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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我下乡插队,被安排住在一个寡妇家中,做了两年的临时夫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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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1-5 14:41:2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1973年我下乡插队,被安排住在一个寡妇家中,做了两年的临时夫妻                                                               2025-11-04 18:33                                        

发布于:河南省
   
                                    

1973年,我踏上北去的列车,成为一名下乡知青。命运将我带到了那个偏远的村庄,安排我住进了一个寡妇的家中。

谁曾想,这段看似平凡的借住,却让两个孤独的灵魂在特殊年代里相互依偎,最终成了彼此生命中无法抹去的印记。

那段被称为“临时夫妻”的关系,如同一株在石缝中生长的野草,顽强而隐秘地存活了两年时光。

声明资料: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第一章 陌生的家园

卡车在颠簸的土路上扬起漫天灰尘,我望着窗外单调的农田景象,心里空落落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我就这样被抛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李卫东,到了!”司机粗哑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拎起简单的行李跳下车,眼前是一片黄土地和几排低矮的土坯房。村支书是个矮壮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手指粗短,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人。

“欢迎来我们红旗大队!”他握手的力道很大,“给你安排好了,住周桂兰家。她家就一个人,有空房间。”

我跟在他身后,踩着坑洼不平的土路。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好奇地跟在我们后面,窃窃私语。

“周桂兰男人去年修水库没了,是个烈属。你住那儿,也能帮着干点重活。”支书边走边说,不时有村民向他打招呼。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忐忑。住在一个寡妇家里,总觉得不太合适,但这是安排,不能拒绝。

周桂兰家住在村子最西头,比其他房子更加破旧一些。土墙上有几道明显的裂缝,木门虚掩着,门口扫得很干净。

“桂兰!”支书喊了一声,“知青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褂子,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髻。脸上有些疲惫,但眼睛很亮。

“这是李卫东,城里来的知识青年,以后就住你这儿了。”支书介绍道。

周桂兰点点头,目光在我身上快速扫过,又低下了头。“屋子简单,别嫌弃。”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当地口音。

“不会不会,给您添麻烦了。”我连忙说。

支书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留下我和周桂兰站在院子里。气氛有些尴尬,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东屋空着,我带你去。”她终于开口,转身引路。

房子很小,一共就三间屋。我的房间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旧桌子,墙上糊着发黄的报纸,但收拾得很整洁。

“队里给你被褥了吗?”她问。

“发了。”我拍拍行李。

她点点头,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有些不自在。“灶房在外面,吃饭...你自己做也行,跟我一起吃也行。”

我看得出她的犹豫。那个年代,一个寡妇和陌生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我自己做就行,不麻烦您了。”我说。

她似乎松了口气,但马上又说:“粮食都是一起领的,分开做浪费柴火。还是一起吃吧。”

我没再推辞,只是点点头。初来乍到,我不想显得太难相处。

傍晚时分,周桂兰在灶房做饭,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站在院子里打量这个新环境。村子被夕阳染成金黄色,远处传来牛叫声和母亲呼唤孩子回家的声音。

“吃饭了。”周桂兰端着一盆粥和一小碟咸菜走出来。

晚饭很简单,玉米粥和咸菜,还有两个窝头。我们相对无言地吃着,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你从哪里来?”她终于打破沉默。

“北京。”

她眼睛亮了一下,“大城市啊。怎么到我们这穷地方来了?”

我苦笑一下,“响应号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她点点头,没再问下去。吃完饭,我主动帮忙洗碗,她推辞了一下,但还是让我帮了。

夜幕降临,村里没有电灯,只有煤油灯昏黄的光。我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望着报纸糊的天花板,思念着远方的家和亲人。

这就是我插队生活的开始,平淡而陌生。那时的我绝不会想到,这个简陋的土坯房和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会成为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部分。

第二章 日常与隔阂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院子里动静吵醒了。透过窗户纸的破洞,我看见周桂兰已经在灶台前忙碌。

我赶紧穿衣起床,“需要我帮忙吗?”

她似乎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用,马上就好了。你去洗把脸,一会该上工了。”

水缸里的水只剩一半,我提起水桶,“我去打水。”

“不用...”她还没说完,我已经提着桶走向村口的水井。

井边已经有几个村民在打水,看见我都很惊讶。“知青同志,怎么你来打水?桂兰呢?”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她做饭呢,我没事就来了。”我回答。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没再说什么,但那种审视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打完水回去,周桂兰站在门口,表情复杂。

“以后我自己打水就行。”她接过水桶时说。

“重活我应该帮忙的。”我说。

她没接话,只是转身盛饭。早饭依然是玉米粥,但今天多了一个鸡蛋。“给你,干活累。”她把鸡蛋推到我面前。

“我们一起分吧。”我说。

她摇摇头,“你吃,我不爱吃鸡蛋。”

我知道她在撒谎,那个年代鸡蛋是稀罕物,谁不爱吃?但我没再推辞,怕伤了她的自尊。

上工钟声响起,我跟着其他社员走向田地。今天的任务是除草,看似简单,实则腰酸背痛。老农教我们如何分辨庄稼和杂草,我学得很快,但身体远不如当地农民耐劳。

中午回来,周桂兰已经做好了饭。依然是简单的食物,但量比昨天多了些。我发现她自己的碗里只有很少一点。

“你吃得太少了。”我说。

“我不饿,早上吃多了。”她回答,但我知道这不是真话。

下午继续上工,日落才收工。回到住处,我累得几乎直不起腰。周桂兰递来一盆热水,“泡泡脚,解乏。”

我心里一暖,“谢谢。”

“你们城里人没干过这么重的活,慢慢就习惯了。”她说完就去做饭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逐渐适应了农村生活,学会了各种农活,皮肤晒黑了,手上起了茧子。和周桂兰的关系也不再那么尴尬,我们会简单交谈,但始终保持距离。

一天晚上,我被雷声惊醒,暴雨倾盆而下。突然想起院子里还晒着一些粮食,赶紧起床去收。

刚到院子,看见周桂兰已经在雨中忙碌。我赶忙帮她一起把粮食收进屋子,两人都被淋透了。

“谢谢。”她喘着气说,雨水从她发梢滴落。在闪电的亮光中,我第一次仔细看她的脸。她其实很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明亮。

“你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我说,突然意识到我们都穿着单薄的睡衣。

她脸一红,急忙回了自己房间。我也赶紧换下湿衣服,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第二天,周桂兰发烧了。我向队里请了假,留下来照顾她。

“不用,小病,躺躺就好。”她坚持说,但额头烫得厉害。

我去卫生所拿了药,回来熬了粥,一勺勺喂她吃。她起初很抗拒,但实在没力气,只好由着我照顾。

“你人真好。”她吃完药后轻声说。

“你收留我住这里,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我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开始我不愿意,怕人说闲话。”

“理解,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惊讶地看我一眼,“你知道这句话?”

“听村里人说过。”我老实承认。确实,我已经隐约听到一些关于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闲言碎语。

她叹了口气,“人言可畏啊。”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我知道了她丈夫叫张建军,修水库时遇上塌方牺牲的,留下她一个人。他们没有孩子,公婆早已过世,她只能独自生活。

“队里照顾,让我干轻活,工分也不少记。”她说,“但一个人,总是难。”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心疼。在这个偏远的村庄,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寡妇,生活该有多艰难?

这次生病成了我们关系的转折点。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之间的隔阂少了,多了份相互关照的理解。我会主动承担重活,她会帮我补衣服、留热饭。晚上有时还会在油灯下聊聊天,她教我当地方言,我给她讲城市里的新鲜事。

但这种和谐很快被打破了。一天收工回来,我发现周桂兰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怎么了?”我问。

她摇摇头,不肯说。直到晚饭后,她才低声告诉我:“支书今天找我谈话了。”

我心里一沉,“说什么了?”

“说有人反映,我们同住一个院子,影响不好。”她声音哽咽,“建议你搬到集体宿舍去。”

我愣住了。知青点集体宿舍条件很差,十几个人挤一个炕,但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一个人怎么办?”我问,“水谁挑?柴谁劈?”

她摇摇头,眼泪又掉下来,“我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一方面理解村里的顾虑,另一方面又不忍心丢下周桂兰一个人。她明显也睡不着,我听见她在房间里轻轻走动的声音。

第二天,我去找了支书。“支书,周桂兰家的情况您知道,她一个人生活很困难。我是知青,帮她是应该的。我们清清白白,不怕人说闲话。”

支书皱着眉头抽烟,“小李啊,不是我不通情达理,但人言可畏。你们非亲非故,长期住一起确实不合适。”

“那如果...”我犹豫了一下,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们是亲戚呢?比如表姐弟?”

支书瞪大眼睛,“什么?”

我赶紧解释:“我意思是,就说我们远房亲戚关系,这样我住那里帮忙就名正言顺了。”

支书沉吟良久,最后说:“这倒是个办法。但你们长得不像啊。”

“远房亲戚,本来就不一定像。”我说。

支书最终同意了,于是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成了“远房表姐弟”。这个身份虽然勉强,但至少堵住了一些人的嘴。

那天晚上,我告诉周桂兰这个安排,她先是惊讶,然后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很好看。

“那就委屈你当我表弟了。”她说。

“不委屈,桂兰姐。”我也笑了。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更加亲近了。在外人面前,我们以表姐弟相称;在家里,我们像真正的家人一样相互扶持。我帮她干重活,她教我生活技能,晚上一起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多。

有时我会给她讲城市里的电影和书籍,她会听得入迷;她会给我讲当地的传说和习俗,让我更好地融入这里的生活。在那些漫长的夜晚,油灯下的两个影子靠得越来越近。

但我能感觉到,某种超出亲情的东西正在悄悄滋生。我会不经意间注意到她低头时的脖颈曲线,她会在我靠近时突然脸红。我们都在克制这种情感,知道它危险而不合时宜。

一次我的手被镰刀割伤,她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手指轻触我的掌心,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谢谢。”我哑声说。

“小心点。”她低声回应,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们知道边界在哪里,却又不自觉地向它靠近。那种克制与吸引的矛盾,成了我们之间无声的博弈。

第三章 洪夜

夏收季节到了,这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天不亮就起床,天黑才收工,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周桂兰虽然干的是较轻的活,但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我看在眼里,尽量多分担家务,让她多休息。

一天傍晚,天空乌云密布,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要下大雨了。”周桂兰望着天空忧心忡忡地说,“麦场上的粮食还没收完。”

果然,没多久狂风大作,雷声隆隆。大队紧急召集所有人去抢收粮食,我们冒着大风奔向麦场。

豆大的雨点开始砸下来,很快变成倾盆大雨。大家拼命地把粮食装袋搬运,但雨太大,还是有一部分被淋湿了。

回到家里,两人都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周桂兰冷得直哆嗦,我赶紧生火让她取暖。

“你先换衣服,我煮点姜汤。”我说。

她点点头,回房间换衣服。我很快煮好姜汤,却不见她出来。敲敲门,没有回应。推开门,发现她躺在床上,脸色潮红,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桂兰?桂兰?”我轻轻推她。

她微微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冷...好冷...”

我赶紧给她加被子,但她仍然冷得发抖。姜汤煮好了,我扶起她,一勺勺喂她喝下。她靠在我怀里,身体滚烫却不停发抖,显然是高烧了。

“我去请医生。”我说。

“别...”她抓住我的衣袖,“雨太大,危险...”

的确,外面的暴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还伴随着电闪雷鸣。这种情况下出门很不安全。

我只好用冷水浸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物理降温。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嘴里喃喃说着胡话。

“建军...别走...”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误以为是她的亡夫。

我的心揪了一下,轻声说:“我不走,我在这儿。”

她似乎安心了些,但仍然紧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就这样坐在床边,一遍遍更换她额上的毛巾,祈祷高烧赶快退去。

夜深了,雨小了些,但她的烧还没完全退。我疲惫不堪,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惊醒过来,看见周桂兰正看着我,眼神已经清明许多。

“你好些了吗?”我急忙问。

她点点头,“多谢你照顾我。”然后才发现还抓着我的手,急忙松开,脸红了。

我也有点尴尬,起身活动一下发麻的四肢。“饿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

我热了粥,端来给她。她勉强坐起来,小口吃着。外面的雨已经完全停了,月光从云缝中洒下来。

“今晚多亏你了。”她轻声说。

“应该的。”我说,“你没事就好。”

吃完粥,她精神好了很多。我正要回自己房间,她突然说:“能再陪我一会吗?有点怕。”

我明白她是因为生病而脆弱,便点点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银白的光斑。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微妙。

“卫东,”她突然问,“你在城里有对象吗?”

我摇摇头,“没有。那时候整天搞运动,没心思想这些。”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

又一阵沉默后,我问:“你呢?和建军哥是怎么认识的?”

她微微一笑,眼神变得遥远,“从小认识的,一个村长大的。他比我大两岁,总是护着我。后来自然就在一起了。”

“他很幸运。”我轻声说。

她看向我,“为什么这么说?”

“能有你这样的妻子。”我说出口才觉得这话不太合适。

她低下头,没说话。空气中再次弥漫着那种熟悉的张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我起身准备离开,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走。”

我转身,看见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有渴望,有恐惧,也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桂兰,我们...”我话未说完,她就打断了。

“我知道不对,知道会被人说闲话。”她声音颤抖,“但我太孤独了,卫东。每天晚上回到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心痛起来。我何尝不是呢?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地方,每个夜晚也都是漫长而孤独的。

我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明白。”

我们的目光在月光中交汇,那一刻所有的克制和理智都土崩瓦解。我俯身吻她,她回应着我的吻,生涩而热烈。

那个暴雨过后的夜晚,我们跨越了最后一道界限。我知道这很危险,知道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但在那个时刻,两个孤独的灵魂迫切需要彼此的温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进入了新的阶段。表面上仍然是表姐弟,私下里却成了最亲密的伴侣。这种秘密的关系既甜蜜又煎熬,我们不得不时时刻刻注意言行,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周桂兰变得容光焕发,脸上常有笑意。我也会在收工时迫不及待地回家,只为早点见到她。我们创造了一套只有彼此懂的暗号和小动作,在众人眼皮底下悄悄传递爱意。

但这种幸福是建立在悬崖边缘的,我们知道随时可能跌落。每次有村民来串门,我们都会紧张不已;每次在公共场合,都必须刻意保持距离。

一天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她突然说:“卫东,要是有一天你必须回城,怎么办?”

我握住她的手,“那我就申请带你一起走。”

“不可能的。”她苦笑,“城市户口那么难弄,何况我还是个农村寡妇。”

我无言以对,知道她说的是事实。知青总有一天会回城,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别想那么远,”我最终说,“珍惜现在就好。”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嗯,不想那么远。”

但我们都知道,远方的阴影正在一步步逼近。享受当下的每一刻,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共识。在那些有限的时光里,我们把一天当作一年来相爱,仿佛这样可以弥补未来必将到来的分别。

第四章 暗流涌动

好景不长。秋收时节,村里来了个新知青,叫王建国,被安排住进了离我们不远的知青点。这人眼睛尖,心思细,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和周桂兰之间的不寻常。

一天收工后,他凑过来小声问:“卫东,听说你住那个寡妇家?怎么样,晚上有额外‘福利’吧?”

我顿时变了脸色,“胡说八道什么?她是我远房表姐。”

王建国嘿嘿一笑,“表姐?得了吧,我听说你俩根本没关系。你小子可以啊,找个寡妇解决需求,省得憋着。”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再乱说,小心我揍你!”

他举起手做投降状,“开个玩笑嘛,这么紧张干嘛?莫非被我说中了?”

我松开他,强压怒火,“这种话不能乱说,会害死人的。”

他耸耸肩走了,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我不安。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没过几天,村里就开始有风言风语。有人说看见我和周桂兰晚上一起散步,靠得很近;有人说我们根本不是表亲,是编的借口;甚至有人暗示周桂兰丈夫死后耐不住寂寞,勾引知青。

这些谣言自然也传到了周桂兰耳中。她变得焦虑不安,每次出门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一天晚上,她终于崩溃大哭。

“怎么办,卫东?要是被坐实了,我们都会完蛋的。”她抽泣着说。

我抱住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别怕,他们没有证据。我们以后更加小心就是了。”

从那天起,我们在外人面前更加刻意地保持距离。不再一同出门,不再同时收工回家,甚至在公共场合尽量避免交谈。但这种刻意的疏远反而更加引人怀疑。

支书也再次找我谈话。“小李啊,最近有些传闻,你知道吧?”他皱着眉头说。

我点点头,“都是胡说八道,支书。我和桂兰姐就是亲戚关系,我帮她干点活而已。”

“我知道你是个好青年,”支书叹口气,“但人言可畏啊。要不你还是搬出来吧,省得麻烦。”

我急了,“支书,桂兰姐一个人真的很难。挑水劈柴这些重活,她根本干不了。就因为一些没根据的谣言,就让她自生自灭吗?”

支书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由着谣言传吧?”

“清者自清,”我说,“时间长了,大家看到我们堂堂正正,自然就不传了。”

支书最终被我说服了,但要求我们“注意影响”。我满口答应,心里却七上八下。

更大的危机接踵而至。周桂兰的月经迟迟不来,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压力太大导致紊乱,但当她又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时,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她可能怀孕了。

“不可能,”她脸色苍白地说,“建军走后我一直很小心,从没出过事。”

我心中一震,“你的意思是...”

“我不是说你有问题,”她急忙解释,“只是...这太突然了。”

我们偷偷去找了村里的老接生婆,她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有两个月了吧?”她直接问。

周桂兰差点晕过去。我扶住她,问接生婆:“能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接生婆压低声音,“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游街批斗的!”

我感到一阵眩晕。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言不发,绝望笼罩着彼此。那个时候,未婚先孕是极大的丑闻,更何况是寡妇和知青的私情。一旦被发现,不仅我会被严厉处分,周桂兰更可能面临可怕的后果。

那天晚上,我们相对无言,只有煤油灯噼啪作响。 finally,周桂兰开口:“你得走。”

我抬头,“什么?”

“你得回城去,或者调到别的村子。”她语气坚定起来,“我不能连累你。”

“不可能!”我断然拒绝,“我走了你怎么办?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这是我的命,”她泪流满面,“但你不一样,你是知青,有前途,不能毁在这里。”

我抱住她,“别傻了。这事我有责任,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我们一起想办法。”

经过漫长讨论,我们决定先保密,同时寻找解决办法。接生婆那里我们塞了点钱封口,她答应暂时不说出去。

但纸包不住火。周桂兰的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迟早瞒不住。我们必须在被发现前想出对策。

我想到一个冒险的计划:假称周桂兰的丈夫牺牲时就已经怀孕,只是当时没发现。这个说法很牵强,但或许是唯一的出路。

“时间对不上,”周桂兰摇头,“建军走都快两年了,说孩子是他的没人会信。”

“那就说是早产,”我说,“总比承认真相好。”

她沉默良久,最终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然而,就在我们绞尽脑汁想办法时,王建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几次故意接近周桂兰,眼神在她肚子上打转。

一天,他直接拦住我,“卫东,你那个‘表姐’是不是胖了?尤其是肚子那里?”

我心里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她最近胃口好,怎么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像我家嫂子怀孕时的样子。”

我一把将他推到墙上,“我警告你,王建国,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他挣脱开,整理着衣服,“急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不过你要是需要帮忙...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悄悄处理掉。”

我愣住了。他看出我的震惊,得意地笑了:“看来我猜对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小条件。”

“什么条件?”我警惕地问。

“知青点太挤了,我也想找个清净地方住。听说桂兰姐家还有间空房?”他挑眉。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企图。他想搬进来,近距离掌握我们的秘密,以后好随时要挟。

“不可能,”我断然拒绝,“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脸色沉下来,“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明天我就去报告支书,说你们乱搞男女关系,还怀了野种。”

我怒火中烧,几乎要动手打他,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一旦动手,就等于承认了他的指控。

“随你便,”我强作镇定,“反正都是没证据的胡说八道。”

说完我转身就走,背后传来他的声音:“等着瞧吧,李卫东!看支书信不信我的话!”

我知道麻烦大了。王建国这种人,得不到好处就一定会捣乱。他很可能真的会去告发我们。

那天晚上,我和周桂兰彻夜未眠,商量对策。最终决定先发制人,主动找支书说明“情况”——就用我们编造的那个故事:周桂兰怀的是遗腹子,之前没发现,现在显怀了才注意到。

这是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但或许能争取一点时间。我们祈祷支书会出于对烈属的同情而相信这个说法。

第二天一早,我们正准备去找支书,却听见院子里一阵喧哗。透过窗户,我们看到支书和王建国正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村民。

王建国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显然已经说了什么。支书的表情严肃得可怕。

周桂兰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完了,”她 whisper,“他们知道了。”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大脑飞速运转,却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秘密再也藏不住了。

“开门!桂兰!李卫东!”支书敲着门,声音沉重。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周桂兰的手。“无论如何,”我轻声说,“我不会否认我们的感情。”

然后,我走向门口,准备面对注定到来的风暴。

第五章 风暴来临

门开了,支书铁青的脸映入眼帘。他身后,王建国得意洋洋,几个村民好奇地探头张望。

“支书,有事吗?”我努力保持镇定。

支书直接走进屋,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周,最后落在周桂兰苍白的脸上。“桂兰,有人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

周桂兰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上前一步,“支书,这事...”

“我没问你!”支书严厉地打断我,继续盯着周桂兰,“你自己说,是不是真的?”

周桂兰低下头,声音几乎听不见:“是...”

人群中响起一阵嗡嗡声。支书脸色更加难看了,“孩子是谁的?”

王建国迫不及待地插嘴:“当然是李卫东的!他们整天厮混在一起,当我不知道吗?”

“你闭嘴!”支书呵斥他,继续问周桂兰:“你说,孩子是谁的?”

周桂兰抬起头,眼中含泪,“是...是建军的遗腹子。他走的时候我就怀上了,只是最近才...”

王建国哈哈大笑:“编!继续编!张建军死都快两年了,你说孩子是他的?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支书的表情说明他同样不相信这个说法。他转向我:“李卫东,你来说实话。孩子是不是你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知道,一句话就能决定我们的命运。否认,也许能暂时保全自己,但周桂兰将独自承担所有后果;承认,我们两人都会受到严厉惩罚。

我深吸一口气,“支书,我...”

“不是他的!”周桂兰突然尖叫起来,“孩子不是卫东的!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了别人,但绝对不是卫东!”

我震惊地看着她。她在撒谎,为了保护我,宁愿毁掉自己的名誉。

“哦?那是谁的?”王建国逼问,“你说出个名字来啊!”

周桂兰语塞,显然没准备好编造另一个名字。

我不能再沉默了。“孩子是我的。”我清晰地说。

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周桂兰绝望地看着我,摇头示意我不要承认。

支书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李卫东,周桂兰,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知青和寡妇私通,还怀了孩子,这是道德败坏,是给知青形象抹黑,给红旗大队抹黑!”

王建国添油加醋:“应该开批斗会!让他们游街示众!”

“你少说两句!”支书呵斥他,然后对我们说:“你们两个,从现在起不准出门,等待组织处理。我会向公社汇报这件事。”

他让其他人散去,只留下一个民兵在门口看守。门被从外面带上,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周桂瘫坐在椅子上,无声地流泪:“你为什么承认?本来你可以否认的...”

我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因为我爱你,桂兰。我不能让你独自承担这一切。”

她哭得更厉害了:“但我们完了,卫东。他们会批斗我们,游街...孩子怎么办?”

我心中一片冰凉。我知道她说得对,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丑闻足以毁掉两个人。但我还是强打精神安慰她:“总会有办法的。或许...或许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逃到哪里去?”她绝望地问,“没有介绍信,我们寸步难行。被抓回来后果更严重。”

我无言以对。她知道得比我更清楚这个体制的严苛。我们似乎真的走投无路了。

一整天,我们被关在屋里,等待发落。傍晚,支书回来了,脸色比早上更加凝重。

“公社领导很重视这件事,”他说,“明天开全体社员大会,讨论对你们的处理。我已经尽力为你们说话了,但...情况不乐观。”

周桂兰颤抖着问:“会怎么样?”

支书犹豫了一下:“很可能要开批斗会,然后...李卫东可能被送去劳教,桂兰你...我也说不准。”

劳教!我如遭雷击。听说过去劳教的人,很多都没能活着回来。

“孩子是无辜的,”周桂兰哀求,“支书,求求你,至少让孩子活下来...”

支书面露不忍:“我尽量。但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晚,我们相拥而眠,却都无法入睡。黑暗中,周桂兰轻声说:“卫东,无论如何,我不后悔爱上你。”

“我也不后悔,”我紧紧抱着她,“只是对不起,让你陷入这种境地。”

她捂住我的嘴:“别这么说。这两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以前建军在时也好,但那种感觉不一样。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被真正理解和珍惜。”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如果我们能渡过这一关,我一定娶你为妻。”

她苦笑了一下,“别说傻话了。明天之后,我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句话刺痛了我。我知道她说的很可能是事实。一旦被送去劳教,生死未卜;而她作为“道德败坏”的寡妇,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凌晨时分,周桂兰突然坐起来:“卫东,我有个主意。”

“什么?”

“我们就说是我勾引你的,你一时糊涂才...这样你的罪责会轻一些。”

我立即反对:“不行!怎么能让你承担全部责任?”

“听我说完,”她急切地说,“我是烈属,或许能看在建军份上从轻发落。而你不同,你是知青,发生这种事一辈子就毁了!”

我仍然摇头:“我不能这样做。”

“为了孩子,”她抓住我的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如果你被送去劳教,孩子就真的没有父亲了。但如果你能留下,或许将来还能照顾他...”

我沉默了。她的话有道理,但我良心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天快亮时,我们终于达成一个折中的方案:承认双方都有责任,但强调是我主动的。这样既不会让她承担全部罪名,也不会让我处罚太重。

但这个计划在第二天的社员大会上根本没用。王建国带头鼓噪,要求严惩我们。其他村民虽然不像他那么激进,但也认为必须严肃处理以正风气。

“知青和寡妇乱搞,伤风败俗!”

“不开批斗会不足以警示他人!”

“必须严惩!”

呼声越来越高,支书和几个队干部交头接耳后,最终宣布:“经研究决定,明天开批斗会,之后将李卫东送交公社处置,周桂兰留在村里接受监督改造。”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最害怕的结果还是来了。

散会后,我们被分别关押。我被带到知青点单独关在一间屋子,周桂兰则被软禁在家里,由妇女主任看守。

那天晚上,我躺在硬板床上,万念俱灰。一切似乎都结束了,我们的爱情,我们的未来,甚至我们的生命...

然而,就在午夜时分,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黑影闪进来,是妇女主任赵大姐。她是周桂兰的好友,平时对我们很照顾。

“快起来,”她低声说,“我放你走。”

我惊呆了:“什么?”

“桂兰求我帮你们。她说你必须今晚就走,否则明天就来不及了。”

我急忙起身:“那她呢?她怎么办?”

赵大姐眼神躲闪:“她说不要管她,你能逃就逃。这是她给你的。”她塞给我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些干粮和钱。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我坚持。

赵大姐犹豫了一下,“她在后山小树林等你,但得快!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

我跟着她悄悄溜出知青点,避开巡逻的民兵,直奔后山。月光下,周桂兰果然等在那里,身边还有一个简单的包袱。

“卫东!”她扑进我怀里,“你终于来了。”

“一起走,”我紧紧抱住她,“我不能丢下你。”

她摇头:“我走不快,会连累你的。而且我目标太大,很快会被发现。”

“那就一起被抓!”我激动地说,“大不了死在一起!”

她泪流满面:“别说傻话!你要活着,为了我们的孩子。”她抓住我的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总有一天,时代会变的,那时候你再回来找孩子。”

我还想反对,但远处已经传来嘈杂的人声和手电光——他们发现我逃跑了。

“快走!”周桂兰推我,“沿着山路向北,能到一个车站。那里有火车经过,可以扒车离开。”

人声越来越近。周桂兰塞给我一封信:“这是我写给姨妈的信,你去找她,她会帮你躲一阵子。”她又吻了我一下,“永远爱你,卫东。现在快走!”

我知道不能再犹豫了。最后拥抱她一下,我转身冲进黑暗中。身后传来追赶声和周桂兰故意放大声音的呼喊:“他往那边跑了!快追!”

她在为我争取时间。我强忍回头看的冲动,拼命向北方奔跑,眼泪在风中飘散。

那一别,就是永远。

第六章 余生牵挂

我成功扒上一列北去的货车,开始了逃亡生涯。靠着周桂兰给的地址,我找到了她远在东北的姨妈。老人家虽然惊讶,但还是收留了我,把我藏在乡下。

几个月后,我辗转得知了周桂兰的消息:她被公开批斗,但因为是烈属,最终免于更严厉的处罚,被安排到另一个村子进行“改造”。我们的孩子平安出生,是个男孩,取名张小军,随她亡夫的姓。

我多想回去看看他们,但知道这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于是只能在东北隐姓埋名,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改革开放后,知青大返城,我的问题也不再那么严重。但当我终于回到那个村庄时,得知周桂兰已经因病去世两年了。我们的儿子被远房亲戚带走,不知去向。

我的人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意义。在朋友的帮助下,我回到了北京,但灵魂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个小村庄,留在了周桂兰身边。

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儿子的下落,但始终没有结果。也许他过得很好,不愿被打扰;也许他已经不在人世。无论如何,他是我和周桂兰爱情的见证,是我余生最大的牵挂。

现在我也老了,常常坐在院子里,望着南方出神。那些遥远的记忆依然鲜活,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月光下的麦田,煤油灯下的侧影,暴雨夜的相拥...一切都历历在目。

我的一生爱过这么一次,就够了。虽然短暂,却抵得过别人一辈子的平淡。

周桂兰,我的桂兰姐。如果真有来生,希望我们能生在一个更好的时代,光明正大地相爱,相守到老。

而今,只有月光依旧,如那年夏天一样明亮。我抬起头,仿佛又看见她站在月光下,对我微笑。

那时她还年轻,我也还年轻。

我们的爱情,永远停留在了1975年的夏天。

那段特殊年代里的爱情,注定要以悲剧收场。

两个孤独的灵魂相互取暖,却抵不过时代的洪流。

但我从不后悔爱上她,那段时光照亮了我的一生。

有些爱情,短暂如夏花,却绚烂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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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4 天前 |只看该作者
文明家庭敬老为先,
幸福之户以德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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