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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故宫“镇馆三宝”被指是“典型的以讹传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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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3 14:49:00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zxcvb 于 2015-9-3 14:53 编辑

台北故宫“镇馆三宝”被指是“典型的以讹传讹”





    上世纪三十年代,日寇进逼华北,为了保护清宫所藏的历代珍宝,国民政府下令南迁文物,分五批将19557箱文物从北平迁往南京,后又转至西南大后方妥为安置。1945年日本投降,这些文物都被运回了南京,然而很快又赶上了国共内战。1948年淮海战役之后,国民党形势危急,仓促之间挑选精品文物共3824箱,分三批运抵台湾。迁台文物的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品质一流,堪称清代民国两朝收藏之精粹。1965年,国立故宫博物院的新馆舍在台北外双溪兴建完成,用于展示迁台文物,这就是今天我们所知的台北故宫。


       有一种说法,认为北京故宫的宝物都被运到了台北,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这是个错误的观念,因为以馆藏文物数量而言,北京故宫有一百多万件,远多于台北的近七十万件。不过以国宝级文物的数量和质量而言,两岸故宫的水平基本上在伯仲之间。
       去台北故宫参观了几次之后,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普通观众对台北故宫的认识颇有偏差,大家把翠玉白菜和肉形石这种东西当成国宝,排大长队参观。却对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所知甚少,这次去台湾恰逢2015年是故宫博物院建院九十周年,台北故宫举办了“典范与流传-范宽及其传派”特展,并展览了故宫真正的天字第一号国宝《溪山行旅图》,同期,北京故宫也举办了“石渠宝笈特展”,与《溪山行旅图》堪称双壁的《清明上河图》以及《伯远帖》等重量级展品展出,为一时两岸文化盛事。藉此机会,我觉得应该写一点东西以正视听。


翠玉白菜排不上号
       关于台北故宫,很多去过的朋友都知道,有“镇馆三宝”最值得一看,分别是毛公鼎、肉形石和翠玉白菜。这是一个典型的以讹传讹,因为要论台北故宫的镇馆之宝,毛公鼎或许可以入选,但是往下再数两百件,恐怕也轮不到翠玉白菜和肉形石。
       翠玉白菜是清朝晚期的工艺品,尺寸很小,长只有18.7厘米,是棵“小白菜”。材料用的是云南缅甸一带的绿玉,色泽青白,寓意“清清白白”,菜上有螽斯蝗虫两只虫子,寓意多子多孙。这本是个插件,白菜帮子插在一个木托上,相传是光绪瑾妃的陪嫁。清宫里珍玩无数,以前从没人特别关注过这棵白菜,在运送到台北的过程中还把一条虫子腿给磕坏了,品相也说不上特别完整。然而它在台北故宫展出之后,声名鹊起,因为它和真白菜的相似度太高了。其实清代有很多类似的珍玩,好比说河南博物院有象牙萝卜和象牙白菜,北京故宫有瓷器螃蟹,都和真的一样,然而台湾人没见过类似的东西,便以为翠玉白菜是天下无双的珍宝。至于肉形石就更不值一提了,它才有5.7厘米高,只是一个带有成层色条的类玉石而已,工匠在顶上染色打孔,造成类似红烧肉的视觉效果。国宝的一个关键要素在于稀罕,翠玉白菜和肉形石都没有什么唯一性,特别是肉形石,基本上要多少就能做出多少来,在博物馆展厅里摆上几千个大大小小的肉形石,恐怕没几个观众还会认为那是宝贝。


       翠玉白菜和肉形石的成功,基本上靠的就是“少见多怪”四个字。台湾的地陪导游基本上都不是什么专业人士,说不上信口开河也相差不远了,他们说翠玉白菜和肉形石有多么多么好,恰好符合了中国人爱吃的性格,于是总是吸引大批人群观看。故宫管理方面担心人多拥挤出事,就把翠玉白菜和肉形石专门陈列,方便大批观众排队观看,结果让观众们以为这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国宝,其实根本不是。真正开心的是旁边的餐馆,高价推出翠玉白菜和肉形石这两道菜,赚得盆满钵盈。


汝窑瓷器世界第一
       那台北故宫常设展出的文物中,真正顶级的是什么呢?和翠玉白菜一样专门展出的两件青铜器“毛公鼎”和“宗周钟”毫无疑问都是极品。毛公鼎是中国铭文最长的青铜器,上面有499个字,在商周时代算是超长篇的文章了,以前的青铜器都是论字卖价,一个字多少两银子,字多了单算,像毛公鼎这样的就是无价之宝了。宗周钟有123个字,是商周时代铭文最长的乐器,而且这个钟来头非凡,它是周厉王的御制宝钟,上面记载了周王亲征南国的历史,所以它不光是珍贵的史料,还是周天子的御物,价值无可估量,是清宫里传下来的至宝。


       台北故宫收藏的中国青铜器是很有水平的,至少比北京故宫要强上许多,但是比不上北京的国家博物馆,后者的青铜器藏品中有大盂鼎、虢季子白盘、利簋、后母戊鼎等一批重器,是毫无疑问的世界第一。其实当年蒋介石也想把司母戊鼎运到台北故宫,可惜这传国重器实在是太沉了,会压坏甲板,根本无法装船运走,毛公鼎只有34.5公斤,非常好运,一拿就走了。


       台北故宫里有一项堪称世界第一的收藏,那就是瓷器。中国瓷器以北宋的汝窑为尊,现在全世界有据可查的汝窑瓷器大约有七十件,台北故宫一共有21件,是全世界收藏汝窑最多的博物馆。汝窑是北宋末期的御用官窑,因窑址地处汝州而得名。北宋自真宗朝以后,百年无事,经济繁荣,皇室的文艺情趣也随之登上中国历史最高峰,富贵张扬之物不再被看重,转而追求温润内敛。汝窑匠人为了迎合皇室的需求,直接用玛瑙做釉,烧出来的瓷器颜色温润如玉,内敛之极。玛瑙做釉听来不可思议,但其实玛瑙本就是一种硅酸物质,叫二氧化硅,完全可以用来制釉。


       汝窑工艺难度高,烧制年代短,所以留下的传世品也就特别稀少,精品更是寥若晨星。而台北故宫收藏了两件极品,第一个是个水仙盆,它是传世唯一一件不开片的汝窑。汝窑以无开片为最佳,但举世仅此一件完整器,且光亮如新,真神品也。此器于1935年在伦敦展出,被收藏家大卫德爵士认为是仿品,原因就是它独一无二,前所未见。第二个极品是莲花温碗,同样是传世孤品。碗是瓷器中极不好保存的一个门类,留下一百个盘子,未必能留下一个碗来。这个温碗保存完整,状若莲花,釉色纯净,口沿薄釉处可以看见淡淡粉红颜色,韵味十足,是北宋陶瓷艺术的出类拔萃之作。


最珍贵的是书画作品
       翠玉白菜和肉形石能成名的另一个原因,在于台北故宫最顶级的国宝总是不展出,所以地陪根本不会备课,于是观众也就不知道。中国文物一般有几大类:玉器、青铜器、瓷器、书画,其中最难以展出的就是书画。因为中国的书画都是在纸或者绢上绘制的,所谓纸寿千年,就是说它们都是有寿命限制的,无法像玉器和青铜器那样千秋万代地保存下去,时间一长就会发黄发黑,变得容易损坏。哪怕在展厅里也是一样,因为光照本身就是威胁,光有波粒二象性,光子的照射就是对纸面的轰击,时间长了损害明显。


       偏偏台北故宫最珍贵的文物里,十件能有七八件是书画作品。这和中国的文化传统有关,自古以来,中国的文人艺术就是要靠书画来表现的。好比说晋代王羲之写《兰亭序》,唐代颜真卿写《祭侄文稿》,宋代苏东坡写《寒食帖》,都是纸上的笔墨功夫。这三篇号称天下三大行书,除了《兰亭序》真迹早已失传外,另外两个都在台北故宫。历朝皇室的收藏,向来都是以书画为核心,当年国民政府迁台的时候,把能找到的晋唐宋元书画作品都运到了台湾,历朝名迹在台北汇聚一堂,皇皇然堪称巨观。北京故宫在解放之后,以国家之力收集了这么多年,精品数量也未必能超过台北故宫多少。


       不过书画再多,也不能随便展览,只好一期又一期的轮流展示,展了一次的书画作品就要休息好几年避光,以期达到满足观众和保护文物的双重目的。于是民间就有了“台北故宫的展品三个月换一次,三十年才能看完”这样一个说法,其实换的都是书画,毛公鼎散氏盘这些不怕光的东西是一直在展出的。台北故宫书画虽多,一年也只能展出来两三幅名作,而且都是限展一个月左右,生怕光照多了国宝受不了。至于真正海内无双古今鲜对的国宝,好比说溪山行旅图和快雪时晴帖这样有传奇色彩的神品,那就真说不好什么时候会展出了,十年不展也属正常。2015年是故宫建院90周年,所以台北故宫从7月1日到9月29日会推出大型特展“典范与流传——范宽及其传派”,在此期间,多年未曾展出的溪山行旅图真迹会露其真容,是两岸文化界的一次盛事。


乾隆走眼真迹流落民间
       大概在距今约三百年前的某一天,北京皇宫里的乾隆皇帝收到了两幅臣子进献的古画。这两幅画题材一样,都是山川行旅;作者一样,都号称是北宋山水画大宗师范宽的真迹;甚至连画面也一模一样:一座气势雄浑的大山居中而立,一道瀑布飞流直下,一支驴队穿行在山林之间,远山近水扑面而来,不愧是名家手笔。唯一略有不同的,是笔法风格,一幅略显古朴,一幅略显清丽。这两幅画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画的,那究竟谁真谁假呢?乾隆皇帝是个小资,最喜欢有点小清新的感觉,于是他大笔一挥,把笔法清丽的那幅定为真迹神品,然后在画面上各种盖印题诗,留下“乾隆到此一游”的痕迹,无端破坏了画面的和谐。另一幅既然是假货,那么只能列为次等,免去了被乾隆题诗黥面的酷刑, 放入库房,从此无人问津。


       以前的各种电视剧里,经常会说乾隆喜欢不懂装懂,总爱拿赝品当宝贝,这是有历史依据的。时至今日,那幅被乾隆钦定的真迹已经被戳破了画皮,是清朝初年仿造的赝品,而另一幅所谓的假货则是货真价实的北宋范宽亲笔,它就是台北故宫天字第一号的镇馆之宝,中国山水画第一名作:溪山行旅图。


       其实乾隆分辨不出真假,并不能完全归咎于他水平不够,在几百年前,没有一个科学系统的古物鉴别方法,正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才只能跟着感觉走。由于鉴定困难,中国的书画自古以来就是假货泛滥的重灾区,历朝名家带头伪造,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乾隆收藏的东晋王献之“中秋帖”是北宋米芾的伪作,明代沈周上午画一幅画,下午市面上就能出现仿品,现在两岸故宫收藏的宋元高古画,十幅能有八九幅都是后代的仿品,宋代特别是北宋的东西,真是少之又少。范宽是山水画的一代宗师,北宋时评就说他“本朝自无人出其右”,历朝模仿范宽者不计其数。而且中国有个传统,就是大量无名氏的画作到了后代都会被奉为名家作品,这个风气早在隋唐就已有之,到了宋代有个谚语,说“牛即戴嵩、马即韩干”,意思是说只要是古代的牛马画,一定号称是宗师的作品。这种“大胆命名”的传统让台北故宫有了12幅范宽的作品,画风笔法各自不同,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画的。要是算上大陆的收藏,估计传世范宽的要有几十幅作品,这些作品里颇有一些经典之作,好比说天津博物院藏《雪景寒林图》,台北故宫藏《临流独坐图》和《秋林飞瀑图》等,然而这些都是后世题名的作品,范宽亲笔的真迹,只有《溪山行旅图》一幅。


       真品就是真品,真金不怕火炼。近代第一个意识到溪山行旅图价值的是徐悲鸿,他直接把溪山行旅图认定为故宫第一国宝,说此图“大气磅礴、沉雄高古”,是“吾所最倾倒者”。徐悲鸿是中国近代美术史上的第一人,他从艺术的角度发现了这幅画的不同寻常之处。有了徐悲鸿如此至高赞誉,这幅画无论是去到台湾还是留在大陆,都不可能默默无闻了。


       发现溪山行旅图文物价值的,是台北故宫的副院长李霖灿,他是李苦禅的入室弟子,精通国画之道。李霖灿最喜欢临摹溪山行旅图,他把画面分成无数小格,细细研究画家的笔法,结果在1958年的8月5日,无意间发现了作者的签名,从而证明了这幅画确实是北宋巨匠的作品。他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忽然一道光线射过来,在那一群行旅人物之后,夹在树木之间,范宽二字名款赫然呈现”。在画中隐藏小字签名,是北宋画家的惯例。崔白的《双喜图》、郭熙的《早春图》、李唐的《松风万壑图》等名作上都有小字签名,只是像范宽这么难找的签名还真不多见,至于那幅伪作,当然是不会有什么签名的。


《溪山行旅图》山水画第一
       在此之后,溪山行旅图成了台北故宫当之无愧的镇馆之宝,影响了一代又一代喜爱古典艺术的中国人,哪怕一本再简单的中国艺术史也不敢把它给落下。1962年,溪山行旅图和其他台北故宫文物去美国巡展,让美国人意识到中国才是亚洲艺术的正统,并从此开始认真研究中国艺术。加州大学的高居翰(James Cahill)教授称赞溪山行旅图是“最伟大的不朽名著”,耶鲁大学的班宗华(Richard Barnhart)教授则说“1962年第一次看到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改变了我的人生。”


       溪山行旅图为什么会让这些名家如此倾倒呢?这是有其原因的。在中国的绘画史上,五代北宋是一个开创性的时代。五代时候天下大乱,艺术反而得到了蓬勃生机,特别是山水画,一下子突飞猛进,出现了荆浩、关仝、董源、巨然、李成等众多名家,他们发明了对山石的皴法,让山水的画法成熟起来。


       范宽(950—1032)字中立,陕西铜川人。年轻的时候学习李成的画法,待技法成熟之后悟得一理:“与其师于人者,未若师诸造化”。与其向别人学习,不如直接向大自然学习,因为山水画真正的老师,其实就是山水本身。于是他入山隐居,终年行走于终南太华众山之间,日夜写生,对景造意,终于得山之骨法,建立起一己之风格。然而范宽觉得这还不够,还需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他提出一个观念,“与其师诸于物者,未若师诸于心”,就是说画家最高的目的并不是客观的写生,而是跟随自己的心去画,画出自己的内心世界,这才是最高的境界。


       溪山行旅图之所以如此令人倾倒,就在于它真的做到了对画家内心的刻画。这幅图布局雄伟,简单,细节极其精准却不炫耀任何的雕虫小技,一座高山拔地而起,一条瀑布飞流而下,由于山势太高,到下面画成了团团雾气。这样的山川在现实里是没有的,范宽一辈子都在陕西,他没见过委内瑞拉的安赫尔瀑布,也没见过美国优胜美地的巨壁山川,但是他能从心而发,画出那种雄绝万世的感觉。这画面是如此的令人难忘,以至于它是否客观,是否写实,全都不再重要了。北宋开创时期的那种王道崛起的风姿,不需要真山真水的背书,依然可以跃然纸上。


       有人提出过一个论点,说这幅画未必是范宽的真迹,有可能是托名的作品。我觉得这种说法有些无谓,因为中国画不像西洋油画,油画可以各种打草稿,各种修改,国画根本没有什么修改余地,看的就是画家一气呵成的本事。溪山行旅图笔法精妙一至于斯,那山石树木绝非信手可成,必是千锤百炼才有如此功底。而且构图也是独一无二,远山之下一片雾气,恰好接近黄金分割,如此超越时代的设计,不是名家的妙手偶得,谁能得之?一代宗师的水平放在这里,无论作者是谁,它都是毫无疑问的山水第一,更何况这就是世传正宗的范宽笔法。


       范宽的艺术境界,影响了中国画坛一千年。所谓文以载道,艺术本来就是需要用来承载精神世界的。山水的技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表现什么样的情感,范宽之后的山水名家都意识到了一点:北宋百年无事,国家富足,所以郭熙画出了雍容,王希孟画出了华丽;而到了南宋,只剩下江南风光,于是李唐画出了婉约,夏圭画出了清远,再不见北宋的雄壮;等到了元朝,山河尽丧,于是黄公望画出了隐退,倪瓒画出了凄凉。画中的景物是不是真山真水不再重要,山水要表达的,始终是画者的道心。


        回头再看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这幅画是绢本,高约两米,在古代属于大立轴,但是跟今天很多机关饭店的大堂里动辄十几米高的巨型山水没法比。然而画中流露出的气势与决然,却是再高的山水画也学不出来的。这就是范宽心中的山水,那种莫名的雄壮,独立于前朝,又不合流于后世,仿佛在述说着一个独一无二的时代。高居翰曾说,溪山行旅图“既不忠实的反应物质世界,也不以人的了解来统治宇宙,而是具有自身绝对的存在”,我觉得很有道理,因为这才是一代宗师的高山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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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9-3 14:54:55 |只看该作者

台北故宫“翠玉白菜”价值真过亿吗?

本帖最后由 zxcvb 于 2015-9-3 14:57 编辑

'台北故宫“翠玉白菜”价值真过亿吗?

翠玉白菜(全器)


翠玉白菜(背面)

  广东省工艺美术大师高兆华称 现在几百万的翡翠比它不知好多少倍
  说起台北故宫的馆藏,估计不少人会首先想起“翠玉白菜”。在民间传说中,它与清末的宫闱纷争、八国联军侵华等秘闻和大事件纠结在一起,被传得神乎其神。大陆游客到台湾旅游,必去台北故宫,去台北故宫则必看翠玉白菜。在去年的台北故宫压轴大展“国宝总动员”中,它也赫然位列百件“国宝”之中,并享受独特的待遇--置身于独立展厅,观众需排队才能一览它的尊容。那么,这翠玉白菜是何“神器”?在瑰宝云集的台北故宫中,它跻身“国宝”之列是否名副其实?价值又是多少?
  采写
  记者卜松竹、吴聿立
  蔡玫芬(台北故宫器物处处长):“宝石盆景”人气旺
  蔡玫芬告诉记者,实际上之前故宫一直没有将翠玉白菜放在“国宝”当中,此次入选“国宝”大展,主要是考虑到它的“人气性”。在“国宝总动员”的公众票选活动中,“翠玉白菜”荣膺头名,“它几乎成了台北故宫的'行销专员'一样,每次展览时都备受瞩目”。从赴台文物最早落脚的台中一直到台北,很多人点名要看它。复制品也卖得很好。
  这件长18.7cm,厚5.07cm,宽9.1cm,以半绿、半白的翠玉为材的巧雕作品,据推测可能是光绪帝瑾妃的嫁妆。在故宫博物院成立之前,它是陈设在永和宫内、栽种于小盆中的“宝石盆景”。蔡玫芬说,从材料上言,的确算不得“顶好”,不算很大块,绿、白分布也并不均匀。但其价值,主要体现在“巧思”和历史文化内涵上。如果按照一般设计,琢成瓶罐镯佩,则将会因为其裂璺、斑块,而被视为多瑕的劣材。但玉工却巧妙地借助了白菜的造型--绿色部分琢成菜叶,白色部分雕为菜梗,裂璺藏在叶脉中,斑块被安排为经霜的痕迹,材料本身的缺陷通过创作者的用心与创意,转化为有魅力的艺术品。或许有时人们会觉得,这件作品纯为一件写实之作,并无“升华”。但如果细心观察匠人的布置,则会体会其苦心孤诣的设计意图。从工艺上说,如叶片边缘透光部分的处理等,也算得“上上之作”,是体现了当时民间工艺美术创作水准的作品。
  另一方面,翠玉白菜是当时民俗文化的一个代表。白菜寓意清白,象征新嫁娘的纯洁;叶尖两只昆虫寓意多产,祈愿皇室子孙绵延。而从织锦、服装等其他文物中也可以看出,当时清王室中有一种田园风情在流行,因此这件“白菜”恰好成为这种审美风潮的一个体现。
  王春云(知名玉学者):原石为豆种带翠的白色翡翠
  雕刻翡翠白菜的这块翡翠一半为灰白,被雕成了菜帮;一半为翠绿,给雕成了莱叶,菜叶自然反卷,筋脉分明;翠绿的菜叶上,还有两点黄色的翡,被巧夺天工的技师给雕成了两只黄色小息的螽斯虫。因此王春云说,雕琢这棵白菜的翡翠原石为豆种带翠的白色翡翠,属冲积次生的翡翠卵石,在自然界中比较罕见。这块原石天然含有白、绿、黄三种颜色:白色部分是豆种,粗豆地,肉眼可见明显的晶体颗粒感,与冰种、糯种或者更高级的玻璃种,当然还有一大段距离;颜色带灰,也不是十分纯净;透明度自然也就一般了。白菜绿色部分颜色翠绿,很正,地子为细豆种,所以水头也不错,但是裂隙也不少,只不过被工匠做花、做叶,给做了巧妙的遮掩和美化。黄色的部分做了螽斯,显见是翠玉的风化外皮,被工匠给巧妙地保留下来,并且做出了画龙点睛的巧色效果。
  “依据当前的翡翠艺术品和收藏品市场的拍卖行情,如果不考虑其历史文物价值和巨大的文化积淀效应,我的估价在两亿元人民币左右。”王春云如是说。
  高兆华(广东省工艺美术大师):远远不及现在的工艺水准
  “这件东西我在台北故宫看过。如果站在我们的角度说,只是有历史价值”,高兆华说,“首先,翠玉白菜的玉料并不是太高档;其次,它跟现在的工艺水准差很远。” 高兆华说,翠玉白菜雕刻中所采用的所有手法和造成的所有效果,当代人都可以做得出来。但当代艺人们能做的很多效果,翠玉白菜的艺人们就做不了。其中重要的原因是工具的改良,“过去拳头大的石要开一天,现在两分钟就好了”;过去雕琢翡翠的设备使用脚踏,位置固定,角度受限,效率低下,而现在卷轴驱动的工具,“什么角度、什么方向都可以开”,在微雕的加工方面更有旧工具难比的优势。这都让当代艺人的发挥空间更大,更能不受约束地构思和设计。
  高兆华说,在当时条件下,这件作品能够做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超越时代,用现代的东西和老东西比,并不公平。但也并不能说它就代表了当时雕工的最高水平。清宫里就有比它好的,在大陆的博物馆、藏家手中,同时期的作品中,也能见到超越之作,譬如北京故宫里的大禹治水玉山子。
  高兆华说,他去台湾参观时,台北故宫有关人士称翠玉白菜可值一亿人民币。但他认为,“现在的话,一百几十万就很高了”,如今“几百万的东西里有很好的,不知比这个好多少倍”。但对“文物”而言,毕竟不能单纯这样看,一方面“故宫”有其特定的历史和文化背景;另一方面,“这件东西是谁把玩过的”,也很重要。这都是“料”和“工”之外的因素了。
  是不是“国宝”有待商榷
  丘志力说,自己没有上手或近距离看过翠玉白菜,只能根据亲眼目睹过的朋友们的描绘,以及材料的记载做一简单分析:从材质上看,这件东西大致属于材质中等的白底青至油青品种;以工艺而言,它是古代翡翠作品中俏色工艺运用得比较好的。在早期的翡翠作品中,它体量相对较大,又是艺术品,而非一般的首饰等装饰品,还是有他比较明显的重要性。通常评价一件传世艺术品,一方面看艺术价值,另一方面看其历史价值。但艺术品的历史价值往往会受到工艺及其符号价值的影响,并不能简单割裂开来讨论。
  丘志力说,翠玉白菜象征的清白纯洁,对一般老百姓而言很有吸引力,导致它特别受关注,至于能不能算是“国宝”,要文博界的人说了算。不过“国宝”一定在三方面具有高度的价值--材质、工艺、历史文化;另一方面,要将它放在“翡翠”历史范畴之内考量,不能和其他的国宝比如名画、陶瓷之类简单对比。
  丘志力认为翠玉白菜的市场价值,博物馆的单方面评估很难“服众”,即使要评估,也要成立一个包含评估专家在内的专家组才能完成。
  相关阅读:台北故宫
  台北故宫博物院是中国著名的历史与文化艺术史博物馆。坐落在台北市基隆同北岸士林镇外双溪,始建于1962年,1965年落成。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品包括清代北京故宫、沈阳故宫和原热河行宫等处旧藏之精华以及海内外各界人士捐赠的文物精品,共约70万件。但囿于展览面积有限,一次只能展出3000多件文物,以三个月一次轮换,要全部展完目前台北故宫典藏的文物需要28年时间。除了在台北外双溪的主院区,故宫现另于台湾南部的嘉义县太保市筹建南部院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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