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一肖像画全国印9亿，写入中小学课本，为何说是“错画”

华忠

毛泽东一肖像画全国印9亿，写入中小学课本，为何说是“错画”                                                         2021-02-11 07:23                    

   熟悉毛主席的朋友一定知道毛主席的一副肖像画：《毛主席去安源》。
画里的毛主席占据着中心位置，他身穿长衫，手拿油纸伞，身后是乌云翻滚，沉降的地平线让远处的群山变得低矮，更凸显毛主席风华正茂、高大光辉的形象。
这幅油画创作于1967年，主题是1921年毛泽东到江西萍乡安源煤矿组织工人运动。
该画一经问世，便风靡一时，短短5年内便在全国印刷了9亿多张，超过当时全国总人口数，全国人民平均人手一张还要多一点，创下了中国乃至世界i美术史上的奇迹。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张被印刷了9亿多张、创造了美术史发行纪录的油画，实际上是一张“错画”，就连毛主席本人也对此画表示不满意，说：“我在安源不是穿长袍，是穿短衣。”
作为一幅传世名作，《毛主席去安源》是如何诞生的？它为什么被认为是“错画”，究竟“错”在何处？既然是“错画”，又为何轰动一时，能被印刷9亿多张，创下全国百姓人手一张的记录？本篇文章带你一起回顾《毛主席去安源》背后的故事，探究这幅传奇画作的前前后后。

经典油画：《毛主席去安源》

《毛主席去安源》的历史故事：毛泽东深入煤矿7天，播下革命火种 1921年7月，毛泽东在上海参加了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会议结束后，毛泽东返回湖南，秘密发展党的组织，组织领导工农运动。
毛泽东出身于农民家庭，对农民感情很深，认为中国革命最深厚的基础在于农民，但受苏联共产主义革命成功经验的影响，当时的共产国际更注重发动工人运动，因此中共一大讨论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决议》，内容就是“决定以主要精力建立工会组织，指导工人运动和做好宣传工作，并要求与其他政党关系上保持独立政策，强调与第三国际建立紧密关系。”
1921年10月下旬，为了贯彻党的“一大”决议，毛泽东只身一人从湖南长沙来到江西安源。
安源路矿是萍乡煤矿和株萍铁路的合称，路矿两局共有工人1.3万余人。
萍乡煤矿地处江西省西部，是清末邮传大臣、实业家盛宣怀开办的。
盛宣怀是清末著名官商，既是官员，也是商人，以兴办实业著称。1898年，为解决汉阳铁厂燃料之需，盛宣怀决定引进外资和西方先进技术，创办了萍乡煤矿，也称安源煤矿。

20世纪20年代的安源煤矿和工人

20世纪20年代，安源煤矿是当时中国十大厂矿之一，拥有的工人数量全国第一，而安源煤矿又隶属于汉冶萍公司，汉冶萍公司是当时中国最大的官僚买办企业，受日本帝国主义控制，工人们在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和官僚买办的三重压榨下，过着悲惨的生活。
安源路况工人大多来自江西、湖南等地的贫困农村，从阶级成分讲，他们是农民阶级出身的工人阶级，最具有革命精神和反抗意识，最适宜发动革命，所以毛泽东才会选择来到这里。
这个时候，毛泽东的中共党员身份是保密的，他以走亲访友的名义，住在八方井的同乡、在矿上当段长的毛紫云家中。毛泽东向毛紫云提出说自己从来没见过煤矿，想去开开眼界。
当时的矿井管理没有那么严格，毛泽东一开口，毛紫云就答应了，他叫来在井下挖煤的同乡张竹林，对张竹林说：“竹林，这是我的老乡，他想看看煤矿，你陪他去一趟。”
张竹林答应了。第二天上午，毛泽东换上短装，提了一盏矿灯，来到煤矿上。
张竹林先带毛泽东在地面上转了转，毛泽东又提出下井去看工人挖煤的工作面。
张竹林急忙劝阻说：“不能去！小巷道很矮，要伏着身子才能爬过去，有的地方坡度很陡，上面又滴水，万一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再说下面，又闷又热，还很脏，没啥好看的。”
毛泽东笑了笑说：“不要紧，你们天天在里面干活都不怕，我去看看还怕吗？”
张竹林拗不过毛泽东，只好带路下了井。
果然如张竹林所说，巷道里狭窄闷热，一不小心就碰头，到处都是黑色的煤灰。毛泽东在里面弯腰前行，等爬到矿工的工作面时，已经全身是煤，满头大汗。
张竹林把工友们招呼过来，介绍说：“这位是毛家师爷的客人，湖南来的毛先生。”

毛泽东在安源煤矿向煤矿工人发表演讲（油画）

矿工们很奇怪：这个年轻人是位先生，为什么跑到又热又脏的井下来？
毛泽东走过去，随意在一根坑木上坐了下来，旁边一个工人看见了，赶紧解下毛巾为他擦灰，毛泽东拉住工人的手说：“不用擦，没关系，我跟你们一样，也是农民出身。”
毛泽东跟工人们聊了起来，大家一听这个年轻人说话很朴实，一点也不嫌弃井下的环境，对他多了几分亲切，跟毛泽东很快熟悉起来，聊了不亦乐乎。
毛泽东问工人，“你们每天做几个小时的工作？一天有多少钱？”
工人们回答说：“除进班、出班的时间外，每天要做满12个小时的工，干一天有8个毫子（铜钱），熟练工是每天12个毫子（铜钱）。”
毛泽东同情地对工人们说：“你们的生活真苦哇！还不如在种田呢！”
工人们叹了一口气，说：“没法子，家里没有田，只能出苦力，怪就怪我们自己的命苦哇！”
毛泽东摇摇头，说：“你这个说法不对。我们命苦，那些地主老财就是命好吗？我们受苦不是什么命里注定的，而是帝国主义资本家压迫剥削的结果！”
工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每天只知做工赚钱，根本没有想过其他问题，也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讲这些东。
毛泽东顺手拣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头，举着说：“你们看这一个小石头，扔在地上，一脚就踢开了；但是，我们要是把小石头堆在一起，堆成一个大垛子，别说用脚踢，就是动手搬也不容易搬动了。我们工人就是一个个小石头，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是有座山压在我们头上也能推倒。”
听了毛泽东的讲话，年轻的工人们忽然感到胸中热热的，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们看着毛泽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崇拜：这个年轻人真不简单！

建于1898年的安源煤矿总平巷

毛泽东在井下一直呆到下午3点多才出来，他的身上已经湿透了，整个人灰头土脸，真像一个做苦力的煤矿工人。望着遍洒的灿烂阳光，毛泽东充满了信心。
毛泽东在安源住了一个星期，这7天里，他一个一个挨着走，走遍了安源的全部矿区。
白天，毛泽东下到井道里，跟煤矿工人一起做工，跟他们讲形势、讲道理；晚上，他和煤矿工人住在一起，继续讲思想，讲运动……在与煤矿工人同吃同住同工作的日子里，毛泽东和煤矿工人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也在工人中间播下了革命运动的种子。
1922年5月，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正式成立。
当年9月初，毛泽东第3次来到安源，果断决定举行大罢工。9月12日，在李立三、刘少奇的直接领导下，震惊中外的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开始了。由于策划周密，声势浩大，路矿当局不得不签订条约，接受了工人们提出的要求，在中国工人运动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的胜利是李立三、刘少奇直接领导的结果，但毛泽东的“思想启蒙”同样功不可没，他在安源路矿工人中撒下的革命火种，如同星星之火，终于变成燎原之势。
这段热血沸腾的革命岁月，就是《毛主席去安源》油画背后的历史。

1922年，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成立

《毛主席去安源》的问世经过：青年画家苦心孤诣，力排众议创经典 1967年夏，中央工艺美术学院。
24岁的刘春华正在装潢系读书，突然接到一个创作任务。
收到这个任务后，刘春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任务太重大了。
原来，这一年北京正在筹办“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亮安源工人革命运动”展览，在各大艺术院校挑选美术人才，要去安源实地创作。一开始，一名姓赵的学生被选定担纲此任，但赵某恰好有事回了大连老家，联系不上赵某，筹备组只好另外选择，24岁的在校生刘春华替补入选。
刘春华师从著名画家、美术教育家吴冠中，他在校期间学业突出，素描、色彩成绩都很好，老蒋上课时，挂在教室的范画几乎都是刘春华的，后来还被人偷走，可见他的美术功底。
刘春华承担的具体任务是画一幅反映毛主席去安源的油画。
对刘春华而言，这个任务很难，光荣而艰巨。
一是他没有见过毛主席本人；二是没有专门学过油画；三是他没有实践经验。
但刘春华没有说一个难字，他二话没说，收拾行李，直奔安源煤矿体验生活，他听说过青年毛泽东多次去安源煤矿发动工人运动的故事，因此也向毛主席“偷师学习”，采访煤矿的老工人，了解毛泽东多次来安源的情况，进一步加深对毛泽东在安源革命实践的认识。
毛泽东一生来过8次安源，每次形象都不一样，筹备组要求每来一次都要画一张，刘春华要画的是“毛泽东第一次来安源”的情景，他在矿上待了一段时间后，又广泛搜集了反映毛泽东青年时代的文章和安源路况工人运动史料，反复学习、按摩和研究，心里有底了，便开始写生。

著名画家，《毛主席去安源》的作者：刘春华

几天后，草图完成，刘春华回到北京，拿到观摩会上讨论。
看到刘春华的草图，大家议论纷纷。
有人提出，画的主题是毛主席到安源，那毛主席应该与工人们在一起，画面上却是毛主席孤零零一个人，这不是孤立毛主席吗？
有人说怎么画上是满天乌云，不是晴朗天空，难道是说毛主席来了暗无天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刘春华耐心地做了讲解：

  在构图上，把毛主席的形象安排在中心位置，是为了突出毛主席的光辉形象；在动态处理上，毛主席的每一个微小动作都有一定的含义：稍稍扬起的头和稍稍扭转的颈部，表现毛主席不畏艰险、不畏强暴、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大无畏精神；紧握的左手，表现毛主席争取解放全国人民的雄心壮志和必胜信念；右手挟一把雨伞，说明主席风里来，雨里去，为革命不辞辛苦的工作作风……

经过一番讲解，与会人员基本认同了刘春华的设计思想，但又提出了另一个观点。
刘春华画作中的毛泽东穿着一身蓝布长衫，显得十分潇洒儒雅，但这身打扮显得太过干净，跟去安源发动煤矿工人的身份不符，应该穿短衣短衫，更符合劳动人民的身份。

反映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的雕像

刘春华不这样认为，他在安源专门采访了一些老工人，包括当年毛泽东第一次来安源时的老工人，但他们都记不清毛泽东来安源时的穿着打扮了。按理说，毛泽东在矿山井下，应该穿短衣短裤，但他在来安源路上穿着如何，谁也不清楚，又不可能问毛主席本人。
刘春华在与工人聊天时了解到，上世纪20年代的湖南，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农民平时喜欢身穿短衫，背斗笠，这样比较利索，但文人先生却喜着长衫，出门乐备雨伞。
想来想去，刘春华决定按照一般形象设计，于是在他笔下，毛泽东便穿着蓝布长衫，脚穿草鞋，手挟雨伞，第一次去了安源，他认为这是符合当时先生身份的，也有强烈的时代特征。
但仍然有人持反对意见，说整幅画太阴暗，甚至说：“你画的是黑画，你敢这样画我们就批判！”
刘春华年轻气盛，寸步不让，坚决地说：“你准备批判稿去吧，我这样画定了！”
在刘春华的坚持下，《毛主席去安源》这幅油画就此定稿。

“毛主席去安源”的铜像

《毛主席去安源》火遍全国：印刷9亿多张，创下美术史奇迹 1967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18周年纪念日，“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亮安源工人革命运动”展览在中国革命博物馆隆重开幕，油画《毛主席去安源》首次与观众见面了，配图的文字说明是：“1921年秋，我们伟大的导师毛主席去安源，亲自点燃了安源的革命烈火。”
甫一问世，《毛主席去安源》便迎来一片好评，参观群众被青年毛泽东意气风发的精神状态、坚定勇毅的革命意志感染，纷纷表达了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深深景仰之情。短短几天内，参观群众的留言就写满了整整4本，有的群众呼吁公开出版该画，有的说出版后要认购几百张。
1968年7月，将该画在全国公开发表并大量印制发行，立刻引起一股抢购狂潮，全国群众纷纷购买这幅油画，一时有供不应求之势。相关部门趁热打铁，采用这幅画制作发行纪念邮票，制作像章和石膏工艺品，又掀起新一轮的收藏热。当时，很多领导人都收藏了这幅画，据说周恩来总理住处唯一一幅绘画作品就是这幅《毛主席去安源》。
1968年10月1日，《毛主席去安源》引发的热潮方兴未艾。这一年的国庆庆典上，《毛主席去安源》被制成巨幅油画装上彩车，与《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奇袭白虎团》、《红色娘子军》、《白毛女》等8个“革命样板戏”造型一道，加入国庆游行队伍，缓缓通过天安门广场，接受毛泽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检阅。
经过这次全国性庆典的宣传，《毛主席去安源》更在全国家喻户晓，甚至发行到国外，还被收入全国统一中小学课本作插图，成为对中小学生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重要素材。
上世纪60到80年代上中小学的朋友，应该都还记得这幅经典画作。
这幅《毛主席去安源》到底发行了多大数量？
据有关部门不完整统计，该画在短短5年内，一共印刷了9亿多张，超过了当时全国总人口数，比全国人民平均每人一张还要多！即便是家家户户张贴的毛主席标准肖像，也比不上这幅画的销量，这在中国乃至世界绘画史上，实属绝无仅有的奇迹，让那些西方名画自愧不如。

尼日尔发行的《毛主席去安源》

《毛主席去安源》的“错误”，一是穿着打扮，二是出行方式 就在正当全国如火如荼地宣传《毛主席去安源》油画之时，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指出这幅画中存在一定错误，发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毛泽东。
一、关于毛泽东的衣着打扮，不是长袍，而是短衫
《毛主席去安源》如此火爆，毛泽东本人不可能不知道。
有一天，毛泽东突然叫秘书给自己拿来一幅《毛主席去安源》，他反复端详之之后，对画中将他画成身穿长衫很不满意，说了一句话：
“我在安源不是穿长袍，是穿短衣。”
虽然毛泽东没有直接批评画的内容，但这句话无疑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把他画成长袍书生的样子，显得过于儒雅，跟工农群众、劳苦大众有了距离。
可以肯定的是，毛泽东去安源煤矿井下与矿工交流时，肯定是穿着短衣短衫的，但他去安源的路上到底穿着长袍还是短衫就难以查证了。不过，按照当时的穿着习惯，毛泽东在从长沙到安源的路上穿着短衣短衫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不符合他的职业特征。

木刻画：《毛主席去安源》

二、关于毛泽东的出行方式，不是步行，而是乘车
毛泽东“我在安源不是穿长袍，是穿短衣”这句话应该只是随口一说，他没有做任何正式批示，也没有在官方场合发表过类似言论，但这句话却“口口相传”，通过非正式渠道在人们中间逐渐传开。从此之后，全国对《毛主席去安源》油画的宣传开始降温，还由此引发出另一个“错误”之争。
《毛主席去安源》油画中，毛泽东是在步行。这是作者刘春华反复思考斟酌的结果。
刘春华结合当时的历史条件，尽量还原了毛泽东第一次去安源的情节。当时，长沙到萍乡有火车相通，但从萍乡到安源不通火车，因此刘春华认为毛泽东是从长沙乘火车到萍乡，再从萍乡走到安源。刘春华还真跑到萍乡至安源的铁路上步行，体会当初毛泽东步行的感觉。
一开始，刘春华也有让毛泽东沿着铁路走的构思，但后来因为透视关系，铁轨在画面上占的比重过大而取消，但刘春华通过另外一种方式透露了这一点，他在画面背景的山坡上绘上了半截电线杆，以此吻合毛泽东“沿着铁路一步一步走去安源”的说法。
这个说法听起来很合理，但后来学者指出了其中错误。
首先，毛泽东居住的长沙清水塘，距离安源300多里，当时就有火车相通，每天至少2班，毛泽东不可能舍弃火车不坐，选择效率最低的步行，从长沙走路到安源。

1922年，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

其次，经考证，1921年秋天毛泽东到安源时，粤汉铁路（广州市到汉口）和株萍铁路（株洲到安源）均已开通；更早的1899年，萍安铁路（萍乡县城到安源）已经开通；1905年，株萍铁路（湖南株洲至萍乡安源）也已经开通。这三列火车都是货运火车，以运输煤炭等物资为主，但为了方便群众出行，每列火车都挂在数列客车车厢，交通十分便利。
在这种情况下，毛泽东不可能知火车可以直达安源，还中途在萍乡县城下车，再一步步走路去安源，毕竟毛泽东的目标是安源，而不是途中的某个地方。
刘春华为什么会犯这个错误？因为他太年轻，不了解历史。
1967年，刘春华从北京到安源时的交通方式是先从北京坐火车到萍乡，然后从萍乡坐汽车到安源，萍乡到安源不通火车。在这位年轻人的脑海中，全国都解放18年了，萍乡到安源都没有开通火车客车，毛泽东当年去安源更不可能是坐火车，只能是步行去的。
真实情况如何呢？1937年浙赣铁路开通后，运煤列车上挂载客车车厢的做法就被取消了，从长沙到安源的旅客，只能乘坐火车到萍乡县城，再乘汽车或步行到萍乡。对这一情况，毛泽东本人肯定知晓，但作者刘春华不可能直接询问毛泽东，就按自己的印象设想了步行的画面。

位于江西萍乡的安源纪念馆

《毛主席去安源》的评价：是吹毛求疵，还是实事求是？ 1976年，毛泽东去世后，围绕该画出现了一些批评的声音。
著名画家叶浅予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公开批评了油画《毛主席去安源》，指出：“见过那幅画（指《毛主席去安源》）的内行人都说其构思、构图，甚至用色，无不脱胎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宗教画。”
另外，也有人从艺术角度出发，批评说：“虽然山风吹拂着长衫，但身体结构的轮廓一点也没有得到体现。地上的草丛就像笨拙的工匠式描画，只好用阴影遮盖幼稚的技法。”
伴随这些批评意见，社会上出现了各种扑朔迷离的传闻，比如“毛主席根本没有到过安源”，“这幅画完全是虚构的”，“油画作者刻意迎合，有问题”等等。
针对这些批评的意见，刘春华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他说：

  从艺术创作上讲，我认为只要不违背历史的真实，不构成对历史的篡改，不是随政治风向变化而变化，不造成对观众的欺骗，一些细节，尤其是一些无法考证清楚，而又不影响历史本质意义的细节，应该、而且允许作者的“艺术处理”，不然，就无法创作历史题材的任何文艺作品了。

安源煤矿总平巷旧址

实事求是地说，不论是60、70年代的热捧，还是80、80年代的批评，人们对这幅画的评价掺杂了太多政治因素，显得不是那么客观。如今，政治风波已经远离，我们应该可以更加公正客观地评价这幅创下奇迹的《毛主席去安源》。
在我看来，作者刘春华的意见无疑是合理的。
上世纪60年代，刘春华奉命创作《毛主席去安源》。这不是简单的一副美术作品，而是一项重大的政治任务，最重要的不是写实，而是考虑如何塑造毛泽东青年时代的光辉形象，表现一代伟人革命时代的伟大思想。刘春华坚持认为自己笔下的青年毛泽东，无疑符合这个要求。
美术终归是一门艺术，哪怕是反映历史的作品也允许艺术处理。事实上，只要不违背基本历史的真实，不构成对历史的篡改，对于其中一些细节尤其还是无法考证清楚、又不影响历史本质意义的细节，应该允许作者进行适当的“艺术处理”，不该“吹毛求疵”。

电影《毛主席去安源》剧照

举个例子来说，意大利著名画家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乃至基督教国家、佛教国家、伊斯兰教国家等众多宗教题材的美术作品，不都是艺术想象的产物吗？《毛主席去安源》这幅画充分表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青年时代的革命风采，无疑是一副“瑕不掩瑜”的经典作品。
时至如今，我国拍摄的各类影视剧中，青年毛泽东穿着打扮都是长袍长衫，或者长衣长裤，从来没有见过穿着短衣短衫的形象，很大程度就是受《毛主席去安源》这幅油画的影响。这样一幅群众喜闻乐见，伟人形象深入人心的经典画作，再去追究其中细节似乎有些因小失大了。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认为作者刘春华的意见合理吗？欢迎留言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