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对梅兰芳道出她与蔡锷真实关系:干回老本行因为没给够钱? 原创 国家人文历史 2018-08-26 13:51:06
文| 黄金生
在护国战争尘埃落定后的1916年10月,蔡锷在为纪念《盛京时报》出版十周年所题的祝词时,借用了老子《道德经》中的话:“知其白,守其黑。”这其实正反映了蔡锷在京时期的处境。
在蔡锷到京的一两年时间内,他陆续目睹了袁世凯操纵《总统选举法》的修改、国会的解散、《临时约法》的取消,辛亥革命所取得的那些成果,除了民国的招牌之外,已经破坏殆尽。尤其是当1915年8月23日,在袁世凯的授意下由杨度等人发起组织“筹安会”,袁世凯欲帝制自为的野心已昭然若揭时,蔡锷便已产生了反袁的念头。
蔡锷在暗地积极筹划反袁的同时,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在“筹安会”挂出招牌仅半个月后,梁启超就在京津各大日报上发表了其万余言的长文《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震动中外,传诵一时。文章发表之后,作为梁启超的得意门生,蔡锷在北京四处称:“我们先生是书呆子,不识时务。”有人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劝你先生?”蔡回答说:“书呆子哪里劝得转来,但书呆子也不会做成什么事,何必管他呢?”他甚至发起成立一个“讨论国是会”,公开表示“赞成君主国体”。在统率办事处,袁氏爪牙执赞成帝制者题名录,向蔡锷试探,蔡锷当即在“主张中国国体宜用君主制者署名”的名单上,签上“昭威将军蔡锷”之名。正是在这一时期,蔡锷开始涉足京中妓院八大胡同,对外营造出一副无所作为、耽于淫逸的形象。世传蔡锷与小凤仙的故事,就发生于此时。
假装风流蔡锷首次去八大胡同的陕西巷,是杨度领去的,这或许是袁世凯等人软化和笼络蔡锷的手段。在那里,蔡锷遇见了小凤仙,两人情投意合,开始频繁的接触。蔡锷和小凤仙的频繁往来导致了蔡锷的家庭风波。蔡母表示不满儿子迷恋酒色,舍不得离开孙儿男女,要与蔡夫人及其子女一起回湖南,当即收拾行装,号啕出门,离开了京城。
不过,在蔡母和蔡夫人走后不久,狡猾的袁世凯很快就有了上当的感觉。同时他也接到蔡锷与外界秘密通信的举报。一天,他突然派便衣军警闯入棉花胡同蔡家住宅,翻箱倒柜,搜查电报信件,结果一无所获。蔡事先已有防备,早把几十部密码带到天津梁启超家的卧室里,才得以幸免。事后,袁世凯贼喊捉贼 ,饬军警捕拿“盗犯”,并从监狱中提出几名罪犯加以处决,以资掩饰。
蔡锷知道袁世凯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为防不测,他要设法迅速出逃,以便领导云南的反袁斗争。所以,他不仅要出京,而且要东渡日本,因为以当时的情况,从内陆去云南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了设法逃出,同时不引起袁世凯对云南方面的注意,蔡锷一面向袁世凯几次上书请假治病,一面暗中策划逃跑。蔡素有旧疾,身体很差,所以治病不像借口,袁世凯半信半疑。根据《政府公报》的信息,1915年10月到11月下旬,蔡锷4次向袁世凯请病假,就医地点从北京到天津再到日本,袁世凯统统批准,且在最后一次报告上批示:“呈悉。一俟调治就愈,仍望早日回国销假任事,用副倚任。”
针对这些登在《政府公报》上的官样文章,近代史学者谢本书认为,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蔡锷提出离京就医,事实上是“先斩后奏”,袁世凯一方面无可奈何,批准了蔡锷的请假报告,并交《政府公报》刊登,是想给人造成这样的印象,似乎蔡锷仍在其掌握之中;另一方面则加紧对蔡锷进行监视,包括派人至天津监视在内。
作为当事人的哈汉章,在《春耦笔录》里叙述说,1915年11月10日,哈为其祖母80寿辰,宴宾客于北京钱粮胡同聚寿堂,蔡锷应邀出席。是夜,蔡锷与牌友玩牌至次日7 时方散。密探看到蔡锷一门心思打牌,早已星散。蔡锷趁机出哈宅,直入新华门,因离上班时间太早,门卫很奇怪,以为是袁世凯召他来的,不敢多问。蔡锷抵总统办事处,侍者问他:“将军今日为何这么早来?”蔡锷看了看故意拨快的表说:“我的表快两个小时!”随即打电话给小凤仙,约她午后12点半到某处同吃饭。片刻,蔡锷见已摆脱密探。便出西苑门,乘三等车赴津,绕道日本返滇。
美人挟走蔡将军蔡锷出走后,哈汉章、张绍曾等都受到怀疑,小凤仙因有蔡锷邀吃饭的电话关系,怀疑更多,受侦探盘问整日,不得要领,因而有“小凤仙挟走蔡将军之美谈,传播全城矣”。另一当事人刘成禺在其《洪宪记事诗》中记下这一传说,并写诗云:“当关油壁掩罗裙,女侠谁知小凤仙。缇骑九门搜索遍,美人挟走蔡将军。”
蔡锷在云南起义后,小凤仙安然无恙,并未像有些影视剧中那样遭到关押,另外,小凤仙还是干老本行,所以吴迎说:“这可以证明蔡锷也没有给小凤仙多少钱,不然的话她就不用干这个了。”
1951年初,梅兰芳率团去朝鲜慰问志愿军,途经沈阳并演出,下榻于东北人民政府交际处招待所,见到了当时隐居于沈阳的小凤仙,小凤仙讲述了她与蔡锷的关系,也可作为参考。据梅兰芳的秘书许姬传回忆,小凤仙对梅兰芳说:
袁世凯的儿子袁老三常到我屋里打茶围,打听老蔡的生活情况,和哪些人往来?老蔡来了,就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到班子里来。我问老蔡:这些混混好像冲着你来的!他笑而不答。后来有人对我说,蔡松坡是革命党,袁世凯表面上给他挂名差事,很器重他,骨子里却派人监视他,听说他还反对老袁做皇帝,你别跟他太热乎,免得受连累。我那时常听他(蔡锷)讲三国、水浒故事和做人的道理,他又教我认字看书。我觉得他这个人是正派的,在我的追问下,他吐露了真情,并郑重其事请我帮忙。我对他说:“你叫我干什么,是我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建党伟业》剧照
那时外边直嚷嚷袁世凯要当皇帝啦,老蔡常常锁着眉头不说话。有一天他对我说:“我要走了,你想办法,让我从这里脱身。”⋯⋯那天我给老蔡找了一间北屋,他背向窗,面对穿衣镜,大衣、皮帽挂在衣架上,圆桌面上放着怀表,为的是可以掐钟点。老蔡坐在那里喝酒,可以从穿衣镜里看到外边的动静,我们还把窗上的纱帘去掉,换上纸卷帘,故意卷上去,这样,外边的人可以透过玻璃看见屋里的动静。老蔡估计天津的车将要开行时,出了云吉班,直奔车站。他走时,衣服仍挂在衣架上,怀表亦未拿走,侦缉队以为他去小解就会回来的。接着刘妈就把纸帘放下,外边的人弄不清屋里的人是否还在,这些都是事先布置好的⋯⋯
后来袁世凯派儿子老三来盘问我,并说:“你若告诉我蔡锷哪里去了,我将答应你任何要求。”我说:“我怎么知道他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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