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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叹:顶级才子和顶级吃货苦难又幽默的一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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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 04:12:03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李小想 2017-09-01 08:39

自得自乐苦中作乐心有乾坤

金圣叹字若来,名喟,一名人瑞,明末清初人。他从小好学,有才华,文章怪诞,奇诡。金圣叹一生有很多值得关注的焦点:他的玩世不恭、他批注的《六才子书》和他的“哭庙案……不过,他一生最出名而为后代盛传的还是他的浪漫,玩世不恭,玩幽默玩到死,在砍下他的脑袋前一刻他还在玩幽默。

梦中桃花开

【科举考场玩幽默】
金圣叹少年时代到省城参加乡试,考官出了个混蛋考题:西子来矣。他又好气又好笑,抓起笔在考圈上唰唰唰写下去:开东城也西子不来;开南城也西子不来,开西城也西子来矣,吾乃喜见此美人矣……
主考官阅卷大怒,马上在金圣叹的考卷上批到:美人来矣,可惜你一个秀才丢矣。结果,金圣叹玩幽默把个秀才玩掉了,落榜而归。
会试的时候,考题是“如此则动心否乎?”金圣叹则在答题后面写了这样一段话:“空山穷谷之中,黄金万两;露白葭苍而外,有美一人。试问夫子动心否乎?曰:‘动动动……’”连写了三十九个动字。学使感到奇怪,问他为何这样。他说:“只注重‘四十不’三字耳。”(指孔子所说,四十不惑。)
第二年再考,题目是“孟子将朝王”。金圣叹在试卷上不写一字,却在考卷的四角写了四个“吁”字,并说:“七篇中言孟子者,偻指难数。前乎此题者,已有四十孟子,是‘孟子’二字不必作也。至云‘朝王’,则如见梁惠王、梁襄王、齐宣王,皆朝王耳,是‘朝王’二字,亦不必作也。题目五字中,只有‘将’字可作。”他又说:“没有看过演戏吗?王将视朝,先有四个内侍,站在左右发‘吁’声。这实际上是‘将’字的意思。”
金圣叹对人生很乐观,在科举中被逐黜以后,他说:“今日可还我自由身矣。”有人问“自由身”三字出于何书。他说:“‘酒边多见自由身’,张籍诗也。‘忙闲皆是自由身’,司空图诗也。‘世间难得自由身’,罗隐诗也。‘无荣无辱自由身’,寇准诗也。‘三山虽好在,惜取自由身’,朱子诗也。”

飘浮的生活中怎样安顿自己的心

【断头台上玩幽默】
清初顺治十八年,朝廷下了一道整顿地方吏治的遗诏颁发全国。这本是例行的文告,但金圣叹这次却想借此将贪赃枉法的吴县知县扳倒。他联合吴县许多文人群起而攻之,大揭吴县县令的罪行,谁知这位知县大人的后台很硬,有江苏巡抚朱国治给他撑着。金见扳不倒知县,率领这班文人到孔庙里向孔夫子哭诉,这便是清史上颇出名的"哭庙”事件。
可想而知,像金圣叹这样的人在哭庙中,肯定口无遮拦,免不了说些对清不满的话,这却给存心要“修理"这批文人的朱国治抓住了把柄。他先以"大不敬”罪名抓捕他们,投入监狱。
最后金圣叹和另外17个哭庙参与者,都坐"反叛”罪,被判处死刑。据说金在刑场即将被斩决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来看他,父子即将永诀,泪流满面。可他又玩起了幽默:“儿呀!有件事我得让你们知道,吃五香豆腐干的时候要和花生米同嚼,那味道就如同火腿肉美极了。这个秘密,可别被别人学去呀!”两个儿子听后哭笑不得。
这天正好下大雪,金圣叹站在刑场还作打油诗一首:天悲悼我地亦忧,万里河山戴白头,明日太阳来吊唁,家家户户泪长流。据说临刑前,金圣叹不忍看其他人被杀的惨状,就对行刑的刽子手说:“我手中有二百两银票,先杀我,就归你。”刽子手第一个杀了他,扳开金圣叹手一看,手里什么也没有,说:“金圣叹临死了还侮辱人,骗人。”

【金圣叹的奇妙对联】
金圣叹一生还留下了一些奇妙的对联。一年中秋赏月,金圣叹偶得一上联: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可苦思半夜,也没有想出下联来,次日他把上联写在壁上,每天沉思,终不能对。直至除夕夜团年守岁,听到妻子说:“今夜是最后一天,明日又是一年的开头了。”金圣叹一听,突然跳起来说:“下联有对了!”随即在壁上续写出下联:今夜年尾,明朝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金圣叹,很喜欢批书。传说,有一次金圣叹到一家寺院闲住,半夜起来找寺院主持,说他想批点佛经。老和尚说,要批点佛经不难,只要你对上了我的对子,马上拿出佛经请你批点。金圣叹满口答应,请老和尚说出上联。当时正是半夜时分,老和尚不加思索,脱口出联:半夜二更半。
金圣叹听了苦苦思索,始终对不出下联,败兴而归。后来,金圣叹因被判死刑。临刑时正值中秋,金圣叹在狱中看到圆月,忽然对出了老和尚的那句上联:中秋八月中。金圣叹为批点佛经而苦心对对,终于对上了,心里异常兴奋,但批点佛经未成,成了终身憾事。
临刑前,他的两个儿子莲儿、梨儿(小名)带了酒菜去生祭,金圣叹一边吃一边出联,要儿子马上对出下联。出的上联是:
莲子心中苦
莲子芯味苦,是实说。以“莲子”谐“怜子”。可是,他的儿子早已泣不成声,哪里还对得上来;金圣叹把儿子嗔怪了一顿,然后代他对道:
梨儿腹内酸
梨核有酸也是实说。这里以“梨儿”谐“离儿”。金圣叹面对死神,心神不乱,作对如此清醒,动情,所以稗史中称其为奇才。
这一“苦”一“酸”,道尽了父与子生离死别的悲痛心情。
关于金圣叹的死,也很多神秘的传说:金圣叹当初生了一个儿子,请乩仙题号,仙判曰“断牛”,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等到金圣叹被杀、妻子流放到宁古塔后,才发现屋边有一个断碑,碑上只存一“牛”字。人们此时说金圣叹被杀是命中注定的。又讲金圣叹有一次梦到有人对他说:“诸诗皆可说,惟《古诗十九首》不可说。”金圣叹引以为戒,有一次大醉,纵谈《青青河畔草》一章,没有多久,就出事了。又言文章的妙秘就是天地的妙秘,一旦发泄无余,就冒犯了鬼神。金圣叹说出了文章的妙秘,冒犯了鬼神,触犯了鬼神的忌讳,才会被杀的。金圣叹字若来,名喟,一名人瑞,明末清初人。他从小好学,有才华,文章怪诞,奇诡。金圣叹一生有很多值得关注的焦点:他的玩世不恭、他批注的《六才子书》和他的“哭庙案……

驰名中外的京华火腿

延伸阅读金圣叹的最爱:金华火腿
金圣叹在断头台上口传给儿子的遗嘱是:“记住,花生米与豆腐干一起吃,能嚼出火腿的滋味。”和我们读过的一些革命烈士的绝命诗相比,此公是否显得太“小资情调”了?我如果不了解其为人,说不定会以为这是有什么弦外之音的暗语呢。其实这位批注了《水浒传》的大才子,只是在教诲后人:应该尽可能地享受生活——梦想的大餐,亦可以在条件有限的现实中寻找到替代品……这个跟火腿有关的典故,知道的人太多,有点滥了。估计也就不灵验了。
相比而言,我倒是觉得袁枚说得更好:“三年出一个状元,三年出不了一个好火腿。”他写过一本不薄的《随园食单》,应该属于权威人士了。拿状元来比拟火腿——也只有科举时代的文人,能以如此巧妙的形式赞美。而且他强调了:真正的好火腿,比超越了芸芸众生的状元还要难得——那相当于天才的境界了?袁枚对火腿的讴歌,会让状元们脸红的——更别提那些举人或秀才什么的了。他们只能算是红烧肉吧?
最正宗的火腿是金华火腿,据说制作的工艺极其复杂:“所腌之盐必台盐,所熏之烟必松烟。”但这是很值得的——金华因为火腿而出名了。如果没有火腿的话,恐怕许多人都不知道金华在哪里。中国人,能够把熏腊的制品做得比鲜肉还要好吃,也真有本事。当然,也可以说,他们是煞费苦心的。
我想,一篇好文章、一首诗,也应该像一具好火腿的诞生一样艰难,饱受艺术的熏陶与时光的考验。譬如读遗留下来的唐诗、宋词,我总要细细地咀嚼,慢慢地品尝,从中获得火腿般的风味。由此可见,那些被淘汰的篇目,总有被淘汰的原因。好东西总是不可多得的。袁枚本人就是个诗人,我想把他的话稍加篡改:“三年出一个状元,三年出不了一个好诗人”。他肯定也不会反对。
在南京,路过随园的遗址(上海路与珠江路交界处,有一座小仓山),我总要想起袁枚。他在此写了两本书,一本叫《随园诗话》,一本叫《随园食单》。他同时奠定了自己的双重身份:诗人兼美食家。看来大雅就是大俗,大俗就是大雅。袁枚:清朝的大诗人,南京的大厨师。他像炒菜一样写诗(讲究色香味俱全),像写诗一样编撰菜谱(文采飞扬)。随园又是袁枚的大观园。他“大收女弟子,多讨姨太太”,成了诗坛的贾宝玉。据说他八十高龄了,还写诗抗议当时的官府禁秦淮妓:“三皇也有洪妓,曾载《康熙字典》中。”此种风范,在西方同行中恐怕只有歌德才能比拟……
就是这个放浪形骸的袁枚,偏偏对火腿情有独钟——并且通过对火腿的褒扬而贬低了循规蹈距的状元。也真亏他能想得出来。
好在他不乏知音。读周作人、林语堂、梁实秋、汪曾祺乃至张中行等人的散文,我都能闻见随园的气息——或者说火腿的气息。他们都是袁枚的徒子徒孙。这一系列闲适的作家,走的都不是文科状元的道路。看来靠八股文,是薰陶不出好火腿的。
梁实秋还特意写过一篇以《火腿》为题的文章:“一九二六年冬,某日吴梅先生宴东南大学同仁至南京北方全,予亦叨陪。席间上清蒸火腿一色,盛以高边大瓷盘,取火腿最精部分,切成半寸见方高寸许之小块,二三十块矗立于盘中,纯由醇酿花雕蒸制熟透,味之鲜美无与伦比。先生微酡,击案高歌,盛会难忘,于今已有半个世纪有余。”而这对于他个人来说,也相当于半辈子了。火腿的滋味,几乎可以漫延他的一生。况且他是在台湾孤岛上,回忆大陆的火腿——思念中的火腿肯定比黄金制作的还要昂贵。
梁实秋还说,火腿是南方人的至爱,北方人不懂吃火腿,嫌火腿有一股陈腐的油腻涩味——总觉得没有清酱肉爽口……不知这是什么原因?由此也约摸可以推算出两者审美观与价值观的区别。追求空灵虚幻的闲适文人,还是适宜生存在南方。北京人是务实的,他们或许更重视状元。而清酱肉就是他们的状元。梁实秋并不排斥清酱肉,但他还是为火腿做了适当的辩护:“只是清酱肉要输火腿特有的一段香”。这种绕梁的余香正是火腿的奥妙。
在江南,走进任何一家腊货店,我都能看见挂满墙上的带有红木的质感的火腿。恍惚之间,我会误以为走进了乐器店——一具具生硬的火腿简直不像是食物,而如同辉煌飞天反弹的琵琶。丝路花雨早已停了,仙女们也都飞走了,只留下了她们古色古香的乐器——在无休无止地撩拨着我的想像……火腿,仿佛历经了千锤百炼。我很庆幸自己是个南方人,我很庆幸自己与袁枚等人有着同样的嗜好,我至今仍把火腿奉为日常生活中最大的经典,不愿意跟任何人交换。

食物是乡愁,也是民族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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