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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一年后我和父母先后回到沈阳，我住进了儿子家。那时小孙子刚刚三岁就开始学画儿画。在他不到两周岁时就会画鱼，运笔流畅，想像力丰富。一次他先画了条大鱼，然后又在大鱼的肚子上画了条小鱼，拍着手笑着对我说：“奶奶，你看这大鱼是妈妈，小鱼是孩子，还在妈妈的肚子里没生出来呢！”过了会儿，他又喊：“奶奶！快来看呢，孩子生出来了！一家三口过上幸福生活了！”这也是我每次给他讲故事的结束语。他用手指着第二张画上的三条鱼，告诉我哪个是爸爸，哪个是妈妈，哪个是孩子。三岁多时进的幼儿园，并参加了沈阳市青少年宫表演班的学习，所以幼儿园每次文艺演出都有他，我和他妈妈几乎每次都到场为他喝彩。四岁时参加“新新数学”学习，并得了“优秀学员”奖状。爸爸妈妈第一天送他去学油画，老师说：“先从素描学起，到我们这的一般都得学半年多，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用上油画笔。” 据说教画儿画的女老师是省美术家协会的，还出过几本画册。第二周学画回来时，儿子手里提着个长方型的纸箱，儿媳拉着小孙子乐盈盈地回来了。我一看，纸箱写着“高级彩色油画笔”，忙高兴地问：“怎么今天画油画了？不是说得半年后才能画上油画吗？”儿子兴奋地说：“妈，你孙子可争气了，老师刚把画样挂到黑板上，还没讲完你孙子就画完了；老师一看，行啊！直接上油画班吧！”儿媳也抢着说：“这还省了半年的学费呢！睿睿，快谢谢爸爸教得好，这也是爸爸的功劳呀！” 睿睿年虽小却懂礼貌，每天从幼儿园回来，见到楼下聊天的老奶奶、叔叔、阿姨都会跑过去问好。平常不论吃什么好东西都先让我吃，不吃就硬往嘴里塞，嘴里还嘟囔：“你是老人你先吃，我是小孩子得后吃，这是妈妈说的哦！不然我就不是好孩子了！”这一点我特佩服儿媳妇，她不但自己明是理，对孩子健康成长培养教育也有独到之处。 2003年闹“非典”期间，孩子们都不上幼儿园了，睿睿回了姥姥家，我到了女儿家，和小外孙女儿一起倒不觉得孤独，因为她太聪明，十八个月就会唱“流浪儿、两只老虎、我爱北京天安门”……两周岁时就能认识上千个字，能用拼音去拼不认识的字，儿歌、唐诗能背诵四十多首，二十以内的加减法、日常用的英语单词都会。这些，归功于我们雇用的小保姆曹平，这个孩子性格好，善良，对我外孙女儿贾楠既负责又认真，不厌其烦地教，不教会不罢休。我准备的各种书籍她都教给贾楠，两个人一个爱教，一个爱学，一直把贾楠带到两岁半上幼儿园后她才辞退回了家。这样的好保姆很难找呀！ 贾楠很要强，好学、好问、好研究。她本来不喜欢画画，见和她同年比她大七个月的小表哥睿睿画儿画好，画什么像什么，曾参加过市里比赛，荣获一等奖和三等奖、东方之星奖，也让我给买蜡笔、彩笔，不厌其烦地照着哥哥的作品画。看着哥哥在青年宫表演班学的小节目，她也跟着学。一次在中山公园的小舞台上，他们俩为台下坐着的好些人表演了快板儿书《大老王剃头》，没有快板，台下的人就用手拍出节奏来，他们表演得非常好，尤其哥哥受过训练，更是惟妙惟肖，逗得台下观众又是鼓掌又是笑，都夸他俩是天才。每当翻看他们表演时女儿给拍的照片就让人发笑。一次国庆节他俩又上小舞台唱歌，唱完主持人问要什么奖品，有玩具、有小国旗……贾楠说：“我就要一面国旗。”小表哥也说：“我也是，就要一面国旗。”于是他们各举着小国旗又是跑，又是叫，高兴得手舞足蹈。路上有人问：“小朋友，国旗是从哪里买的？”贾楠抢着说：“不是买的，你上台唱个歌就给你了。”那人拍拍她的脑袋笑了。也是在四岁时，我带贾楠到新华书店想买一本儿童读物，太贵了，我说：“你自己挑吧！但别超过二十元。”她天真地说：“姥姥，我不买，光看看行不？”我说：“行，别给看脏了、坏了，轻点儿翻。我在旁边等着，啥时你看累了咱就回家。”她很高兴地钻进人群到书架旁去找书。我一边用眼睛盯着她，一边看看都什么书。有个戴眼镜的青年人问她：“几岁了？认识字吗？”贾楠扬着脸很认真地说：“认识呀！不认识还有拼音呢！”那人笑着轻轻拍拍她的头。我在一旁感到很骄傲。五岁半开始学新新数学，一开课就学百数以内的加减法，不是从头来的，学得好，老师曾让她参加数学竞赛，一直学到上小学，就停了。上学后没掉过前三名，年年是三好学生和班干部，而且是班长、副班长，两道杠。贾楠天生一幅好嗓子，五岁在市青年宫学声乐时，方老师曾多次举着大拇指到她面前说：“贾楠你真棒！”参加全国卡通杯声乐比赛曾得过两次大奖，一个二等奖、一个未来之星奖，有奖状，也有证书、有照片和录像。方老师对我说：“你是贾楠的姥姥吧，贾楠的音质很好，悟性也好，很有潜力，一定要保护好嗓子，注意别让她喊；学什么还挺快，记忆力好……好好培养培养有发展。” 她从小就爱在人前展示自己，在幼儿园每次演节目都属她节目最多，而且还是主要演员。一次，电视台要来录像，她能把成本的（大学）古文背下来，连时间、作者都背得清清楚楚，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三岁半时，过“六.一”儿童节幼儿园演节目，小晶没有时间去看，让我去趟幼儿园，我去时快开演了。苗苗老师说：“你是贾楠的姥姥吧？你外孙女的节目最多，有独唱、独跳、诗朗诵。刚才她还说怕姥姥不来呢！”我一听急忙去后面找贾楠。在舞台的一角正等着出场的贾楠一眼看到我，喊了声“姥姥”就跑到我面前，泪眼和嘴笑到一块儿，两手紧紧搂着我的腰，两只小脚一个劲儿蹦达：“姥姥，你可来了，我太高兴了，姥姥我一定能演好！”我的眼泪几乎也要掉下来。我的到来让她如此高兴，如此有信心，可见不论大人小孩儿多么需要别人的鼓励和重视呀！我紧紧地搂着她，亲亲地贴着她的小脸儿说：“我外孙女儿表演节目姥姥怎能不来嘛？以后不管你在哪儿演节目，姥姥不论多么忙也一定来看！”看着小外孙女儿在舞台上那么认真、那么活泼，很自如、很到位的动作和那甜美清脆的歌声；看着她那绷不住的笑，听着台下家长们和老师们一次次的掌声和叫好声，我的心也醉了，我的嘴也合不拢。我太骄傲了。我当时在想，如果我们谁也没来，那么孩子会怎么想，心里会愉快吗？我想我来对了，不来对孩子来讲是一种罪过，以后不论什么比赛、表演、运动会等，不管小晶去不去，我都场场必到。 五岁时，跳西班牙斗牛士舞蹈，老师让她去男角领舞，回家和我说：“姥姥，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男的还是女的了。”我说：“要学会扮演各种角色，不管演什么，只要演得好，就是好演员”。我还连夜赶做了一个黑绸马甲，黑领花，是双面的，另一面是红绸子的，演出完翻过来再穿红面的，领花的另一面也是红的。贾楠可高兴了，表演时特认真，坐在我旁边的人说：“打头的这个女孩儿蹦着小脸，还真像个小男子汉！”我领她在楼下玩儿，贾楠总爱到人多的地方，主动给人家表演唱歌、跳舞，嘴里还说：“我要唱起来就收不住。” 上学后她参加过数学竞赛、作文竞赛、才艺表演……奖状、证书得了不少。在我的眼里，贾楠是个天真、活泼、开朗、勤奋好学、宽宏大度又善良的孩子。她的话太多，走一路说一路，没法儿。一进商店门我便说：“闭嘴”！她就不吱声了；一上公交车我也说：“闭嘴”！她也不吱声了。可有一回公交车上人多，我们被挤到一个角落里，下车时贾楠一边走，一边揉脑袋。我问怎么了？她很委屈地说：“我站的地方可不得劲儿了，窗户上的扶手一停车就碰我的头，可疼了。”我为她揉着头说：“那你咋不和我说？”“你不让我闭嘴嘛！”“那该说的也得说呀！咋那么不灵活呢！”从此她不再用我说“闭嘴”了，该说时猛说，不该说时很安静。 贾楠很小的时候就爱看书，什么方面的书都爱看，所以知识面也广。有一次从幼儿园回来，走到小区院门口，有个推车子的人喊：“小朋友，买本《十万个为什么》吧？”我一看满车都是书，贾楠小脑袋一歪很认真地说：“哼！我姥姥说，我都够二十万个为什么了。再说我家有两三本呢！还有脑筋急转弯，你有吗？”那人说：“这孩子一瞅就聪明，上学了吗？”我说：“下半年吧。”说完拉着贾楠进了院，那人还在后面嘟囔着：“这孩子，上学也差不了！”真让他说着了，贾楠在学习方面不用大人操心。有一次期末考试正赶上感冒发烧，打了三四天点滴，小晶心想，既然有病了，就别让她上火了，爱考什么样就考什么样吧，先把病养好了再说！可是带病参加考试的她还是考了个第一名。 贾楠还非常爱听故事，也爱看故事书，像《格林童话》、《哪吒传奇》等，她都愿意看。她特爱听我讲的《碗划》、《黑妃娘娘》……”一天晚上她说：“今天睡得太早了，我也睡不着呀！”非缠着我讲黑妃娘娘的故事，还问我是不是真事儿。我学着母亲给我们讲时的神情慢慢地说：“那只是个民间传说，也许有类似的故事加以夸张，再加上神话色彩；也许没有，只是编故事的人编出来的。但是这个故事也很离奇。说的是在黑龙江省宁安县的牡丹江畔有一巨石横江，上面有三道铁索，俗称鱼亮子……” 讲完后贾楠还没听够，摇晃着我的胳膊甜声娇气地说：“姥姥，我最爱听你讲故事，再给我从头儿讲一遍吧。”于是我让她躺好，要求她中间不许打扰，听完故事上趟便所就睡觉，不许再缠姥姥了，她连连点头。 看她躺好后，我便绘声绘色地讲起来……贾楠很认真地听着，有几次想问什么，见我瞅她忙伸了下舌头把话咽回去了。我又接着讲下去—— 夜已经深了，贾楠好像还没有听够，余兴未尽地进入了梦乡。我看着她那带着微笑的小脸，心想：“有这样的外孙女在身边我会忘记一切烦恼的。她不许你寂寞，不许你孤单，不许你悲伤，不许你惆怅，带给你的只有欢乐和希望。我好幸运，老天不但赐予我一双孝心的儿女，还送给我一双孙男孙女。这是两个这么优秀的开心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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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7 19:4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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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 20:16: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