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反击战, 解放军英雄营打得越军在电台中嗷嗷乱叫

华忠

景德镇南河公安
2018-03-20 00:18:00

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发起时，西线昆明军区陆军第13军负责扫荡红河西岸之敌。战斗打响后，该军39师担任右翼突击梯队，以115团为师前卫团，突破越军红河防线，猛打猛冲，扫清岳山守敌，直插柑塘屏障谷珊西山，准备配合军主力围歼柑塘之敌345师。
在谷珊以西，绵延有215、349、402等高地，形成了扼守通向纵深的一道屏障。该屏障向北延伸出一条南北长约1500米，东西宽约50-80米的丫形山背，山背分叉处是重要制高点215高地。这个高地顶部较为平缓，覆盖有茂密的灌木和茅草。其东面是开阔的田坝，谷柳通向谷珊的公路由此通过；北侧有一道山谷，谷底宽处约400米，窄处只有30多米。谷间一条东西向的宽约十余米的小河，从约有40多户人家的早外村北侧绕过，一条机耕小路沿河而过向西南通向登尚。
守卫谷珊西山地区的是越军黄连山省队192团的1营和190炮兵团一部。而215高地又是进入谷珊的必经门户，驻有越军192团1营营部带第2连，在阵地上构筑有17个碉堡、58个火力点，工事布局和火力配系都较完备。

39师115团将主攻215高地的任务交给了所部1营。该营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参加过大小战斗200余次，屡建战功。1950年，1营被第13军党委授予“追歼英雄营”荣誉称号。这次参加对越自卫还击作战，1营又成为给全师打先锋的尖刀。
因为时间紧迫，1营从看地形到进行战斗准备都很仓促。营长付天顺很快确定了攻击部署：3连担任主攻，从215高地西北面突击；2连担任助攻，沿215高地山脊进攻；1连担任营预备队，在3连后跟进，必要时接替3连继续进攻。
1979年2月20日下午15时，师炮兵群向215高地进行了7分钟的炮火急袭。随后炮火逐次延伸至349、402高地，阻断215高地越军退路及打击来援之敌。当炮火延伸后，1营2、3连发起冲击。
从1营的冲击出发阵地到215高地的直线距离不超过800米。2、3连冲出阵地，沿着山脊上流水沟一样的小道冲向谷底，然后穿过机耕路，徒涉小河，越过早外村，从左右两侧的山脊向215高地接近。突然，高地上的越军开火了。因其工事隐蔽得较好，在39师炮火准备时受到的破坏不大。一时间高射机枪、重机枪、迫击炮齐射，火力非常猛烈。右翼的3连在215高地西北侧率先接敌，当即遭到越军的猛烈火力封锁，伤亡20余人，一时难以前进。左翼的2连3排为尖刀排，刚跃上通向215高地的山脊就遇到了迎面的弹雨，当即被打倒一片，冲击受阻。越军在战前已扫清了215高地北侧山脊的射界，标定了火力打击诸元，2、3连既是仰攻，又因地形不利难以隐蔽，完全被越军火力压制住了。

战斗中，2连观察到仅自己的进攻正面上就有越军50多个明暗火力点。为扭转被动局面，2连重新组织了进攻序列。由副指导员刘增武带领2排从正面进攻；副连长李林带领1排从左侧早外村背后的沟谷向敌侧翼迂回；连长刘明丰指挥重机枪、40火箭筒、82无坐力炮和60炮组成的火力队占领了215高地前方的无名高地，用火力支援2个步兵排的进攻；炊事班迅速向后抢运伤员。
在重机枪和迫击炮的火力压制下，越军的火力一时减弱。副指导员刘增武带领2排迅速向越军第一道堑壕接近，距离已只有3、40米了。突然，2挺支援的重机枪同时停止了射击。刘明丰连长急问原因，机枪手回答说2挺机枪发生了同样的故障——子弹的弹头脱落，发射药颗粒洒落入机枪的机匣卡住了枪机。刘明丰连长命令迅速排除故障。这时越军的火力又猛烈起来，2排被压制在了越军第一道堑壕前沿30米处，与越军形成对射。在排除机枪故障的过程中，越军打来了1发40毫米榴弹，当即击毁了1挺重机枪，4名机枪射手伤亡。急迫之下，刘明丰连长亲自指挥2门60炮急速射击压制越军火力，同时呼叫营炮火的支援。副连长李林带领1排利用茅草掩护从沟谷中迂回到越军侧翼，因高地上火力猛烈，难以接近，只好与越军形成对峙。而火力队直射支援的40火箭筒和82无坐力炮也出现了问题，一些炮弹打出去没有爆炸，以致射手只能重新装填炮弹反复射击，很快弹药就告罄了。这种情况下，2连仍顽强攻击，与越军反复争夺。激战中，副指导员刘增武连着打掉了几个越军火力点，全身多处负伤仍带头冲锋，最后伤重牺牲。连长刘明丰和指导员张良满发出“为副指导员报仇”为口号，带领和激励全连继续发起冲击。刘明丰连长端着冲锋枪向敌猛烈扫射，张良满指导员亲自用火箭筒打敌火力点，连发11弹，耳朵都震聋了也不停。炊事班长听到副指导员刘增武牺牲的消息，立即背上3发火箭弹，挑起2箱步枪弹就冲上火线作战。他抓过伤员的火箭筒，准确地摧毁了1个越军火力点，歼敌3人。在继续向上冲击时，不幸身中数弹壮烈牺牲。

从右翼攻击的3连遭到越军火力压制，多次冲击未能奏效。激战中，连长禹继发身负重伤，副指导员王蜀林中弹牺牲。指导员陈其敏指挥配属火器向敌猛射，连发30余弹，掩护部队继续攻击。冲锋途中，1发炮弹在陈其敏指导员旁边爆炸，他的身上被许多弹片打中，左腿和右脚受伤，右耳根下的动脉血管被炸断，鲜血涌流。陈其敏指导员一边按住流血的伤口，一边用力向战士们呼喊：“冲锋，消灭敌人！”副连长徐越彬迅速调整部署，高呼着“报仇，报仇，冲啊”，带领全连继续冲击。1发炮弹飞来，徐副连长的左眼、胸部与双臂均被弹片击中，身负重伤。在连主要干部都已伤亡的情况下，1排长王久林挺身而出接替全连指挥，发出“硬骨头当英雄！拿高地打威风”的号召，并不顾危险地利用林木爬到距越军工事十几米处观察，选择了最佳冲击路线，直至带队与越军展开短兵相接的交手战。打到最后，3连已先后有6名干部伤亡，两个主攻排都损失过半。
眼见3连渐渐失去了冲击力，付天顺营长又将预备队1连投入战斗，在3连左翼发起攻击。由于地形不利，也没有达成突破，双方几度形成混战。在残酷的争夺战中，1营全体指战员前仆后继，反复攻击，也令防守的越军心惊胆战。据后方电台侦听，215高地上的越军多次用明语向其上级呼叫：“中国军队攻得太猛，顶不住了，请求增援和后撤！”昆明军区前指截获越军的求救信息后，向39师指挥所发电询问：进攻215高地的是哪个部队，要通报嘉奖！

一直恶战到了当晚19时许，1营各部伤亡都很大，加上地形不利，敌情不明，已难以继续扩展战果。付天顺营长在请示团指后，命令各连停止进攻，收拢部队交替掩护回撤。
第一次进攻215高地之战，1营伤亡较大，2、3连的伤亡率均超过三分之一。但干部、战士的战斗士气非常高昂，嗷嗷叫着要为负伤牺牲的战友们报仇。团首长也慰问了一营指战员，赞扬了他们有我无敌的血战精神，并重新调整了攻击部署。
2月21日早7时，在团、营炮兵火力掩护下，1营又向215高地发起猛攻。出乎意料，高地上只射来了零星的火力，全然不见了昨日的凶猛抵抗。1营只用了不到10分钟就冲上了215高地，只见高地上及堑壕里有不少越军的尸体和炸碎损毁的武器，一些越军伤兵被丢在高地上，掩蔽部里还发现了几盆煮熟而没来得及吃的猪肉。原来，守卫高地的越军主力已经跑了，昨天的激战打掉了他们的战斗士气，不顾上级的督令丢弃阵地跑了。1营立即在高地上展开搜索，击毙了几个担任掩护任务的越军，胜利打开了这道通过谷珊西山的大门。
在这次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115团1营继承和发扬革命传统，披坚执锐，先后攻占敌山头15个，摧毁敌堡和火力点151个，毙敌364人，俘敌30人，缴获高射机枪7挺、重机枪12挺、轻机枪6挺、步枪和冲锋枪30支、82迫击炮3门、82无坐力炮2门、40火箭筒14具、60炮3门、榴弹发射器5具、爆破筒5根，以及军用物资一批。战后，115团1营被中央军委授予“攻坚英雄营”荣誉称号；该营3连被昆明军区授予“威震敌胆英雄连”荣誉称号，2连荣立集体一等功，营机枪连荣立集体三等功；2连副指导员刘增武烈士被昆明军区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3连指导员陈其敏荣立一等功等。

转自：（大鱼号）沈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