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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害怕吃它,福建浙江人最爱吃它,清朝人将它吃到绝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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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1 07:14:1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锻彰趣义
2017-09-29 15:04

教授时间管理的培训师经常会说三个字:“吃青蛙。”如果你必须吃掉一只青蛙,不要长时间盯着它看。如果你必须连着吃掉三只青蛙,记得要先吃掉最大、最丑的那只。据说这个比喻来自马克·吐温,但我没有找到出处。

但毫无疑问,最大、最丑的那只青蛙,被用来比喻一天中最没动力完成、最困难的任务,那这青蛙,显然并不“好吃”。不然美国人应该像法国人那样愉快地举起叉子。
法国人吃青蛙腿,认为东北部、莱茵河左岸的孚日山脉,出产全法国最好的青蛙,因为这里的水质最好。中国人吃蛙,没有那些讲究,一样吃得开心。

吃蛙,在中国,历史很长。《抱朴子·官理》里记了这么一句,“越人弃八珍而甘蛙黾”,放着八珍不吃,要去吃蛙,在葛洪看来不容易理解。或许越人真有吃蛙的饮食习惯,也或许不过是从另一则史料里引申出的脑洞。《韩非子》《尹文子》等书,都记录了越王勾践的一个故事。勾践想要伐吴,希望越人轻生死,外出时看见路上的蛙,气鼓鼓的样子,就行轼礼拜它,侍从问为什么,勾践说:“因为它有气”。“勾践轼怒蛙”也就成了典故。

但唐朝时,有人吃蛙,却是确定无疑的。韩愈有一首《答柳柳州食虾蟆诗》,是贬居潮州时写给柳宗元的。刚开始,韩愈也下不去嘴,怕染上蛮夷风气,后来也勉强接受了。《祭鳄鱼文》也是在这里写的,江中鳄鱼掳食民畜,不得已,潮州人用猪羊去祭祀它。除了潮州,《云仙杂记》载桂林也是如此,而且“日日食蛙”。都是越地,《南楚新闻》说“百越人好食虾蟆”也不是毫无根由。

但壮族人不吃蛙。壮族来源自古越人,是将蛙当做雷神的女儿或儿子来崇拜的,称为“蛙婆”。天旱时,还要祭祀敲铜鼓祭祀它,鼓的四角铸有蛙纹。弗雷泽在《金枝》曾提到:“青蛙和蟾蜍跟水的密切关系,使他们获得了雨水保管者的广泛声誉。并经常在要求天下大雨的巫术中扮演部分角色。”
佤族、傣族,缅甸的克钦族也都有这个习惯,似乎和水稻的传入有关,壮族的神话中,对进入农耕之前的饮食文化是这么描述的,远古的时候,雷王给壮家定下了一条规矩:老人死后要分给青年人吃掉。有人不忍心,将母亲藏了起来,雷王派儿子蛙去调查,发现了铸有蛙纹的铜鼓,认为厉害,可以震退雷王,从此这条规矩破了。逻辑上,是种植水稻后,食物的丰欠全看水稻收成,蛙的叫声和降水有关,影响到收成,所以崇拜蛙。

这一点也是有证据的。20世纪早期,在南洋进行田野调查的民俗学家奥人海格尔(H.R.van Heekeren),在印尼的罗安岛上看到一面铜鼓,当地人非常崇拜它,岛民说是从西部岛屿传入的。海格尔又调查了印尼的爪哇、苏门答腊、巴厘、松巴哇等九个岛屿,也都发现了类似的铜鼓,鼓面上都有四只青蛙,在当地被当做雨师或雨司的象征,大概是百越人渡海带去的。

蛙的叫声,常被认为有神力,不独越人这么认为。《春秋繁露》中董仲舒写到求雨,也要用到五只蛙,为的就是它的叫声。唐人传奇《宣室志》中,记载这样一个故事。太原人石宪,要到代北去做生意,天热不好赶路,就在路边树下乘凉。恍惚间遇一老僧,邀他同往,到了叫玄阴池的所在,只见池中立着许多僧人。日暮时,僧人们念起经来,还要拉石宪一同入水消暑,石宪一惊,醒了,四下寻找,果然见到玄阴池,但没有僧人,只有青蛙,知道是糟了青蛙的戏弄,“于是尽杀之”。

蛙也是上过主流餐桌的。《韦巨源食单》的记载,是当时烹饪的最高水准了,其中有一道“雪婴儿”,是“治蛙豆荚贴”,主料就是青蛙。越人的食物,在唐朝时是绝上不了皇室餐桌的,因为是蛮夷之风,食单里有这道菜,只能说明当时南北方都吃蛙,食蛙是普遍现象。
入宋,北人已不食蛙,而南人嗜蛙,这一点常常成为北人鄙薄南人的论据。《萍踪可谈》里点名了福建、浙江、湖北、湖南人,中原人常常把这当笑话讲,有一家族的子嗣去浙江做官,将青蛙腿制成脯,当鹌鹑脯送给族人,等他们都吃了,才告知真相,才稍稍抑制了他们的鄙意,可见确实好吃。

南宋时,高宗以蛙似人形,下诏禁止食蛙,但是没用,杭州人把冬瓜挖开,将蛙藏在里面,有人要,就以“送冬瓜”的名义送货上门。田鸡的叫法,大约也是这时候起,为了避免麻烦。南宋诗人黄公度就喜欢吃,他到福建上任时,派士兵上街买蛙吃,不好意思明讲,说是买坐鱼。什么是坐鱼?士兵们摸不着头脑,卖鱼的也不明白,只好问一位名叫林执善的学者,林老师指点迷津说:“就是田鸡”。沈文通任钱塘(今杭州)太守时,鉴于“浙人喜食蛙”,就严禁捕蛙食蛙。可是他离任以后“文通去,食蛙如故也。”

明代,李时珍也倡食蛙,说“田鸡,水鸡,土鸭,形称虽异,功用则一也。四月食之,味最美,五月渐老,可入药,……”。有些地方以农事为重,食蛙要等到秋收之后,管这时的蛙叫“稻香田鸡”。博克舍《十六世纪中国南部行纪》中对当时广州城内吃蛙的情景也有描写:“他们也吃蛙,蛙是养在门口的大水盆中出卖,售卖的人要负责剥开。在极短时间内他们能剥一百只,他们是从背面剥,开个口子从那里把皮剥光。”

清人崛起于关外,最喜欢林蛙。雌林蛙的输卵管叫蛤蟆油,也叫哈士蟆,是产妇的恩物,清朝时是贡品,满汉全席里,这也是一道名菜,入得了中八珍,如今野生林蛙已不多见。除了林蛙,常见食用的蛙还有生活在平原水稻区的中华大蟾蜍、黑眶蟾蜍、泽蛙、沼蛙和黑斑蛙,丘陵和山区水稻田和池塘中的中国雨蛙、三港雨蛙和小弧斑姬蛙,都是有益蛙。

牛蛙原产北美,北美的印第安人将蛙视为水体的保护神,没有吃它的习惯。1959年,这种蛙经古巴引入我国,并没有引发大规模生态灾害,因为上了餐桌。牛蛙进入法国,是1968年,泛滥成灾,虽然法国人吃蛙,但不吃牛蛙,认为没有味道,不知如何调味。中国人聪明得多,下重味去烹饪它,也能入得了口,如今看到的牛蛙菜色,口味最轻也要下苦瓜去煲,味道很好。
不管怎么说,中国饮食文化史上,要为蛙类记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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