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毛主席会见外宾前，忽然问警卫王芳：你犯过啥错误没有？

华忠

1957年毛主席会见外宾前，忽然问警卫王芳：你犯过啥错误没有？                                                         2021-06-22 14:55                    

前言
毛主席的一生有三大特别突出的爱好：抽烟、游泳、读书。在这其中，毛主席花费时间最长的爱好自然是读书，在毛主席曾经居住过的中南海菊香书屋之中，存放着超过将近10万册的个人藏书，但即使这样依然不能满足他异常饥渴的读书需求，毛主席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觉可以一日不睡，饭可以一日不吃，但唯独书不可一日不读。”正因为读书量大并且过目不忘，毛主席除了是优秀的政治家之外，也是学识渊博的学问家，对于很多历史知识问题的了解程度也令人大开眼界。

图：1961年，毛泽东在庐山查阅图书
毛主席登顶玉皇山，询问王芳：商纣王为什么会失败？
上世纪50年代，长期活跃在隐蔽战线的王芳同志曾担任浙江省公安厅厅长，负责保护毛主席前往浙江杭州休息的警卫安全工作。在日常生活之中，毛主席的知识渊博程度让他刮目相看，经常有幸能够接受毛主席的教育，平时毛主席和他谈论最多的也是读书和学习工作问题。
有一次，王芳陪同毛主席攀登杭州附近的玉皇山，当时杭州玉皇山上还有道观和道士，道观之中供奉着周武王、姜太公以及玉皇大帝等塑像，这些神话人物都是古典小说《封神演义》之中的主要出场角色。毛主席一一打量着道观之中的主要塑像，忽然盯着王芳问道：“《封神演义》你有没有看过？”

图：杭州玉皇山现景
王芳回答说：“小的时候我在家里看过，现在还记得一些。”
毛主席就问：“你知道为什么殷纣王会被周武王打败吗？”
这个问题在一般人看来非常简单，于是王芳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当然是因为纣王宠信妲己，朝纲混乱。”
毛主席听后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的。纣王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在军事策略方面采取了分兵把守、消极防御的战术，而周武王则选择了集中优势兵力，将其各个击破的战术。要我看啊，蒋介石应该是没有读过《封神演义》，或者是读过了也没有看懂，所以最后是我们胜了。”毛主席读书能够博古通今，只要随便抓住一个历史话题，就能够为我所用，常常能够给人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图：华北联合大学旧址
由此可见，毛主席读《封神演义》，不仅善于从故事之中发现大道理，还擅长利用书中情节总结革命经验，从而阐述新的知识和道理。如1939年7月，在纪念“七七事变”爆发两周年之际，华北联合大学校长成仿吾邀请毛主席为广大学子做演讲报告，毛主席就引用了《封神演义》之中的故事：“当年姜子牙下昆仑山，元始天尊送他杏黄旗、四不像以及打神鞭，现在你们要出发去前线了，我也送你们三件法宝：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
这次讲话之中，毛主席将姜子牙获得的三件法宝做了巧妙的引申，只要大家能够正确运用这“三大法宝”，那么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建设就将无往不胜。

图：《封神演义》彩绘插图
对于《封神演义》之中所赞扬的明君，毛主席一直以来都是持肯定态度的。毛主席认为，虽然历朝历代的贤臣明君代表的都是封建统治阶级的利益，但毛主席认为他们采取的开明政治，从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下层劳动人民的生存压力，他们的政治经验也值得共产党人学习和借鉴。
除此之外，对于《封神演义》之中的反面角色商纣王，毛主席却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1958年10月，毛主席在河南郑州的一次演讲之中这样说道：“把商纣王、秦始皇、曹操等人看做坏人是十分错误的认识，就连孟子也打抱不平说‘尽信书不如无书’。”毛主席还说，其实商纣王这个人能文能武，聪明善辩，纣王上位之后还在东夷打了一场大胜仗，将中原文化传播到了东南地区，对中国历史的发展也是有所贡献的。

图：《封神演义》电视剧商纣王剧照
不过无论是明代、清代或者新中国成立之后，总有一些人对《封神演义》持有反对意见，认为它宣扬封建迷信，会对青少年产生不好的影响。对此毛主席认为：“《封神演义》虽然讲的是神话，但其中蕴藏在不少大道理。中国古典浪漫主义是神话的基础，它能够激起对现实革命的态度，即实际改变世界的态度。”不过毛主席也没有反对那些对《封神演义》抱有不同观点的人，毛主席认为，对于不同的书，总会有人持有不同的意见，各种不同的意见可以保留，正所谓“求同存异”。
毛主席对王芳说：总是住在北京出不了好东西，要到下面去调查实际情况
除了《封神演义》之外，毛主席对其他古典文学作品也多有涉猎。一次，毛主席就问王芳：“你看过《三国演义》吧，你知道关羽姓什么叫什么吗？”王芳想当然的回答说：“当然姓关名羽。”毛主席摇了摇头为他解释说：“不对。关羽原本不姓关，也不叫羽，只是因为当初关羽行侠仗义，在家乡杀了人之后被官兵追捕，他逃到潼关，但过关要登记姓名和签字画押。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姓名，他便指（潼）关为名，以鸟羽为名，比喻自己出了潼关之后，就像鸟儿一样自由了。”

图：《三国演义》关羽剧照
毛主席的话让王芳一时语塞，但也引起了王芳的兴趣，后来他曾经查阅了鲁迅先生写过的《古代小说史考》，也询问过研究关羽的相关历史专家，可他们都没办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因此关羽的姓名考证问题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无论在什么地方，毛主席读书都是很勤奋的，即使来到杭州休息，也手不释卷。毛主席初来杭州的时候，由于不熟悉毛主席的读书习惯，王芳就想帮他整理书籍，毛主席看到之后立刻阻止说：“书这种东西，不在乎摆得有多么整齐，因为书是用来读的，而不是摆着充门面的。不少同志平时将书摆在书柜里整整齐齐的，但实际上他们是不看的。由于我们要做很多工作，因此想专门空出时间来看书是几乎不可能的，这就要求我的手边必须随时能碰到书。我到处放书，只要有时间就能把书拿过来读上一页一段，那该多方便啊！”

图：1955年11月11日，毛主席参观上海纺织厂，后二为王芳
毛主席在杭州休息的时候还经常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住在北京出不了好东西，要经常到下面去，到群众中去走走看看，调查实际情况。”也就是说，毛主席十分重视将读书和搞调查研究联系在一起，为此他经常向周围有着丰富实践经验的工人、农民和基层干部们求教。
对此，王芳印象深刻，他亲眼看到毛主席在浙江搞了很多调查工作：在杭州小营巷，毛主席亲自走入普通居民的家庭之中，详细询问这里群众生活情况；在浙江富阳，他亲自下田观察水稻、油菜等农作物的生产情况，思考如何发展新中国的农业；在金华双龙洞水电站，毛主席仔细查看水电站的发电机设备，高度赞扬了工人们不怕辛苦、自力更生的勤劳精神。毛主席这种虚心向群众们学习实践经验的精神值得我们永远地发扬和学习下去。
尽管毛主席十分喜欢读书，但他并不迷信书本的力量，因为毛主席一直强调“学以致用”。1959年11月9日，毛主席在河南郑州下达了《关于读书的建议》这一信件，指出：“该信送给中央、省市地县这四级部门的同志们，只为一件事：向同志们推荐两本书。其中一本是斯大林写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另一本是《马克思恩格斯论共产主义社会》。每人每本需用心读上三遍为宜。”

图：1958年11月9日，毛主席致中央、省市自治区、地、县四级党委委员的《关于读书的建议》信件手稿
在读书与理论的时间结合之中，毛主席不仅十分重视正面的经验，并且也十分重视总结反面的经验教训。1957年毛主席在杭州会见外宾，外宾尚未到来之前，毛主席忽然问了王芳一个奇怪的问题：“我说王芳，你之前犯过啥错误没有？”
这句话让王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想了一下之后，他郑重回答毛主席说：“政治上的错误应该没有犯过，工作上的错误应该没少犯。”
毛主席笑着回答说：“你没有犯政治上的错误，这就是你的缺点。要我说，只有正面的经验还不行，我们还应该接受反面教育。人不要怕犯错误，孩子小的时候学走路，摔跤不就是犯错误吗？可要是不摔跤，人们就学不会走路。只有接受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人的发展才是全面的。”
毛主席的第四大喜好：听戏
在杭州休息时，毛主席的业余爱好也总是有限的，除了抽烟就是游泳，因为在晚上总是有很多重要的国家事情等着他处理。除了抽烟、游泳和看书之外，毛主席还有着第四大业余爱好：听戏，这可以说是毛主席平时最大的精神文化生活享受了。和看书一样，毛主席搜了当时几乎所有的京剧名家的唱片，王芳等工作人员在平时吃饭的时候播放两段，也算是放松一下主席的脑子。

图：珍藏的杭州分会京剧表演团宋保罗演出票
不过虽然毛主席喜欢听戏，但却难得有时间看戏，特别是在北京，他几乎从不看戏，因为他生怕打扰到其他人。不过在杭州，毛主席曾经在杭州饭店的小礼堂看过几场戏，比如小七龄童（章金云）演出的《追韩信》、宋宝罗的《朱耷卖画》等等。
毛主席深知王芳也喜欢听戏，因此在一次杭州前往江西的火车上，毛主席吃饭的时候，王芳就给毛主席放筱爱茹的老生戏《辕门斩子》。毛主席就问，你了解筱爱茹吗？王芳回答：“她原来是济南戏曲学院的老师，她非常有明确，也非常爱国，日本鬼子占领济南之后，她再也没有登台唱戏。原先她有着抽鸦片的坏习惯，后来病死在滕州，真是可惜了。”毛主席听后也扼腕长叹。

图：筱爱茹京剧老唱片《逍遥津》
在众多戏种之中，毛主席最喜欢听京剧，他对京剧有着很多研究，甚至就连京剧人物的上下场、台词以及锣鼓点子的敲法都有不少意见。毛主席认为，京剧演员的节奏太拖沓，上台明明就那么几个动作，结果还要用那么长时间才能上去；下台的时候，等着抬轿的轿夫都下台了，演员才一步步走下去，迈着僵硬的台步，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些建议对于京剧的改革和发展都起到了一定作用。
在著名的《苏三起解》之中，有着两句出名的唱词：“苏三离开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毛主席认为这句话意思和逻辑不通。苏三既然已经离开了洪洞县，怎么还能出现在大街前？应该改成“苏三离了洪洞<typo id="typo-3699" data-origin="监" ignoretag="true">监</typo>”或者“苏三要离洪洞县”才对嘛，可尽管毛主席说得对，现在这两句台词依然没有发生改变。

图：京剧《苏三起解》剧照
在另一段著名的京剧《辕门斩子》之中，杨延昭要杀儿子杨宗保，八千岁（赵德芳）向杨延昭说情，杨延昭有一段唱词：“那一阵我杨家得到关照，论功劳才挣下着玉带紫袍。”可问题在于，饰演杨延昭的演员穿的都是白袍，毛主席认为这不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改革开放之后，杭州当地要重修岳飞庙，王芳就请杭州大学的历史教授查一查当时岳飞应该穿什么衣服，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便是穿紫罗兰颜色的官服。由于岳飞和杨延昭都是宋朝的二品以上大官，因此他们理应都穿紫袍。只是由于习惯的力量，即使是错的东西，要想再改正回来，却也是很难了。
1959年春，毛主席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往返杭州和上海两地，并且在4月6日召开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由于当时杭州附近的刘庄尚未改建完成，因此毛主席平时就在南屏泳池休息。一天下午，毛主席吃过午饭之后和王芳闲聊，偶然聊起王芳当初在山东革命根据地唱过《黄鹤楼》的故事，当时王芳在戏里演过三国时期的东吴大都督周瑜。

图：《三国演义》周瑜临终前感叹“既生瑜，何生亮”
于是毛主席就问：“你知道周瑜是怎么死的吗？”受到传统惯性思维影响的王芳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是被诸葛亮气死的。”毛主席摇了摇头。“你又错了，周瑜可不是被诸葛亮气死的，而是被孙权气死的。孙策去世之后，他的妻子大乔由于年纪轻轻就守寡，在后宫没人陪她聊天，因此周瑜就陪着小乔前往后宫看望大乔。去的次数多了之后，孙策的弟弟孙权可就不高兴了，但这些话又不能当面讲，因此孙权就处处刁难他，给周瑜脸色看，再加上军事上他总是输给诸葛亮，因此孙权对他的轻蔑之色更甚。一向十分高傲的周瑜又怎么能容忍被自己的君主所气呢？后来周瑜就忧郁成疾去世了。”
当然我们知道，所谓“周瑜被气死”的事实是建立在戏曲和《三国演义》的构想之上，但毛主席的这一解释却给人以另辟蹊径的感觉，令人眼前猛然一亮，这种有理有据的创造性思维一直贯彻于毛主席的生活和工作之中，为新中国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
毛主席视察钱塘江堤，留下《七绝·观潮》的雄伟诗篇
位于杭州的钱塘江，虽然相对于全国来说排不上号，但起码在浙江省，它是最大的河流，也可以说是杭州的“母亲河”，而钱塘江的入海口又因为其独特的喇叭形和巨大的拦门沙坎，形成了天下奇景“钱塘江大潮”。

图：钱塘江大潮奇景
1954年元旦，毛主席第一次来杭州的时候，他曾经嘱咐秘书叶子龙对王芳说：“我要去看钱塘江。”当时王芳以为毛主席要看钱塘江大潮，就说了句：“现在可还不是观潮的时候啊。”但毛主席的意思并不是要观潮，而是视察钱塘江的江堤。第一次视察，毛主席走上钱塘江江堤，沿着堤坝走了大约一里左右的路，当时毛主席对钱塘江大堤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不过除此之外还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到了1957年9月毛主席再次前往钱塘江的时候，毛主席提出要前往钱塘江游泳。王芳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立刻亲自勘察现场，并且同时邀请毛主席去浙江海宁看潮，这一想法也得到了毛主席的同意。9月11日，毛主席首先前往海宁观赏钱塘江大潮。虽然此时还不是农历八月十八，并非观潮的最佳时机，但还是能看到钱塘江潮水在堤坝周围涌动的宏伟场景。毛只需看完之后就回到驻地，挥笔泼墨写下了一首《七绝·观潮》：

图：毛主席《七绝·观潮》纪念碑

  千里波涛滚滚来，

  雪花飞向钓鱼台。

  人山纷赞阵容阔，

  铁马从容杀敌回。

当天下午，毛主席前往钱塘江游泳，王芳率领的警卫部队乘船将毛只需送往钱塘江入海口中心位置，毛主席当即下水游泳。在渡过钱塘江大桥桥孔的时候，水面环境忽然发生了变化，当时浪高水急，同毛主席一起游泳的警卫人员都很担心。这时毛主席在水中笑着对大家说：“水深一点、浪高一点，没关系嘛，这样才能锻炼人的意志！”这次游泳将近用了两个小时，直到闻家堰毛主席才肯回到船上。上午提笔写诗，下午就下江游泳，毛主席正是身体力行，将文化知识与社会实践相结合的典范，杭州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毛主席带给这座城市的文化底蕴和精神遗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