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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图瓦人脱离中国,成为俄罗斯加盟国,后来怎么样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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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11 07:32:19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惜晖 于 2023-2-11 07:34 编辑

1994年,图瓦人脱离中国,成为俄罗斯加盟国,后来怎么样了?                                                         2023-01-30 11:05                                    

【前言】
沿着欧亚大陆的分界线往东探寻,在萧瑟的西伯利亚西南方与苍茫的蒙古国土西北边陲交界之处,坐落着一个名为“图瓦共和国”的国家。
这片群山环抱的亚洲大陆中心土地,本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却在1994年最终脱离中国,并入俄罗斯联邦。
为何自古以来归属中国的领土,最后成为了异邦人的家园?而脱离了华夏版图的图瓦人,如今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图瓦国”的前世】
图瓦共和国在中国古称为“唐努乌梁海”。
早在汉朝,这片土地上便有了中国人活动的踪迹。由于地域偏远,此地活动的大多为匈奴、鲜卑以及突厥等少数民族,长期游离于中原之外。
直至隋唐,“天可汗”李世民派兵消灭了雄踞此处的少数民族政权“薛延陀”,如今图瓦人的先祖“都播人”向唐王朝俯首称臣,向唐朝进贡,两国自此正式确立君臣关系。
唐朝随后在此地设立管辖职位,称为“坚昆都督府”,隶属于安西都护府之下,正式成为中国版图的一部分。及至宋元,此地先后归于西辽政权与蒙古政权管辖之下,从“谦谦州”到“益兰州”,这一区域的名字也是一再更迭。

成吉思汗征服漠北草原各部,忽必烈则对这一地区进行了具体细致的经营,如置官管辖、置军屯田、征收赋税等,这些事迹在我国史料中都有明确记载。
自1655年起,清王朝将此地并入管辖范围之内,划分塞北为三个乌梁海之一,赐名“唐努乌梁海”。自此以后,官方资料便沿用“唐努乌梁海”的称谓称呼此地。
在注重边疆管理的清初,唐努乌梁海在强有力的中央政权的调控下,得到了长足发展。康熙皇帝多次派兵打击唐努乌梁海以北噶尔政权,维护地区安定。
最终于1691年亲临塞外,在内蒙古的多伦诺尔地区主持多伦会盟,协调噶尔噶蒙古内部的矛盾,并将噶尔噶蒙古正式纳入清朝版图。唐努乌梁海也正式地成为了清朝版图的一部分。
然而自古以来身处蛮荒西北边陲,放眼望去,漫天黄沙之外尽是豺狼虎豹。平息少数民族纷争之后,自西伯利亚而来的沙俄帝国便对唐努乌梁海伸出了扩张的魔爪。

其实早在17世纪初,沙俄便通过多种手段,试图插手唐努乌梁海的内部事务,将此地安插进自己的势力。将近一个世纪的侵扰之后,清王朝对这位来自北方的不速之客发出了警告。
雍正五年,通过与沙俄使者的谈判,两国签订《恰克图条约》,弥补了康熙二十八年签订的《尼布楚条约》中两国边界管辖区域划分模糊的部分,对中俄边界进行了进一步清晰的划分。
《恰克图条约》为唐努乌梁海带来了长期相对稳定的发展环境。修葺完善的法度之下,沙俄忌惮清朝强盛的国力,收敛起对西北边陲地区的侵扰态势。
然而正如每个熟悉近代史的人所熟知的一样,清王朝由盛转衰的步伐来得比想象中要迅速。
工业革命浪潮之后,面对日新月异的世界局势,清王朝闭关锁国,固步自封,逐渐走向腐朽、破败。十八世纪,在列强叩关,国力衰微的境况下,西方列强们用坚船利炮彻底撕下了清王朝的面具,将它孱弱、腐朽的本质公之于众。
蛰伏已久的沙俄帝国,终于等来蚕食王朝、扩张领土的时机。

在清王朝忙于应付第二次鸦片战争之际,他们肆意地入侵塞北地区,占领大片土地。待清王朝勉强应付完海洋上的威胁,尚未来得及喘息,便惊闻西北边疆已落入沙俄的魔爪之中。
此时的清朝,早已不复康熙雍正时代的强盛国力,在坚船利炮之下,曾经不可一世的王朝化作待宰的羔羊,面对欺辱与蚕食只能忍气吞声。
自1860年始,沙俄强迫清政府签订《中俄北京条约》、《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与《乌里雅苏台界约》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将塞北地图大片土地纳入沙俄版图之中,清王朝自此失去唐努乌梁海地区将近四十万平方公里国土。
扩张的欲望如同深不见底的沟壑,沙俄在多个不平等条约中得到的利益,远未满足帝国侵略的野心。他们将已经签订的条约视若罔闻,毫不保留地掠夺着唐努乌梁海的财富与资源,对这里的居民进行经济、文化乃至思想上的渗透。
几十年后,辛亥革命的火焰将腐朽的清王朝焚烧殆尽。

唐努乌梁海已基本全部沦落在沙俄帝国的手中,他们在这里安置官员,驱赶本地居民,设立学校、教堂,巩固自己政权的统治,俨然已将这里当成了殖民地。
唐努乌梁海的居民多次反抗沙俄统治,并试图向建立伊始的中华民国政府求救。前者则以屡次的失败告终,后者则派出官员尝试与沙俄协商谈判,却始终未能得到沙俄政府的明确回应。
1912年,为新生的民国带来的是数不尽的繁琐事务。头等大事便是外蒙古的独立浪潮,这一事件也同样波及到了唐努乌梁海地区,在沙俄政权的怂恿与煽动之下,当地也产生了脱离任何政权管辖、实现“独立”的浪潮,这一事件让本就复杂交错的当地局势更为错综纠缠。
这一纠缠不清的局面持续了数年之久,直到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爆发,新生的苏维埃政权掀起反抗沙俄资产阶级斗争。资本主义势力节节败退,最终将唐努乌梁海地区当做据点,试图反抗新生的苏维埃政权。
民国政府借此时机,主动出兵收复失地,最终于1919年7月正式收复唐努乌梁海。

光复失地,封狼居胥,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喜事,但这份喜悦却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在民国政府尚未来得及对唐努乌梁海进行进一步管理之时,来自新生苏俄政权的威胁便如同黑云压城一般,徘徊在唐努乌梁海地区的上空。
为应对这一局势,时任民国驻唐努乌梁海地区长官严式超与苏联代表进行谈判,双方都坚持该领土为本国所有。作为中国官方代表,民国官员本该能够据理力争,却因苏俄大军兵临城下而被迫三缄其口,当地局势再次严峻。
如此不甚明朗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两年后,1921年,以歼灭入侵唐努乌梁海地区的白俄残余势力为由,苏俄再次武装入境,民国政府虽试图捍卫主权却已无力回天。
同年8月,唐努乌梁海地区正式宣布独立,脱离民国管辖。

【“图瓦国”的今生】
尽管宣布“独立”,但唐努乌梁海的实际操纵者依然是幕后的苏俄政权。
在苏俄的参与与操纵下,图瓦人民建立“唐努图瓦共和国”。两者表面是外交关系,实际却是提线木偶与木偶师,前者只是后者手中被肆意摆弄的傀儡。
随后的二十年间,“唐努图瓦共和国”效仿苏联模式,改革基层组织,实行农业集体化,甚至一度废除沿用的蒙古文,改用新文字。这种彻底的“改革”让当地人民与自己的过往切断了联系,从今往后,他们只能是这新体系的忠实拥趸。
1944年,经过“唐努图瓦共和国”大会表决,当地政府请求苏维埃政权正式接纳唐努乌梁海地区。在得到苏维埃政府的批准后,“唐努图瓦共和国”正式成为前苏联的领土。

面对领土的丢失,中国方面数次在交涉中提出收复唐努乌梁海地区,却一次次被宗主国的傲慢驳回。晚清时期国力孱弱积攒下的债务,熬白了几代人的青丝,最终却也未能得到偿还。
时光兜兜转转,白驹过隙般来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曾经不可一世的超级大国苏联,此时已如同行将就木的年迈老翁一般,寸步难行,自身难保。
1991年,苏联正式宣布解体。失去依傍的自治共和国宣布成为主权国家,并更名为“图瓦共和国”。依附于新生的俄罗斯联邦之中,成为其麾下的一个附属国。
1994年,我国和俄罗斯签订了《中俄国界西段协定》,其中承认唐努乌梁海地区为俄罗斯的领土,这标志着它正式脱离了中国的管辖,两者再无纠葛。

此时回看“唐努图瓦共和国”几十年的独立道路,不免令人颇感讽刺。这里的人们本该在群山环抱的幽野之中谱写田园牧歌的史诗,却被历史的浪潮裹挟着踉跄前行,在历史洪流中一次次地成为国家博弈中牺牲的棋子。
【逐渐被遗忘的“图瓦人”】
暂且远离那段颠沛流离的心酸历史,在频频易主的江山之外,图瓦人的生活又该是哪种景象?四面环山的盆地,深居内陆的环境,又会将他们的生活雕琢成何种模样?
正如传统的游牧民族一般,图瓦人遵循着逐水草而居的原则。在唐努乌梁海广阔的温带草原上,他们追随着绿色的牧草而迁徙。作为蒙古人的分支,他们的生活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蒙古族的影响,却又因拥有自己独立的语言而自成一派。
现存的图瓦人主要可以分为三支,第一个分支自然是如今俄罗斯境内图瓦共和国内的图瓦人。他们的祖先是唐努乌梁海的居民,伴随着唐努乌梁海更迭的政权而兜兜转转来到了俄罗斯境内,最终在此扎根。他们属于俄罗斯的少数民族,大体上分布于西伯利亚南部的叶尼塞河上游。
图瓦共和国内的图瓦人,大抵是这三支图瓦人中最接近现代社会的一支。

他们拥有相对完善的国家体系,拥有独特的国旗、国徽。生活上则几乎脱离了游牧民族传统的流浪生活,迈向现代化的生活方式。但仍然有不少身居山地、高原与森林中的猎人与农民,遵循着传统生活方式的居民。
每当适逢佳节,图瓦人便会在庆典上表演“呼麦”,这是来源于蒙古族的歌唱方式。而图瓦人格外擅长喉音演唱,他们将呼麦传承至今,甚至一度成为图瓦共和国的非官方象征。
这种低沉、悠长的演唱形式,是蒙古族人在世代草原漂泊中凝结出的艺术结晶。
在钢筋水泥构筑出的城市之内,车水马龙遮掩住了图瓦人的过往。游牧民族的厚重历史最终凝结为国徽上的图案:骑着骏马飞奔的图瓦汉子,追逐着金黄的日轮。也许会有孩童询问徽章的寓意,却不会再有那恣意驰骋在草原上清晰而鲜活的记忆了。

第二个分支,分布在现如今蒙古国境内。他们是唐努乌梁海时期迁徙而来的图瓦人。数量颇为稀少,仅有三万余人,也因此难觅关于他们的生活详实而精确的记载。
不难推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大抵还在过着传统的游牧生活。在嶙峋陡峭的山脉交迭处,他们默默地咀嚼着旷野微风与模糊记忆,在这片远离故土的天地间。“图瓦人”更像是一个寻找认同的称谓,只是他们早已在历史的潮流中漂流无踪,难觅踪迹。

第三个分支,便是现如今我国境内的图瓦人部族。他们分布于我国新疆西北边陲的喀纳斯湖旁,傍湖而居,形成了禾木村、喀纳斯村和白哈巴村三个自然村落,总人数不足三千。
据当地人所说,他们的祖先在数百年前自西伯利亚境内迁徙而来,在此定居。因此与如今图瓦共和国境内的图瓦人是同源同族。
由于地广人稀,当地的图瓦人被人们称作“被遗忘的原始部落”。不仅是因为人数稀少,更是因为他们保持着传统的生活习惯。
放眼望去,在阿尔泰山的山谷之中。群山环绕,跌宕起伏。树木连绵,黄绿相间。蒙古包与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缤纷土地之上。牧民挥鞭驱赶牲畜,孩童嬉戏追赶牛群。此情此景,仿若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在村落中,人们大多身着蒙古族特色长袍,足踏蒙古长靴。木材堆砌的房屋整齐而零星地散落在湖岸边,懒散的牲畜悠闲地汲取澄澈湖水。推开房门,灶上锅炉溢出阵阵奶茶香味,绣着花朵的棉毡静静挂在墙壁上,它的旁边则是五彩缤纷的蒙古刺绣。

在每个清冽的早晨与金黄的傍晚,阳光将视线所及之处点缀上浓墨重彩,如同画板上的颜料被不慎打翻,恰好跌落在这一隅层林尽染的天地之内,又恰好与身后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混作一谈,交相映衬,勾勒出令人叹为观止的绝美图画。
包括蒙古族传统的敖包节在内,图瓦人亦拥有自己独特的节日:邹鲁节。相传这一节日是为了纪念活佛马盒卡拉逝世而设立。
到了邹鲁节这一天,山上放牧的牧民都要及时回到家中,同时采集足够的“爬地柏”堆成一堆,在傍晚时分将其点燃,村中的人们围绕着火堆作揖、祈祷,希望活佛能够保佑顺利过冬。
在当地政府的推动之下,这片油画般的净土已经有序地开发为旅游景点,在发挥当地自然优势的同时,增加当地居民的收入,改善生活。

四季更迭的华美景象,配以“被遗忘民族”的名号,喀纳斯湖旁的图瓦村落吸引了诸多来自天南海北的游客。在这份收入的推动之下,这片一度被世人遗忘的村落,不久后将会散发出新的活力。
从唐朝时的混沌初开,到清朝时繁荣发展的盛况,再到源流分支,散落天涯的沧桑。唐努乌梁海的人们被岁月洗尽了铅华,活出了各自独特的模样。
光影斑驳间,历史尘埃中,也许有人会思考,倘若唐努乌梁海不曾被世俗纷争所沾染,到如今的图瓦人是否会都如同喀纳斯湖旁的居民一样,超然于纷扰之外,徜徉于山水之中?
猜测的问题,没有人能给出具体的答案。面对着这片饱经沧桑,几度变迁的土地。我们能够做的,大抵只有缅怀历史,汲取教训,让唐努乌梁海的悲剧不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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