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养老服务网
搜索
查看: 45|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23年朗州风与4年柳州雨:刘禹锡的"沉舟"与柳宗元的"孤钓" [复制链接]

Rank: 7Rank: 7Rank: 7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23年朗州风与4年柳州雨:刘禹锡的"沉舟"与柳宗元的"孤钓"                                                             2025-10-01 00:00                                        

发布于:广东省
   

         唐朝中期那会儿,历史书上总绕不开两个人,他们的影子在时光里缠缠绕绕,怎么也分不开——刘禹锡和柳宗元。
这俩人啊,简直就像老天爷故意凑一块儿似的:都是贞元九年一块儿考中的进士,也都是永贞革新那拨儿的核心人物,最后都被命运狠狠甩进了贬谪的泥坑里。

可等时间这玩意儿把尘埃落定,俩人的路却走得完全不一样了。
刘禹锡成了“诗豪”,在外面颠沛流离二十三年,总算又杀回了长安,最后以七十一岁的年纪,平平安安地走了;柳宗元呢,成了“孤臣”,在永州那破地方的荒草堆里、柳州的瘴气里熬干了最后一口气——死的时候才四十六七岁。
你说这命运咋就这么不一样?其实啊,这就跟他俩写诗、写文章的调调一样:刘禹锡的诗里总透着股“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敞亮劲儿;柳宗元的文章里,却总藏着“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孤零零的冷。
这背后啊,全是俩人性格里的褶皱,藏着各自的命。
一、长安的月光与政治的暗礁
贞元九年那科举放榜日,朱雀大街挤得水泄不通,刘禹锡和柳宗元就站在最前面,那年轻劲儿,老远就能瞅见。
刘禹锡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挤在前面,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心里头那叫一个得意:“老子也是进士了!”再看不远处的柳宗元,他比刘禹锡小一岁,自小就是柳家大族里第七个当官的——他爹柳镇在御史台干过,他妈卢氏还是博陵崔家的,从小就被家里人盼着光宗耀祖,所以看到自己名字时,手都有点抖,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后来俩人的官路也差不多:刘禹锡先在宫里当太子校书,后来又去了淮南节度使杜佑手下当幕僚,跟着杜佑看《通典》,学怎么把国家治理好;柳宗元呢,他爹去世后在家守孝三年,期满了考中了博学鸿词科,在集贤殿书院当正字,天天对着那些老书翻来翻去,笔尖划过的全是盛唐的余味儿。
真正让他们缠到一块儿的,是贞元十七年柳宗元调到蓝田当县尉那年。
到长安述职时,他碰到了刘禹锡,还有韩愈。
三个人一拍即合,天天泡在曲江池边,从诗词聊到国家大事。
韩愈总说“写文章就得载道”,柳宗元老琢磨“当官就得为老百姓办事”,刘禹锡呢,嗓门大,总打断他们:“别扯了!大丈夫就得干一番大事业,救万民于水火!”那时候啊,他们都觉得,理想这玩意儿,伸手就能摸到。
可永贞革新那阵儿,理想碎得比玻璃还快。
贞元二十一年,顺宗刚登基,王叔文、王伾这俩权臣得势,刘禹锡和柳宗元被委以重任:刘禹锡当屯田员外郎,管盐铁的事儿,想把财政整顿干净;柳宗元当吏部员外郎,想把官员选拔那套破规矩改改。
就像一群刚摸到船桨的愣头青,急着要把大唐这破船重新划起来——可他们忘了,这船早就千疮百孔,还堆着一堆烂泥,哪是那么好划的?

结果呢?船还没开稳,风暴就来了——他们想动宦官的权力,想收藩镇的兵权,想把官场那些烂事儿都扒干净。
可那些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哪能容得下他们这群“搅局的”?就这么折腾了一百四十六天,顺宗被逼着退位,王叔文被赐死,王伾病死路上,刘禹锡、柳宗元他们八个“司马”,全被发配到岭南去了。
一场满脑子理想的改革,最后成了别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二、朗州的风与柳州的雨
元和十年春天,刘禹锡和柳宗元几乎同时收到了回京的诏书。
长安的桃花开得正艳,刘禹锡站在玄都观前,看着满树红得刺眼的桃花,想起十年前那股子冲劲儿,提笔就写:“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他以为这是在骂那些保守派,可谁知道啊,这诗跟根刺似的,又扎到了那些人的疼处。
没过多久,他就被改贬连州,后来又贬到夔州。
在朗州那十年(从805年到828年,其实是整整二十三年,中间还去了连州、夔州),刘禹锡倒是把苦日子过出了甜滋味。
他学当地人唱《竹枝词》,晚上常坐在朗州城外的沅江边,听老渔翁唱“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他觉得这歌里有股子水汽,就把它改成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这“晴”字,明明是“情”啊——他把巴楚老百姓那些直来直去的情话,揉进了自己的豁达里。
有回在市集上,他听见卖花女跟书生对歌,姑娘唱“门前一株枣,岁岁不知老”,他赶紧记在心里,后来就写成了“桃溪浅处不胜舟,空倚扁舟望水鸥”。
连州的桃花开了又谢,他没让那些苦日子把自己泡坏,反倒把苦涩酿成了蜜。
可柳宗元在永州那十年(805到815年),却像是泡在了十年的冷雨里,没个尽头。
从长安往南走的时候,他娘卢氏病死在了路上,才三十二岁。
柳宗元抱着灵柩走在湘江边,看着两岸的苍梧山,第一次尝到了“凄神寒骨,悄怆幽邃”的滋味——这是他自己在《小石潭记》里写的,可不是随便说的。

他在永州龙兴寺借住,寺里有个老僧看他天天愁眉苦脸,就教他种竹子。
他在院子旁边种了一百竿翠竹,还在诗里写“迸箨分苦节,轻筠抱虚心”——竹子的“苦节”和“虚心”,是他想做的人,可这竹子也像个枷锁,越想挺直腰杆,越觉得喘不过气。
他常一个人划船在湘江上飘,看小鱼在水里游得没依靠,可一转身,就被那股子“独”味儿裹住了——写《江雪》的时候,他干脆让“孤舟蓑笠翁”在寒江里独钓,那一个“独”字,藏着他对整个世界的失望。
三、诗豪与孤臣的生命回响
元和十四年,柳宗元被贬到了柳州。
那时候他鬓角都白了,咳嗽声里带着血丝,柳州的瘴气比永州还毒,老百姓还迷信巫鬼,连怎么种地都不知道。
他到了柳州,先干了两件事:一是把城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祠堂全拆了,不许再拜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神;二是把穷人家卖儿卖女当奴婢的,用自己的俸禄赎回来,让他们恢复自由身。
他还兴修水利,教老百姓挖井,在城墙上种满了柳树——后来的人都说,“柳州柳刺史,种柳柳江边”,那柳州的柳树,就是他留给这片土地最后的温柔。
而那时候的刘禹锡呢,正在夔州当刺史。
他把当地的《竹枝词》改得更带劲儿:“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连白居易都忍不住夸他:“刘郎的诗啊,你和乐天,能称得上‘二妙’了!”
宝历二年,刘禹锡从和州回洛阳,白居易在扬州给他接风。
酒桌上,白居易笑着说:“你小子这二十三年,跟被扔到冰窖里似的,咋还这么精神?”刘禹锡端着酒杯,仰头就笑:“沉舟侧畔千帆过!”——这时候他已经五十岁了,头发白了,可眼睛亮得跟少年时一样。
大和二年,刘禹锡终于又站在了长安的土地上。
物是人非啊,那些当年踩过他的人,早就老得走不动道了。
他又去了玄都观,写了首《再游玄都观绝句》:“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那些“种桃道士”早就没影了,而他这个“前度刘郎”,带着二十三年的风风雨雨,又杀回来了。

后来啊,刘禹锡官当到太子宾客,跟白居易天天写诗唱和,老了还在洛阳讲学,直到七十一岁才走。
临死前,他跟弟子说:“人这一辈子,命里该有啥是啥,别硬争,但求心里没亏事儿。”
柳宗元在柳州只待了四年,就染病走了。
临死前,他把自己一辈子写的文章都交给了刘禹锡,叹着气说:“我虽然过得苦,但文章不能停。”刘禹锡含着泪接过来,后来整理成《柳河东集》。
他在祭文里写:“文有卓识,艺可雄俊。
君平其间,独振奇响......”
现在我们读“晴空一鹤排云上”,眼前就浮现出刘禹锡站在秋空下,抬头看鹤飞的样子;读“孤舟蓑笠翁”,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看见柳宗元在寒江里独钓的背影。
他们的性格,就像命运的镜子:刘禹锡的豁达,像湘江的水,能容下百条船一块儿走;柳宗元的孤高,像西山的松树,宁折不弯。
这俩灵魂啊,其实都在问同一个问题:当理想被现实砸得稀巴烂,当命运被时代推着走,人到底该咋活?或许就像刘禹锡在《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里写的:“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这“长精神”的劲儿,就是他最牛的地方——不跟命运认怂,还把那些苦日子当肥料,让自己的命在风里雨里,照样能长出翅膀飞起来。
柳宗元的“孤臣之痛”呢,也成了让人心里堵得慌的痛,提醒我们:有些灵魂,注定要用孤独来写不朽。
他们俩的人生,就像中唐天空里最亮的两颗星——一颗照亮了“不低头”的路,一颗映照着“不放弃”的初心,在历史的长河里,刻下了最实在的答案:性格这东西,真的就是命啊。
分享到: QQ空间QQ空间 腾讯微博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腾讯朋友
收藏收藏0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手机版|辽宁养老服务网 ( 辽ICP备17016859号 )  

GMT+8, 2025-10-6 11:42 , Processed in 0.008297 second(s), 10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2

© 2001-2011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