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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裁尺素临皓月(图)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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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6 17:03:3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团扇古韵今犹在 穿越时空来看雪竹荷风(图)   

        2016年09月26日 09:54
           来源:北京晚报        作者:陆云飞

昨夜的琉璃厂清秘阁,一场今人与古典的对话徐徐展开,小小扇画,盈尺之间,尽是大千世界、曲水流觞、鸟语花香。画家任重希望用自己的作品,引领更多古典书画艺术爱好者穿越时空,复归古典气韵,领略古典美好。

《竹庐高逸》(资料图)

“中国绘画从壁画到卷轴画的演变,从另一种角度上来看,其实是画与观者距离逐步拉近的过程。过去的册页、手卷,都适合把玩与近距离欣赏,挂轴也是如此。但要是说真正和人发生最亲密接触的,其实应该是扇,或者是说以扇面艺术为代表。”在任重看来,扇面的方寸之间、咫尺之内,可以把山水、花鸟、人物等一切反映出来,而且握于掌中,这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扇面虽小,也需悉心来作,“从用心程度上来讲,我认为没有小画大画的区别。宋代的绘画,元代的绘画,流传到今天的有很多,都是以团扇的形式出现。我们看每一件作品时,的确也会被古人的这种苦心与精心,以及他对艺术的虔诚所感动。虽然扇面是一种小品的形式,但是也并不妨碍人们用认真的态度,用心的态度去对待。”

   荷风君子

《粉荷》(资料图)

“中国人对很多事物,都会赋予其不同的含义与精神寄托。一想到竹子,人们就觉得它是君子,有君子之风。松树,它有傲霜的品质,包括牡丹的富贵,梅花的高洁。那么荷花呢,它出淤泥而不染,仪貌黯然,独立于水面,中国人没有不喜欢荷花的。”任重选择将荷花入画,一来因为它是夏季的花卉,夏日绘画应时应景;再者赶上伏暑,荷花仿佛能带给人“荷风”,更加贴合扇面绘画的本义,亦有君子之志的表达。

中国画创作讲求意在笔先,有时候需要打稿,这个稿叫做“粉稿”,也叫“底稿”。但当到一定熟练的程度时,就不一定要打稿了,可以直接从心中喷涌而出,放手直取。尤其像荷花,它是生发出来的,每一笔之间需要有前后穿插、掩映的关系,如果不受这种事先打底稿的约束,便可以自由发挥,表现出来也就会更加生动活泼。

画荷花,神在荷花秆,蕴在荷叶。荷花秆是整个构图的重心,一定要让它矗立于水面之上,所以这一笔最见画家的水平。昔日“画圣”吴道子画佛像圆光,徒手一笔,一时间引得大家一片惊叹。张大千画荷花秆时,则是自上往下一笔,自下往上一笔,两笔自然接榫,了无痕迹。小品画荷花秆时虽不需很长的笔触,但对笔上的水分、执笔的姿势、线条的修养要求非常高,“画荷花瓣时可以用楷书的笔法,画荷花叶时可以用隶书那种逆入反出的笔法,画荷花的茎可以用行书的笔法,但到荷花秆,它要力求饱满劲挺,才能把画面的重心托住。所以用中锋,隶书一笔,非常考功力。”

对荷叶两边卷形态的刻画,也体现出任重对生活的细微观察,他认为作画时,画家要对所画事物的物理、物情、物态均有所体会——荷叶出水后,是由一个小圆片逐渐长大的,中间有个过程荷叶是处于翻卷的状态,或正卷、或反卷。将荷叶卷的形态入画,则体现出独到的美感,“我觉得有一种美并不是直接传递给你的,它可能会比较‘曲’。画任何东西要都是平铺直叙的话,就会欠缺一种联想。传统的中国艺术表达经常是平中求奇,这个‘平’并不是平庸的意思,它是平淡。看似平淡、平凡,里边却蕴含着更多意义。”任重做了一种假设,如果将一片荷叶全部打平,它就会像一块桌布似的,便不美了。它一定要有变化,无论是残破,抑或是刚发芽的新叶,也包括这种翻卷,都有不同的形态,预示出不同的情状。荷叶翻卷,象征着这个荷叶未来可能展开,蕴藏着生命力的茁壮,“所以我觉得最好的艺术,常常会欲言又止,又常常会曲径通幽。”

  雪竹英姿

  《雪竹幽禽》(资料图)

竹子象征一种清高拔俗、宁折不弯,那么在雪中的竹子,则是更加寒暑不侵了。竹子的品质,就这样在雪中得到了更好的凸显。雪竹的画法,可以从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一张五代徐熙的《雪竹图》中一观究竟,简而言之就是“借地为雪”。

“中国水墨中讲求一种阴阳关系,它也是有和无的关系。阴阳之间可以互相生发,互生互灭,互利互消互长,处在彼此的平衡当中。绢素本身是雪白的,水墨在上边可以有无穷无尽的变化,那么反其道而行之,把竹叶、竹竿、竹枝上边的积雪,用留白的方法去烘染它这个背景。我们过去总说‘惜墨如金’,画雪竹则是‘惜白如金’,把白色留出来,从而给人一种白雪皑皑的感觉。”徐熙画雪竹的时候运用了“落墨法”,即先是一笔草草,勾勒出物象的形态,而后用十分精细的方法,可叫做“掏染”、“掏填”,把颜色填充在背景里。这个颜色一定不是均匀、死板的,它要有云气、有湿气、有氤氲飘渺的变化,所以会反复画许多次。

在任重看来,中国绘画中难度最大的一个题材之一,就是雪竹。因为它颠覆了你平常的习惯,要去故意“无中生有”,所以经常画着画着,会感觉到有一些恍惚,觉得怎么才能用好这种方法。这非常有意思,也很有挑战性。这就好比画一个人,本来绘画的难度集中在神情、结构、造型上,但是现在要你偏偏不画这个人,而是画这个人背后的一切,唯独把人空出来,它对人的逻辑思维,以及这种穿插掩映、无中生有的能力,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创作雪竹之时,我一定会先想到一片叶子,没有雪的状态。竹子雨打风翻、风晴雨露时,有不同的形态。而画雪竹,其实就是考验我怎样把它空出来,要求我对竹叶,竹枝本身有一定的造型能力,要先解决这个能力,再去讲求细节。竹节是视觉的焦点,要反复刻画与强调;竹叶用‘飞白’的笔法,下笔时一定要放松,心中要恭敬,这是为了后期渲染雪的朦胧,和它含混的感觉。它一定不是要把每一样东西清晰表现出来,它是虚与实之间的对比。”背景的烘托也很重要,真正在黑夜中,竹子是看不清的,但在中国画中却经常能看到表现雪景里的夜色,这主要依靠背景,月光掩映与渲染,在似与不似之间,超越了真实的真实,也成就了绘画的另一番意向美。

任重自言:“每年夏热,总会画几柄折扇拂暑,或是自用或是送友。自己今年四十岁,不管是人生,还是艺术,都应该有了自己一些想法,也应该‘不惑’。于是画了四十柄团扇,各种题材、风貌,算是一个小总结。”盛夏早过,秋风已起,但画中四季常在,观而乘物游心,这是隐藏于团扇背后的自在美意。

团裁尺素临皓月,只用丹青作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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