错过了高级政工师考试，退休待遇没提上去，退休工资只有3300元/月。每月支出中，吃药是大头，就拿一盒7粒的降压药来说。68块钱一盒，一个月吃4盒，一年下来就得不少钱，这还不包括其他药。为此，大儿子每年要补贴2万多块钱。
李超群的两个儿子都是大学毕业，大儿子毕业后到北京找了工作，后来落户北京。小儿子毕业后在佳木斯水务局工作，工资不高，可福利待遇好。至于李超群，做了肾移植也有20多年了。身体状况还行，一天能走一万多步。

图：北大荒知青和贫下中农
他常说两句话，一句是：知青岁月，青春无悔，终生无悔。还有一句是：我的命是党给的，组织对得起咱！

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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