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大梨树 传奇毛丰美（之十八）

张其华

·连 载·

大梨树 传奇毛丰美（之十八）

          华 舒

第十七章 时代造就了毛丰美

    在大梨树这个偏僻贫穷落后的山沟里，出现了毛丰美这样一个英雄人物，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偶然性是说这样的英雄人物，不一定出在大梨树村，不一定就是毛丰美。必然性是说毛丰美这样的人物，肯定要出现，肯定会出现，肯定能出现。

    四大因素成就了毛丰美。

    历史文化传统是毛丰美成长的基础。毛丰美是从传统农民成长为现代农民的。中国传统农民的两重性特别显明。在他们身上，既有吃苦耐劳、智慧坚毅、忠厚朴实的优良品质，同时也有狭隘、保守、迷信的落后习性。毛丰美全面地继承了中国传统农民的优良品质，同时在新的时代精神的感染下，克服了狭隘、保守、迷信的落后习性，增强了创新、改革、发展的时代精神。在传统优良品质的基础上生长出先进、科学的现代精神，这是中华文明的土壤上，开放出的艳丽的时代鲜花。

    时代的进步促成了毛丰美的成长。毛丰美生长在中华文明传统的基础上，接受了现代的雨露眼光。如果没有这现代的雨露阳光，毛丰美依然是传统的农民，只因为有了这现代的雨露阳光，毛丰美才成长为现代的农民。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成就了毛丰美。传统是毛丰美成长的根据，现代的雨露阳光是毛丰美成长的条件。现代的雨露阳光就是现代的思想观念，现代的思维方式，现代的科学技术，现代的能力。传统文化是现代农民的“容器”，现代的文化是“容器”里的“内容”。

    民众的信任和支持帮助了毛丰美。毛丰美与广大民众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种联系既是情感上的，也是责任上的。情感与责任两者的统一，成就了毛丰美与民众的血肉关系，这是十分难得的。单纯的情感，或者单纯的责任，都达不到毛丰美与民众这样密不可分的关系。民众的信任和支持给了毛丰美广阔的天地，给了毛丰美无限的能力，给了毛丰美无限的热情，也给了毛丰美无限的智慧和能力。没有民众的信任和支持，毛丰美只是无源之水。毛丰美与民众结合在一起才会源远流长。

    个人的努力是毛丰美成长的关键。毛丰美付出的太多了，所以他的收获才这样丰厚。毛丰美的努力何止是吃大苦流大汗，何止是点灯熬油，何止是放弃获得而只奉献，毛丰美是用自己的健康和生命，换取了民众的幸福。毛丰美用自己的付出和牺牲成就了今天的毛丰美，成就了一个具有现代精神的毛丰美，一个令人铭记的毛丰美。

    毛丰美的出现和成长，有其客观原因，也有其主观原因。客观原因是所有中国农民所共享的，但产生毛丰美这样的英雄人物却是少数，为什么？主观因素在起作用。所以，客观原因只是条件，主观原因才是决定因素。客观原因在毛丰美的主观因素上发生了作用，这才在大梨树村出现了毛丰美这一英雄人物。毛丰美的主观因素是他能够迅速地接受，全面地理解，坚定地践行时代精神；与广大民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心甘情愿地带领民众改变自己的命运，为民众奉献自己的一切；有着艰苦奋斗的精神，这精神源于责任，也源于坚定的政治信仰；严格地把握自己，掌控自己，民众的利益高于自己的利益，为民众的幸福勇于奉献自己，牺牲自己。毛丰美的主观因素使得他能够在众多的农民中脱颖而出，闪烁着特殊的光彩，一个走向现代的中国农民的光彩，一个优秀的中国共产党员的光彩。

    在辽宁省凤城市，曾经存在过一个产生了较大影响的农村基层干部。他在大锅饭的旧集体经济时代就担任一个生产大队的党支部书记。改革开放后，他积极地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带动了全村的经济发展。为了帮助村民发展家庭经济，他不惜牺牲自己家庭的利益，把自己承包的果园让给贫困的村民。他发出誓言：只要全村有一家没有住上新房子，他自己绝不盖新房。他家的住宅已经破旧不堪，甚至不得不用木杆子支撑着快要倒塌的屋顶。这是一个一心为民众的农村基层干部，他用自己的努力使得村民年人均收入在凤城地区最早超过一万元。但是，他在村民得到温饱之后，没有意识到发展集体经济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缺乏创新的精神和能力。后来发展集体经济的时候，他采取了不正当的手段，造成集体经济重大的损失和较大的社会负面影响，不得不灰溜溜地下了台。这位农村基层干部与毛丰美形成巨大的反差，原因就在于个人素质的差异。一个思想解放，大胆创新，锐意改革，一个按部就班，亦步亦趋地跟着上级部署走；一个为民众的根本利益着想，在长期的发展上做文章，一个为民众的眼前利益努力，缺乏长远考虑；一个为民众牺牲个人利益取得了积极的社会效应，一个虽然也为民众做出很大的牺牲，但停留在具体的直接的层面上；一个不断地自我否定，努力攀登发展的新高峰，一个守着功劳簿，进取力度不足。前者是毛丰美，后者是不得不退出历史舞台的落伍者。那位村党支部书记不能说他没有努力，不能说他没有功绩，但思想与能力上的差距，决定了他的悲剧结局。

    毛丰美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英雄与群众永远在一起。英雄出自群众，英雄出自群众改变命运的斗争实践，英雄出自时代赋予的机遇，英雄的产生有其必然性和偶然性；在改变命运的斗争中，英雄与群众各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不可厚此薄彼；英雄是具有特殊人格的人，具有特殊的主观条件；群众必须由英雄引领，英雄必须以群众为基础，否则都将无所作为；英雄可能是个人，也可能是群体，群体的英雄一定有一个代表性的人物；社会的各个阶层都可能出现英雄人物，在不同的范围内发挥英雄的作用，上至国家、民族，下至大梨树这样最基层的农村：英雄人物需要发现和培养，这是各级领导机关历史性的任务，发现、培养、树立榜样是很重要的工作方法：英雄有伟大的一面，也有平凡的一面，也可能犯错误，不是完美的人，无须挑剔，也不必遮掩，应当实事求是地对待。

    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实践中，我国农村涌现了一大批带领农民致富发展经济的代表性人物，他们就是当代农民英雄。全国闻名的华西村的吴银宝、沈泉庄的王廷江，大寨的郭凤莲，辽宁省葫芦岛市四家村的张文成，都是其中的代表。他们的产生是一个很特殊的历史文化现象。固然世界历史中不乏影响广泛的英雄人物，但中国尤其需要这样的英雄人物带领民众为自己的命运和发展奋斗。中国长期的自然经济和封建专制文化，造就了民众觉悟迟钝，缺乏开创精神的弱点，往往需要“大救星”的开导和引领，才能发挥出奋斗精神和创造作用，因此，英雄人物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中不可缺少，英雄的作用也因此而显得更加突出。中国传统农民的愚昧是悲哀的，但在这些传统农民中间能够产生上有毛泽东下有毛丰美这些在不同时期、不同范围里，带领不同层面的民众改变恶劣命运的英雄人物，则是必然的，这绝不是简单的幸运。这是中国特殊的历史文化背景和传统所决定的。

    毛丰美是英雄，是社会主义新时期的英雄。唯物主义的英雄史观最核心的一点是英雄在群众之中，既产生于群众之中，又在群众之中指导、带领群众为改变命运而奋斗。英雄不是救世主，不是高居于群众之上的神仙。英雄指导、带领群众奋斗不是对群众的恩赐，英雄在群众的斗争中，同群众一道改变群众的命运，同时也是改变自己的命运。英雄与群众是同命运共生死的关系。有些英雄模范人物之所以昙花一现，往往在于他自己的利益没有与群众的利益完全彻底地结合在一起，统一在一起。毛丰美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大梨树村，大梨树村民的利益，就是他毛丰美的利益，除此之外毛丰美一无所有。所以毛丰美是真正的英雄，叫得响，经受得住考验的英雄。毛丰美是英雄，毛丰美也是群众中的一员，毛丰美在群众中才是英雄，这就是毛丰美。

    不可否认，人们往往会在一些问题上对英雄人物产生误解。对毛丰美的误解

就有一些。我曾经亲自听到过一些误解。社会上有一些很不负责任的传说：说大梨树村的发展完全是上级拿钱堆起来的。我曾亲自听到过两个传说。一个是凤城的一个普通老百姓对我说：大梨树村发展这么快，人家都说是中央有一个大干部文革期间受迫害，跑到大梨树村躲起来，毛丰美给了很多帮助，后来那大干部又起来了，为了报恩，批给了大梨树村很多钱，大梨树这才发展起来。这是天大的笑话。文革期间，毛丰美只是区区赤脚兽医，不到30岁，他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去保护那个大干部吗？还一个传说是一个游客说的：外边传说大梨树村发展成这样，省里某省长并不满意。省里给了大梨树村好几个亿，若给别的村，建三个大梨树也用不了。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哪里的省长有权给这么多钱？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闹出这么多奇谈怪论。我并没有专门就这个问题做调查，但据我所知，大梨树村的确得到过省里的款项，有些是投资某一个建设项目，还有一些是补贴。但大梨树村的发展主要是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上级的扶持。如果是上级扶持，那就失去典型的作用了。事实是，大梨树村现在还欠着一些社会集资没有还清，正在努力清还中。

    对英雄必须予以崇高的评价，使之成为群众的榜样。但是，对英雄也不能过分地评价，不能把英雄打造成不食人间烟火的超人、神仙。英雄只有在群众中才是鲜活的，脱离了群众则是呆板的偶像。

    学习英雄也不能空泛地造声势，不能搞花架子，不能搞表面文章。满街贴标语不是学英雄，而是造英雄。学英雄首先要弄明白英雄事迹的实质，科学地、实事求是地看英雄；其次学英雄要同自己的社会实践联系起来，要在产生实际效果上下功夫；另外学英雄是群众自己的事，需要领导机关引导和推动，但不能包办代替，学英雄是自觉的行动，不可用行政手段硬性规定。

    英雄毛丰美！

惜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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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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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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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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