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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黄里面看“门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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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7 17:50:4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甲丁 于 2017-8-7 17:53 编辑

2017-08-07 11:48

金浆玉髓融,万载始生辉。

温润细结凝腻,谓之“六德”。
上品田黄,肪润凝腻,
如婴儿肌肤,
有宝光而无火气。
1
躺着涨价的田黄石
笔者对于田黄最初的印象,来自于三十年前。当时笔者家里的长辈,在福州雕刻总厂的外宾接待室里,见到一颗鸽子蛋大的薄意田黄冻石标价近万元,长辈回家一说,大家都瞠目结舌。
三十年前,“万元户”是发家致富的象征,而一块田黄,已等同于一户小康之家辛劳奋斗十数年的结果。

林寿煁作 田黄石《梅竹双清》薄意摆件(50g)

福建东南2012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八十年代,业内的泰斗方宗珪先生前往广州办寿山石展销,遇到一名洋教授,花一万三千多元买走了一块大田黄。当时广州《羊城晚报》进行报道,震惊了全国。
不过,那时候田黄虽然已经十分昂贵,还是对外销售居多。笔者当年就曾目睹不少台湾人,甚至是日本人跑到寿山上去买石。当时的石农有田石而无市场,遇到了愿意大批买石的外来人,多半是迫不及待地成袋出售,遇到买的多的主顾,石农一般还要杀鸡备酒,请客人吃饭,连带客人上山的人,都要塞几只鸡鸭去后备箱答谢。

1980年被《羊城晚报》报道的第一个“万元”田黄

价值已经超过了很多人十多年的奋斗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田黄凭借着“帝王专用”和“文人最爱”的文化积淀,已经在石头世界里,成为大家心中的“定海神针”,无论波澜如何起伏,田黄的身份地位却可以岿然不动。
玩石的朋友们大多都有一个长期的共识:玩印章,玩石头的人,总归得有一件田黄。如果没有田黄,无论玩什么体系都有缺憾,是要hold不住的。
笔者的一位师友则绘声绘色地描绘过这样的一个场景:有一年某拍卖会上,出现了一件田黄素章,六面平,好的不得了。他到预展的地方上手一摸,滚热滚热的。
“原来在我之前,这个田黄就没断了地被人看来看去。大家都攥着舍不得放手,摸出来的温度都散不掉。”

田黄石《素章》(131g)

福建东南2011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田黄的魅力,已经被所有人耳熟能详了。自然,这件奇珍的价值也要水涨船高。挖到田黄的石农们每每挖到一田,就是得到了“可居奇货”,必然底气十足。早些年还不流行转账时,有人要向石农买一块好田黄,甚至需要连夜自己带上验钞机和现金上山交易。
身价越高,需求量自然也越大。三十年后的今天,寿山上的“挖田”已经越来越难,石农们虽然发明了“水枪冲土”(用高压水枪冲掉土壤,找寻田黄)的方式筛捡,但产量毕竟已经难复旧观。

江秀影 田黃石 山行薄意摆件(21g)

东南网拍第五期
即便挖到了田黄,也常常陷入纠结—— 质色极为优渥者,不少是形状尖峭,克数有限的小件。虽然本身的质地能够令人惊叹,却缺乏冲上天价俱乐部的体量。
笔者就曾遇过一枚王一帆先生雕刻“竹节”小品,正是这种情况:田黄本身材质好,黄得极为贵气,丝、皮、手感,都可进入上品之列,且工艺上,王一帆先生所雕刻的竹节惟妙惟肖,更为材质增辉。
可惜如斯佳品,只有27克,虽然能够作为一个好田黄的“标准器”来买,但却无法在拍卖上去和那些天价大田一较短长。笔者和朋友都曾遗憾:倘若它能够大上一倍,那么,前途该是多么不可限量!

王一帆作田黄石节节高摆件(27g)

地、工都一流的田黄标准器,大一倍就前途无量了!
即便如此,但有价值的东西,毕竟还是会吸引人们千方百计地追寻。
在寿山,石农们大多还在他们家中的“自留地”里,长年坚持采掘田石。挖田的工作,一年四季没有“休假”之说,实在辛苦。可一旦收获,也与辛苦成为正比——石农只需挖出几块品相饱满,质地莹润的好田,即可作价十万甚至百万,这一年中,就可以自在度日。
笔者曾问一名年轻石农:“隔壁家的田地,你们能不能过去玩?”对方肃然回答说:“日常邻里之间来往没有关系,但是去人家的田里乱转,是原则问题,肯定不行。”
“不过,公共地方挖到的田,比如溪里捡到的,就是谁捡到算谁的,不会管你那么多了。”这位年轻的石农郑重地补充,说道只要不去别人的自留地里抢石,大家对于有运气的人,还是能够心平气和地看待。

民国时期石农每挖尚可得一两石,耕作也常能偶得

如今却已经越来越难,但石农们依旧顶着烈日挖掘
如今想要出一块大田,已经越来越不容易。过去,挖出几两甚至数斤重的田黄虽然是大事件,但却不算奇闻,因为毕竟是有不少前例的。
当时石农们采石,挖到拇指大小的田,往往扔进土里去,不稀罕拿,眼下却不一样了,即便是一些小拇指盖大小的田黄,大家也会收拾起来,做一做手串、项链,即便是小而又小,却谁也舍不得放过一块。

郭祥忍作 田黄石套件(22g,15g)

福建东南2012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有一次笔者在文化城和石商闲聊,他说起往事,唏嘘道:“十多年前我有一个朋友,买田的时候,只买切章的田黄。现在出产少了,切章的机会越来越少,有也是小小一颗,手指那么大而已,大多能见到的都是随形的摆件。”
不错,如今的石市之中,田黄二十克就可算‘成材’,几件三四十克的随形摆件,只要质地够好,就足以算撑得起场面。再大的,都是过去出产的石头,藏在人家的家里,谁也不舍得轻易拿出来。拿出来了,就找不到新东西了。

能够切出正章印面的田黄,已经寥寥无几

切章的舍料和薄意的惜才,显得矛盾又统一
从八十年代的几千元,到如今的百万、千万元,随着田黄的日益减产,“躺着涨价”的进程,也在不断在继续。时至今日,笔者不得不常常提醒自己——看到任何品相饱满的开门田黄,只要有缘分,不能太过斤斤计较价格,赶紧下手才好。因为过了这个村,就可能没有这个店了。
2
田黄的门门道道
玩田黄这事上,门门道道不少。田黄的颜色、丝纹、质感,都有许多说法。即便在业内,在田黄石的问题上,大部分人也会谨慎地告诉你自己“看不懂”“说不清”。
市面上有专门经营田石的石商,往往出身于寿山村,有些人是三代都经营此道。而没有这一优势的石商,即便能够看懂一些门道,也不敢轻易沾手、涉足专门的田黄经营。因为田黄价高,稍有误判,就要伤筋动骨,如非胸有成竹,谁也不敢在这个领域里孤注一掷。

又栩款 田黄石素章(110g)

福建东南2012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就笔者个人接触田黄的经验来说,色调浓而正的田黄石,最为珍贵。上品的田黄,需要给人予视觉上的沉稳感。
一说气质,大家就会觉得有点糊涂——简单来说,就是反射光需要柔和,质感需要向内收束,石皮需要细腻,石肉需要油润,丝纹需要秀美,林林总总条件的综合体。具备了种种以上的条件,田黄就会呈现出一种“成熟”“宝气”的感觉,被称为开门的好田。如果是印章,且体裁整饬平正,就更有价值(因为田黄平章损耗克重,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奢侈)。

江秀影 田黄石 王维诗意扁章(46g)

手感,光感,硬度,色调,都是判断田黄价值的要素
印身的整饬,更是一把价值的标尺
市面上关于好田,往往还有一种定义,就是“出于中坂”。这种说法有其来历:以往在寿山石界流传的说法中,最上等的田是一般出于“田黄溪”流经的“中坂”地区。因此一些上品田黄的原石,往往如同鹅卵石一样边际浑圆,没有棱角,正是经过溪水的打磨和洗礼的证明(因此很多大型的随形薄意作品,也都呈现出这种边缘浑圆的情况,如郭懋介的巨田“赤壁夜游”和陈达的“田黄第一把玩”,都可以看出这种情况)。

田黄原石(资料图片)

摘自2015年,东南秋季拍卖图录
《石卿巨制——赤壁夜游田黄专场》
但如今田黄在市面上流动的机会多了,到后来大家往往已经无法清晰地确认挖掘的地点。但是大家在日常交流的时候,出于惯例,常常还会把这些出处不同的田石,按照品质做个高低分类,质地最好的田,直接会被称为“中坂田”。
老石友们聊天时,有时候说到“中坂”“下坂”云云,与其说是在论一块田黄确切的产地,不如说是在谈此田的级别高低。外行人听后云山雾罩,不明就里,殊不知这也是田黄众多的“门道”之一。

“田黄溪”不活鱼虾,溪边种果树也不繁茂

却偏偏能够润泽田黄这种稀世奇珍
而除了上面所说,还有其他值得一提:寿山石中,有“宝气”的黄石甚多。如琪源洞杜陵,就有“杜陵黄,赛田黄”之说。再如浓黄的芙蓉石,也是贵气横溢,赫赫有名的台北故宫“九读”之中,就并非全是田黄,而是有黄芙蓉并列其中。据笔者所知,掘性石或高山冻石里,也有逼肖田黄的例子。老手看来,也不免略有迟疑,更遑论新手。
玩田高明者,可以借助重量、反光度,甚至是硬度、手感来综合考虑,再下结论,但这样的玩法需要段位,并非人人可以为之。加上田黄价格高昂,大家遇到难以确定的情况,往往就不敢轻举妄动。

琪源洞杜陵,宝气十足,逼肖田黄

若非老手,难以分别其中的区别
将近二十年前,笔者一位做雕工的朋友初入此道,买下两块拇指大的田黄冻,当时他为了美观,雕刻时特意将石皮剥去。结果成品一出,看货的人纷至沓来,却谁也没有出手。这种情况维持了好一阵,朋友自己也纳闷: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看,就是不出价?
后来一问,才知道缘故:没有石皮,虽然石肉漂亮,但多数人却拿不准注意,不知真假,不敢出手。于是这两枚上好田黄冻石,就这样在店里蹉跎了一年多,直到一位业内有名的藏家来店里闲聊,一眼看中,两块一起买走。这么一买,消息自然不胫而走,原先看过的人,纷纷大叫后悔。
熟悉这个行业情况的雕刻师,都对这种心态了如指掌。大家在雕刻时,就会尽量留下石皮,或者干脆利用石皮的质地,色彩进行创作。所以今天我们看到的田黄,不论圆雕,浮雕,多数会留下一些石皮,以证实其“身份”(这种工艺倾向在清代时,就不是主流)。

郑世斌 乌鸦皮田黄石溪渡图摆件(26g)

近十多年来,有些人甚至将石皮取俏雕刻发展成为自身的强项,如青壮年一代的雕刻名手中的郑世斌。
郑世斌前些年所出《石情画意》作品集中,田黄作品占据半壁江山,而其中十之八九的作品,都用了留皮雕法。他刻乌鸦皮田黄最为拿手,笔者曾遇他所刻一乌鸦皮小品,26克,不算甚大,但以薄意满工雕刻了山水渡溪的图景。
田上原本斑驳的乌鸦皮,取为树木花草,过度自然、结构也甚合理。这件作品的材亦颇好,是开门的熟田,所以颜色带了一点橘红。被他处理一番,就成为夕阳下的山水图景,很有意境。

郑世斌 乌鸦皮田黄石溪渡摆件(局部)

石皮俏色的取法比较突出,构图安排也自然
当然,他也不是只有这种取俏手法,在笔者记忆中,他的另一件对乌鸦皮的“留皮刻”,就和这件小品的取俏手法,完全不同。
这件作品也是带有一些贯穿石体中间部分的乌鸦皮,颜色淡黑,不够突出。郑世斌的处理非常聪明,放弃把这些黑色用浮雕凸显出来,而是在黑色的周围造境,把乌鸦皮“围”在他刻的画面中间,让画面里的黑色,变成了傍晚时分,淡淡的阴影。这样一来,黑色的石皮的格调,高了不止一倍。

较淡较分散的石皮特征,难作为突出的色彩使用

郑世斌的化用手法比较巧妙


郑世斌 田黄石 渔归摆件(28.7g)

东南网拍第五期
后面的情况表现地更加清楚
乌鸦皮成为了阴影,造成了“时间感”和“空间感”


这种“曲线救国”式的色彩运用

也显示出了留皮雕刻的趣味和潜力
郑世斌是个“院校派”,国画、设色的功底都很扎实,用上面所说的那种“曲线救国”的手法对付这些石皮的色彩,轻而易举。他刻到后来,甚至还对田黄的皮、肉之联系,提出了自己的发现总结,认为:银包金田黄,白色的石皮的好坏决定田黄的成色,白皮越白,石肉也会越金黄;反之白皮若略灰或淡,石肉的色调就会向枇杷黄或桂花黄靠近。
可惜笔者不是雕刻师,也就无法亲身去证实这番论证。但无论如何,田黄中的“门道”,此说法亦可算作其一了。
3
跟着材质跑的田黄工艺
向来说田黄,大家都是在谈价格,少有提及工艺上的演变的。笔者对于田石固然钟爱,但也喜爱工艺,忍不住花些笔墨与大家交流。
田黄上的工艺,并非最开始就像现在主流的随形、留皮,而是随着年代有所改变的。明末清初的田黄,多切印章,起印台,并且石皮一般全部剥掉。传世的老田中,器型整饬的居多,拍场上的素章、六面平、钮章这类耗材的形制,出于清代者比比皆是。

清代的田黄钮章,完全没有留下石皮

对于古人而言,剥去石皮求美观是自然的事
当时的田黄出产,还供得起如此的雅玩和奢费。 去年福建“寿山石回故乡展”上,大家可能也多看过了皇帝所用的几件田黄大章,都是色调橘黄、体量巨大的熟田印章。其材质的巨大,远超乎我们今人的认知。

皇帝的田黄素章,大而平正整饬

这种体量的田黄素章,远超于今人的认知范畴

大量的镂空雕刻,耗材靡费,独一无二

在清代的前期,这种“皇家规矩”连田黄也不能例外
当时的田黄雕刻,是不惜舍料的。这一点从玉璇所作的那枚田黄巨玺(章料)和圆雕“达摩像”上,都能看得出来。在清代的早期,田黄虽贵,但贵不过帝王家的规矩,依旧是要“迁就”的。
清代后期直到民国,用田黄雕刻这种整饬的印台就渐渐变少了。越来越多的田黄印钮作自然台,并且在构图上多半是把印台坐满,一分一毫也不肯浪费。清代中早期那种为了造型而舍料、开负空间的情形也不常见了。虽然笔者见过当年一枚潘惊石先生曾刻过平印台的田黄兽钮,但亦只是个别“大手笔”的例子而已。
取而代之的,是高浮雕和“薄意”这种减少耗材的雕刻手法的流行。尤其是林清卿开创的“薄意”手法,如今几乎已经成为田黄雕刻的主流选择。如郭功森这种“东门派”的高手,也雕刻过田黄的浮雕摆件。

田黄石 菊花薄意摆件(17g)

随形薄意,是当代田黄雕刻的主流选择
当然,这种“惜才”也影响到了圆雕的风格。随着田黄的资源枯竭,大部分的圆雕作品,都开始逐渐“随形”。很多雕刻上,都不做掏挖,大大考验着雕刻者的功力。人物坐卧、耸肩、趴伏、躬身、团抱这类的造型越来越常见,普遍呈现出一种向内压缩式的形感。
比较舒展的形象里,弥勒造型居多,郭懋介、林飞等雕刻大师,都刻过田黄弥勒。这主要是因为弥勒身材胖大,塑造形象时对块面的保留可以更完整展现材质的缘故。
除了圆雕之外,也有将圆雕中的一些比较饱满的形象,与田黄印钮融合起来的手法——

叶子贤作 田黃石 长眉罗汉钮章(35g)

典型的东门圆雕手法,起自然台,人物饱满
躯体造型倾斜,以配合田黄的形态
叶子贤先生此作,就是典型的圆雕人物印钮,非常符合当今的“惜才”之风:人物坐处向下看,就是完整的印身,而背后部分,则是依形刻成山石。全章体饱满,基本无掏挖,人物躯体塑造、整体构图都在尽量迁就材质。
这种雕刻,与圆雕的手法并没有显著的区别,但把圆雕和印钮糅合起来,让材质本身得到保全,但也意味着雕刻者需要对圆雕技法非常熟练,否则并不容易。

冯志杰作 田黄石《伏狮罗汉雕件》(291g)

福建东南2011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除东门派之外,冯志杰(石癫)先生的田黄圆雕,也是笔者的心头之好。据闻冯先生家在解放前就经营寿山石,田黄资源甚富,早期雕刻大多深挖细镂,很是“有田任性”。49年后的田黄圆雕中,舍料最为凶猛的,就是这位大师。
不过,这些毕竟是前尘往事,如果今天再拿一块天价好田给冯先生创作,不知他还是不是忍心对这奇珍掏挖镂刻、一舍到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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