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张闻天感觉到自己“已经处于无权的地位”,“心里很不满意”。张闻天此时的这种感受,在毛泽东心里早已郁积多年。从赣南会议(1931年11月)到六届五中全会(1934年1月),毛泽东一再受到排挤打击。这时,张闻天和毛泽东都住在云石山上的“云山古寺”。眼看第五次反“围剿”战争节节失利,现在又不得不离开这块血汗浇灌的红色国土了,他们心中都有抑郁、愤懑之情。 本文摘自:《快乐老人报》2016年10月31日第14版,作者:程中原,原题:长征前向毛泽东吐露心中不快 毛洛合作 1934年4月,标明“张闻天、毛泽东合著”的《区乡苏维埃怎样工作》一书出版了,被赞誉为“苏维埃工作经验的结晶,宝贵的指针”。这本书的出版可以看做是张闻天和毛泽东开始合作的一个标志。 张闻天同毛泽东相互关心 六届五中全会决定张闻天担任人民委员会主席,博古他们企图用这种安排来排斥毛泽东对政府工作的领导。张闻天为人正派,并没按博古等人的意图去做。相反,他采取同毛泽东合作,尊重毛泽东的态度。 张闻天就职以后,同毛泽东长谈了好几次,倾听毛泽东移交工作的意见。主持人民委员会开会时,他总是请毛泽东参加和指导。经济工作本来是毛泽东管的,张闻天接任以后,还是让国民经济部部长吴亮平经常向毛泽东汇报和请示;毛泽东也还是参与了经济工作方面重大问题的决定。这样,张闻天同毛泽东的关系不仅没有趋向紧张,反而逐渐密切起来。1934年8月1日敌机轰炸瑞金后,党中央迁云石山,中央军委迁梅坑。毛、张的住处都一起搬到了云石山上的一座小庙“云山古寺”里。堂屋的一侧厢房住着毛泽东与贺子珍一家,另一侧厢房就是张闻天的房间。朝夕相处,感情融洽,生活上也相互关心。毛泽东1934年9月在于都得了恶性疟疾,高烧不止。赣南省委给张闻天打电话求助,他立即派傅连暲星夜赶去诊治。当然,促使张闻天同毛泽东走到一起的主要原因,是由于他们对不少问题看法比较接近,在党内生活中有共同的感受。 踏上长征之前坦诚谈心 1934年7月上旬,博古、李德又采取了一个“排挤”张闻天的部署,即派张闻天到闽赣省巡视工作。张闻天一眼看穿,这是要把他从中央政府排挤出去。因为此前项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之一)在闽赣省已经作了较长时间的巡视检查,刚回到瑞金,完全没有必要再派一个高层领导同志前往。所谓去闽赣“巡视”云云,完全是博古他们要将张闻天实际上从政府领导岗位上调开去的一个由头。 张闻天服从决定,7月上旬即赴闽赣。巡视工作进行了四五十天。到8月下旬,才返回瑞金。这时,张闻天实际上已经被“剥夺”了参与最高决策的权力。红军战略转移前的准备工作以及所有高级领导干部的去留,都已由“最高三人团”(博古、李德、周恩来组成)决定。在组织人事方面,张闻天有权能做的事,只是提出中央政府随军转移的中级干部名单,交“最高三人团”批准。当时担任教育人民委员的瞿秋白,被“最高三人团”列入“留”的高级干部名单之中。瞿秋白向人民委员会主席张闻天表示希望“走”。张闻天深表同情,随即向博古陈情。博古一点没有商量余地,硬是以病弱为由把瞿秋白留了下来。张闻天感觉到自己“已经处于无权的地位”,“心里很不满意”。 张闻天此时的这种感受,在毛泽东心里早已郁积多年。从赣南会议(1931年11月)到六届五中全会(1934年1月),毛泽东一再受到排挤打击。这时,张闻天和毛泽东都住在云石山上的“云山古寺”。眼看第五次反“围剿”战争节节失利,现在又不得不离开这块血汗浇灌的红色国土了,他们心中都有抑郁、愤懑之情。有一天,张闻天同毛泽东坐在住处前黄槲树下的石凳子上聊起天来。张闻天把心中的不快、不满全都向毛泽东吐露出来。张闻天、毛泽东之间这次坦诚的谈心,使他们的接近和合作,在踏上长征的征途之前,进入了一个称得上是战友的全新的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