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少将张耀祠守护毛主席43年，毛主席：你比我的子女周到得多

华忠

开国少将张耀祠守护毛主席43年，毛主席：你比我的子女周到得多                                                         2021-06-02 17:10                    

                          

前言

2020年11月4日，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05医院举行了一场追悼会，告别厅只开了一个小门，前来悼念的却有上千人。
这位逝世的老人就是张耀祠，他曾任中央警卫团首任团长，负责安排毛主席的衣食住行和安全保卫工作。
满头银发、年过八旬的毛主席专职摄影师钱嗣杰不时发出一声声长叹：“主席身边的人又少了一个……”

一、参军第一班岗就在毛主席办公室门口

张耀祠从参加红军时给毛主席站第一班岗，到新中国成立后担任中央警卫团团长，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光都在毛主席身边度过。

图 | 张耀祠

1933年5月，年仅17岁的张耀祠带着家乡50多名团员青年，参加了少共国际师——长征中一支平均年龄约为18岁的特殊队伍。
两个月以后，他被调往江西瑞金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警卫连，担任保卫毛主席和中央政府机关的任务。

图 | 张耀祠跟随在毛主席身边

中央政府警卫连成立后第一天，班长就安排张耀祠上岗。这是他当兵以来的第一班岗，他万万没想到这第一班岗就站在了毛主席的门口。那天，他手持着枪笔直地站在大门口，感到既紧张又激动。
不一会儿，毛主席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外面散步，张耀祠就在心里默念着：“毛主席，是毛主席！”
那时毛主席在党和军队内的职务已经被剥夺，只担任着中央政府主席兼人民委员会主席，虽是中央保护的首脑人物，却也是受排挤的对象。张耀祠看到毛主席散了一圈步以后又顺原路返回了。

图 | 毛主席

当时中央领导人每人每天12两粮食、5分钱菜金，看毛主席细长的个子，面骨突出的样子，显然是营养跟不上。
好不容易等到下哨，张耀祠兴奋地跑回宿舍，向全班战友炫耀：“今天我见到毛主席啦！”那时候的他还未曾想到，他的一生从此与这位伟人结缘了。
1934年4月，中央决定从中央政府警卫连抽调一部分同志到红八军团，张耀祠便被分配到军团保卫局侦查科任科员，并随军参加了长征。刚出发一个月，在一场抢渡湘江的战役中，部队损失惨重，原本10922人的红八军团打得只剩下1000余人。
随后他们被分散到其他部队，张耀祠被分到国家保卫局侦查科。
1935年中央红军于占领了了黔北重镇遵义城。
张耀祠等人先一步进了遵义城，他们要在中央首长进城之前做好城内的安全工作。

图 | 毛主席和警卫员在瑞金的合影

在城内，他们会到大街小巷对当地的居民等、商人、学生等进行广泛的了解和调查，确保城区的安全。
同时他们一边调查了解，一边向群众宣传共产党的政策、主张，特别是向老百姓宣传红军的任务和性质。
1月9日，遵义城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站满了热情的群众，他们在这里列队欢迎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领导人进城。张耀祠等国家保卫局侦察科、检查科的同志身穿便衣混在人群中进行保卫。
当中央领导走进城内，群众一阵沸腾，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锣鼓声，鞭炮声响彻大地。
毛主席经过府衙门向广场走去。青年学生和市民们也立即转头拥进了广场，到处都挤满了人。
这天的毛主席格外激动，他踏上一条长板凳，向欢呼的人群不停地挥手，并发表了演讲：“中国工农红军来到贵州是要同你们一道，打倒统治压迫剥削劳动人民的军阀王家烈，解放全中国……”
这时张耀祠就站在毛主席侧前一点的人群中，密切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严防意外。
在场的百姓并不知道他是谁，他们没有见过毛主席。看到面前讲话的人神采飞扬，有人说他是毛主席，站在张耀祠身边的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说“不是，刚才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高个子的才是毛主席”，另一位小青年说这是李德。张耀祠听了在心里暗暗发笑。

图 | 1938年留守在延安的兵团和保安部队

后来张耀祠跟随中央一次次“大搬家”，期间他一直负责中央的保卫工作，付出了大量的心血。
1949年中共中央离开西柏坡前往北平，张耀祠作为贴身警卫一路保护毛主席的安全。
进入北平之后，张耀祠担任首都公安警卫司副政委。之后他几乎就是跟着毛主席转了，无论毛主席在中南海还是外出，都形影不离。

二、8341部队成立，张耀祠成为首任团长

1953年5月的一天，时任中央警卫师副政委的张耀祠接到政委张廷桢的通知：“汪东兴同志有事找你，你上午去中南海。”
到了中南海，时任公安局九局局长（中央警卫局局长）汪东兴对张耀祠说：“中央决定成立中央警卫团，负责保卫党中央领导核心，包括住中南海内的政治局委员、住在中南海内党、政、军领导机关及住玉泉山、新六所中央领导机关的安全任务。现在调你来中央公安部九局任副局长兼中央警卫团团长。”

图 | 毛主席和中央警卫团的战士在一起

张耀祠说：“中央警卫团是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的安全任务。这项任务很艰巨，责任重大，我怕我完不成任务，不能胜任这项工作，最后另选别的同志来吧。”
汪东兴说：“上级已决定了，不要变了，你快点来吧，把中央警卫团组建好。”
5月上旬，中央警卫团以中央警卫师一团机关、部队为基础组建起来了。按编制序列，代号为8341部队，就这样，张耀祠成为了“8341”的首任团长。

图 | 张耀祠

对于“8341”的由来，坊间曾有多种说法：一种是开国大典后，毛主席派人访老道，老道写了四个数字“8341”，毛主席不明白这其中含义，就把它作为自己警卫部队的番号。直到毛主席逝世后，人们才发现，原来这两个数字有预示，一个预示他活到83岁，一个预示他在位41年。
还有一种说法是毛主席在早年闹革命时，得到的第一支枪的编号是8341。
对于这些说法，张耀祠都做出了澄清。“8341”只是这支部队的一个代号，名义上叫团，实际上的编制是师的编制，待遇也是按照师的待遇给的。

图 | 毛主席和警卫战士合影

机关对外联系工作，干部、战士写信与亲朋好友通信往来，都用8341部队的代号，不用中央警卫团的番号对外，以利于保密。部队的建制归中央军委总参谋部领导，警卫任务归中央公安部九局领导。
1953年6月22日下午，在中南海东八所，召开了全团军人大会。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公安部副部长徐子荣、九局局长汪东兴、中央警卫师政治委员张廷桢都在会上讲了话，对保卫好党中央和毛主席的绝对安全做了重要的指示。
他们特别强调：

  中央警卫团担负的任务是艰巨的，责任是重大的，也是光荣的。你们要保卫好党中央领导核心的安全，保卫好党、政军领导机关的安全。在城市环境中要学会过硬的本领，提高军政素质，要搞得过敌人。保卫好党中央领导核心的安全，要求只准做好，不准做坏。

中央警卫团的任务后来又增加了：人民大会堂、天安门。钓鱼台国宾馆、毛家湾、北戴河和中央领导同志及外宾行车路线的安全，都由中央警卫团负责，随着警卫任务的增加，到1968年，这支部队便增加到了数千人。

图 | 毛主席和张耀祠（左一）等合影

张耀祠作为团长，在各方面都做出了教育和部署。警卫工作在城市环境中主要存在两种敌人，一种是专业特务，一种是亡命之徒。
对此，在部队组建不久，张耀祠就对中央警卫团的各级干部，进行了几次轮训，以提高他们对当前坏境的认识。
张耀祠在对干部、战士教育时，特别强调了武装保卫工作的特点。在党中央、毛主席、中央领导同志和党政军机关周围的武装警卫，每一个岗哨都是严防阶级敌人的第一道防线，这第一道防线是最关键的防线。这第一道防线如果被敌人突破了，就会危害首长的安全。
他大家，警卫工作必须要提高革命警惕性，失去了革命警惕性，离危险就只差一步。要时刻保持保卫党中央毛主席安全的责任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警卫战士要消灭各种“暗箭”。
在遇到危险时，警卫部队不仅要敢于献身，还要学会同隐蔽敌人作斗争的本领，既要心细如丝，又要不畏强暴。另外还要警惕和预防自然灾害，如火灾、地震、水灾等。
中央警卫团在做好人身安全的同时，也注重了政治保卫。张耀祠在工作中发现，中央领导的汽车在进出中南海时有时会被一些岗哨拦住，有时机关工作人员出入也被拦住。
于是他便教育每个哨兵要熟悉业务，记住首长的汽车牌号、姓名、特征及其他记号，尽力熟悉机关工作人员，便于他们出入营门。

图 | 1963年毛主席和张耀祠（左一）、吴旭君在上海

加强保密教育也同等重要，张耀祠说：“保密工作做得好，敌人就搞不到我们党和国家的机密情报，敌人就好比是个瞎子，找不到我们的目标。有失密、窃密，才要重视保密，做好保密工作，才能保证党和国家的安全。”
在部下和战友眼中，张耀祠话不多，保密工作做得最到位。“需要保密的事情，一个字都别想从他嘴里知道。我在他手下工作，但毛主席外出时，他几乎都是亲自组织，亲自给外地打电话，不让我参与。”张耀祠的部下孟进鸿说。
孟进鸿还说到，在毛主席身边工作，有个必须遵守的原则：“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打听的不打听。该你知道的一定会有人告诉你，告诉你多少就是多少，知其一不能知其二。比如毛主席出行，什么时间到了哪里，见了谁，我们不能做文字记录，全得凭脑子记。”

图 | 1955年，毛主席接见一中队全体同志

1955年5月14日下午，汪东兴和张耀祠陪同毛主席来到中南海颐年堂前院接见了警卫团一中队全体成员。一中队是内卫，无论毛主席在哪都紧跟不离。
毛主席板着指头说：“今后你们就是三项工作，一个是保卫工作；一个是学习，学文化；再加一个调查工作，以看家为名回去调查工作……你们回到家乡，要尊重父母，尊重老百姓，尊重乡干部，不要摆架子……你们要尽量参加生产劳动，同群众打成一片……要向农民宣传党的政策……”
张耀祠回忆说：“遵照毛主席的指示，我们分期分批安排队员回各省探亲搞调查工作，将了解到的第一手材料综合起来，向毛主席汇报。”
一中队的全体战士每天跟随毛主席，他们的心中无比地敬仰和热爱毛主席。

图 | 毛主席和张耀祠

毛主席一直以来的作息时间是夜晚工作，白天休息，他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习惯是过去长期行军生活而养成的。但搬到中南海以后，白天很难有安静的环境能够让毛主席安心休息。
中南海里有许多麻雀，每到白天便叫个不停，十分吵闹。一队的战士想了许多办法保持毛主席睡觉时周围的安静。
一个战士建议：“斩草除根，捣毁麻雀窝。”这一办法实行几天之后，附近的所有麻雀都不在了，但还是会传来许多鸟叫声。后来大家又想了个用土块打鸟的方法，土块一打上去，鸟就飞走了，还没有声响。
之后一听到鸟叫，大家就用这个方法驱散树上的鸟，长此以往，鸟就变得少了。
一位战士还写了一首小诗：

  同志，请你别吵，别跑，我们的领袖睡觉了，他昨夜开会一直到了拂晓。

  风啊，请你轻些，再轻些，让领袖安静地歇一歇，你看他前天办公到现在，已有两天两夜。

  小鸟，请你别唱，别叫，让领袖舒舒服服睡个觉，下午他要接先进工作者，晚上还要作报告。

警卫战士对毛主席深深的情感都蕴含在这首诗中。其实毛主席也爱护着身边的警卫战士，一些战士调走以后，他还经常提到他们。

三、这辈子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保卫毛主席

作为中央警卫团团长，张耀祠大部分时间都在毛主席身边。他就住在毛主席卧室咫尺之遥的更衣室，与毛主席朝夕相处。

图 | 毛主席和张耀祠等工作人员在中南海泳池前合影

后来毛主席搬到了中南海游泳池工作、居住，张耀祠也常年守在那里，游泳池的值班室十多平米大，只能放得下一张床。
1953年12月底，毛主席去到杭州工作，张耀祠带了一支警卫部队担任安保工作。在工作之余，毛主席会坚持爬山锻炼。张耀祠会随同毛主席一起爬山，并安排警卫保障他的安全。
可是毛主席外出爬山，全凭兴之所至，事先并没有计划。这给警卫工作带来困难，无法事先侦查道路、沿途警戒。
“要爬哪座山，什么时候去，他首先就定好了，直到临走的时候才会告诉你。他反感兴师动众，提前清场警卫。我们只好跟着他走，一说好了方向，我们马上就赶过去。有的山还有数目，还有草，你得检查一下树林里、草地里有没有人。保障安全的各方面都要想到，他走的路线要检查。这个工作是很艰苦的也很繁重，责任也很重大，丝毫不能马虎。”
曾一起工作过的战友们回忆，张耀祠最大的特点就是细致。毛主席乘专列外出，火车停在哪儿，停站后怎么布置警卫，他都要安排。有时毛主席会在火车上休息或找地方领导谈话，他都会带着部下提前从车头到车尾走一趟，逐个环节考察，看有什么安全疏漏。
毛主席曾同张耀祠说：“你照顾我，比我的子女周到得多。”
毛主席晚年视力因白内障手术下降得厉害，却始终不肯接受手术，也不愿验光。张耀祠就拿出一副上世纪50年代毛主席戴过的眼镜，吩咐部下，“就说给老人配，现在多大年龄，按当时的度数推算现在该配多少度。”每次拿回去3副相差25度的眼镜给毛主席试戴，不合适就再换。就这样，从几百度一直试到1000多度，毛主席才能勉强看清楚。

图 | 毛主席

随毛主席到地方巡视，8341部队与地方警卫部队打篮球一直赢，毛主席不高兴了，“到了地方，人家热情接待你，不要老赢人家，要讲友谊、讲团结嘛！”这虽然是件小事，却让张耀祠感受到了毛主席的细心和周到。
毛主席年过80之后，还找张耀祠掰过手腕。看到毛主席一股不服输的样子，张耀祠摆出一副较量的架势，实则没有用劲，有意让他赢。“他一开始就使劲压住我的右手，我说；‘主席，你的手劲真大，我比不过你。’他哈哈大笑，兴致很高。”
此刻在张耀祠的眼中，毛主席更像是一位和善、慈祥的父亲。
后来毛主席重病，叶剑英、华国锋、汪东兴、王洪文、张春桥轮流值班，他们通常值夜班，而白天值班的则是张耀祠。1976年9月9日0时10分，毛主席逝世、与毛主席朝夕相处40年的张耀祠悲痛万分。
张耀祠在1955年被授予大校军衔，1964年晋升为少将军衔。
离休以后张耀祠每天都出门散步、买菜，他最大的快乐就是和以前的老同事叙旧。
从1935年入党，张耀祠一直跟随毛主席南征北战，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回家乡看看。1990年10月，时隔40年后，他与妻子携孩子回乡探望。

图 | 张耀祠老人

2010年10月底，他回到江西南昌，见到不少老战友。他高兴得像个孩子，打算待上几天再回老家于都，却没想到心脏病突发，离开了人世。
从17岁当兵后的第一班岗开始，此后的40年，张耀祠再没有离开过毛主席。张耀祠这辈子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保卫毛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